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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何我和九弟都有偏他没有。怎么,你喜欢?”我没回答,只是把那块负屃拿在嘴边呵的暖了,重塞回他怀里去。
“八哥!”身后一个声音,我和胤禩几乎同时回过头去,一个人正站在台阶上。屋檐投下的阴影几乎完全覆盖他的脸,一时模糊不辨。但从身形和声音来看,是胤祯无疑。他笑着走出阴影:“这小哑巴和八哥倒也容易亲近。”“哑巴?”胤禩不明所以的看看我们。我瞪十四一眼,回头冲胤禩说:“不用理他。”十四笑容一滞:“爷不同你计较。反正以后见的日子还多着呢!”我冷笑一声站起来:“我倒不知你是谁的爷!摆的什么臭架子!”我冷冷的样子可能出乎他的意料,一下子倒不知说什么才好。胤禩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好了,各自少说几句。十四弟,她总该是比你小的,要有做哥哥的样子。”十四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只有姐姐,却没福气做这个哥哥!”
胤禩无奈的摇摇头,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怎么大过年的倒吵起嘴来了!”
漂亮的过分的胤禟,身旁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有些婴儿肥的脸,可爱的紧。胤禩看了他们一眼:“怎么都跑出来了,过会儿皇阿玛不见你们,又少不了一顿训。”
大清四大美男今日倒聚了个齐全,一场年宴,都凑在了我眼前。
必定是十阿哥的少年大大咧咧的样子,“有太子哥在,皇阿玛哪儿还顾得上咱们!”“老十!”胤禩语调一寒,皱着眉斥道:“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没遮没拦的!”胤礻我有些委屈的闭紧了嘴巴,显得更加可爱了。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见他们看过来,我笑眯眯的挥挥手:“表哥!”胤禟漂亮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疑惑随即散去:“是凝妹妹么?都这么大了。”我“谦虚”笑笑:“哪里哪里,我还小,距离女大十八变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们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别扭的胤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扭过了头。胤禟笑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额娘早就盼着接你进宫,如今可是如愿了。”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以后还望哥哥们多多照顾了。”几人笑道:“那是自然!”
还要再说什么,远远看见了阿圣的身影,忙和他们告辞跑了过去。阿圣一边牵着我的手往回走一边问:“这四个怎么样?”我笑笑:“到还算名副其实。胤祯还太小。胤禩今年也才十三岁吧,虽不至于深不可测,也绝对不是可以低估的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不碍着他们,自然也不会怎么样。”
阿圣突然停下来:“这种地方,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放的下心吧。何况你又是这种性子……”我安抚性的笑笑:“不用担心嘛,我的性子哪有什么问题。”他瞪我一眼:“没什么问题?!在那边的时候就被宠着惯着,从没吃过苦。到了这边又是这么个身份,更是被宠上了天。你这爆竹性子……”我握紧他的手打断他:“我比谁都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能忍的不能忍的,我都会忍。你千万别担心。”他也笑了起来:“反正跋扈一些也好,一味忍让也不符合你的身份。”
快到乾清宫门口的时候,阿圣眸子里的担忧其实还是没有减少半分:“把那些同情心之类的东西全都收起来,这里用不到。他们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真要选喜欢的人,就在老五、老七、老十二里面选。”我做了个鬼脸:“再唠叨下去就成了老太婆了!”看着他仍然轻松不起来的样子,我也敛了笑意:“你放心,他们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不让康熙指婚的。即使嫁,也绝不嫁给他们九个中的任何一个!”
