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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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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紧握着他的手,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幸福,这个男人值得她为他出谋划策。她侃侃而谈:“潞州铜矿采之不尽,而张暐又是铜醍令,虽然是个虚职,但你给了他开采权,那他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经营了吗?开矿要用人,这次我们不要征用徭役,这会让百姓有抵触心理,我们可以公开征工,用高薪酬、高待遇来吸引那些没有田地的无业游民和乞丐,告诉他们只要工作就可以养家糊口,就可以过上好日子。那些要种地的农民也可以在农闲时来,工资照发,待遇从优。这样不仅提高潞州整体的经济,还能解决那些没有田地、没有工作的人的温饱问题,这样他们就不会偷鸡摸狗,整个潞州不就太平了吗?”
  李隆基越听走得越慢,听到最后瞪大眼睛、张大嘴痴痴的望着她,叫道:“猫儿,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这可比我推行仁政效果显著的多,我这就去找张暐商量。”
  淼拦住他急于冲下山的身子,叉着腰、仰着头、撅着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还听不听了?”
  李隆基立刻止步,回身握着她的手,急道:“你还有什么好点子,快说快说啊!”
  淼淘气的笑笑,不再卖关子。“除了开铜矿之外,我们还可以就‘潞酒’做做文章。潞酒虽然天下闻名,但喝过的人少之又少,要喝只能来潞州,可又有几人真能为酒跋涉千里呢?可是如果我们把酒运出去,销往长安洛阳,伴着以文人墨客的诗句,要知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潞酒必能卖个好价钱!这样不就又是潞州的一项收入吗?”
  李隆基鼓掌大笑,抱着她转起圈来,欣喜的吻了吻她的唇,笑道:“你真是经商奇才,该让你和张暐好好谈谈才是,说不定能想出更多的好点子。好猫儿,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两人已走到山下的后院中,此处正能遥望游岭那片空地,一阵风吹来,岭下碧草旋舞。李隆基驻足观看,突然诵道:“‘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赚来的第一笔钱,我要在这里建一座‘德风亭’,在山上建好我们的‘看花梳洗楼’,这样在亭子里可以看到楼阁,在楼阁里看到亭子,岂不是好?”
  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还没赚钱呢,你就想着怎么花了!这样哪里存得住钱嘛!”
  李隆基摇头笑道:“钱赚来不用是何道理,只有用了,才能有再赚的动力啊!何况,修建亭台楼阁,可保生生世世,我要让它们永远矗立在这看着我们,即使我们离散了,只要回到这里,我们就会见到彼此,这样不好吗?”
  淼望进他眼中的深情,重重的点点头,跟他一起往回走。猛然间她驻足回首,震惊的望着身后秀丽的游岭,又是那种感觉。
  “怎么了?”李隆基不解的看着她。
  淼难以置信的望着游岭,为什么是这种感觉,为什么这种感觉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她怔怔的收回视线,冲着他微笑的摇摇头,再度往回走。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心中一遍遍的重复,强迫自己相信,她不能再动摇了,绝对不能!
