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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古朴雅致的三层建筑,窗明几净,简约大气却不显奢华,顾客盈门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嘈杂凌乱,一切都是秩序井然的样子。小二迎我们进了门,苏培盛熟门熟路的说:“给我家小姐安排一间清静些的包厢。”
小二打着千儿笑道:“楼上‘天官赐福’正好儿空着,小姐请。”
上楼的时候,正好儿楼上下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倒也眉清目秀的样子,只是面上的骄横之色明显,下楼亦是横冲直撞,一下将我撞了个趔趄。如果不是苏培盛和南枝紧跟在我身后,恰好扶住我,我怕是会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你是怎么走路的?!”芸香沉不住气,第一个出声喝道。“放肆!也不看看……”少年身后的几个侍从刚一开口,便被那个少年抬手制止了。他瞥我一眼,嗤的一声冷笑,意味不明的继续下楼。
我皱了眉头问一旁的苏培盛:“那个人你认不认识?瞧这意思怎么好像认得我呢?”苏培盛眯着眼细细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格格,那是索府的小少爷,或许以前在哪里见过格格的!”
“索额图的孙子?”我回头看看已经走到一楼大堂的少年,压下心头的薄怒,“罢了,今儿我心情好,不同他计较。”说罢,转身上了楼。
谁知到了二楼还没进包厢,大堂里就传来了一句饱含怒意的叫骂:“呸!又一个郭络罗家的狗崽子!真他妈晦气!”
我的步子停了下来,小二推开包厢的门回头笑道:“小姐您……”看清我面色不善,虽不知缘由,也讷讷的咽下了没说完的话。芸香凭栏望下去,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是良玉格格。”
我深吸一口气,步至围栏旁,良玉正满面怒容的斥道:“巴彦!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不止认识我,和良玉也只怕早就相识了。叫做巴彦的少年冷笑道:“哦,是我说错了。明尚家庶出的丫头,只怕连狗都不如罢……”
他身后的几个侍从,都附和着哄笑起来。
良玉一张娇俏的粉脸如今已经气得铁青,伸手上前就要打过去,被巴彦抓住手用力一推,重重摔倒在地上。
“格格!”两个跟着良玉的小丫头慌忙上前扶她,巴彦走近她几步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动手?!”说着,若有若无的朝楼上瞥了一眼:“真没想到,你额娘贱声贱气的样子,倒养出了个有血性的女儿!”
大堂里的人们有的埋头吃饭,有的见气氛不对悄悄溜出了门,更多的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拍着手肆意大笑。
我冷笑一声,扬声问道:“你又是哪家的小畜生,敢在这里撒野?!”
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迈步下楼,良玉被她带来的两个小丫头扶起来,有些错愕的看着我,巴彦看我的眼神里带了一抹狠厉,怒极反笑:“尼楚赫格格,久仰大名了!”
我在最近处一张空桌子旁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瞟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的名字。”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羞恼,怒骂道:“给你三分颜色,就当真开起染坊来了?你以为你当真能飞上枝头?!一个爹娘都不要的野杂种,也敢在我面前逞脸?!”
他的侍从里有个人要过来拦他,被他一脚踹开,目光重新落到我身上,满是怨毒:“郭络罗尼楚赫,你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不过就是在宫里勾搭主子的本事!”
巴彦骂了几句,恨恨的住了口。众人的哄笑声因着他话里的内容渐渐低了起来,整个楼里越来越安静,直到最后,几乎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良玉仍站在原地,看着我的神情却很是复杂,似乎幸灾乐祸倒比同仇敌忾之类的情绪还来的快些。
我攥着拳头,回头看着南枝笑道:“他们倒是真真儿懂规矩,即便我被人这样骂,不叫他们他们也不进来。”南枝自然看的到我强忍的怒气,忙跑了出去。
少顷,十个衣着平常的人跟在南枝后面进来,巴彦身后的几个家丁看情况不对,忙把巴彦护到身后,其中一个人表面极为蛮横,话里却带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这可是赫舍里家的少爷!你们想做什么?!”
