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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阵阵热气,让她头发晕,脑袋迷迷糊糊,他怀中淡淡的麝香味,让她心中一阵发痒。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寝室很整齐了,哪里还要收拾!你先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李隆基眼底□初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迷蒙的烛光下羞涩潮红的脸颊,盈盈闪烁的眼眸,怀中温香软玉,让他压抑许久的情潮涌动。他啃噬着她的耳垂,低笑道:“你还想逃吗?我已经抓住你了,就再也不会放开。猫儿,你是我的,你逃不了了。”他顺着她的颈项一路轻吻,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灵巧的解开她的衣扣,一层层的侵袭。
淼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热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似乎在点燃她身上所有的引线,爆炸似的战栗,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眼睛半闭半开间,只看到他漆黑的眼眸中星星点点、灿若繁星——
“爷,京城来的消息。”王毛仲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进来。
李隆基猛地停下动作,他皱眉想了想,眼中的□稍稍收敛,轻轻吻了吻淼的额头,缓缓起身坐在屏塌上深呼吸,才哑声道:“你去书房等我。”
淼茫然的惊醒,愣愣的看着头顶的雕廊画栋,猛地坐了起来,急急拉好衣服站了起来,望着他僵直的背脊,不知所措。脑袋混沌一片,胡乱的道:“我回房休息了。”话一出口,她大惊失色,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顾不得他的回答,急急的推门而逃。
夜色深沉,淼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掩上门插上门闩,虚脱的滑坐在地,喘着粗气。她茫然的用手按住胸口,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得这么快!刚才她是怎么了,脑袋乱的像糨糊,身子绵软无力,在他的怀中竟不知如何是好。可她知道,如果不是王毛仲的出现,这个夜晚不会这么容易结束,他会索取更多,她会成为他的人。
她双手捂住脸,拼命的摇头,不要继续想下去。可触手竟是滚烫,她羞怯的低头,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像猴屁股了。她真想大叫,喊出自己心中的羞赧和紧张。可是回想他的眼神,她的心不禁又狂跳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懵懵懂懂的做起梦来。
淼不知道自己的屋外守着李宜德。李隆基见他认她为主,便干脆派他保护她的安全,自夜宴过后,他一直跟随着淼,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他愣愣的站在她的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轻微响动,皱眉凝思——
李隆基换了身衣衫,缓缓跺进书房。
王毛仲见他立刻跪了下来,惶恐的道:“爷,奴才不知杨姑娘在屋里,扰了爷的兴致。只是王妃的书信到了,爷吩咐奴才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第一时间通知爷,奴才失礼了。”
李隆基随意的挥挥手,道:“既然是我的命令,你又何必自责!起来吧,王妃的书信呢?”
王毛仲慌忙起身,将丝绢递给李隆基。李隆基轻轻打开丝绢,里面娟秀的小篆行行铺开:“‘文’大肆售卖斜封官,数亿钱资‘乐’修筑佛寺。‘文’撺掇‘乐’夺昆明湖,‘主’不许。‘文’夺民田作定昆池,延袤万里,累石像华山,引水像天津,欲以胜昆明。”
李隆基随即烧掉,望着在火中扭曲的丝绢,冷冷笑着。慕容敏真是越来越胆大,为讨好安乐公主,竟花数亿钱为安乐修建佛寺。昆明池位居长安,乃皇家园林,慕容敏竟唆使安乐夺取,真是胆大包天了。修造万里的定昆池,劳民伤财,怨声载道,安乐必失民心。只是慕容敏这计药下得未免太狠了。
唇边的笑渐渐凝聚,今天同样收到张九龄的飞鸽传书,说的也是安乐兴建安乐寺和强抢民田开凿定昆池的事,却绝口不提慕容敏暗中使力的事。张九龄的回报仍有保留,对待慕容敏,他始终不能冷静。张九龄才学广博,深藏经世报国之论,的确是个人才,是他不能舍弃的一颗棋子。可慕容敏将是他最大的致命伤,无论何时都牵绊着他的人生,他该怎么办呢?
