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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同学皱了皱眉。“请……请给我一夜的时间考虑一下。”他低头,咬了咬嘴唇,“鲁西鲁先生,我不想死。可是放弃那画就像放弃自己的生命一样困难。”他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库洛洛轻轻笑了一声。“好的。我等你的答案。明天中午之前。”
少爷仿佛释然了。“那请你们去休息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每人一间,在楼上。待会德亚会带你们上楼。”那眼神不济的彪悍老大爷?
我离开房间的时候特别留恋地看了一眼少爷。我想跟正常人聊天。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眼神很复杂,让我在“就这怂样还跟着旅团混”“我也很想和你聊天”和“傻b看什么呢”这三种感情间猜测。
管家大爷依旧昂着高傲的头颅把我们带上了楼。在华丽、舒适、装潢别具一格的房间前,看着蜘蛛们一副“没什么啊我不在乎”的牛样我就来气。管家大爷不愧是管家大爷,非常细心地给我找来了一身我都舍不得穿的衣服:贴身墨绿色长到脚面的连衣裙,开领很大,却很高雅,袖口和裙边都是精美的黑色蕾丝。大爷连内衣、头饰都备齐了。大爷,您还是单身吗?
可咱又不是在这玩cosplay,再说这样跟着杀人放火的蜘蛛们也很不方便,您就给我找条牛仔裤就行。不过在看到大爷眉头紧锁张大嘴巴露出一副“牛仔裤是什么”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痛恨富人。
我,纱布斯沃,24岁,第一次有了公主的感觉。如果忽略身旁的蜘蛛和明天没准要出人命这一事实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aya!如果她能在答应我一个p图请求的话还会有群更的……
玉碎x瓦全x板砖
估计腹黑是人的本性。
当我喜气洋洋穿着高雅又性感的墨绿色长裙,头上别着复古的发饰,脚踩软底小皮鞋,出现在名字很彪悍的艺术青年面前时,他仿佛见鬼了一般,说:“你真像我死去的妈。”
万箭穿心……
我一直对少爷那句“放弃那画就像放弃自己的生命一样困难”耿耿于怀。于是今天一大早我很想攒攒人品,劝他画么不多的是还是命要紧,我可不想看库洛洛杀人。
那一定很惨。
所以当我听到我这位女青年很像一位死去的中老年妇女时,我忍了。少爷一定是注意到了我僵在脸上的笑容,赶紧说:“我是说我妈也不是丰满型的女人……”
万箭穿心x2……
“啊,我是说你和我妈年轻时一样漂亮。你们长得也有点像”少爷也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妈的衣服。我觉得你穿会很合适,果然很美。”
我只希望您妈不要介意以至于半夜跑来找我要裙子……“那个朵亚少爷,我今天来就是想劝劝你,把画给库洛洛吧。”
少爷愣了一下,微微侧头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大少爷,您开眼看看,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库洛洛不光会杀了你,连你的管家、佣人都悬!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库洛洛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我觉得自己越说越激动。怎么这些艺术青年都这么死心眼?!
“那画对我很重要,比生命都重要。”少爷抬眼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唉,你现在这么说,等他真要杀你的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朵亚少爷,这世上有什么比生命重要啊?只要人活着,就算跌倒了也能站起来,就算一无所有了也能挣回来,就算别人抽自己一嘴巴没准自己哪天还能抽回去呢!人死了什么都扯淡了啊……”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编写中小学幼儿园思想品德教科书。
“那么美的画没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看来我的思想品德教育课上您开小差了……
“你死了,那画不还是得落到库洛洛手里?”我大声问他。
“那不一样,我保护过它。为它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值了。”少爷十分大义凛然地看着窗外晨雾笼罩下的花园。
这一个个怎么都跟吃了“晕鼠强”落下后遗症了似的?“你……你不是说你不想死么?”我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前我觉得,”少爷把视线收回来,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就像你说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出了车祸之后,尽管我厌恶自己,厌恶这个世界,我还是没有勇气放弃自己的生命。后来我看到了《日光挽歌》,我不敢相信这丑陋的世界还能拥有这么美的东西。”他抬手指了角落里一副用丝绒覆盖的画,“那之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我也想要追求美的东西。我学习画画,自己亲手设计城堡的装潢,你明白吗?都是因为那幅画,那就是我的追求,我活下去的支柱。”
看来我这辈子都成不了艺术家了。
“她是我的爱人。”少爷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不想把她拱手送给别的男人。”
这……库爷再饥渴也不至于跟一幅画交流的……您怎么都扯到强抢人妻上了……
算了。我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跟库洛洛死磕了。咱这人品也攒不了了。
“你刚才说”,艺术青年突然问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库洛洛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那他得到你了么?”
……怎么又扯上我了?“库洛洛想杀了我都来不及,他没想要我。”我说。
“我是说感情。你真是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么?”您这是挑拨中猎两个国人民那本就脆弱的友谊么?
