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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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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锣鼓与喇叭的响声把谭敏从大山沟带来了黄缪村寨,也把陈兵送入了一个陌生的生活所在。迎亲的人因为在大山沟受到过热情的招待,所以现在得以礼相待。陈晓飞等几个小伙子提来那些长条木凳,围着院子的边沿一字儿排开,请喇叭队和送亲的人坐下了;李清等几个小姑娘又用小碗倒茶一一敬献上去,有喝的,也有不喝的。那些从大山沟抬来的家具都还摆在院子里,几个力大的中年男人一样一样的顺回新房里摆定,只留下两个柜子。

  现在,人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挤在院子的两侧要看新娘,新娘却撑了一把花伞,低低的遮挡了自己已经通红的玉面。人众中数李云惠的声音大些,说:“伞低呢,害羞呢,过了今天,还不是要来叫我作表叔娘。”旁边张明英陈玲等便笑她倚老卖老。新娘听见,脸上更红些。有不懂事小孩一个,跑到新娘前蹲下去,仰起一张幼稚的小脸来细细的观看新娘通红的脸,弄得一院的人都哈哈大笑了。

  按照惯例,新娘的婶子去开了那还摆在院里的柜子,把些东西装了一盆,又让新娘的侄子端去放在大门脚,接了新郎递来的一个红包回来,这红包里或所封的钱或三块六,或六块六,或六十六,这就得看新郎手边的松紧以及家庭的背景。新娘把皮鞋换成了布底鞋穿着,伞仍然低低的撑着。那陈兵还不出来迎娶,大家便有些等不及,喇叭队吹了两三回,现在又停下了。

  这时候,陈兵出来了。只见他穿了一套黑西服,一双黑皮鞋,这是他大姐买来挂红的。里面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打了一条红色的领带,配了一件鸡心领的灰色毛线衣。他的头发梳成了偏分,打了发胶。一眼看去,虽然个头短小些,也还是个美男儿。他走到新娘面前,也不行礼,伸手夺了新娘的伞转身便走,新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惴惴不安的忙跟在他后面进了堂屋去,就在人们眼光全数跟进堂屋的当儿,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们就在堂屋里拜堂,一些人还笑嘻嘻的爬在窗户上要往里看,被几个老头呵斥下来了。人们已经看清了新娘,小团脸,头发是特意进城去烫过了,微微的卷曲着,于是大家便议论着新娘的圆脸,卷曲的头发,慢慢的散了。

  天上下起了小雪,人们玩笑说这是因为新娘或者新郎在孩提时骑狗玩耍的原故。雪落无声。雪花轻飘飘的落下来,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默默融化,再无了踪影,却弄得一地的泥泞沼沼。烂泥沾人的鞋,脏人的裤腿,也为帮忙的人带来难处。在雪花无声的飘落中,那大门、墙壁上的喜字看着仍然很有精神,人们在这喜气的糊弄下无法看见陈兵眉宇间的愁容。

  不,有人看见了,这个人就是陈晓友,而且看得格外清晰。陈晓友内疚,但这是命运开的玩笑。在好兄弟的婚礼上,陈晓友想哭,为朋友为兄弟应该拔刀相助,可伤害兄弟的人恰恰是他自己,他无能为力,有时候他怪老天要让他和陈兵成为好兄弟而又让他会与李清相爱,可是怨怪过后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爱着李清。

  雪越下越大,似出殡时洒下的满天灵钱,但是这里没有人死去,倒是个结婚的喜日,它便不是灵钱,却又是什么呢?

  “是灵钱。”陈晓飞想,这是陈兵的大喜之日,也是他的童年的祭日。满天的雪花是老天爷为陈兵将要告别的少年生活撒下的灵钱。陈晓飞曾经想去安慰和劝解陈兵,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没有任何行动;他此刻知道陈晓友的心情,也想要去安慰,远远地看见那雪花围住的身影,矮小而孱弱,有些孤独落寞,有些悲怅无奈。他觉得自己依然是无能为力,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酒宴摆上了,人们和着雪吃饭。雪虽然下得不大,却下过不停,在天擦黑的时候,无人涉足的地方铺了白白一层。人们说:“好几年未下这么大的雪了 !”陈晓友听见,又去苦苦寻思,好几年未下的大雪今年下了,那么这久已未下的大雪代表什么呢,惩罚吗?十六岁的孩子想得的确太多。

