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抬起玉扇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薛七笑得魅惑非凡,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九姑娘,注意形象,喜欢看的话再找机会让你看个够。”
杨菓稍稍拉开些距离,应道:“薛公子真是个大方人,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待我选定地方将您供起来,姑娘们要参观,一人一两银,包她们看够为止。”
语毕,杨菓愉快地咧开嘴。她还真不是在开玩笑,完全觉得这很有可行性,面前的薛七仿佛变成了九九九纯金打造的财神。
薛七看着她□裸的眼神,如哽在喉,满头黑线。
已经坐在马车上的媚娘远远看见他们出来了,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五彩光华,冷美人变得灼热起来。秋瞳剪水,凝望的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全部都黯淡无光,无法入她美目。
媚娘素手掀开轿帘:“七,你来了。”
闻得这甜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走在薛七身后的杨菓浑身一震,抬头看见前面那个沾花惹草的主笑得宛若清风,悠然自得地踏上了马车。
杨菓微微瘪嘴,心中暗骂,好一对妖颜惑众的肉麻狗男女!心中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超级大灯泡地位,只得愁眉苦脸的爬上了马车。
三人落座,马车徐徐前行。薛七看着对面的九姑娘不停左挪右摆,眼睛这里放放那里看看,就是不看他,小嘴还微微撅起,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薛七挑起眉直直地盯着她。
杨菓狠狠刮他一眼,心中别扭,总不能问自己是否破坏了他们二人世界吧!那自己是不是应该识趣的下车?但是心中却异常不情愿,坚决不想离开……
见她默不作声,媚娘幽幽开口:“莫非九姑娘本就不愿意出行?要不让车夫停下,你回客栈休息?”
说完不等她反应,媚娘就要扬声唤停。
薛七面上微微浮现一丝不悦,独断地开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从商的要多看多听,扩充见识。这麓山清丽美景闻名天下,很多人慕名而来,既已到此地,焉有不看之理。”
见他们都没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杨菓也懒得多想了。该玩玩,该吃吃,管他们爽不爽呢。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别破坏了兴致,遂一整脸色,换上了副喜笑颜开的样子:“薛公子所言极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对从商者来说,行万里路还不是最重要的。你们可知这最重要的是什么?”
看她恢复了活力,薛七也有些兴致盎然起来:“哦?愿闻九姑娘赐教。”
杨菓得意洋洋地扬起小下巴,摇头晃脑地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从商的必须要了解客人的需要,想他们所想。试问,一个乞丐只想着吃饱饭,又怎么能知道富家公子逗鸟的乐趣呢?所以,要阅人无数,就先要了解各种人的心理,这样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才能最大程度地生利。”
薛七微笑点头:“九姑娘总能说出令人茅塞顿开之语啊。关爱别人是仁慈,了解别人是智慧。这两点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啊!”
一旁的媚娘也微笑点头:“九姑娘,那您阅人功力如何?”
被点到了自己的强项,杨菓忍不住得瑟起来:“可想试试?”
媚娘抿唇轻笑,有些挑衅地看向她。
“蕙质兰心,简傲绝俗,”微微顿了一下,斜瞥向那个妖孽,接着道:“心若磐石。”
闻言,媚娘俏脸微微一红,抿唇淡笑,转头看向薛七,笑道:“七,你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九姑娘在你眼中如何?”
薛七潇洒地撑开玉扇,看向对面的九姑娘,笑得不怀好意:“亦智亦愚,难以断定啊。不过若是只说性格……”
杨菓竖起耳朵,定定地看着他,心中不期然的居然有一丝期待。
只见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字:“嫌弃。”
噗……,杨菓想狂喷一口血。
媚娘愣了片刻,却忍不住以手掩口偷笑起来。
看着那妖孽笑得得偿所望,杨菓真想扑过去撕烂他那张极其欠扁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总结:个人才能在集体才能面前变得渺小,合作才是最核心的东西,大团体成功了,个人也就成功了。就像一个项目成功了,参与人的身价就都提高了。
但是,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英雄。都要做英雄,那么这个团队必定会失败。杨菓正是深谙这个道理,才能合作的亲密无间。
哈哈哈~~今天看到留言,大家说喜欢看总结,我就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来献丑了。哇哈哈哈~
踏青是心动的源头(二)【倒V】
媚娘此刻心情无比舒畅,忽然觉得这个九姑娘并没有那么碍眼了。焚起香木煮好水,泡了一杯香茶递给她:“九姑娘,来,喝口茶。你别跟他计较,他说话就是那样。”
杨菓喘着粗气喝下一口,唇齿留香,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那人做老板要树立光辉形象的必要性。
“薛公子啊,你常年说话如此恶毒,你就不怕把下面的人都得罪了,全背弃你?”