  七月,癸巳,以左屯卫大将军、朔方道大总管张仁愿同中书门下三品。
  其时,公主、嫔妃、女官皆依势用事,请谒受赇,虽屠沽臧获,用钱三十万,则别降墨敕除官,斜封付中书,时人谓之“斜封官”;钱三万则度为僧尼。其员外、同正、试、摄、检校、判、知官凡数千人。西京、东都各置两吏部侍郎,为四铨,选者岁数万人。
  上官昭容及后宫多立外第,出入无节,朝士往往从之游处,以求进达。安乐公主尤骄横,宰相以下多出其门。与长乐公主竞起第舍,以侈丽相高,拟于宫掖,而精巧过之。建成的定昆池,池中央仿华山堆起一座石山,从山巅飞下一股瀑布倒泻在池水里。另辟一条清溪,用玉石砌岸,两岸琪花瑶草,芬芳馥郁,溪底全用珊瑚宝石筑成,在月光下照着,分外清澈。飞阁步檐,斜桥磴道,衣以锦绣,画以丹青,饰以金银,莹以珠玉。落成的这一天,满园点缀着灯彩。到了夜间,树头灯光闪耀,好似天上繁星。沿池造着许多亭台,招集了许多渔户、猎户住在那里,公主自己也打扮成渔婆猎户的形状,在池上钓鱼或在山上打猎。安乐公主集天下巧匠,在洛州昭成寺中,造了一座百宝香炉。炉高三尺,开有四门,架四座小桥,雕刻着花草、飞禽、诸天、伎乐、麒麟、鸾凤、白鹤等,炉身嵌着珍珠、玛瑙、珊瑚、宝石、车磲、琬琰,用钱三万,府库历年储藏为之一尽。
  左拾遗京兆辛替否上疏谏:“公主,陛下之爱女,然而用不合于古义,行不根于人心,将恐变爱成憎,翻福为祸。何者?竭人之力,费人之财,夺人之家;爱数子而取三怨,使边疆之士不尽力,朝廷之士不尽忠,人之散矣,独持所爱,何所恃乎!君以人为本,本固则邦宁,邦宁则陛下之夫妇母子长相保也。”中宗不纳。
  长安城中安乐公主搞的惊天动地,潞州城依然平静,百姓安居乐业,秋天的到来,似乎预示着丰收,潞州百姓无不为临淄王推行的种种政策而折服。开铜矿普招民工,待遇从优,以无产无业者优先,许多常年厮混街头、行乞为生的混混、乞儿纷纷报名,场面极其火爆。此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安枕无忧。
  自半里香的老板得罪过临淄王后,便再不敢招摇过市。李隆基便直接接手半里香,大批量的酿造潞酒,雇佣专门的商队运送潞酒去临近的州郡,伴之以“潞酒一过小南天,香飘万里醉半山。”“一壶潞酒半里香,入口绵绵永难忘。”的诗句,在周边卖的极好,价钱也一再飙升,范围慢慢的向外延展。
  除了经济政策外,临淄王更为女子开设学堂,学习诗书、技艺,为孤苦无依的女子谋生路。在潞州,百姓视临淄王为天地,他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是真正的王者。而李隆基也的确履行了他的承诺,着手开始修建“看花梳洗楼”和“德风亭”,顺带着在府衙内大兴土木,将破旧的府衙装潢一新。
  天天叮叮当当的,淼实在受不了。恰逢今日是市集,淼最喜欢凑热闹,一大早带着李宜德出了门,往最拥挤的街道走去。
  李宜德已经是她的全职保镖,尽力跟着她,可淼兴致极高,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忽左忽右,人来人往,没一会儿就跟丢了。李宜德原地打转,搜寻着淼的身影,可数百个人头在眼前攒动,哪里看得清。淼素喜绿色,今天穿了绿罗裙,可混杂的人群中哪有那一抹鲜艳的绿色。李宜德情急之下,飞身跳到房顶上,找寻着她的踪迹。
  突然,前面一阵骚乱,有人惊声尖叫,似是店铺的招牌掉下砸了人,人们纷纷围观,围了个水泄不通。隐隐听到有人传招牌砸中了一个穿绿罗裙的年轻姑娘,头破血流的。李宜德一愣,慌忙在人群中寻找穿梭,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急急推开围观的群众,硬挤了进去,他大叫不好,紧追了上去。
  李宜德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没来得及阻拦,那戴斗笠的男子一把抱起地上的人,翻过那人的身子,急切的寻找伤口,却呆立当场。
  李宜德也是一愣,这哪是杨淼,分明是个男子,一个披着绿衣的男子,脸颊污秽不堪,却毫无损伤。他意识到什么,急忙拉起他,就把他往外推。可一回头,却见淼直直的站在他们面前,伸手掀去了男子的斗笠,李宜德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震惊的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午夜梦回时常忆起的容颜,在心中呼唤千遍万遍的名字,那封闭在灵魂最深处的记忆,此刻全部涌现,他就站在面前,她却难以置信。几次张口想叫他的名字,却就是叫不出声来。细细的看着他,赫然发现他的左侧脸颊竟划了那样长的一道伤疤,从眼眉直到嘴角,扭曲的趴着。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泪盈满眼眶,倔强的低头任泪水坠落,却偏见他半露在衣袖外的手,纵横交错的伤疤竟布满他的手指,她一惊,上前握住他的手,那原本修长白皙的手,竟没有一块好肉,零零碎碎全是伤疤,她将袖子往上一推,惊愕的望着伤痕累累的手臂,再也压抑不住心痛,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张苒颤抖着双手迟迟不敢抱住她,她已经不是他的侍棋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已经很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因为他们分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早已忘了以前相处的模式,也是因为心情的尴尬,恍如隔世般不知所措。
  方才她不能自已的痛哭,李宜德没有办法,只能带他们来了附近的客栈,要了间屋子让他们可以好好说话,他则在外面守着。
  终于,张苒平静的微笑道:“我听潞州的百姓一直在赞誉三郎,真为他高兴,他终于有了施展所长的机会,小小的潞州就是他一展拳脚的平台。如今看来,三郎必成大器。我知道你一定帮了他很多忙,那些点子处处都透着你的慧黠。骏马也要伯乐配,慧眼方能识英雄,你的才华只有三郎能挖掘。”
  淼脑海中将他的伤疤与徐承志的描述对应,眼前仿佛就是杀戮的战场。她一时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茫然的点头,愣愣的望着他刻意隐藏在袖下的伤疤,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你的伤全好了吗?”
