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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弯几转,到了一条小巷子里,杨菓心中迷惑,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时,薛七在一个看似大宅后门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把门打开。
一个娇俏的青衣小女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薛公子,您来了!快请进。”
跟着小女童进了院子,杨菓对眼前所见惊叹不已。现在虽已是初春,但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而一墙之隔的院内却已是一片苍翠,百花吐艳。而且一入院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显然比外面高,十分舒适。
薛七看着她惊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玉扇往边上的灌木处一指:“这里到处都做着地龙,所以即便是冬日也温暖如春。”
杨菓乍舌,有钱人家也不过就在房里铺设地龙,这家是什么人,居然连院子里都是地龙。
转头看看笑得人模妖样的薛七,心中猜测,他肯定是又发现了新生意,今儿个不落空的又带自己来为他打江山了。
跟着小女童进了一间屋,两人就坐。小童茶还未上,就看见一位中年女子满脸微笑的走过来了。
“薛公子,这才几日未见,您怎么又得空过来了?上次差尚儿给您送去的大氅还合适吗?”
薛七郑重地一礼后,笑着回答道:“吕夫人巧手,怎会有不合适。您亲自挑选的这银狐毛可说是千金难求,今日特地登门道谢。另外,还想麻烦夫人再帮我做几件衫。”
“哦,好呀,什么时候要?”吕夫人爽快地答道。
薛七的玉扇向旁边貌不惊人的女子一指:“给她做,明日一早至少要一件成品,其他的,您看着时间给就行。”
吕夫人笑眯眯地打量着年轻女子:“这位姑娘蛾眉皓齿,一看就是个蕙质兰心妙人儿。好,没问题,明早我先给您送一件过去。”转头唤着那小女童:“尚儿,你一会儿帮薛公子列下还要些什么。”
“是,夫人。”名唤尚儿的小女童走到一旁的桌旁铺上一张宣纸,嘴上说到:“薛公子请讲。”
“春夏的衫子各两件,大氅一件,披风一件,帽子两顶,靴子一双,绣鞋一双。”薛七一边打量着九姑娘,一边念着,好像正在一件件往她身上套。“先就这些,其他的配饰就你们看着办吧。”
这是在给自己买衣服?!杨菓惊讶的眼睛比牛眼睛睁得还大。以前生活的年代,男人是不会轻易给女人买衣衫的,只有男朋友或老公才会做这个冤大头。他这是哪种?好像哪种都不是吧!
看这家的架势也是奇贵无比。
“为什么要给我买衣衫?”杨菓对不明不白的恩典都有本能的恐惧感。自己连昨日的牵手都没能领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现在又来这一茬,思量起来太费脑筋了。
屋内三人均望向薛七,杨菓是迷惑的,尚儿是直白的,吕夫人则是笑得一脸了然。
薛七玉扇挡住嘴角,干咳两声,应到:“你这趟出行就带了两身衣服,明日要见萧家家主,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失礼。”
杨菓疑惑,这前天见他们不也是这么穿的嘛,怎么那天就不失礼了?不过既然是为工作,就没什么好推迟的了。
“那我还要两件男衫!”
屋里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吕夫人疑惑道:“请问是何人要?”
杨菓咧嘴一笑:“我弟弟!”
薛七眼睛有些危险地眯起来,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
杨菓正背对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着说:“薛公子推荐的一定是最好的,吕夫人,可以多为我做两件吗?”
吕夫人愕然,点点头:“姑娘,尺寸你可知道?”
杨菓一边说,一边两手不停比划着:“他个子和我一般儿高,哦,不,高一点了!我大约在他眉头的位置。肩也比我宽这么多,腰大约这么粗。”
一旁,薛七的脸更黑了,她居然对别的男人的身材如此了若指掌!真实岂有此理!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这两件的钱,九姑娘自己出。”
杨菓愣了下,又想到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小气,便心中也不再计较,白痴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我弟弟的衣服,钱应该我来出。呃,请问多少钱?”
