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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喜欢你的性子、喜欢你的歌舞,我不想看到因为你成为他的女人,就失去了你身上最美好的东西。你放心,我不会排挤你,更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我希望看到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希望看到他健康的成长。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也许逼我想的更多一些。不管怎么说,我希望和你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要的爱情是唯一的。虽然我无力改变现状,可是我会牢牢锁住我的男人,因为我不仅付出了自己的唯一,我还要成为他的‘唯一’!”
灼华愣愣的瞪着她,对于她的话不知该如何应答。
淼缓步走下亭子,打量着她披风下微凸的肚子,苦笑:“我知道我的话很矛盾,既然我要求唯一,又怎么能跟你和平相处呢?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想骗你,也没有骗你的必要。好好保养身体,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淼真诚的看了她一眼,缓步走开。
灼华急急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急喊:“你不怕我生儿子吗?”
淼脚步一顿,笑着摇头。“我希望你生儿子,这是我的真心话。看着你肚子里慢慢长大的孩子,看着你眉间眼底不经意的慈爱,我第一次对怀孕生子有了认知,。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可我希望是一个女孩。”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踏雪走出了院子。
灼华震动的望着她自得其乐的背影,惶惑了——
李隆基悠闲的走在书房中看书,看过年了,他也该享受几天清静日子,否则又怎么应付新年那几天大大小小的宴会呢!
王毛仲在门外轻轻叫了一声,李隆基放下书看着他进来,静等着他的禀告。王毛仲垂手低哑的道:“杨姑娘又往长安送信了,可是李宜德看的紧,我怕引起他的疑心,就没有动手,请王爷赎罪。”
李隆基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思考,嘴角扬起怪异的笑。“这个李宜德还真重情义,玉衡不过给他写了一片悼文,竟愿意为玉衡守护猫儿,真是不可理喻。”
王毛仲侍立一侧,揣摩着李隆基的脸色,询问:“要不要除——”
李隆基扬手打断他,笑道:“一个真心保护她的人,我求之不得!以后也不要再拦截她的信鸽给我看了,她写的都是她们之间秘密联络的密码,外人是看不懂的。何况长安那些破事,慕容敏又怎会告诉单纯善良的猫儿呢?你下去吧!”
王毛仲应声退出门外。李隆基再度拿起书册,却再没有看书的兴致。慕容敏那儿已经起了内讧,她处理都处理不清,又怎会有闲心去管朝堂上的事。近期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他可以放松一下。可转念一想,他再度苦恼起来,一向精明练达的慕容敏,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糊涂。他真不懂她是太过在乎义气,还是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倒是张九龄,原本的虚职又丢了。像他这样耿直的人,不懂得趋炎附势,又怎能在现在的朝堂立足呢?不过经过此次,他该是对慕容敏彻底死了心,不会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会全心全意投向他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长吁了口气,伸伸筋骨,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纯白的雪,阳光暖暖的洒在地上,格外耀眼。一个绿影蹦蹦跳跳的闯进他的视线,他的心不由得雀跃起来,跟随她的身影跳动着。她赤手团着雪球在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她推得愈加吃力。她直起腰往手上哈着热气,对上他的笑眼。
淼挥去心中的阴霾,冲他招招手。“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堆雪人吧!”