  张苒挺了挺脊梁,爽朗的笑笑:“都是些皮肉伤,早就好了。也算是我命大,掉下山崖能不死,被李兄所救,捡回了条命。”
  淼听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心知他有多么凶险,心疼的眼眶一红,又要掉下泪来。
  张苒浑身一颤,额头青筋直跳,却佯装平静的道:“听说了你们好多事,一直想再见见你们,却又怕我罪人的身份连累了你们,迟迟不敢露面。本想就这么远远的看看你们就走的,却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真是越来越警觉了,三郎真是调教有方啊!”
  淼听他一口一个“你们”,更是心疼,他看着他们时,自己却是孤身一人,那份孤单该是多么的强烈啊!她看着瘦削的他,心中只存着一个问题,她鼓足勇气,直直的盯着他意图逃避的眼睛,急问:“你坠崖时为什么——”
  张苒的瞳孔骤然收缩,此时门却猛地推开,李隆基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张苒,朗声笑道:“好兄弟,你竟然活着!我真不敢相信,定是张公在天有灵保佑你。我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我的好兄弟。怎么不来府衙找我呢,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激动!今夜我一定要跟你不醉不归!”
  淼咽下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呆愣愣的望着高兴的李隆基,那句话卡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她紧咬着嘴唇,终还是别过头去。
  张苒悬着的心似是落了地,却又觉得空落落的,他不敢再看淼,笑望着意气风发的李隆基,与他随意说着离别后的感触,心却越沉越深。
  是夜,李隆基专门设宴款待张苒。因为怕他的身份揭穿,对外只说是新纳的门客。与长安城临淄王府简陋的酒席相比,潞州府衙专门设宴的厅堂烛光闪烁,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歌舞伎优美的歌声、曼妙的舞姿,醇香的美酒,样样催人醉,张苒坐于下手,心神丝毫没有放在这上面。他愣愣的望着并排坐在首座的李隆基和淼,他们在一起是那么自然、那么契合,那样的赏心悦目。
  淼默然的坐在李隆基身边,这个特殊的位置让她如坐针毡。她不解的看着李隆基,为什么要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而她心中隐约的猜到,可她不愿意相信。她沉静的打量着他,二十多岁的他,脸上平添了太多的沧桑和悲凉,玩世不恭、愤世嫉俗似乎离他好远好远,只留下沉重的平静。她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丝以前的影子,那个抚扇开怀大笑的他,一去不复返了。
  李隆基的眼光似有若无的流转于他们之间,脸上依旧溢满欢愉。他挥手命所有歌舞伎、侍从、丫鬟退下,才正色道:“玉衡,不是我不体谅你的心情,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须装作与你初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纳贤之礼。你在我府邸的名字是张玉衡,不再是张苒,希望你能理解我。”
  张苒淡然的摇头,沉声道:“我岂会不知,你收留我要冒多大的风险。一切都听凭你的安排,天地间能有我的容身之所,余愿足矣。”
  李隆基从上座下来,走至张苒的身边坐下,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世事真是难料,你能活着,我真是高兴。一别数载,你受苦了。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合力,该是我们施展拳脚的时候了。”
  张苒看着他苦涩中带着激昂,点点头。“是,我一定会竭力帮你。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他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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