第 9 章
悄悄入了席,不久之后他们四个也回来了。依刚才在回廊下的情形看,十四也并没有和他们特别亲近,但八、九、十的感情已经有了亲厚的迹象,明显不同于其他兄弟。十几岁的他们,八爷党已经有迹可寻了。
阿圣依然不停的低声叮嘱我各种事情,我一一听着,突然康熙在上面朗声笑道:“凝丫头在哪儿?到朕身边来。”一时之间底下都是窃窃私语,无数声音重叠起来,几乎都在问这个“凝丫头”是谁,而上席的宜妃,笑魇如花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顿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即使脸皮再厚,我也仍是紧张,只能不断加强心理暗示安慰自己:“他们都是石头……他们都是白菜……”
一步步走上去,规规矩矩请了安,笑道:“凝儿规矩还没学好,望皇上和各位娘娘恕罪。”言毕抬起头,一张张巧笑倩兮的脸,可究竟她们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康熙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今天下午的中年太监——如今已知道正是梁九功,早已摆了餐具过来。“你既然自知,今后便跟在你姑姑身边,把规矩学好。不然朕可不饶你。”康熙故作威严,可这话却透着十分的亲厚,连我自己也不明原由。一个妃子柔声笑道:“凝格格如此灵透,臣妾第一眼见着已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疼宠,若管的狠了,莫说皇上和宜妃妹妹心疼,连臣妾也不依呢。”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起来,我闻声看去,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的宫妃,笑容蔚为可亲。正猜测着她是谁,宜妃已经开了口:“姐姐说笑了,她虽不是从小在我身边,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我也听说了不少,日后难免会惹是生非。到时还望皇上和众姐妹多担待担待吧。”
我一脸委屈的看向康熙:“凝儿真的长了一张惹祸精的脸么……”不止康熙,所有妃子都笑了起来,底下的众人也不知听真了没有,附和着有了笑声。我做了个鬼脸,回头正对上了胤禛没什么温度的眸子,迅速低下了头,同时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和他为敌,千万不要。
年宴终于结束的时候,康熙正式下旨,封我为多罗格格,抚养于延禧宫中。
当阿圣的身影终于被人群挡住,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好像所有对未来的恐惧和茫然都涌上了我心头。陌生的宫殿,陌生的人群,哪怕在我刚发觉自己到了清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无助过。我死死盯着宜妃握着的自己的手,真的有一股冲动想狠狠的甩开,和阿圣一起跑出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手这么凉,凝儿冷么?”宜妃低头问我,我笑着摇摇头:“不冷。”
这就是如今的现实了么?注定挣不脱逃不掉。
住的是延禧宫的一间正殿,循例派了两个教养嬷嬷,两个贴身女官,两个随行太监顺福、平安,另有粗使太监宫女各四个。贴身女官的名字有些拗口,正巧前几天正在看李清照的词,便改了清梦、南枝。
第一晚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天刚亮便再也没了一丝睡意。想起以前日上三竿还没醒的自己,只剩了苦笑。
一直盯着头顶淡粉的罗帐发呆。阿圣不在身边,我异常想念从前的点点滴滴。手机,电脑,KFC,还有我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的Teddy熊。
“格格醒了?”察觉我起身,南枝掀起帷帘,我搭着她的手下了床,在梳妆台前坐下:“什么时辰了?”“回格格的话,还不到卯时。格格要不要再歇一会儿?”我摇摇头,视线扫过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清梦已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我看着她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任她们为我梳洗。
南枝捧过一个梳妆盒,打开来,珠玉翡翠式样精美,华贵不凡。见我面有疑惑,解释道:“这是宜妃娘娘早为格格备下的。娘娘吩咐过了,格格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可随意支取,不必另行禀告娘娘。”清梦笑着说:“只怕过会儿天亮了,各路人马送的东西咱们延禧宫可要放不下了。”我心内一哂,这里的人惯会攀高踩低,昨天康熙的态度明确,清梦说得对,只要天一亮,赏赐、礼物就会源源不断的进来了。
说笑间南枝已为我插好了最后一只珠花,我把珠花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抬头问道:“今天都安排了些什么事?”清梦回道:“格格刚来,少不得去给各宫主子们请个安。”
