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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手掌划过娇躯停在腰间,掌心的热度烧得杨菓一阵颤栗,却被他顺势拉近,贴的更紧。满脑子都是咚咚咚地既沉重又快速的心跳声,声声震耳欲聋,再也辨不出其他感官。
禁锢中,杨菓努力搜肠刮肚地想找出破局之法,这个吻太长了,长到她都有点晕晕沉沉无法思考了。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上面的人出人意料地忽然不动弹了。她还在怔愣之中,上面的人却一个骨碌滚到了旁边。
沉重的压力一解除,杨菓立刻坐起身,手捂住狂跳的胸口,赶忙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憋气都快要憋死了。看看旁边闭着眼脸色酡红的人,这下连帮他整理的心情都没有了,翻身下床,头也不回,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杨菓快步奔走,两只手腕相互揉着,思绪纷乱,心中惊慌不已。这是什么情况?被一个小正太强吻了!难道他以前说得都是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天哪,这太刺激人了。
没头没脑地一路狂奔回房。开门、进门、关门、一屁股在桌旁坐下,脑子还在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地运转,赶忙倒杯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下。
“跑哪儿去了?”一个拔凉拔凉的声音响起。
噗……,这次真的是全数吐出了,撩起袖子擦了一下,转头一看!“我进错房了?”
杨菓起身就要退出去。
薛七一皱眉,上前一把把她拉住:“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杨菓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嘴:“我没事!”左右打量了下,才确信这确实是自己的房。“你怎么这么晚跑我房里来了?”
薛七危险地半眯着眼,凛冽的眼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杨菓被他那堪比X光的眼神看得非常心虚,只得半垂下眼帘,不敢对视。
僵持许久,他最后还是松开了她。薛七一言不发,默默掏出一个小盒子,拧开,用食指挑了一点,轻轻抹上了她脖颈上的那道红印。
杨菓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幽幽袭来,身上的燥热也稍降了几分。
“受伤了也不知道及时处理,还在外面闲晃那么久。”薛七低声数落着。
对他的关心本来是应该欢欣鼓舞的,可是此刻却心如乱麻,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张红唇的火热触感。现在他又在面前晃得头晕心乱,难道这两个男人今天是商量好了的?杨菓想对天大呼:“最难消受美男恩!”一来就来两个美男,天哪,太刺激她这老心脏了。
“还疼吗?”薛七语气难得的温柔。
他的手指在脖子上摩挲的触感痒痒麻麻地,像有一股电流直接透过血管击上胸腔,而脑子里却被刚才强吻的画面缠得密不透风,两种感官煎熬的杨菓手足无措。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单手捂住脖子,眼睛却不敢看他,泄气地说道:“这小伤没事的。你今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不悦立刻再次浮上薛七的俊脸,眼睛虚起,呼吸沉重而深长。这个女人,上次离开之前明明表现得对他十分有感觉,为何今日回来后却如此奇怪?
薛七慢慢逼上前,胸中有怒意在翻腾。
媚娘一封紧急信件将他召回,离开时就担心她一个人统筹全局太累,又担心她被人欺负,所以一回到滨城,还未处理生意,就不计前嫌地通知她最重视的柯小龙来陪她。在得知媚娘是传的假信之后,自己立刻又不辞辛劳,快马加鞭地赶回。也幸好是他赶到,才避免了一场混乱。眼睁睁看着她受了伤,心急火燎地第一时间来找她给她送药,却一等就是近大半个时辰。
薛七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危险,越来越狠戾。她才将分明是和那个宝贝弟弟在一起,现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对自己却什么也不说,一味遮掩。
果真是不应该让那个讨厌的柯小龙过来,他们俩之间的气场一直就让人很不舒服。难道是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现在一副慌乱、生疏又困惑的样子?她在困惑什么?又为什么要赶自己走?
