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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到了么?”我开口问了以后觉得自己这问题特他妈傻。她要是看到了还能活到现在?当然,我这种大逆不道手狠心黑的人口贩子是个例外吧。
“没有。”她轻轻地摇摇头,红着脸灿烂地笑了,“不过我找到了比三大美色更好的东西。”
“那你不想回去了么?回中国?”我急切地问。
“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回去么?”她看着我的眼睛,收起了笑容。
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回去么?
我一直骗自己说,能。
回不去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想她一定是察觉了那一瞬间我的失落和难过,她站起身,对我说,“跟我回家吧,在这咱们算是老乡。”她笑笑,我帮她提起她装满水果和酒的篮子,“你就先住在我家,给我讲讲这两年中国和世界的事。”
“嗯。真谢谢你了。”我擦干眼泪。
袁望的家是一栋红顶的砖结构小房子。加纳尔很多人家都住这种房子。站在山上远远看去,火红的一片,美不胜收。袁望和加纳尔当地人结婚了。她丈夫叫汤姆,顶着这么个俗名的男人很魁梧,说话声音很洪亮,脸膛和手都红红的,对我也很热情。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袁望口中“比三大美色更好的东西”是什么了。
汤姆做饭,体贴地给袁望摆好餐具,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汤姆说加纳尔的特产是一种葡萄,榨出汁拌上调料,蘸着烤肉吃特别好吃。估计是察觉到了我“那咱怎么没看见”的饥渴眼神,汤姆笑笑,拍拍袁望的手说:“她毛病很多。吃那种葡萄就会失眠。”
袁望真幸福。没有看见三大美色,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同人女猪的暧昧来暧昧去,可她真幸福。
如果让无法回家的你选择:和三大美色玩玩暧昧然后被秒杀,还是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找个“汤姆”过一辈子,你选哪个?
这回我选后者。
多少人喜欢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还是妈妈说的好:女人爱人,远不如被别人爱来的幸福。何况,三大美色真的懂得爱么?抛开光鲜的外表,张扬的个性,不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么。
可难就难在,就算你明白,有的人不能爱,最后还是陷进去了,没辙。
袁望看着发呆的我,突然用中文问:“你说你在流星街醒来的?那你看见库洛洛没?”
看见?何止是看见?我还很傻b地站在那迎接他,很牛b地问候了他大爷,很无知地和他阴差阳错地玩了暧昧呢。“看见了。他还出于对咱们那个世界的好奇心把我扣留在旅团里一阵时间。”
“哎~你真幸运!他有动画里那么帅么?”袁望,咱俩的幸运要不换换?
“帅!我跟你说,真他妈帅的令人发指山崩地裂!而且他的那双手特白特好看,好几天不洗澡身上一点味没有……”
“那他就那么让你走了?”
“他没让我走。”我咬了一口羊肉,“把丫卖了,估计人民币3万多。”
袁望嘴里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然后用那种“你牛b~”的眼神看着我。我一想自己真是挺牛b的嘿,能把库洛洛给卖了。但愿这Niubility won’t turn out to be Shability。 旁边的汤姆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不解地看着我们继续用中文聊天。
“你喜欢他吗?”袁望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
“我喜欢他的壳。”我说,这是实话。“他这个人……太可怕,论心狠手辣,心理扭曲,我们和他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我挠挠头,尴尬地笑了,“小爷我还真差点失足爱上他了。”
后来袁望带我去客房休息,我又给他讲了萨科奇如何傻b,奥运会如何牛b,CNN如何不要脸,讲了地震灾害,听得袁望唏嘘不已。
“你那个同事呢?”我问。“就你说的那个一块穿过来的……”
“死了。”袁望轻轻地说。“她非要去见西索,去了猎人考试……”
死了。
这就是穿越的真实。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烛光在我们身上投下跳动的影子,让我的双眼觉得刺痛。我真想大声喊叫。
我只是个和你一样的普通人。我只想要活下去,要普通的幸福。
我回不去了。
所以我要好好地在这里活下去,好好地幸福一把。
Farewell,中国,farewell,我的家。
我,纱布斯沃,24岁,估计回家是没指望了。想留在加纳尔,过自己的平凡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1。纱布的人品终于好了啊好了啊……
2。真的么?
3。下期狗血文艺的文学青年库洛洛血泪自述《我被卖掉的那些日子》……开个玩笑,该血泪的是纱布。下一章是库洛洛视角的东西,比较文艺,把库爷给整成忧郁文学男青年了……
她说库洛洛视角
看住她,听她说。听够了,杀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出对我除了恐惧之外的感情。
她像我的任何一件收藏品一样,得到了,扔掉,就不可惜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爱,只有欲望。
。她说库洛洛视角
这个世界美妙的地方在于:总有那么多新奇的事物等着人们去发现和了解。
你难以想象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可能记载着某个王朝风雨飘摇的历史;一颗闪耀的宝石可能印证了一段很久以前的传奇;一双绝美的红眼睛可能记述着一个种族的秘密……
这历史,这传奇,这秘密,想要,想知道。
这种欲望在我血液里叫嚣着,它是流星街那个堆满垃圾的地方给我最好的礼物。当我无法用书本平息它的时候,我用占有来实现它。
第一次看着纱布斯沃,我想了解她。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和我们,和这个流星街格格不入。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吗?
