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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也要顾着些八弟不是?”
我被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弄的脸上一阵发烫,看看仍没什么表情的胤禛,突然反应过来在他们夫妻面前,我和胤禩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厅内侍立的人也都是各自的心腹,于是心里也就坦然了些,笑道:“满桌的菜,还用怎么顾着呢?南枝,把我面前的凉拌苦瓜给八贝勒端过去。”
这下不仅净瑶笑出了声,连胤禛的唇边也有了丝笑意,只有胤禩在众人的目光下气定神闲的挟起一片苦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动作高贵又优雅。
净瑶看出些端倪,桌下暗暗掐我一下,我几乎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忍住了,撞上胤禛的带了些探究的视线,举杯笑道:“以前凝儿年少不懂事,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四哥,四哥千万别同我计较。今儿这杯酒敬给四哥,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咱们兄妹都尽数忘了罢!”
胤禛微微笑了笑,两个杯子轻轻一碰,两人几乎同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呢!”厅门突然被推开,胤祥笑着大步走进来“早听说凝妹妹酒量好,今儿咱们就比上一比,看看究竟谁厉害!”
我抬头看去,胤祥身穿浅蓝色缎绣长袍,外罩一件青缎对襟马甲,长身玉立,面庞俊美如玉,笑容里依旧带着阳光的味道,康熙的儿子几乎个个俊美,但是胤祥却并不比其中任何一个逊色。
在座四个人都站了起来,胤禛命一旁的苏培盛为胤祥准备碗碟,而苏培盛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将为胤祥准备的碗碟摆到了我和胤禩之间。
几个人重新归坐之后,我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和我比什么?再说了,你听谁说我酒量好的?这可真真儿是谣传了。”
苏培盛为胤祥的杯中斟满酒,胤祥举起来对我笑道:“谁说的你别问,我若没有八分的肯定,也不会找你拼酒了。”我本来不想喝,可见他杯子一直举着,也不好推辞,只得和他喝了这一杯。
桌上的气氛十分和乐,可在我看来,却实在是诡异又纠结。胤禛以为我利用胤祥做胤禩的挡箭牌,而如今大家凑到一起,胤祥更怕胤禛看出端倪,不但将错就错,而且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我注意到胤禩不解的眼神,实在没办法解释,脑子里一团乱,将胤祥又敬过来的酒一口饮尽,凑过去将声音压到最低:“你也差不多一点儿!心里不痛快拿我撒什么气?!”胤祥笑得没有丝毫异样:“难道你心里就痛快了?都说你眼里揉不得砂子,可重阳节的事转眼就忘了?”
我一怔,下意识的往胤禛那里看去:“是你告诉你四哥的?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胤祥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凡那个时候看你一眼,再迟钝也会发觉的。怎么,四哥也知道了?”
我苦笑着主动端起酒杯,扬声说道:“十三哥,这杯敬你!”
一来二往,已经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净瑶对我们灌酒的行为难以理解,扯了扯我的袖子劝道:“不过开玩笑罢了,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胤禛看着我们,眼神里的光芒意味不明:“十三弟,不许胡闹。”
胤祥看了看净瑶,又看了看胤禛,目光最后落到胤禩身上,笑得有些肆意:“四哥四嫂都当我们是胡闹,八哥也这么以为?”
第 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码字码到神经抽搐了……昨天叶子说我害她从头看了一遍,我还以为是上一章她哪里没看明白……等回复完之后我又看了一遍,偶彻底真相了……但是米有及时毁灭证据,于是被今天被师父笑了……泪奔~~~
么么lx2sai,么么小空空,么么小炘子,也么么叶子……
话说为毛还是这么多霸王……偶哭……
乃码字虽然慢了点,但是也是粉辛苦的说……555
胤禩按住胤祥还要举杯的手,劝道:“十三弟,醉了酒误事是小,伤身是大,还是少喝一点为好。”
胤祥微眯着眼睛朗声笑道:“好不容易有这可以开怀畅饮的机会,别错过才是。”说着推开胤禩的手,依旧举起杯子,“来,八哥,趁着皇阿玛还没给你指婚,八哥你没有八嫂约束着,干了弟弟敬你的这杯酒罢!”