脑中有道惊雷劈过,眼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怒意喧嚣直上到达了顶点,双手箍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柯小龙……”
他身上的戾气让杨菓恐惧起来,条件反射地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薛七双手使力,甚至将她人都有些微微提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在骗我!”
看着眼前那张变得可怕的脸,忽然间,一阵委屈涌上杨菓心头。这都是为了什么啊?被强吻了,现在又被逼供,他们都是自己什么人?什么都不是啊!
心中的那股倔劲儿顶了上来,“我骗不骗你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我不能骗你?我告诉你,我想要骗你就骗你!你别管我!”
深吸一口气,五指死死抓住她的肩,可是她就是咬着牙不吭声。当目光触及到她那双微红的眼眶,薛七生生地把那口气给硬压下去了,急速转身,拂袖而出。
看着他踏出门口,杨菓瞬间又有些愧疚,低声急速说道:“对不起,是我乱发脾气了。”
夜风将歉意传入耳中,发丝顺风被吹到眼前,绕了个弯又垂落在胸前,薛七脚步微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抬步离去了。
杨菓颓然地倒在床上,心想,自己二十八年的经历还斗不过他们这些小屁孩?!不行,无论如何门面要撑住,这个场面必须控制住。对!这事就当没发生过,青春期的孩子嘛,以后注意言行,正确引导,应该就没事了吧……
杨菓决定就这么办,下定决心地闭上了眼,心中鼓动着自己一定要保持成熟的举止。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居然没一会儿,她便沉沉昏睡过去了。
只是,早上醒的也特别早……
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过来,推门而出,深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左跑跑右跳跳,在做了二十遍记忆模糊的广播体操之后,天终于大亮了。
有丫鬟迎面而来,说是请她移驾偏厅。因为他们今天就要启程回滨城了,所以老爷想邀请大家再一起用个早点。
一进大厅门,特别明显地就有两双利唰唰的眼神向她飞了过来。心中重复叮嘱着自己千万不能慌乱,杨菓扬起堆满笑容的脸,一本正经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九姑娘,请就坐。”丫鬟给她指位。那是个情理之中,却又异常痛苦的位置——又是他们俩之间。
杨菓打着哈哈坐下,薛七斜勾唇角,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而小龙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望着她,甚至还带着一丝欣喜和期盼。
故作潇洒地抬手拍拍小龙的肩,杨菓说道:“昨天你喝多了,睡得还好吗?你这酒量以后要多练练啊。”
小龙开心地弯起唇角,露出雪白的贝齿:“阿九睡得好吗?”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小龙的眼睛瞬时黯淡了下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杨菓也有些尴尬,赶忙抬手,突兀地说道:“大家都吃饭吧,我昨晚没吃什么,这会儿饿坏了。”
说完,也不管主人的反应,拿起碗就开始稀哩呼噜地喝着粥,一张脸都要埋碗里了。
萧老爷见状,也赶忙招呼大家开始用早点。众人打着哈哈,掩饰着他们也不明白的尴尬气氛。
薛七看了看小龙,又看了看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叠香干放在她碗里,声音极尽温柔:“慢点吃,吃点菜。”
说着又亲昵地去捞开她颈边垂下的头发,轻声问道:“脖子还疼吗?要不待会儿我再帮你上次药。”
声音很小,但足够一桌的人都听到。大家都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看向她,特别是旁边那道委屈的目光尤其刺人,像极了小媳妇那双快要渗出水的眼睛。
杨菓浑身僵硬,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这个吻写得我热血上涌,不晓得大家涌不涌。
哈哈哈,不会是我级别太低了吧!