李隆基笑着从窗户一跃而出,随手团了一个小雪球丢在她的脸上,惊起惨叫连连。淼怒瞪着他,呼喝着捡起地上的积雪扔了出去。一时间白雪满天飞,院墙上、窗户上、门上都是雪球的痕迹,可笑声从未听过。
白雪再度飘落人间,覆盖着院中手牵手的一对雪人——
情切
景龙二年除夕,中宗敕令中书、门下与学士、诸王、驸马入阁守岁,设庭燎,置酒,奏乐。酒酣,中宗称御史大夫窦从一道:“闻卿久无伉俪,朕每忧之。今夕岁除,为卿成礼。”窦从一唯唯拜谢。俄而内侍引烛笼、步障、金缕罗扇自西廊而上,扇后有人着礼衣、花钗,令与窦从一对坐。中宗韦后命窦从一诵《却扇诗》数首。扇却,去花易服而出,窦从一仔细打量,竟是韦后乳母王氏,本是蛮贱奴婢,年近古稀,相貌丑陋不堪,窦从一呆愣当场。中宗韦后、安乐公主与侍臣哄堂大笑。韦后更请求中宗下诏封王氏为莒国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唐朝旧俗称乳母之婿曰:“阿冲”,自此窦从一每谒见及进表状,自称“翊圣皇后阿冲”,时人谓之:“国冲”, 窦从一欣然有自负之色。
景龙三年上元节,中宗韦后幸神武门,与公主近臣观宫女拔河。又命宫女在大内营办市肆,公卿贵族为商旅,与之交易,讨教还价,言辞亵慢,中宗与韦后临观为乐。
二月,丙申,监察御史崔琬弹劾宗楚客、纪处讷潜通戎狄,受其贿赂,致生边患。以往大臣被弹劾,俯偻趋出,立于朝堂待罪。如今,宗楚客非但不胆怯,更是愤怒自陈忠鲠,为崔琬所诬陷。中宗竟不穷问,命崔琬与宗楚客结为兄弟以和解之,时人谓之“和事天子”。
三月,戊午,以宗楚客为中书令,萧至忠为侍中,大府卿韦嗣立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侍郎崔湜、赵彦昭并同平章事。戊寅,以礼部尚书韦温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常卿郑愔为吏部尚书、同平章事。韦温,韦后之兄,此时韦后的权力网络已达到顶峰。
中书侍郎兼知吏部侍郎、同平章事崔湜、吏部侍郎同平章事郑愔俱掌铨衡,倾附势要,赃贿狼藉,数外留人,授拟不中,逆用三年阙,选法大坏。侍御史勒恒与监察御史李尚隐弹劾,中宗将崔湜等狱,命监察御史裴漼按之。安乐公主不喜上官婉儿霸占崔湜,讥讽裴漼徇私枉法,裴漼只得严加审讯。五月,丙寅,郑愔免死,流吉州,崔湜贬江州司马。上官昭容秘密向安乐公主、武延秀服软求情,安乐公主求得特赦,崔湜回到长安。经此一劫后崔湜认为上官昭容不能庇护他,便改投太平公主旗下,不久官复原职。
六月的天气渐热,潞州地处山区,倒是凉爽宜人。大明宫中千奇百怪的宴会,安乐公主与太平公主的暗中较劲,韦后势力的膨胀,以及忠臣不断的上述弹劾,都不能损及韦氏与宗楚客一分一毫。长安的斗争如火如荼,潞州却偏安一隅、安居乐业,茶余饭后谈论着他们英明神武的潞州别驾临淄王爷,闭月羞花、一朝飞上枝头的赵氏,以及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六月下旬的某天,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潞州府衙,临淄王李隆基的次子降生了。珠圆玉润的婴儿,出色的外貌,注定长大成为英俊儿郎。李隆基的亲随无不喜形于外,纷纷向他道喜。李隆基淡然的笑看着抱在乳母怀中的婴儿,长相取了他和赵灼华的优点,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他给孩子取名“嗣谦”,取承嗣谦和之意。
淼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儿喜笑颜开,她多想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软软的身体,滑滑的肌肤,香香的奶气,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纯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李隆基枕着她的肩膀看她充满母性光辉的笑脸,竟让他感动不已。他真希望此刻她抱在怀中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承袭他们两个人骨血的结晶,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他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蹭着她的脖子呼气。“看来我晚上仍需努力,你也加把劲,给我生个儿子。你就不会看着别人的孩子眼馋了!”
淼被他撩拨的心猿意马,急忙挣开他的不安分的手,跳的远远的,哼道:“谁要给你生孩子啊?你也不害臊!”
李隆基不怀好意的凑近她,坏笑着道:“哦,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看你巴不得想将孩子据为己有,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就赶紧给我生个儿子吧!你我的儿子必定不同凡响,像你的聪明伶俐,像我的睿智果敢,他一定会成长为一名出色的男人。”
淼原本戒备的要躲,可看到他满眼的期待和成为人父的骄傲,她感动极了,她何尝不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呢?可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看着他一脸笃定的表情,不服输的嚷道:“谁说要生儿子了?难道只有儿子才讨你欢心?我偏不,我就要女孩,一个娇滴滴、漂漂亮亮的女孩儿!何况,生孩子这种事又不是写字,写一个是一个。孩子是上天赐予的恩惠,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李隆基失笑的看着她,真没想到她说这么私秘的事时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呀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生儿子生女儿,就看你的肚皮争不争气了!”