南枝带进来的人,奉了皇命随我出宫保护我。我看着他们到了面前,笑道:“你们也听见了,他们说这是赫舍里家的少爷,你们还敢不敢打?”
十个人整齐划一的跪倒在我面前:“奴才们听主子吩咐!”
“好。”我站起来,手轻轻一指不远处的巴彦,“把他吊起来狠狠的打,其他人谁敢拦,打死勿论!”
我话音一落,天福居大堂里顿时一片混乱。巴彦只带了四个人,又哪里是大内侍卫的对手,不消十几分钟,便全部被制服了。
初□下看了看,奇道:“主子,苏培盛不见了。”我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看事情要闹大了,回去请他主子罢了!”
鞭子撕裂空气呜呜作响,抽在巴彦的身上,他倒吸一口冷气,仍是拼命挣扎着:“郭络罗?尼楚赫!你敢!”我只当没听见,鞭子继续往他身上抽着,他厉声大骂着,污言秽语不断,几个侍卫手下更是不敢怠慢,不仅巴彦的发辫被打的散乱不堪,衣服上的鞭痕也不断有血迹渗出来。渐渐的,他的声音终于也低了下去。
我坐在一旁桌前悠闲的品着茶,初七面上已经有了些惊慌,“主子,打够了罢?”芸香也十分不安:“只怕再打下去人就不行了。”巴彦的家丁此时也纷纷跪爬到我面前,求道:“我们爷今儿多喝了几杯,实在是有口无心的!格格开开恩,饶了我们爷这回罢!”
“住手!”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胤禛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侍卫们见他进来,便停了手,纷纷跪了下来:“奴才给四爷请安!”我将茶杯重重掼到桌上:“谁让你们停手的?!”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胤禛走到我面前扯过我,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怒意。我敛了笑看他一眼:“怎么是我闹?他今儿话里不干不净,不仅辱及我郭络罗家,连宫里的人都扯了进去,我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不过就是索额图的孙子,回去该怎么罚我,我受着便是!”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觉得清穿有些过时了,可是写的人、看的人,依旧很多。一个写文的朋友说过,到现在还在坚持写清穿的,一定深深热爱着那个年代。我看了很多清朝的史料,喜欢历史上那些人更甚于小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坚持写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从一开始就支持我的人,也是为了我自己。
霸王很多,我知道,即便是大神的文,也有很多的霸王,更何况我这种透明中的透明。
不好意思了,今天废话多了一点,实在是这几天一直很纠结,不吐不快了。乃们无视偶吧……
各位一直支持偶的亲们,么么乃们,我会努力码字的~~~
PS:偶滴Q文案上有写,催更或者讨论剧情滴,欢迎加偶~~~(彼岸君,偶一定会猜到乃素谁滴……因为偶最耐看滴就是名侦探柯南了……坏笑ing~~~)
“你受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受得起吗?!”胤禛眼里几乎冒出火来,我若无其事的笑道:“四哥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是,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偌大的天福居大堂里,先前围观的人早在侍卫鞭笞巴彦的时候就跑了个干干净净。苏培盛觑着胤禛的脸色,忙冲一旁待命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巴彦的家丁终于也被放了开来。他们七手八脚的抬起只剩了半条命的巴彦,慌不择路的跑出了门。
良玉自从被扶起之后,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我对上她的视线,实在难以摆出好脸色:“戏你也完了,还不走?还嫌家里的脸丢的不够?!”良玉忿然看着我,眼神中是我看不清的嫉恨:“如果你不是被安王府养大,今日被侮辱至此的人就不会是我!你但凡做出什么得脸的事来,也不会……”
“你们还不把她叉出去!”胤禛一声断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胤禛已经不容分说的扯着我出门,上了天福居外的马车。
回到四贝勒府,净瑶正在厅中坐立不安的等着,见我们进门,忙问道:“爷,没出什么事罢?”边问边拉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胤禛阴着脸吩咐净瑶:“去带人给她收拾东西,我带她进宫一同向皇阿玛请罪。”
我闻言一怔,更是气恼:“要走也是我自己走,不用你赶我!”胤禛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住在我府上,你以为我能置身事外?!”我冷笑一声:“说到底你不就是怕我牵连你?你只管放心,皇上要打要杀,我一个人担着,绝不会连累你四贝勒!”