薛七冷哼一声:“吕夫人的手艺不二价,两件衫五百两。”
什么!杨菓差点被呛到,这么贵的衣服,真的只有二百五才买吧!于是连连摆手,想说算了。
谁料薛七那带些怒气,又带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又响起了:“九姑娘出远门没带那么多银两吧,我帮你付。”接着起身,走到吕夫人面前,一拱手:“吕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了。”
吕夫人一脸啼笑皆非,赶忙应到:“两位慢走,明天一早我就差人给您送过去。”
薛七转身就向外走去,走过杨菓身边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记得,现在你一共欠我两千五百两了。”
杨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摇大摆走出去,赶忙跟吕夫人行个礼,就追着跑了出去。
杨菓一阵小跑,追得气喘吁吁,有些恼地看着前面的那人,腿长那么长,还走那么快。好不容易追上,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我还没说要买呢,你怎么就拍板了啊!太贵了!”
薛七眉角一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你不是说要给你最宝贝的弟弟买吗,我成全你啊。”
杨菓苦笑,没办法,被他硬逼着,也只有做次二百五了。这衣服一定要督促着让小龙穿一百年,那样才能值回票价啊!麻绳子还真是往细处断,作为一个欠债人,现在又被逼再借款做奢侈消费,这心里疼的是泪流满面。
薛七斜着眼,将她肉疼的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着乐。
回到客栈,杨菓才想起,那吕夫人都没给自己量过身呢,自己的衣服是公费,可是小龙那两件呢?如果不合身,还那么贵,怎么办?!
杨菓一个人疼的“哎呀、哎呀”的叫着,在房间里直打着转。
一大早,又被敲门声惊醒了,真没想到古时的高级客栈也有叫醒服务。迷迷糊糊地打开门,门口的冷空气刺的杨菓浑身一个激灵,定定神,看见尚儿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袱。
“九姑娘,这是您的衣服,薛公子让我直接送过来。”
“哦!谢谢。这么一大早,辛苦你了。快进来坐坐。”杨菓赶忙侧身让道。
尚儿笑眯眯地回答:“不了,园子里事忙,我这就回去了,其他的做好了我再给您送来。”
杨菓纳闷地关上门,便拆包袱边想:“这吕夫人真够奇怪的,又不量体裁衣,送来也不等等,要修改怎么办?”
不起眼的青皮包袱里放着一件湖蓝色的锦缎长袍,杨菓一惊,心神荡漾,女人就是爱打扮,她也不能免俗。赶忙抖落开,湖蓝的上乘缎面上以淡蓝罗纱做装饰,纱上还绣着几片栩栩如生的桃花瓣做点缀。
杨菓将衣服轻轻铺在床上,仔细地漱了口,洗了脸,十分细致地描了眉,添了口脂,最后深吸一口气,有如重大仪式般,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换上。
没有穿衣镜很遗憾,但是杨菓能感觉到,这一针一线都是贴着自己的曲线在走,低头一看,纤腰上的罗纱长长垂下,离地面不过寸余,就像定格在柳枝垂落,仿若要点到水面的那一刹那。
穿上这身衣服,让自己瞬间对本不起眼的外表都自信了起来,既美丽又不张扬,湖蓝色刚好衬得肤白如雪,整个人清新灵动。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去萧府了。杨菓推门往外走去,胸口竟有些噗噗地跳得响,暗地里有些期待他看见自己是什么反应。
行至大厅,这是第一次,她的出现引起了大家的屏气凝神。
面带微笑,一步一步端庄地向前踏出。
媚娘看见她,忽地脸色煞白,满脸难以置信,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放松。
但是杨菓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只看见了薛七眼中满溢的赞赏。这一次,这个男人对她的欣赏不仅止于她的才华,更是因为欣赏她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对于衣服的描写灰常俗,俺实在是对时尚事物欠缺理解,先就这样吧,等哪天我有灵感了再修改这段,千万表拍我啊!
女人的争强好胜【倒V】
杨菓最后站定在他面前:“你推荐的果然手艺非凡!”
