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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气氛让木小锦很是难堪,虽然水已经漫过了她的匈口,将她曼妙的身段隐藏了起来,只露
出一张黄色蜡庾的脸,可那男人的视线却是火辣的,一瞬不瞬的穿刺过来,没有丝毫的躲避。
木小锦知道为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变得慌张,变的毫无招架之力,因为他的气息是如此熟悉的,和
那个人一样,霸道的,丝毫j殳有任何忌讳的,就如他昨夜吻她的时候一样,连唇舌缠绕的方式,都是如
出一辙。
他的出现,几乎便是猛然的勾起了她埋进深处的记忆,翻江倒海。
她甚至会将这两个人重叠在一起,那修长的身形轮廓,瘦削的下颚,雪白的鼻梁,还有那一一
木小锦轰隆的脑海却是在那一刻忽的安静了下来。
男人拥有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的像是从深梅而来的黑色珍珠。
而花玖卿是琥珀色的。妖异幽媚,晶莹剔透。
“滚开。”她倏地便沉下了脸。
那认错人的感觉让她懊恼,让她疯狂。
她隐藏在心底的思念被一股脑儿的勾出来之后,又是翻天覆地的失望。
她怎么可以把别人认作是他?没有人可以代替得了他。
第三十七章 沐浴偷窥!色狼?(二)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男人却垂眸高挑的鄙睨着她。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睫毛往下滴落,可声音却是冷冰冰,还带着一丝讥诮。
“爹爹,那是神医,就是昨天救你的人!“石壁后,一道稚嫩的声音适时响起,还有一些呛水后的
咳嗽,听起来很是可怜:“爹爹,你又扔我,不是说过了不能乱扔么?你就算喜欢扔东西也不能老扔我
啊!我又不是东西你怎么可以扔我?“
男人的眉毛挑了挑,冰冰凉凉的盯着木小锦:“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这是她应该问出的问题。
木小锦抿着唇便要推开他,她未着片缕,体内毒气不稳,不适合在水里揍人,可那挡在前面的两只
手臂就像是铁栏杆,没有丝毫撼动的痕迹。
而头顶上那道视线紧迫逼人,完全没有要放她过去的趋势。
“……还有啊,爹爹,神医是男人,我觉得,你在没睡醒的时候最好不要夜寐症发作,否则娘亲若
是知道了你染上了断袖之癖,她会永远的弃你而去……而且,这是神医的地方,所以,我们不交钱便能
洗澡,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再……“小孩子的声音喋喋不休的提醒,男人的姿势却在那一刻有了
松动,他顿了顿,再也不看木小锦一眼,径直绕着水道绕到了乱石后面,男孩的声音便像是断了的弦,
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单音,然后便是一阵哗啦啦从水中走出的声响。
留下木小锦一个人怔怔的站在水中。
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他们便像是两只鬼,悄无声息的走进她的视线,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再走进
来,再走出去,反反复复,可笑的那个人仿佛变成了她,惊慌失措的人变成了她,被戏弄的人也是她。
那一股子火气就{殳来由的大!