淼笑得诡异,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直到看得他心里发毛才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生儿生女不是女人决定的,而是看你们男人究竟给的是X还是Y!唉,古代的女人真是冤枉,平白无故为男人背责任背了几千年,我真为女人打抱不平啊!”
李隆基丈二和尚般的望着她,不明白她那个X、Y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她摇晃着怀中已然熟睡的孩子,喃喃自语:“宝贝,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学你父亲一样风流,要一心一意,成为人见人爱的谦谦君子。”她望着孩子无邪的睡颜,心中泛起嘀咕。唐玄宗的多情固然出名,儿子女儿生了几十个,他还偏好给孩子换名字,有的皇子一生竟换过四五次,搞的人头都晕了。她不知道自己怀中的孩子究竟命运如何,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成为他父亲期望的谦谦君子。
李隆基望着她沉思的脸,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没有她的鼓励,他不会撑过最艰难的时光;没有她的肯定,他不会重拾自信;没有她的帮助,他不会在潞州展现他的价值。一切都是因为有她,他才会觉得踏实。虽然现在她在他的怀里,可是他终究欠她一个名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能够俯瞰天下,有资格陪在他身侧的只有她。他要给她最尊贵的地位和锦绣江山。现在唯独缺少一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一个拥有他们所有优点的孩子。他一定会给她的,他相信自己。
淼将孩子递给远远避开的奶娘,让她带孩子回去睡觉。转身正对上李隆基若有所思的脸,不由得一愣。
府衙的上空一阵翅膀拍击的声音,她仰头去看,一只鸽子直直的飞向她,她欣喜的接住,急急拆下鸽腿上的绢布,展开细看。
李隆基回过神来,深邃的黑眸盯着她手中的绢布。王毛仲快步而来,见淼脚下一直休憩的鸽子愣住,询问的看着李隆基。李隆基招手让他过来,伸手要信。王毛仲不敢多想立刻将信交给主子。李隆基细细的看着信,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溢出自信的微笑。
淼看完手中的信,缓缓抬头看李隆基,他也适时抬头对上她愕然的眼神。眼神交会,他们不由得异口同声:“南郊祭祀。”两人相视而笑。
祭祀乃国之大事,通常是国君认为自己政绩卓著,上告祖先神明。祭祀庄严而隆重,诸王皇孙必要出席,因此中宗下诏命各地诸王回京,商讨祭祀大典。这份诏命七月才由使官快马送到,李隆基却早已做好返京的准备。交接印信、政务于知州,更是举行宴会与百官、幕僚告别,犹以特别安置了张暐,更是将潞州的产业交给他来置办,自己只是带着少许家产便离开了这生活了年余的富饶和乐的城市。
车驾离开时,潞州百姓夹道相送,知州更是以潞酒拜谢李隆基的仁政。李隆基举杯一饮而尽。车驾前行,百姓扶着车辕走出城门,走过近郊,真真切切的十八里相送。李隆基终是不忍百姓这样插长途跋涉,望着长长的随行队伍,跳下马车,朝着送行百姓一揖到地,感谢他们的盛情,百姓无不失声痛哭,止住了脚步,望着临淄王的车驾远去,看着他站在马车上不断的挥手告别,终至车驾消失在地平线上。方圆几里内,犹能听到哭声震天——
淼坐在马车里看着堆积如山的礼品,再度落下泪来。虽然只是些不值钱的土特产,但却透着最真诚质朴的心意,礼轻情意重啊!她望着走在一侧发呆的李隆基,她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这里终归是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府衙房屋是他们修建,布置是他们的心血,百姓安居乐业更是他们的成绩,一切一切都是倾注了心血。她遥望着再也看不到的潞州城,想着府衙后的德风亭和游岭上的看花梳洗楼,那是他们定情的地方啊!这里留下了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她真的舍不得啊!想着复杂、暗藏波涛的长安,她的心就不安起来。
灼华还在坐月子,孩子又太小,便留在潞州,由张暐照顾。她竟觉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