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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贴在我后面!”
薛七伸出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茶具,另一只捏着玉扇的手轻轻撑住她的肩,帮她稳定重心。
“当然是过来保护我汲古茶具。谁料过来就看见你这千年不换的衣裳拖了半截在水里,一时好心,结果你却……”
杨菓觉得有股脸红心跳,暧昧不明的气息笼罩在四周。下意识地微微后退。可是越退,那张邪气的脸就靠自己越近。在腰已经下到极限的时候,眼前的红唇吐气若兰:“再退你就落水了,可是想引我救你?”
说完,薛七终于收住攻势,带着邪恶的笑退回了石滩上。
压力瞬间消弭不少,杨菓小心地深深呼出一口气,面红耳赤地意识到他就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于是自我保护地逞强到:“告诉你,落水了你可千万别来救我!我在水中就是条龙!”
“哦……”故意拖长声音,玉扇扬起轻轻敲击着腮帮,她的脸庞映照在薛七戏虞的墨黑瞳孔中:“你说的是沐浴的时候吧。啧啧,九姑娘的水中翻腾之态还真……令人没什么期待。”
说罢,仰天大笑,姿态极其嚣张地向草亭走去,只留下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杨菓紧捏双拳,站在原地,一双愤怒的眼睛仿似要把他的后脑勺烧出两个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泪流满面的想说,薛帅锅挺好的啊,大家为嘛不待见他啊……
你说!你说!!为嘛?为嘛?
他就像是另一个我,心疼,飘泪……遁走……俺今天小女人了……
踏青是心动的源头(三)【倒V】
三人准备就绪,唤来车夫将东西放回马车,便又往山上行去。
太阳正当空,化解了初春的寒冷,金光不停地在眼前晃动,恍然已是置身夏日。
古代的衣服就是累赘,又长又不轻便,爬山的时候两片下摆老是往腿肚子上缠,杨菓急得直想掀起来扎腰上。
薛七却好似没有这种烦恼,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可能是衣料上乘的原因,垂坠感颇好。看他行进之间潇洒倜傥,好不惬意。
媚娘也驾轻就熟地微提裙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而抬手指指远处与他说些什么,时而掩嘴轻笑,脸上是一派满足之色。
杨菓努力想集中注意力在游览山水上,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要被前面两人牵扯住,心也被这烦人的袍角给缠得郁闷不已。
“九姑娘怎么没声了?”薛七忽然转头回望向她。
仰望前面山道上那张明眸玉颜,杨菓脱口而出:“这衣服的下摆实在恼人!”
说完,三人皆是一愣。
杨菓想咬下自己的舌头,怎会说出如此娇嗔的话语。
薛七唇角一勾,从上面走回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竟亲自蹲下身,捻起前后两片袍角,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其挽成了一个结。
抬头一笑:“这样不就好了。”
他的眸子闪着妖艳的光芒,里面似有某种温暖情绪在流转,晃得她头晕。杨菓心就这么突然地紧缩了一下,体内血液奔流。望着他,动弹不得,不知言语。
“走吧。”薛七起身,倒剪双手,转头又向山上走去。
杨菓并未看见,他转身后,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低头看看右侧结在一起的袍角,心中微有欢喜,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对于古代没有运动健身概念的人来说,这上山和下山都是极不容易的事。没一会儿,三人都已累得有些气喘,特别是娇弱的媚娘,头上的汗都浸湿了鬓角。
“七,休息一会儿可好?我有些累了。”媚娘喘着气,微微皱眉道。
薛七瞥见后面的杨九,正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踏在路旁的一块大石上,将手肘顶住膝盖,一个劲儿喘着气。
“好,那就在这里歇歇吧。”
他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就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
男人体力是要好些,薛七仍然站在路边,眺望对面的郁郁葱葱,山涧间,溪水流过的声音清晰可闻。
休息了片刻,媚娘恢复了点精神,微启红唇,轻声问道:“七,你记得前年我们去岭南徐家么?”