薛七勾起唇角,危险地看向她:“你敢背弃看看。”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冷得杨菓脊背窜起一股凉意。这人就像蝮蛇,色彩艳丽,却剧毒无比,腹黑之王。怕是有点怕,但杨菓倔劲儿也上来了,今儿个非教他成熟了不可!
“作为老板,经营一家产业有如带领一个国家,你们觉得国家强盛的根本是什么?”
媚娘脱口而出:“百姓吃饱、穿暖。”
薛七不甚在意地轻哼一声:“智囊,兵强。”
杨菓摇摇头,微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只在一个字——“信”!以信治国。”
媚娘面露疑惑,薛七若有所思。
杨菓接着说到:“自古以来宗教的鼎盛就是最好的说明。宗教是一种信仰,笼络了前仆后继奔涌而上的信徒。于是,他们拥有了财富和供力供脑者。一代明君也是一种信仰,谋臣将帅也自会扑心扑命地为他效劳,江山自然是根深固柢。”
薛七玉扇轻击桌面,抢断她未完的话:“所以商者也要有商道,集结认同之人,为其攻城掠池,忠心不二。”
杨菓笑应:“对,商亦有道。有的仁、有的儒、有的厚黑、有的奸佞。我们这些为人效力的自会细心打量,跟随自己认可的主人。”
薛七饶有兴趣,抬眼挑眉:“九姑娘认可的主人又应该具有何道?”
杨菓但笑不语看着他,薛七也毫不示弱微笑凝视,两人僵持不下,终被媚娘一声轻咳,止了较劲之举。
杨菓轻轻整理裙摆,语调温柔:“在下心中的从商之大乘者,在商战中必是四者兼备。但对人时,我比较欣赏仁者。正所谓仁者无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什么叫忠恕,什么叫宽容,就是你自个儿觉得不想干的事,你就别强迫别人干。你自己不喜欢听的话,也别说给别人听。”
难得的温柔语调,却夹枪带棒铺天盖地地向薛七迎面打过去。一时间,车厢中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片刻后,薛七狂妄的笑声喷发而出,双掌大力叩击,扬声说道:“九姑娘,你真是个宝啊!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这个意思。有趣!实在是有趣!”
平缓了一下气息,一扬手,玉扇端端地指向她的面门,邪佞的笑脸上眼光坚定无比,意气满满:“无论你心中欣赏哪种,都无从选择,因为你没有机会另择良木了。”
一旁的媚娘娇躯一震,望向薛七的眼睛中盛满难以置信。他从没有对生意以外的事露出如此志在必得的神情。
这是有意?或是无心?
杨菓被他的邪气一压,终是抵不过他暴涨的气势,只心中暗道:看我还完钱,拿回卖身契,不走才怪!