“十三弟!”净瑶低叱一声,胤禛和胤禩的脸也都冷了下来。胤祥对这几人的反应却仿佛后知后觉一般:“你们这是怎么了?”说着回头看着我,“凝妹妹,我说错什么了么?”
我低头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十三哥说的没错,只是你这杯酒八贝勒却是不能喝的。八福晋的位子虽空着,可惠妃娘娘心里不是早已有了人选么?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今儿这酒,只怕也只有你我这两个没着落的人喝了罢!”
我和胤祥又干了一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净瑶边忙着过来扶我,边冲胤禩有些抱歉的笑道:“八弟,凝妹妹有些醉了,你好歹担待着些,别恼她才是。”
我推开净瑶:“我出去吹吹风,你不用管我。”胤祥也起哄一般站起来:“我也去。”
“你们闹够了没有!”胤禛的手重重拍在桌上,声音里的怒气渐渐弥漫开来,“十三弟你坐下!”胤祥本来心中郁结,不过借着酒劲儿闹一闹,如今见胤禛当真有些恼了,也不敢十分的放肆,终是闷闷的重新坐了下来。
屋内气氛有些凝重,我径自出了门。
贝勒府后园有一片翠竹,秋风徐徐,竹叶沙沙作响,又在风过之后重新归于平静。南枝扶着我走在竹林间幽静的小径上,我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些:“以前看《菜根谭》,里面说‘风过疏竹,风去竹不留声’,便是现在了罢?”
南枝扶我在竹林间一座小亭里坐下,问道:“主子,用不用把芸香她们叫出来伺候?”我连忙摇摇头:“算了,这几天夜里我睡不好,折腾的你们也睡不踏实,今儿就让她们好好睡一觉罢。”说着,我拉她坐了下来,“本来让你今儿也歇歇的,你又偏不肯,困不困?”
南枝坐在我身边,笑道:“主子放心,奴婢好的很。原本担心主子喝醉酒,现在倒是松了口气了。”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在别人家我若是真喝醉了酒,岂不是疯了么?”南枝看着我,有些犹豫的问道:“四福晋既然和四贝勒不是一条心,主子为何还是放心不下?”
我靠在南枝身上,觉得无端的疲惫:“你以为我愿意防着她?只是她现在虽和四贝勒不是一条心,可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南枝奇道:“四福晋心里不是只有五贝勒么?”“若是别的事倒还好说,”我轻轻闭上眼睛,“可是这人心,谁敢打包票呢?”
南枝也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五爷在就好了。”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阿圣,随即莞尔:“他在的话又怎样呢?”
南枝看我的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忧虑:“主子心思太重,又从不肯说出来。五爷若在,主子有些话也不必这样闷在心里了。纽伦格格也是和主子贴心的,只是如今主子在宫外,也见不着。”
“在南枝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单手托腮,认真的问了一句。南枝犹豫了一会儿,方开了口:“奴婢每天都看着主子,有时候觉得懂主子的心思了,有时候又觉得看不透。主子明明什么都有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也许笑声过于悲戚,南枝已是有了些慌乱:“主子?”我笑道:“我没事。”说着站了起来,“我有些困了,咱们回房罢。”
走进我住的院子,仍然安静的很。南枝扶我进了内厅,还是半个人影不见,南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主子心疼她们让她们歇歇,这几个丫头便真的反了天了,到现在还没起来。”我躺在贵妃榻上笑道:“随她们去罢,你也去睡一会儿,不必陪我了。”
南枝却仍是不放心:“奴婢不困,还是再陪主子一会儿罢。”我劝道:“不必了。你瞧瞧,我现在不伤心不难过,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去罢。”
南枝一边倒水一边叹气:“主子,奴婢只是不懂,主子何苦这样难为自己呢?八爷心里没有主子,就算再好又能怎样呢?”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贵妃榻上的木刻的花纹,笑道:“我就是傻呢。”
她将一个青瓷纹花杯端到我面前,我接过来润了润口,重又递给她:“我也奇怪,原来自己竟能退让至此。”南枝眼中光芒一闪:“主子为何要退让?佟家那丫头论家世论相貌,哪里比得上主子?”