薛七转过身来,笑道:“当然记得。原以为徐家不过在个小山坡上,非让马车回了客栈,要自己走上去,谁知走到天快黑了才到。”
媚娘捂嘴轻笑了起来:“你还说你这辈子再也不爬山了呢,没想到这次你倒来了兴致。”
薛七抿唇,偷瞄了杨九一眼,只见她静坐在一旁,贝齿轻咬下唇。忽地意识到,这个话题她实在是没有可插嘴的余地。
实际,杨菓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们两人搭档,走南闯北,自是有很多共同的经历。一说起以前的事,自己便是搭不上话的。
媚娘又说了几句以前的趣事,薛七只淡笑并未接话。
杨菓忽然站起身,薛七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我想去前面看看,你们继续休息,我不会走远的,片刻就回。”
说罢也不看两人,直接就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薛七望着她的背影,抿唇不语。
杨菓往前走了大约半里地,山路弯弯折折,已是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了。找了个干草地坐下来,其实两只脚已经走的很疼了,脱下绣鞋,握拳敲击着脚底,心中想着一会儿还要走那么远的路下山就是一阵哆嗦。
山风吹过,本来就有些冷的天就更冷了。杨菓挪了挪,找了个太阳能直晒的地方四仰八叉的躺下。
舒服的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心中想着,要是有人能背自己下山那该多好啊。忽然又想到,若要那妖孽背一人下山的话,不知道他会背谁呢?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刚才说那个什么徐家庄,他一个大男人都走不动了,媚娘怎么可能走的动!他肯定已经背过她了!
没由来的有些气闷,挥手想赶走这种荒唐的感觉,指尖却意外地划到了一丝柔滑。
睁开眼,没有一丝心理准备就跌入了一汪深潭。那狭长墨黑的瞳仁仿似有一股吸力,一旦看上,就挪不开了。
眼前,轮廓分明的两片红唇轻轻启开:“你不是说要上去看看,怎么又躺在这里睡觉?”
杨菓猛然清醒,一骨碌翻爬起来,坐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媚娘呢?”
薛七一撩袍角,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还在那儿休息。”
“哦……”杨菓疑惑地看向他:“那你过来干什么?”
薛七斜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自顾自地问道:“你喜欢爬山吗?”
渐渐放松下来,杨菓笑笑答道:“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喜欢。”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薛七侧首看着她,笑道:“你还是智者啊。”
杨菓的得意劲又上来了:“那是!我还没见过谁比我还聪明的呢。”
薛七笑得不置可否,顿了一下,眼光落到脚前的草地上:“柯家老爷不就很聪明,你跟了他那么多年……,现在想着柯家会难过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和柯家老爷的传言是否是真的,只是话到嘴边打了一个转,又心慌地赶紧吞了回去。
这其中的事情杨菓哪儿知道,只道他是随便问问,便答道:“柯家遭逢不测,最可怜的是小龙,所以我想尽量保护他不要再受伤害了。”
薛七并不太想接这话题,便转口问道:“你今年十九了吧。生辰什么时候?”
十九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啊,杨菓开心地应到:“六月初九。你呢?你到底多大?”
薛七笑了起来,直言道:“今年就二十六了。”
“年轻有为啊!”杨菓大惊小怪地感叹道:“听说你是白手起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商的?”
