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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惊悚的表情看着我……
“团长!团长!”我哀嚎着冲上去接过盒子,放在地上,跪地痛哭,“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我才离开一小会,您、您、您就葬身鼠口了……”
蜘蛛们的表情更加惊悚了……
我为了加强诚恳效果,晃了晃鞋盒。那只有些僵硬的老鼠也晃了晃,太他妈恶心了……“团长!您勉强还算年轻!您怎么舍得丢下啊我们孤儿寡……啊不是,丢下您的旅团一个人去了啊……”
蜘蛛们的感情看来很淡薄。他们只是面部表情一直惊悚,居然没有人上来哀悼他们的团长……
那老鼠老晃来晃去的太恶心了,我松开爪子,站起来,擦干泪水。“咳,哪位有水,劳您驾给我喝点,嗓子都哭干了……”
“纱布……”我身后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熟悉啊,哈哈。
我看看鞋盒里的老鼠,看看站在我面前恢复大小的库洛洛……
库洛洛看看鞋盒子穿着毛大衣化着口红的老鼠,抬头看看我,黑脸……
后来他告诉我,我和西索离开房间不久,念力就突然解除了。这可能是某种时效性。后来他就自己出了房间,打电话联系了其他蜘蛛,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只老鼠,估计是吃了毒鼠强之类的东西。
他人品真好。早一步解除,必定得和果农对抽;晚一步解除,没准就命丧鼠口。
“纱布,我变小的那一阵你对我真好……”团长拉着我的胳膊。
T_T……
还机会渺茫,渺茫玛奇他大爷……
晚上库洛洛看书的时候我在看电视。电视上在播报着社会新闻:
“本台讯:今日,艾克市街头出现恐怖一幕。一位打扮成小丑的男子站在路边袭击老年妇女。据一位目击者称,该男子盯住目标尾随,随后使用暴力手段将老年妇女强行拖拽过马路,导致多为老年妇女肌肉拉伤……”
我突然想起我给果农那提升人品值的建议……
我迅速关掉电视,扑到团长的怀里。他身上还是洗涤灵味儿呢……
“怎么了纱布?”库洛洛放下书,低头看着我。
“你……会允许别人……我是说除了团员以外的人杀了我么?”我抱着团长。
“不会。”他放下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那你说话算话啊……”
我想果农发现这招不能提升人品值之后,肯定会把我做成化肥,奉献给他的小果实们。
“你给我洗澡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库洛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敛笑容低头看着我。
……
其实,在担心变成化肥之前,还是考虑一下怎么避免成为有机鱼食比较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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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激动!我没更新……今天我在网上逛突然发现一张图片和我心目中的纱布同学很像。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毕竟,陪伴了咱们这么多章的女主连个形象都没有太悲哀了!我研究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链接成功:
我并不是说纱布同学长得是这样……那团长口味未免也太重了……我是说感觉,知道吗?感觉!有点小坏,特贫,其实没什么本事,嬉皮笑脸却背后有故事的感觉。大家完全可以想象纱布同学有时候是这种表情……
我还在改下一章,无奈还有严肃文学等着我。咱们就周五晚上见了!
我叫小纱(上)
我告诉别人我叫小纱的时候,别人总会问:那你姓什么?
姓?那难道不是有父亲的人才有的东西么?
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给了我生命,却没给我生活。我和弟弟自从妈妈死后,再也没管他叫过一声“爸爸”。
11岁那年的某一天,妈妈死了,意外事故。我总记不清那是哪一天,记不清那是什么季节,什么时间,妈妈穿着什么衣服。“冬天的傍晚,灰色的羊绒衫白裤子。你这是保护性失忆。”小布总是苦笑着摇摇头对我说。
可我真的记不清。我只记得我们哭着,拉着她温暖的手。我记得她说她舍不得我们,说她对不起我们,她说记住小纱小布对自己好一点努力让自己幸福。她说宝贝我爱你们。我记得那时我的咽喉因哭泣而产生的灼痛感。我记得我们踮起脚尖,拿起电话,给那个人打电话。我记得我说“爸爸,你快来,妈妈要死了。”
我记得他沉默了一会,说“知道了。”
他只是说,知道了。
她死时他甚至都没在她的身旁。哪怕假装哀伤。
再见到他是妈妈下葬的那天。他伸出手,想拉起她的手。我领着和小布挡在他面前,哭着对他喊:“不许你碰她!”他怔了一下,轻轻地笑了。他俯下身来看着我们。“你们真像她。”他说。然后只是转身,离开。
我时常想起自己的小时候,自己身边有妈妈的时候。她的头发眼睛像库洛洛一样,都是黑色的,喜欢开玩笑,经常抱起我,低头蹭蹭我的脸颊,“小纱将来小心凶猛小正太啊……”,她眯起眼睛笑。她还抢我的玩具,像个孩子一样抢我的玩具。她看到我5岁生日时同学送的一只可爱的小熊,就自己抱走了。
“妈妈你抢我小熊……”我说。
我记得她带着让人一眼就能识破的惊讶表情。“妈妈怎么会抢你的玩具呢?肯定是你自己放在哪忘了!”