冰火九重天
偏厅里,饭桌上,空气仿佛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杨菓被海水的大浪拍打得头昏眼花,同时又被火烤得滋滋冒油,就快成人干儿了,两种冲突的感觉煎熬得她苦不堪言。大多时候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想的这儿她觉得更为委屈,现在的局面不但不是她造的孽,同时她还是那个受害者。
萧家人尴尬地打着圆场,萧老爷刻意地堆满笑容,忽略种种怪异感,与薛七不停攀谈。萧雅了然地看了他们一眼,颇识大体的和杨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有效地缓解了她的尴尬。
用完早点,三人向萧家众人辞行,大家依依不舍地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临上马车前,萧雅稍一拉杨菓的衣服,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九姑娘,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语毕,杨菓还在张口结舌之时,她却已放手,微笑离去。
无奈又无助地蹬上马车,车内泾渭分明地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杨菓的面皮都快被两人的眼光灼出洞来。苦笑着在小龙身旁坐下,脑中记起几日前和媚娘的较劲举动,心下大呼苦楚,以后再也不干那样的傻事了,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还没待坐稳,小龙就已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她。杨菓想抽回手,他却转过头来,倔强地、死死地盯住她,眼中的坚决之意成功地让她退怯了。小龙见她不再挣扎,笑意终于再次爬上了脸颊,接着下巴微微一挑,挑衅地看向对面扇子扇得飞快,却仍努力保持一脸不屑笑容的薛七。
杨菓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个人分开来都挺好的,怎么放在一起就如此不合,大男人要那么敏感作甚!
“九姑娘,你这个弟弟真是粘你。难道以后你出嫁了,还得带着弟弟?”薛七坏笑着勾起唇角,眼光冷漠地看向小龙。
平时温顺的小龙此刻就像遇到天敌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一声冷笑:“阿九如何嫁人也轮不到你操心。薛公子尊贵,是三妻四妾的命,还是操心如何安顿好自己的后院重要。”
薛七扇子一合,目光凛冽:“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和我抢。我想要管的事,也没有管不着的!”
“那你也只是在多管闲事。”小龙冷声讥讽,看也不看他,只转头对杨菓露出个欢乐的笑颜,进一步将她的小手合在自己两掌之中。
“你……!”薛七濒临暴怒的边缘。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再闹了!”杨菓被气得都有些发抖,这种难受的滋味是再也忍受不下了,出口的声音冷硬低沉,昭示着她此刻是真的生气了。
低吼之下,两个男人都立刻闭了嘴。
杨菓狠心地将小龙死死交握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来。小龙被她的决绝态度吓坏了,心中不能确定她的意图,粉色的唇瓣紧紧抿住,倔强、心酸……
待掰开最后一根手指,将手使劲扯了出来,手腕处已经被箍出了一圈红印,杨菓也没心思去管,只开口说到:“小龙,不可任性。薛公子帮了我们很多忙,没有他,你我现在还在为一日三餐辛劳奔波,怎会有如今的锦衣玉食。”
小龙嘴巴一瘪,但又不甘心低头,心中颇不是滋味地转头冷哼了一声。
薛七正暗自得意,却听杨菓冷声继续说道:“薛公子,你也是。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是你也管的太多。你是给了我不错的报酬,但是我也为你挣了很多,我们之间是平等双赢的关系。我们合作可以,但是个人生活上你无权干涉我,更不能管到我家人的头上,这确实是过界了!”
杨菓心中也恼他扰乱了自己的心湖,却又从未说过只言片语明确的话。既无承诺,又为何苦苦相逼,事事干涉。
薛七的气焰也瞬间被打压了下来,眼帘垂下,俊美的脸也变得晦暗起来。依他的脾气本应立即反驳,一巴掌拍死她,可是看着她那张被气得通红,显然已是忍无可忍的脸色,薛七识趣的认为自己还是示弱一次的好。
“我们三人既是一路同行回滨城,那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冷嘲热讽,有什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姑娘不想猜,更不想憋屈。如果你们再继续阴阳怪气,我就算自己走回去,也不愿与你们俩同路!”眼睛扫过在座两人,母老虎气势爆发:“你们听懂没?”
小龙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立刻选择了最聪明的行动,开始狗腿地为她顺气,小脸坚决地扬起:“阿九,不生气,我都听你的!”言下之意,症结主要是对面那个坏人。
杨菓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狠狠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