“你们……”木小锦咬着牙,下定了决心要将他们揍成半身不遂再永永远远的丢下山,可刚游到
温泉旁边,要去取自己放在石头上的衣服的时候,却被胸口猛的传来的疼痛给镇了下去。
糟糕。
谢天砚交代过切勿在这池子里动气,血脉若是倒流便会侵入心脉。
而她天性清冷,能够惹她生气的事情少之又少,加之在这深山野岭,安静异常,有谁会想得到她
竟然会被两个不知所谓的人气到吐血。
木小锦只觉脑子阵阵发昏,疼痛从脚底开始蔓延,直至了她的四肢百骸,骨髓像是被若干刀子一
刀一刀的切割着她,折磨着她。
她摇摇欲坠,眼前一片漆黑,踉踉跄跄间,便是无力的落回了水里,温热的池水漫过头顶,溅起
了一片耳鸣之声。
意识朦胧间,一双温热的手掌似乎贴了上来,而后她便陷入了黑暗里,失去了知觉。
木小锦又做梦了。
她梦到许许多多张花玖卿的脸,每一个表情都是如此清晰,近在咫尺一般。
她便不愿意清醒过来,因为每一次睁开眼睛,那些温暖的,美丽的回忆便是会烟消云散,怎么也
触碰不到了。
她想他,想的快要发疯。
深刻到了骨子里去。
他是笑着的,抿着唇角,琥珀色的眼睛在光芒下透明又好看,他就这般深深的将她攫进了那含笑
的眸色中,温热而溺,让她窒息。
木小锦不禁向伸出了手,而这一次,手掌却意外的落到了一片温润的包围里,十指相扣,一股柔软
的气息便从指间传递了过来,输入她的血液里,让她疼痛渐渐消散,而那温暖的气息让她像是抓住了一
道救命的稻草,再也舍不得放开。
仿佛一放手,她又会被冰冷而虚无的景象而惊醒,眼前只有空荡的竹楼,寂静的森林,还有一望无
尽的落寞。
“爹爹啊,热水……”一道稚嫩的声音还未脱口,便被坐在床头的人拦截了而下。
小手里端着的清水也被拿了过去,便被毫不留情的赶到了门外把风。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男人垂着眸,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
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睫毛在轻颤,然后突然便是从里面滚
粗了许多颗眼泪,一下子便是把枕头打湿了。
他慌『亡去擦,那滚烫的热度几乎灼伤了他的手指,擦了半天,她的泪却似乎越滚越多,他顿了顿,
便是俯下身去吻住她颧抖的睫毛,将那一颗一颗的泪水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带着丝丝温热和咸湿,拈染
在他的舌尖,触碰他的心里。
好半天,她似乎不再哭了。
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像是哭干了身体里的水,只剩下了被水汽氤氲的眼皮。
苍白的唇却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梦靥般的话语:“花玖卿,你在不在?”
男人的身子陡然间便震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她,看着她闭紧的双眸又再一次溢出细细密密的水珠子,只是顿了那么一瞬息,他突
然便是拥紧了她。
像是要揉进了骨血。
揉进他的心里。
木小锦醒来的时候,谢天砚已经醉醺醺的回来了。
那沾染着青楼姑{良浓重胭脂水粉气味就算是隔着一道门也是闻的清晰,他似乎在房门外等了许久也
没见半个人出来应门,便是提着酒壶雷声般攻击着木小锦房门的门板。
“小蹄子,今日有贵客,赶紧给老子起来!!“
木小锦楞了楞,才恍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衣服穷的整整齐齐,外套叠放在旁边,投有丝
毫动过的痕迹。
她明明记得,自己因为气血逆流而倒进了池子里……
手指猛的飞上自己的手腕脉象之处,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怪异之处,甚至比平日都要平稳许多,小心
翼翼掀开衣服的一角,白皙的肌///肤上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便是仿佛她就这么安静的睡了
一整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连那梦里,花玖卿伸出的手,竟也如此熟悉。
所以,她是真的做梦了么?
正纳闷之时,谢天砚已经一脚踢破了门,皱着眉头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拽着木小锦的手腕拖了出
门,然后丢到了竹楼门口:“给老子下山去,买几个最好的下酒栗。”
木小锦身子还未站稳,扑面而来便是她灰扑扑的外套,还有一个小巧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竞有
几块金子。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主动让她下山。
……而且还给她钱买东西。
木小锦不禁有些错愕,五年来,从来都是看着谢天砚用冷屁股对着那些想要上山求药的人,却从来
都没有看到过他如此盛大的要去迎接一个人。
这般的阵仗便已经像是卷帘门附身般的不可思议。
还未来得及去仔细观察,谢天砚已经一把把她给丢了出去,他酒气微薰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上显得
格外动听:“记得,买一些猪蹄,烧肉,总之醉翁楼的拿手好菜都给我端回来啊……若有余钱,就给自
己买件新衣服,让客人瞧去了你那寒酸样,可是会笑话死你……虽然你再怎么打扮也是只丑蹄子……”
木小锦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听着谢天砚的声音越渐越远,倒是有些好奇要迎来的客人究竟是谁。
连珀残城的嚣张的人神共愤老神医都得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还有什么客人是需要这般的阵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因为太过真实,怎么也分不清,而那一大一小
,却深刻的印在那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可一路寻找下来,却也半点没发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也许,真的是梦?