“我看见了!就在你床上放着呢!”我嘟起嘴。
她蹲下来摸摸我的头。“咳……小纱看错了……”
现在回头看,我觉得,她也许还没准备好做个成熟的母亲。
她没准备好,她不成熟,但却是个好妈妈。
我童年的记忆全部被她填满了。妈妈的笑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种在院子里的玫瑰,她做的难吃的菜,她的头发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感觉,她怀里的温度,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说的那句“晚安,宝贝,我爱你”。
她叫我宝贝,叫了11年。我在想,如果她还活着,会不会还对现在已然20岁的我说“晚安,宝贝,我爱你”。
“姐,妈妈死了。你得明白,她已经死了。”小布总是看着我这样说。
“嗯。”
然后我们两个人都沉默。
库洛洛则像是我们生活中的影子,就像你有时候并不确定自己的生活中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他有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不叫我们的名字,只是偶尔微笑着盯着我们看,偶尔威胁我们说“再吵的话就杀了你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他老了。尽管人有了念能力会显得很年轻,但是我知道,他老了。我都已经是20岁的成年人了。他和我妈生我的时候多大?25?27?30?我从没问过。
他不再领导旅团了。我17岁的那一年,他就回到了这里,和我们一起住。他带来了很多书,把这座房子的地下室变成了他的私人图书管,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里面。
我和弟弟,几乎不和他说话。
他也只是偶尔看着我们,偶尔微笑,偶尔说:“你们真像她。”
我有时候会努力搜索记忆中关于他真实可信的部分。我记得大概是4、5岁那年的一个早上,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脚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他们卧室的门被风吹开了,我转过身,看着他们。
我记得库洛洛那时倚在床头,妈妈趴在他身上。库洛洛的头发有些乱,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后来又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卷啊卷,然后放开。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和一种我说不上来的东西,一直很专注地盯着妈妈看。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妈妈的手,他们十指交缠。他握得很用力,指尖有些微微泛白。
他看到我站在门口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好像小声说了一句“我竟然大意了”之类的话,然后朝我笑着招招手。
我其实那时候很害怕他。就算他微笑,我也不敢接近。可是那天早上,我觉得他好像不一样。我走到他们的床边。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笑着问我“你叫小纱”?,我点点头。“你长得很像我,也像她。”他笑了。阳光把他的瞳孔颜色都变浅了,仿佛这个人没有秘密,一下能看到他的心底。
妈妈突然醒了。她微微地笑了一下,一只手攀上库洛洛的肩膀。“小纱想上来么?”她笑着问我。我点点头,然后库洛洛就伸出双手驾着我的腋下一下就把我抱上床了。
“爸爸力气真大。”我那时想。
妈妈把我揽进怀里,夹在他们俩中间。库洛洛也躺下来。我侧身抱着妈妈,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们的手还是握在一起的,把我夹在胳膊下面。我抬头,却发现妈妈根本没在看我。她微笑着看着库洛洛,库洛洛也在看着她。
库洛洛后来凑上来吻了她。
许多年以后我想起那天早上,觉得那是自己最幸福的一个早上。我有爸爸,有妈妈。
以至于现在我有时会怀疑,也许他是爱她的。
他在我生活中显得真实的第二次,是我16岁时。我知道自己很漂亮,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因为我长得太像那个妈妈总说“帅得令人发指天理难容”的库洛洛了。我讨厌照镜子。于是我甚至嫉妒自己的弟弟,他长得很像妈妈。大部分男生向我献殷勤是因为我的脸蛋,我明白。于是我跟班里的那些追求者说,我从来不穿裤子是因为有一条腿从上到下全是小时候开水烫伤留下的疤痕。于是第二天,就没什么人围在我的桌子旁问“小纱,放学想去哪?”了。
除了他。
“我就喜欢有纹身的姑娘。您这纹身多好,绝对没人跟你重样!”他笑着对我说。我觉得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和我妈很像。
其实我只是讨厌穿过妈妈种的那丛玫瑰裙角会被玫瑰的刺剐住罢了。
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一个月后我们私奔了。现在看来真是幼稚的行为,但是那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仿佛拥有了和全世界对抗的力量。等我们在警察局被老师和家长找到的时候,他还在维护我。他说是他的主意,他说请学校开除他。他说小纱很聪明你们给她一个机会,这么好的女孩儿不能因为我毁了。他的父母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带走了。
不明就里的老师居然给库洛洛打了电话。库洛洛第二天来接我了。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夜晚的小路上。路旁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的手里翻弄着稻杆,慢慢走在他身后。
他什么也没说。我倒希望他像别的父母那样打我一巴掌。
“私奔?你真像我。”他回头低低地笑。
“你爱过她么?”我问。
他收敛笑容,站在原地看着我。
“喂,我问你呢。”我说。
“不知道。”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凭什么不爱她又不放她走?没你的话,她会更幸福,我们也是。”我在原地没动。
他停下来,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凭我比她强大。”
“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库洛洛!”我捡起路边的石子,朝他扔过去。
他微微侧头躲开了。“你真像她。”
“库洛洛,帮我开发念能力。”我走到他面前。
“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想像我妈一样,没有还手之力。”我说。
他看着我怔了一下。“其实你还是像我多一点。”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那表情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在哭。
他教我的时候很可怕。我知道,他所谓的和我练习似乎招招都是致命的,毫不留情。“你的对手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用心观察,小心布局,果断出击。”
我的对手?我的对手就是你而已。
我也是特质系的。库洛洛想再教我变得更强。我拒绝了。我不是盗贼,我只是想保有自己追求幸福和自由的能力。
“如果我变得和你一样,她会失望的。”我说,关门离开。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看见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