“当然不是了。可惜我没他那么强。”我带着无奈的眼神看了少爷一眼。
“瞧,这就是库洛洛的问题。抢不来感情。”少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骄傲而轻蔑的微笑。
“他那种大理石镀不锈钢的人根本不需要感情。我再劝你一次,把画给他吧。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的管家佣人想想吧!”您别再跟我辩论了。
“也许吧。那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少爷摇着轮椅,来到画的旁边。“我还是做不到呢,放弃她。”
窗子透过来的阳光惟独照不到这个放着画的角落。少爷扭头,突然对我笑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哦,我叫纱布斯沃。”
少爷拿起地上的画,我无法看清他在阴影里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在笑,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画,小声呢喃着。
“谢谢你来劝我,纱布斯沃。”他缓缓地抬起手,我看不清他手上的东西。
“砰”的一声。
画布上出现了一个弹孔。我知道,这幅画算毁了。
“砰”的一声。
苍白的少爷翻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颅侧的弹孔汩汩地向外冒,我一侧的裙角沾上了一点混着白色物质的血滴。一侧着地的轮椅嘶嘶响着,一个轮子在空转。不锈钢的链条上也是血,在晨光中看起来微微发光。
我想跑,我想叫,可是我一动也没动。我动不了。在加纳尔,我第一次看见尸体。在这儿,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上一秒还在对我说谢谢的大活人,开枪自杀。就在我前面。
这两个第一次,都是拜库洛洛所赐。
我发现我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肩膀,腿,手,脚。我想停下来,可是却抖得更厉害。我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于是蹲下来。可还是在抖。
我耳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管家大爷,几个佣人,还有蜘蛛们。
也对,那么大的枪声。
管家和佣人们叫了救护车,几个女佣在我身后啜泣着。我看见蜘蛛们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人们用卫生球画个圈,然后看着圈内的蚂蚁们挣扎一样。库洛洛皱着眉头,捡起地板上的枪,迈过少爷的尸体,走到那幅画前面,漂亮的手指抚摸着上面的弹孔,神情黯然而失落。“真可惜。本来很想要的。”
看着库洛洛难看的令人发指的靴子离我越来越近,我觉得我抖得更厉害了。他蹲下来,扶着我颤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了,纱布,冷么?”声音平的不带感情。
“他、他开枪……自杀……在、在这儿……”我抬起头,看着库洛洛的表情,,喘着粗气,抓着他的手臂。他的嘴角是上翘的,眼睛里却是对我的轻蔑和嘲讽。
“没错。他死了。开枪自杀。”他从自己的手臂上扒开我冰凉且颤抖的手,把那把抢塞到我手里,“他死了。你也可以。想摆脱我的话,纱布,你也可以。”库洛洛的声音里有些许愤怒的情绪。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迁怒于我。他温热的手攥了一下我握着手枪的手,可是一点也不温暖。
门被关上的时候我被那“砰”的一声吓得全身一抖。少爷的尸体被拖走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我支起身体,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那幅画旁边,那幅让少爷毁了也不愿意给库洛洛的画。
日光挽歌。
多悲哀的名字。我对油画谈不上懂。这幅画表现的是夕阳西下的场景,环形的山谷,阴沉的乌云,夕阳的余晖。阴森。我不喜欢,看不出这幅画哪里美了。少爷说他看了这幅画才开始对世界重燃希望,我估计要是我这外行没文化的看见了,只能加深抑郁症,副作用不亚于“晕鼠强”。
少爷毁了画,自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我突然想起他最后对我的笑容,意味深长。他知道我不是自愿跟着库洛洛的。他那最后表情是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苟活下去”么?
我不可以么?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
你真爱那幅画,为什么不能把它交给库洛洛,至少保护它,让它流传下去。
我这瓦片是无法理解美玉们的想法的。我把手里的枪放在地毯上。库洛洛是什么意思?也让我玉碎么?
对不起了,团长。我是瓦片,不是美玉。您就凑合用着,我也凑合活着。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开了。是库洛洛。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微微扬起头看着我的脸,满意地笑了。“纱布,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不敢。”
“我是不敢,也不想。”我看着他。他的手放在我的膝盖上,落地窗投过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库洛洛的瞳孔变成了半透明的深棕色,可我还是看不到他的眼底。“库洛洛,我们那有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明白么?”
库洛洛看着我。
我抬手指了指地毯上那一滩血迹,“那哥们就是值得钦佩的美玉”,我又收回手指了指自己,“但我是瓦片。所以他要碎,我得活着,全着。”
库洛洛伸出手抓过我还指着自己的爪子,我看他侧过头闭着眼睛,轻轻地笑了,“纱布,你不是瓦片,你是砖头。”
我靠!您好歹说句“你不是瓦片,你在我眼里是块美玉”让我也穿着戏服似的裙子在这豪华城堡里和帅得如此万马奔腾可歌可泣的您感受一下温馨狗血的气氛好么?瓦片和砖头有差别么?
“握在手里,感觉很踏实。” 库爷,敢情您也是在流星街靠拍人板砖出道起家的啊?
“你也是板砖,大理石的,”我说,没给丫留面子,挣脱他的纤纤玉手,指着他的心口说,“但是这里是不锈钢。”
库洛洛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按在我的心口上。不愧是文化流氓库洛洛啊,不动声色地在讨论哲学和建筑材料学的学术氛围中就把我给摸了。“你这里是什么,我很想知道……”
您……不是要给我开膛吧?
“我这里是血,是肉。”我说。其实想说是软塑料来着。
“是么,可是摸起来没什么肉。”
库洛洛,我操你大爷……
我,纱布斯沃,快25了,今天见证了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我害怕了。这种恐惧更坚定了我苟且偷生的信念。我不打算气死团长了,功力不够。只求被文化流氓杀死之前不被他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
你中有我x我中有你x吻自己
人刚睡醒的时候身体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
所以当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并且两腿之间好像多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直到纱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