李隆基望着消失的火光,他漆黑的眸底深不可测——
情浓
李隆基刚到潞州不久,就传出了一些传奇。六月十五,天空出现“月重轮”的奇观,加之这一月来李隆基实施了许多爱民政策,时常在街上视察,深入民间,常与百姓同吃同住,深得民心。民间就流传“月重轮”是“瑞之大兆”,暗喻李隆基是潞州的祥瑞。
府中,李隆基当着所有的丫鬟奴仆宣布,大小事务都由淼来操持。淼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无比沉重,天天忙着熟悉环境、打通人脉,忙得不可开交。她本来就是大而化之的人,为人随和亲近,本着尊重每个人的原则,她跟每个人都亲亲近近的,府中的人也越来越喜欢她,一月不到就打成一片。
淼喜欢这样忙着,也不愿跟李隆基单独见面,那种感觉既尴尬又无措,她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又像那晚一样陷了进去。也许是他也忙着笼络人心,这一月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他周旋于潞州各个官员之间,凭着他的政治直觉,感受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正在利用这种朋党关系凝聚自己的势力。其中,他较为欣赏那日为知州解围的那个叫张暐的铜醍令,他也算是个斜封官,家业豪富,喜好结交侠士,以弋猎声乐自娱,正合了李隆基的脾气。李隆基时常去他府中游玩,两人把酒当欢,甚是投契。张暐曾暗示愿意在财力上资助李隆基。淼不得不佩服李隆基的政治手腕,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政治权势而生的,他就是生来的真命天子。
潞州府衙依山而建,西面是游岭,虽然不高,但可以俯瞰潞州全景,景致也颇为可观。整个府衙让她摸得熟透后,她便将注意力放在这座山岭上,没事就往上跑,似乎站得高些,她想着的人就会近些。可李宜德真的将她视作救命恩人一般,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寸步不离。他平时话不是很多,偏偏淼是个话娄子,他既然不说,那就成为她的倾诉对象,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是可以信任的。有时总感觉他的背后似乎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她熟悉、又很熟悉她的人。每每她驻足停留时,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注视的眼神,她不敢回头,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恐惧,她胆小、怯懦,不敢承认。
游岭东侧有一处景致极佳,一片辽阔的空地,碧树青草红花,远处青山永黛、俯瞰坊间林立,近处一处泉水从山缝间汩汩涌出,什么都是那样的新活有趣。淼躺在草地上,头顶一棵大树为她撑开一片阴凉,山风徐徐,很是凉爽。她看着碧空如洗、白云朵朵,心中无限的轻松,渐渐沉入梦乡。
水汽氤氲,她置身于暖暖的温泉之中,昏昏欲睡。忽然有人若有似无的轻抚着她的脸颊,细密的吻在她的眉梢眼底,她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那璀璨的眼眸,里面有爱恋、有宠溺,还有很多很多她分辨不出的感情,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回应着他,他贴着她的唇,柔柔的道:“你是朕的贵人,朕封你为贵妃,他朝必立你为后,你我的儿子就是太子。朕永不负你,永不负你。”雨点般的吻落下,骤雨般的情潮汹涌而来,她闭目承受——
“嗯——”她迷迷糊糊的轻声呻吟,有什么在自己的脸颊上辗转反侧,她伸手去摸,触手温软,她猛地惊醒过来,对上他晶亮的眼眸,张大嘴不知所措。
李隆基笑着吻住她的唇,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热烈的索取。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笑看着她,问:“大白天发春梦了?你这个丫头,真是胆大妄为!”
淼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瞪大眼睛一时不能消化他的话,忽然间回过神来,羞红着脸打在他的胸口上,吼道:“你胡说八道,谁、谁发——梦了?”
李隆基握着她打在胸前的手,哈哈大笑:“你可别赖我!刚才我来时,你一个人睡在这,我低头看看你,是你一把搂住我的,我可是无辜的!”