薛七脸上笑容不变,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蛇看见青蛙,兴趣满满,志在必得。
一出闹剧之后,在媚娘的努力调和之下,三人终于回归正常。只可怜了媚娘美人儿,忙前忙后,既要照顾薛七,又要注意随时像要爆发一样的九姑娘。
麓山因清幽而闻名,时断时续的栈道两旁一边是青葱玉立的山林,一边是清澈见底的小溪。一路掀帘前望,栈道仿似根银丝线,把桩桩美景串成了一根五彩缤纷的项链。久居闹市,此刻更能体会这里充盈的山林野趣。路上偶尔立有亭阁,皆是依树而立,朴素洁雅又灵活多姿。
溪水边,有一些灌木喜阴,探出大半身子垂于水面上空。由于生长年代久远,树枝上长出小灌木、杂草、野花,密密匝匝,长长的草叶垂落于波光粼粼的溪水中,被流水拉出一道道笔直的绿线,观之清新沁脾,神清气爽。
马车行至半山腰,再往前就是木栈道了。薛七示意先在前面的草亭中向树小憩,临阁观景,待日头更盛些的时候再往山上走。
媚娘抱着几张锦缎下车,将之铺在亭中的石桌石凳上。车夫帮忙将车中置好的紫砂壶、茶叶、糕点等都搬到桌上。薛七这才翩然下车,步入亭中,一撩袍角,风流倜傥地落座。
杨菓悄悄瘪嘴,不屑地嘟囔:“出来踏青还备这么多东西,哪儿能感受什么野趣!”
那两人在亭中落座,媚娘开始煮水泡茶,摆置茶点。杨菓却不入内帮忙,径自两三步跳下路边的石滩,随手拣了根树枝,跑到溪边玩水。
杨菓向来亲水,以前放假时选择的度假地一定是海边,在那里睡懒觉、晒太阳、吃美食,偶尔下水捣鼓两下。她向来怕那种累人的行程,什么看博物馆啊,逛街市啊,爬山啊通通不喜,即使要爬山,也要找山清水秀的山爬,即使逛街市,也要找有水的,像威尼斯、丽江古城那样的街市逛。
薛七看见她兴奋的跟个孩童似的,偶尔盯着水面,笨手笨脚地将手中树枝猛刺下去,偶尔不停地将溪水挑到空中洒开,又欢叫着退几步。
有那么一刹那,水珠折射着阳光映衬着她欢笑的脸蛋,让薛七片刻失神,嘴角也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玩了好一会儿,杨菓觉得也没什么劲头了,早上出来的早,现在已有些肚饿。拍拍身上的水珠,低头看见裙摆已被浸湿少许,沾上了岸边的泥,黑黑的垂缀在衣角边一圈。
小跑进亭中,不客气地拿起茶壶到了杯茶牛饮下肚,脸上的兴奋劲儿都还没过。
“你们也去玩玩,别一来就这么坐着啊。”杨菓红扑扑的脸蛋儿泛着健康光泽,平日的精明此刻全都被稚气代替:“呐,你看你,现在还冷着呢,还装模作样扇什么扇子,都不怕着凉!快动动,别在那儿装大尾巴狼了。”
薛七被她逗得失笑:“你学学媚娘,女子要温柔贤淑。你就顾着吃喝,也没说帮帮忙,这人吃了饭也还知道动一下呢。你可好,准备的是媚娘,收拾的也是媚娘。”
杨菓两手叉腰,不服气地嚷道:“我动了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动!”
薛七惊讶道:“哦?!你动什么了?我怎么都没见过?”
杨菓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我消化了!”
……
寂静片刻,薛七一阵压不住的低吼从喉间发出:“从今天起,一路所行之茶具碗碟皆由杨九负责清洗!”
杨菓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
薛七捻起茶杯,慢慢啜饮,白玉杯挡住了他勾起的唇角,看起来不为所动,但心中早已乐不可支。
用完茶和茶点,太阳也已当空。三人起身,准备游山。杨菓不情不愿地端起木盘,将壶和茶杯、小碟都装好,挪步到小溪边,蹲下身开始清洗。
狠狠地搓着杯碟,小嘴巴翘得老高,心中咒骂着那个腹黑之王。杨菓原本是个大龄女,深知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的道理,尽量少沾水,还时常做保养。穿了过来若迫不得已的情况,就尽量不洗衣洗碗,而且每晚都会用热布巾敷手。
而现在,却被他下令当洗碗婆!
一使劲,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不受控制的就要向前。一晃,杨菓一声尖叫,却未有跌落之感。感觉衣服被人拽住,转过头,薛七面带邪气,笑得销魂地蹲在她身后,手中捞着她的衣角,好像已经蹲了很久了的样子。
“你干嘛贴在我后面!”
薛七伸出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茶具,另一只捏着玉扇的手轻轻撑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