我苦笑着看她一眼:“因为你是我身边的人,所以才这样看罢了。”南枝却反驳道:“那为何十四爷不喜欢眠月,却肯为主子去死呢?”我被她一句话说的瞠目解释,呆坐好久才醒过神儿来:“死丫头!混说什么!”
南枝却正色道:“主子不必羞也不必恼,奴婢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八爷对主子,可及得上十四爷半分?十四爷把主子放在心尖儿上,八爷又将主子置于何地呢?!”
南枝言语间已有了诸多不满,但是见我兀自发呆,终是叹了口气,径自出了门。
我觉得头有些疼,轻轻揉了一会儿,起身进了里间。
刚一进去,我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胤禩坐在我的床边,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却是一片清冷,我几乎想要退出去,却在他慑人的目光下动弹不得。
“你……”我有些迟疑的笑道,“你怎么在这儿?”胤禩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我见他笑容有些异样,走过去问道:“我出去之后你又喝酒了?我去给你倒杯茶来。”说着刚要转身,已经被他拉到了怀里:“你陪我说说话。”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发:“我将你置于何地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明知道他绝对听到了我和南枝的对话,此时他毫不犹豫的说出来,我却仍然觉得恍惚:“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我将头埋进他肩窝,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一室静默。
“苏培盛!”苏培盛远远走过来,见到我却眼看就要转身,被我兜头喝住,“我有那么吓人么?你跑什么?!”他小跑几步到我面前嬉笑着打了个千儿:“格格就算多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方才实在是奴才眼瞎,没看见格格金身。”
我笑骂道:“猴崽子,我叫你过来难道是听你编排的?”苏培盛抬起头来看我,笑得伶俐又乖觉:“格格有事尽管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这回连芸香和初七也忍不住笑起来。我想了想,笑道:“我想出去转转,你对内城定然是极熟悉的,所以今儿就算你四爷有什么急事,也不许你去办了!”
苏培盛有些为难,正犹豫着,我已经皱了眉头,佯怒道:“刚才还说赴汤蹈火,如今就推脱了?!有我为你做主,你家主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苏培盛忙陪笑道:“格格说笑了,若知道奴才是要陪格格出去,爷定然不会不允的。只是格格千金贵体,不多带些人跟着,若真有个什么闪失,只怕爷和福晋把奴才活剐了也不到头!”
南枝已经笑道:“偏是你伶俐、会为我们主子着想,我们就都是傻子不成?再说了,京城里就算有人不知死,也不敢惹到我们主子头上的。眼看都快正午了,快带主子出门散散心是正经!”
南枝几句话,说的在场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们一行人换了好衣服出了门,走上了北京城人声鼎沸的大街。苏培盛带我们四下逛着,一路上妙语如珠,逗得我们前仰后合,笑声从没断过。
“主子饿不饿?还是先用饭,然后再逛罢?”初六问道,我确实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叫过苏培盛:“你常陪你们爷出来,哪里的吃食比较好?你带我们过去,只是千万不要去那些名不副实的地方。”
苏培盛笑道:“天福居的醉虾是京城一绝,格格要不要去尝尝?”我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好,就听你的,去天福居!”
我向来不怎么认路,任凭苏培盛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才终于到了他所说的天福居。
一座古朴雅致的三层建筑,窗明几净,简约大气却不显奢华,顾客盈门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嘈杂凌乱,一切都是秩序井然的样子。小二迎我们进了门,苏培盛熟门熟路的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