被她一句问话就轻易地勾起了往事,薛七目光望向远方,喃喃道:“应该说是十六吧。你一问,我才想起,十年时间居然转瞬就这么过了。”
杨菓暗惊,这古代人就是成熟,皆是十五、六就踏上社会了,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知道抢别人冰激凌吃,天天逃课、看漫画呢。
“你运气真好啊,白手起家都做到了现在的城中首富。”想想他的资产,再想想自己那点小本生意都泡汤的从商经历,杨菓心中一阵悲催。
薛七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九姑娘,你是真不知人间疾苦吗?”长叹一声,接着道:“摸爬滚打的十年,实际真正好起来也是六年时间。之前被人骗过,被人打过,也被人背弃过,甚至差点……。不过都好了,咬牙也坚持了过来,现在一切都好了,只是有些时候觉得心也变得冷硬了。”
可能是秀丽的山色放松了他的心情,也可能是身边的人让他有倾吐的愿望,此刻,他的样子再也不是往日的意气风发、蛊惑人心。现在坐在身旁的他,看起来虽有些寥落,但给人感觉却更真实。
薛七转头看向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比往日都舒心:“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一和你说话,就像又回到了原来无忧无虑的时候。”
仿似有一根小树枝,那一刹那撩拨了杨菓的心湖。
他也仿似进入了另一种状态,止不住口:“你就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狗,逗它、欺负它,但是它却始终围着我转,让我很开心。”
竟把她比作狗!
知道应该反讽他,应该佯装生气,应该挥他一拳,甚至应该嘲笑他此刻幼稚的样子,但是杨菓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有一种异样的、真实的陌生情感在迅速滋生,奔腾着血脉中,不停地冲击着心房。
两人沉默地坐着,但和以往所有时刻的相处都不一样。此刻是宁静的、和谐的、心意相通的,也是在心底默默珍惜的。
太阳由正当空偏到了西边,山涧的清冷已经开始微微刺骨,可是杨菓不想出声,自己也有些明白是为什么,只是私心里就只想一直这么坐着。
薛七终于还是起身了。
一只修长均匀的手伸在她眼前,抬头看着他的脸,杨菓微笑着将手放了上去,他手掌的温暖瞬时沁入骨髓,而她的心里百转千回。
微微使劲一带,杨菓被拉了起来,薛七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只是手却没有松开……
她的手被他的大掌完全包住,手心微微沁出了细汗,心如擂鼓,抬眼悄悄看向半个身位前的高大背影,余光却瞥到前方转角处有一片紫衫一晃而过,再定睛一瞧,已经不见踪影。
杨菓的头昏昏沉沉,不能思考,心中乱作一团,又是疑惑又是欣喜。
快到媚娘休息的地方,杨菓心虚地将手扯了出来。薛七回头看看她,唇角勾起,又恢复了那个妖孽不羁的老样子。
回程的马车里特别安静,出行总是去时兴奋,回时疲累。除了累,杨菓还恍惚着琢磨心底的那丝涌动。
这晚夜里,杨菓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那张笑着的脸庞,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他牵着的手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厢,薛七也平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帐顶,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半夜起身的客栈小二知道,那间房的烛火寅时都未灭。
两个人,遥遥相隔,一念在心头,辗转费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俺郑重宣布,俺今天被你们刺激了,BT了!
哇哈哈哈哈哈~~我要向黑暗天使发展,哇哈哈哈~扔雷!甩鞭!吼吼吼!
男女一样难捉摸【倒V】
才第二日的中午,萧府的管家就来了。一切皆在意料之中,薛七应承明日一定准时到萧家拜访。
杨菓和媚娘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面带喜色。杨菓喜得是提成又有着落了,而媚娘喜得是……
“七,你那么重视的萧家这步棋总算是落定了!”
薛七喜上眉梢,玉扇唰地甩开,也不管冷不冷,扇得飞快。
用过午膳,杨菓正饱懒饿新鲜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打开门,薛七带着批洒了一身的金色阳光玉立在门前。
“跟我出去一趟。”
杨菓傻傻点头,从昨日过后,一站在他面前,脑子就不怎么转得快了。
跟在他身后出了门,杨菓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垂下的左手上。想起昨日手中的温暖,那暖意瞬间就冲到了脸上,面如绯玉。
薛七自是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一路走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
几弯几转,到了一条小巷子里,杨菓心中迷惑,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时,薛七在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