“凝儿!你少说几句罢!”净瑶见胤禛脸色越来越骇人,忙喝住我,扶胤禛坐下,递过一杯茶去,才回身拉我:“你四哥是为你好,赫舍里家的人向来护短儿,你不先一步去向皇阿玛请罪,只怕就晚了!”
最终我仍是随着胤禛出了门。净瑶一直将我送到府门外,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回宫之后切莫再任性了,乖乖向皇上认错!”我心里不知可否,却仍是点头应了。
正要上车,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几匹枣红色骏马转瞬就到了眼前,领头的正是梁九功。
梁九功勒紧缰绳,下马行礼:“奴才给几位主子请安。”净瑶明显一惊,胤禛上前几步将梁九功扶起来:“梁谙达这是?”
梁九功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里却有些无奈,冲我躬身叹道:“凝格格,随奴才回宫罢。”
梁九功带着人骑马在前面引路,我和胤禛同来时一样,相顾无言的坐在马车里,一直进了顺贞门。我正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向外看着,匀速行进的马车突然一停,我一头撞在窗棂上,险些痛的叫出声来。
“怎么了?”胤禛问着外面的人,刚伸手要去推开车门,马车又继续走了起来。紧接着车门被从外面打开,钻进一个人来。
“胤祯?!”我惊呼一声,他冲胤禛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笑嘻嘻的挤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巴彦那个下贱东西,我早就瞧着不顺眼了,依着我,倒不如打死干净!”我揉着额头笑道:“这么突然的冒出来,就是为了夸我几句?”
忽听得梁九功在外面轻咳了几声,胤祯才正色看着我低声说道:“刚才阿尔吉善已经在皇阿玛面前告了你的状了,索额图虽然没怎么开口,但看那老匹夫的样子,今儿这事儿分明无法善了。”说着,他已经攥紧了我的手,“皇阿玛脸色很不好,不过你别担心,几宫娘娘和兄弟们都在,你认个错,我们几个再帮你求求情,谅他们父子俩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去!”
他似乎还有好多话要交代,但梁九功又咳嗽了几声,他不得不皱了眉头说道:“我是从东暖阁悄悄溜出来的,必须得在你到之前回去,先不多说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他也不等车停一下,便推开门跳下了车。
我来不及叫住他,忙从车窗向外看去,他在车外冲我挥挥手,转身跑开了。
胤禛在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话,至于他是不是又用带了嘲讽的目光看我,我已经不想去计较了。
梁九功进了东暖阁通报,只听得里面康熙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让他们进来!”我察觉到他声音里尚在压抑着的怒气,心头倏地一紧,下意识的朝胤禛看去,他压低了声音:“走罢。”
东暖阁里,康熙端坐在宝座之上,面色阴沉。下首左右两边的绣凳上,分别坐着宜妃、德妃、惠妃、容妃。几个阿哥公主站的位置距门口极近,神情各异。索额图亦是站着的,见我进来,也依旧平静。地上跪着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男人,低着头,看不到长相,自然是索额图的儿子阿尔吉善——巴彦的阿玛无疑了。
“儿臣(凝儿)给皇阿玛(皇上)请安。”我和胤禛上前,跪到了阿尔吉善的旁边。
“今儿都做什么了?”康熙淡淡问了一句,我跪直了身子,回道:“在内城转了转,路上遇见泼皮,言语辱及皇家,凝儿气不过,教训了一下。后来才晓得,原来凝儿打的是索相的孙儿巴彦。”
“格格所谓的‘教训一下’就是将我儿鞭打成重伤,几乎丧命?!”阿尔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