我一直害怕这个世界上的秘密和珍宝总会有穷尽的那一天。那一天,当我对所有东西都失去欲望的那一天。
纱布斯沃口中的另一个世界,让我头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觉。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很多个世界。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纱布斯沃告诉我很多闻所未闻的事情。比如保持人皮肤水分和弹性的物质,比如家族企业的传奇,比如无所不能的搜索工具,比如各种各样的政体,千差万别的生活方式,还有几千年历史的王朝……
这一切都难以想象。我还想知道更多。
但我一定不能让纱布斯沃活着,尤其是在知道她那么了解旅团之后。可是,还想听她告诉我更多的事情。这是我的难题。于是,我把她留在身边。
看住她,听她说。听够了,杀了她。
她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不敢和任何旅团成员说话。每次只是简单的你问我答。可是我想知道她的想法,那个世界的人的想法。后来她发现我会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直视我眼睛的时候,她学乖了。她黑色的眼睛里面是恐惧,无奈,还有一种想要看穿我的感觉,带一点轻蔑。
可是那眼睛里,没有我。
你对我好奇吗?纱布斯沃?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想了解她。
我想她看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定是误会什么事情了。那一瞬间我想,就这么将错就错逗弄她一下也挺好。可是她说,我坐在她手上了。
她说,我们很个性,我们没品位。
她说“你大爷的”,她说,她怕死,怕我会杀了她。
脑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是她说的话。我还想听更多。
她在我面前带着僵硬的笑容脱衣服,她说,“就交流一次可以么”,她说她是第一次,她说怕疼。
她管上 床叫交流么?
那次我发现好久没笑得那么痛快了。她就像一只鸵鸟一样趴在我旁边,不肯看我一眼。她真的有24岁么?
锁链手限制住了我的念力。我还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么?我不能和团员有任何接触,于是我想起了纱布。我对她说我没办法用念了。那是我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出对我除了恐惧之外的感情。她拍着我,安慰我。我喜欢这种感觉。可这明明都不是我要的东西。
我到底要什么呢,纱布?
你还能给我什么呢?
睡觉前她给我讲她国家的历史,突然,她说,库洛洛有些东西是不变的,不管是在这还是在我们的世界,不管是在汉唐还是在今天。
那是什么东西呢,纱布?
夜里摸着她的肚子,跟她开了个恶劣的玩笑,看她大气都不敢喘,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我却睡得很好。很久很久没这么好了。这温度不像和我上 床的那些女人的体温一样灼人,只是对我来说,刚刚好。
纱布,你们那里的人都有这样舒服的体温么?
她跟我一起踏上了向东的旅程。我要她跟我并排走,我要她在我身边。
一开始,我想了解她。
后来,我想占有她。
她发烧了。夜里走到我的床边,牵起我的手,仔仔细细的抚摸。指尖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舒服得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失神,可是下一秒,她居然咬我。我哑然失笑。纱布,你还真是不可预知啊。
她醒来以后,说她想吃肉。这样让我意外、哭笑不得有几次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欲望能那么简单,只是想吃肉,离开,回家。
夜里在房顶上看着她穿着背心举着砖头气势汹汹地冲上来的时候,我笑了。她很假地找个蹩脚的理由想混过去,我笑的更深了。她说她冷,于是我抱紧她。她好像很吃惊。我们贴得那么紧,感觉我的温度慢慢流向她冰凉的皮肤。然后她冰凉的手扶上了我环着她的手臂。这回是我在吃惊。
我不知道,纱布,你需要有人抱,需要温暖么?
她说,让我一个人去东方。她说,她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杀她。她说,她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她离开。
我不知道,纱布。我把我自己猜测的理由告诉了她,我想是因为我还没玩够。而且,我一定会杀了她。我用嘴唇蹭着她凉凉的头发。
可是那时她突然哭了。尽管她说是风吹的,但是她哭了。
后来我知道,她给我下药,把我卖了。我很想笑。我没有戳穿她,假装晕倒,放她走。我只是想印证一下,我没有依赖她,绝对没有。我只是出于好奇心捉弄她,她像我的任何一件收藏品一样,得到了,扔掉,就不可惜了。
我想印证一下。然后再找回来杀掉她。
她走的时候说,希望我变傻。她说,如果我变傻,就会心甘情愿跟我走。心甘情愿跟我走,那意思是不是你会爱我,纱布?
和那些和我上 床的女人一样爱我?
你还相信世界上有这种感情么?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爱,只有欲望。
我一直向东走。西索带着他的目的帮我找人除了念。我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可以回到旅团了。我得知派克死了。派克的能力很罕见,这对旅团来说简直是难以弥补的一大损失,但我很感谢她做了正确的决定。玛奇把派克的遗物交给我的时候,我看见了纱布那天一定要买的项链。
她不敢主动跟我说话,不敢对我提要求,不敢违抗我的意愿,那一天她却敢抓着我的手,要求我。她求我,让我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她求我,竟然是为了派克。我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突然想起她一次解释“纸老虎”说,就是指样子唬人表里不一的人或事物。纱布一定也是只纸老虎。表面上对派克敬而远之,冷漠相向,心里还是在乎得要命。
这几个月没有了纱布在身边,我突然有一种空的感觉。我想一定是因为女人的原因。于是我跟女人上 床,可还是空。身体,心里,都是空的。
一开始,我想了解她;
了解了,想占有她;
占有了,想丢弃她;
丢弃了,现在却想找回她。
找到了,也许又会杀了她。
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旅团就可以把我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