木小锦惊疑不定,有些恍隐,却还是飞身跃向山脚,若是迟了,那老头子又得聒噪上许久。
沧封山的山脚下,是一个繁华却不纷扰的镇子。
而住在这里的人且多的都是一些想要隐居的高人,一些过路的商队,便还有一些是想要上山拜师的
人。
沧封山的山顶有沧封派,而此派收的弟子少之又少,隐秘而几乎找不到去处,除非有人指点,出类
拔萃,便是无法拜入门下。可自从许多年前,派中一个弟子被诛杀而死,沧封派便像是整个都消失了。
就算有人想要上山求证,若道行不高,也只有在林中迷失而死去的下场,因此大多数的人便是住在了这
个小镇上,等待时机。
而那个被诛杀的人,便是花玖卿的父亲吧。
木小锦颤了颤眉,已经停顿在了一座酒楼之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大字深深的刻在漆墨的扁
上,苍劲而深邃。
第三十七章 贵客(一)
酒楼雅座,珠帘轻卷,酒香四溢。
外面淡淡的飘着雪,醉翁楼几乎高朋满座,每桌都来一壶热气腾腾的烧酒和一个火盆子,在冬天的
冰冷里显得生机盎然。
而这时一个灰袍小个子钻进店门,默默的在柜台面上放上两粒金子,然后对着菜谱上下一划,从鱼
头到猪尾巴,各色菜品都齐全了,再拿出一粒金子,让了掌柜用最好的食盒装配,再丢了一块小碎银给
店小二,整个过程没废一点力,便让众人屁颠屁颠的去准备了。
“哟,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小哥不知道是在哪里高就,如此有钱?”不远处盘坐在塌米桌上的几
个男人用眸子不怀好j善的四下打量了一圈,终是落在了木小锦那瘦瘦小小的身子上,”你瘦的跟那竹竿
似地,你主子让你出来买这么多,也不怕那些东西把你压散了架?”
木小锦睫毛颤了颤,转头也不搭理。
“大爷们找你说话呢,你个小奴才,别不识好歹。”其中一个男人阴沉沉的笑着的走了过来,然后
上下一打量,拍在木小锦的肩上:“大爷高兴了,也许还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窝在这小镇,还不如在爷
身边当条狗。”
那大汉身高体壮,站在木小锦旁边,便是整整高了半截身子,一高一矮,一壮一瘦,那明显的差距
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唾弃那粗野男人来,有的还想要上前帮忙,却见那小个子也不反抗,默默的靠在柜台
边不出声不出气,便都沉住了动作,这四周都是些江湖人,各自都想试探一下各自的底子,这样的机会
到是不多,而他们倒是也都想知道那小个子那富有的主子是谁,便都都沉住了气,想要看准时机再下手
“小哥,别爷给你脸不要脸,你这副摸样,给我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沉默?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小心老子打的你又聋又哑!满地找牙!!!”
和大汉一起来的几个人纷纷嬉笑,有个人还拿了酒,故意的拔在了木小锦的身上,在那灰袍子上
晕染开一团,显得更加可笑了。
“小兄弟,大爷们请你喝酒,怎么样啊?”
说罢,又泼来了一杯。
几个人渣子都有一些醉,一脸红晕,遇到个不出气不吭声的软乌顿时都欺负上了瘾。
“小兄弟,你这般丑陋,究竟是哪一个高人才敢用你?也不怕丢了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