淼细细回想刚才的梦境,模模糊糊似有些出格,可转念一想,道:“我做梦做的迷迷糊糊,做不得真的。如果你是君子,就该学柳下惠,不该趁人之危。”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李隆基紧紧搂着她的腰,笑道:“温香软玉在怀,我又是正常男儿,你让我怎么学柳下惠?”
淼瞪着他,急道:“你就是说男人永远抗拒不了送上门来的美色了?我就知道你们男儿都不是好人!”她猛地挣开他的桎梏,起身就要跑。
李隆基一愣,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缩在怀里,轻声安抚:“猫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的身份让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但我可以决定我的感情。我对你自始至终都是认真的,我要娶你为妻,我要永远疼你、爱你,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我尊重你、怜惜你,你不想要,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可是,你让我不能亲近你,我怎么受得了?你说这一个月来,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我是洪水猛兽吗,你用得着这样避我如蛇蝎?猫儿,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敢承认?一定要我这样逼你才行吗?”
淼怔怔的抬头对上他略显感伤的眼神,缓缓摇了摇头。“我怕,我怕——”
李隆基不解的看着她,急问:“你怕什么?怕我?怕我不能给你幸福,怕我我不能像你期望的那样夺得那个位子?怕我会东窗事发,会株连九族?”
淼震惊的捂住他的嘴,惊愕的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争权夺利、贪图富贵的小人吗?我怕的是,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能陪你走过最困难的日子,不想看你随着命运的脚步沉浮!你不知道,我多么盼望你不是这样的身份,多么希望你可以抛下所有的抱负和野心,就这样跟我和和乐乐的过一辈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无限的伤感,泪水盈满了眼眶,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的神情。
李隆基震动的看着她泪眼朦胧,心中充满了疼惜,他眼眶一热,紧紧的拥吻住她,只能凭借这令人眩晕的吻来表达他内心汹涌澎湃的爱意。
碧草上,她枕在他的肩上,遥望着山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他背倚着大树,轻抚着她散乱的头发,眼中盛满浓浓的爱意。鸟语花香、泉水叮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幸福。
李隆基突然低头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皇室王孙可不止我一个,才能出众的更是比比皆是,你为什么独独认为我能?想我现在只是郡王,皇上虽未立皇储,但他虽无功却也无过,我跟父王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即便是天地变色,父王重登大宝,我的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尤其大哥是嫡子,怎么论也轮不到我啊?”
淼大眼睛转了转,总不能告诉他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他非做皇帝不可。只能自信的笑道:“我是你的贵人,我的金口一开,就什么都能实现。俗话不是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吗!一切皆有可能,谁又知道美梦不能成真呢?”
李隆基似是吃下一颗定心丸,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啊,你是我的贵人,你说的话都会实现的。”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郑重的道:“当一切成真时,我必要用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娶你进门,我要给你所有的风光,我要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淼虽不在乎这些虚礼,但听心爱的男人许下这样的承诺,仍是欣喜的心花怒放。她摸摸脸、再摸摸披散的头发,起身走到泉水旁,低头望向水中的自己,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可以迸发出这样的神采,原来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是真的。她用手舀水洗去脸上的泪痕,梳顺头发。自己的头发已经及膝,是她这些年成长的见证。
李隆基轻轻走到她的身后,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手卷在手心,轻轻的挽成发髻,用发簪固定。他打量着她愈加柔美的脸庞,笑道:“现在我才明白古代的昏君为何会‘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原来看着心爱之人笑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为你挽起这长长的头发,从此你就是我的妻了。我要在这建一所绣楼,就题‘看花梳洗楼’,见证你我的定情之所。”
此刻淼的心中被幸福溢满,她盈盈抬头看他,笑道:“你现在是有大地主撑腰,建这个建那个,他的钱财有限,总有用完的一天,你总得想个生财之道啊!”
李隆基为她理好鬓边的乱发,牵着她的手缓缓往山下走,边走边问:“难道你有生财之道?”
淼紧握着他的手,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幸福,这个男人值得她为他出谋划策。她侃侃而谈:“潞州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