薛七笑应到:“很适合你。”
“谢谢。”杨菓眉开眼笑。
面前这两人对望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媚娘的心,出口的声音冷硬浸骨:“吕夫人一双巧手名动九州,且出品必为名贵之物。九姑娘入到薛家做事才能遇到这般好事,以后更要为公子尽心尽力才是啊。”
杨菓一愣,她竟如此熟悉,只一眼就知道这衣服是出自吕夫人之手!心中有些失望,原来薛七不止送过她一人衣物啊。
“杨九自会报答公子的知遇之恩。”脸色沉了半截,抬脚就往外走去:“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快出发吧。”
媚娘也脸色冷硬地跟着走了出去。
薛七摇了摇头,暗自苦笑,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变脸比翻书还快。
萧府。
萧老爷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和薛七试着合作一回,这次是种尝试。萧老爷把每年利润的要求提高了两成,只要薛七同意达成这个目标,那么他也会答应给他一成作为回报。
薛七欣然应允,九姑娘短短两月内就提高了酒楼近三成的生意,萧老爷的这个要求又怎会达不到呢。
萧老爷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地:“我们暂定五月初五,十五家布庄同开。距现在还有月余,但准备的事情颇多,不知道薛老弟能不能多留些时日帮帮忙呢?”
薛七拇指和食指光滑的指腹互相摩挲着,心中迅速地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安排。
杨菓则考虑到这事是自己的强项,在以前的时空里已经操作过很多次这类的开张促销活动。心情好的时候就想把事情也做好,更何况还有钱拿,于是主动说到:“那这个开张的事情就让我来负责吧,我留下。”
话音刚落,媚娘眼波流转,迅速接到:“那我就先回滨城安排货物。”
语毕,两个女人四只眼都直直地看向薛七,眨都不眨地等着他表态。
就连萧老爷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那薛老弟,您呢?”
薛七浑身散发出丝丝冷冽,他十分不喜女人这样的争强好胜之举,维持面上的平静无波,应到:“我暂时先留在杭洛看看。”
媚娘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来,杨菓也突然有些不忍。
萧老爷不愧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人,努力调合着变得冷清的氛围,热情地说道:“既然接下来的日子多有碰面,不如二位就搬到萧府来暂住,这样我们交流也方便。这里仆役众多,二位也可住的舒适些。”
薛七微勾唇角,点点头:“那就有劳萧老爷安排了。”
整个下午,薛七都陪着萧老爷在檀香袅袅的书房中博古论今,两人畅所欲言,相见恨晚,在以后的合作上也提出了很多可能性。
当然,这些很多都是面子上的功夫,实则都是时不时地展现下自己的实力,探听下对方的虚实,正是高手过招,得所想于无形啊。
媚娘和杨菓则回到客栈收拾行李,两人一路来回,车厢里大多时候都静得落针可闻。女人情感细腻复杂,不要说男人猜不透,就连女人互相之间也不能十分了解。比如杨菓,现在就很纳闷对面那个美女到底想怎样。媚娘与她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不,还更冰冷。猜到都是这身华服所引发的冤案,但是俩人都有老板所赠美衣,既是福利,她又那么气愤做什么,关键是那么气她还不说为什么,只时不时地丢过来一个愤恨的眼神,让杨菓不被烦死都快被憋死了。
“你为什么老是……瞪我?”实在憋不住了,杨菓不淡定地开口问道。
媚娘咬唇,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很想骂她一通,但是实在不符合自己一贯的气度。凤目圆睁,忍了片刻才说道:“公子不是一般女人可宵想的。”
杨菓皱眉望着她,这是在警告自己?她凭什么?
媚娘看见她不屑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再出口的话有些惆怅:“知道公子为何二十有五还未成亲?其他的男人在这个年纪都应该有孩子满园跑了。更别说他的身份地位,妻妾成群也不为过。”
马车轱辘辘地前行着,媚娘转头望向窗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他在生意场上多年打拼,所承受的苦和压力是没有人能想得到的。”
杨菓想起了在麓山上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