一切梳洗妥当之后,听说宜妃已经醒了,在去往她寝殿的路上,又想起了昨晚想了很久的事情。安王府同郭络罗氏一族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复杂。极近的姻亲,又夹杂了诸多冲突,这中间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因此我的身份,惹来的争议只能多不会少。我暗暗握紧拳头:无论怎样,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彼时宜妃正粉黛未施的倚在暖炕上,不知在想什么。我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坐到了她身边。她对于我这种礼仪上的“疏忽”并未有丝毫苛责,只是笑着拿过帕子擦去我眼角的泪珠儿:“瞧这模样儿定是没睡好了。才刚进宫,自然难免如此。”不死守规矩更不教条,这个名义上的姑姑让我很满意。我正要开口,又一个哈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姑姑刚进宫时也睡不好么?”“自然也是这般,那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怕,一连好多晚上都睡不好。凝儿可是同姑姑一样?”她深深看我一眼,我略略敛了些笑容:“这话若是旁人问起,凝儿少不得点头的,只是在姑姑这里,凝儿不敢扯谎。其实凝儿心里的害怕,远远大过欢喜。”
宜妃闻言将我抱进怀里,面上不露声色,眼中却有神采变换:“这些年也实在难为你。才这么小,便因你阿玛额娘的缘故受了这么多苦。若非老福晋舍不得你,我早接你进来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该念着安王府的好,可心里也别怨你阿玛额娘太甚。他们也有各自的苦衷。”
我一言不发的偎在她怀里,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她:“姑姑会放着三位表哥好几年不闻不问么?”我还欲多说什么,瞥见她的贴身女官青荷、茗绣等人垂首侍立在一旁,也就转移了话题,“姑姑起来梳洗吧。”见宜妃没有反对,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宫女上前扶她起身,茗绣在一旁陪笑道:“主子知道,芸香这丫头侍奉主子时日尚短,瞧着主子终日挂心,惦记格格比惦记三位阿哥还要多,便也一直念叨着,让天仙念念不忘的,可不正是小天仙吗?只可惜她无福,一直无缘得见。昨儿知道凝格格进宫,厚着脸皮求了刘嬷嬷半宿,说的好话多的连嘴唇也要磨薄了几层,才换了璟雯上来伺候的……”话音未落,我和宜妃都笑了起来,青荷等人也都笑了,那个叫芸香的小宫女脸上腾地一红,低下头再也不肯抬起来。
宜妃笑道:“别听她们取笑,你这丫头心里有主子,该赏才是。前几日内务府送来的缎子,花样儿倒还入得了眼,你待会儿去挑一匹。”芸香一脸惊喜,忙磕头谢恩:“奴婢谢主子恩典!只是今儿奴婢的福气原是占了璟雯姐姐的,奴婢不敢独享,还望娘娘开恩,将缎子赏给璟雯姐姐吧。”我看看芸香,又看看茗绣,笑容愈发灿烂:“依我看,芸香姐姐和璟雯姐。姐自然该赏,只是人人都说美人一笑,千金难求,茗绣姐姐逗笑了姑姑,只这一项功劳,就该赏多少呢?”我刚说完茗绣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宜妃挥挥手让她们起来,笑骂道:“既是你们小主子开了口,就都下去领赏去,大清早儿的撕罗这个,没得让人心烦!”
用过早膳,依规矩要去给各宫娘娘请安。教规矩的秦嬷嬷、顾嬷嬷在前面引路,首先要见的自然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
翊坤宫正殿明间正中设地平宝座和香几屏风,东侧用花梨木透雕的藤萝松缠枝落地罩将次间隔开,宫内女官打开隔扇,侍立在一旁:“娘娘请格格进去。”南枝上前拉住她的手:“锦芳姑姑辛苦了。”她倒也不十分推辞,坦然接了,躬身笑道:“伺候主子,原是奴婢的本分。”
温僖贵妃见我进来,抬手让阶下侍立的宫女扶她坐起,我上前依规矩下拜:“凝儿给贵妃娘娘请安。”她忙让底下的人扶我起来:“都是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呢。地上凉,快过来坐。”我依言起身,在她旁边坐下,她和蔼的拉着我,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脸:“外面冷吧?瞧瞧,小脸儿冻得冰凉。”她看我的眼神是及其柔和的,转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添了几分凄楚。不过归根结底,总是让人感觉温暖。同额娘、宜妃相比,只有这一个,才更像是一个妈妈应该有的眼神,既没有全部被悲伤所埋葬,也没有那么多心机深沉的试探。
只这一眼,我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十哥哥生性顽劣,以后你们一处玩闹,只恐还要你这做妹妹的多担待他些。”她说着这些,眼里多了一丝笑意。我也笑道:“娘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