  夜里,陈晓飞拿出葫芦丝,吹奏了一曲《婚誓》,这葫芦丝声里,仿佛渲染这陈兵无尽的怨气。

  天气一直阴着,到除夕,到春节,一直持续到元宵。待到开学报名时,众人又回学校了,各自在心里对陈兵怀着祝福。那日又想到夜食摊上去吃烧烤了,就跟少天灵说:“我的心空这一块,都是天仙妹妹害的,也是你害的。”少天灵冷笑道:“牛逼,我害,这是你自己要患相思病,管我屁事。”陈晓飞无赖道:“怎么不管我事,你要不跟我提起她来,我会这样想她,用什么办法解决,你自己想想吧。”少天灵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又去过几次,但天仙妹妹如水蒸气般蒸发了没再出现过,带你去也是白去,况且,你不会自己去啊。”陈晓飞道:“没有你在,她知道我是哪个鸟人,兴许过年后她又下来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看看吧。”心中却在说:“没有你在,谁请我吃烧烤,嘿嘿嘿。”

  不料一到夜食摊上,陈晓飞的两个眼珠子便瞪圆了。只见夜食摊上有一个姑娘在招待仅有的一个客人。这姑娘,圆的脸,饱满而热情;长的睫毛,闪光的眼睛,又不显得妖异;那张嘴,宛如两片会动的花瓣,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也许就是这样。陈晓飞木木的跟少天灵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他强迫自己镇定,心想女人都是越漂亮的越坏,她不过就是脸蛋好看一点,跟其他公交车没有什么两样,自己干嘛要为她而使神落魄呢。一念未断,姑娘上前来,未语而先甜甜一笑,此是近观,又别生一番情趣。只见她的笑深入到肉里了,笑得人心发慌;她笑的时候不经意呼出的一团白气,像一层雾,像一袭薄纱,她刻意地用这一层薄纱掩住笑靥,却反而引起了陈晓飞要看的欲望和猜度的心思。

  “两位,请问要吃点什么?”姑娘问。

  陈晓飞终于感受到少天灵说的那一笑勾魂的震颤了,一瞬间把公交车的概念忘在脑后,晕头转向,不知姓甚名谁了,说道:“要天仙——仙桃,有吗?”姑娘即便真是天仙怕也难以回答他的答非所问,只好又问:“什么?我们这了没有‘鲜桃’,只有鲜牛肉。”少天灵刚喘过气来又碰上这句话,再次笑翻过去,眼泪流了一脸。陈晓飞觉得十分有趣,快乐道:“我就要仙桃,你要怎么办呢?没有呀,呵呵呵!没有便给我们来两碗辣鸡粉罢——哦,顺便烤几串鲜牛肉来。”

  待姑娘便走开了,少天灵说:“怎么以前我没有发现你原来有这么傻过,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陈晓飞沉醉道:“啊呀,呵呵,我没有魂儿了。”少天灵到道:“看你这色样,简直就是韦小宝第二,我可警告你,这颗珍珠可是我挖到的,你要是也喜欢珍珠的话自己挖去,听说我们村后面那座古坟有很多年历史了,肯定有很多珍珠。”陈晓飞道:“用你出的这馊主意呀,我就只有挖出一具干尸来抱着去坐牢了。”

  正说着,天仙妹妹端粉来,陈晓飞让少天灵先吃,待她端第二碗来时,他突然说:“嗳,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

  “有啊。”

  “什么事呀?”

  “我想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坐下来聊天罢!”

  姑娘看看四周,现在并没有别的客人,又因少天灵是这里的常客,因此真的坐下来了,并反问道:“认识人要从名字去认识吗?”说话的时候把眼睛看着少天灵。

  “你说得也对,认识人不一定要从名字去认识——你知道吧,刚才我说的不是‘鲜桃’,是‘仙桃’,神仙的仙,蟠桃宫里面的那种桃子,知道了吧?”他边吃粉边说。

  “你真逗,这里是人间,哪里有仙桃?”

  “呵呵,有个天仙妹妹在这里,为什么会没仙桃?”

  少天灵又笑得忍不住了,姑娘却在明白了陈晓飞的意思后红了脸。

  “这久你怎么不在?”陈晓飞又问。

  “这你也知道,你是侦探?”

  “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这里的长客,但他知道。”把手往少天灵身上一指:“你也该知道罢,他是这里的长客,不过也不是为吃粉,这叫做‘吃翁之意不在粉,在乎什么也’?”

  三人都大笑了,老板见没有生意,也走了过来,问他们有什么乐事,并提了一瓶啤酒来说:“看你是常客的份上,这酒,免费。”然后坐下来,这老少不等的四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临走的时候,陈晓飞悄悄对天仙妹妹说:“虽然你说认识人不一定要从名字去认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你若有名字,不妨告诉我。没名字就算了。”

  “你才没有名字呢——阿芬,叫我阿芬吧。”

  两人笑着走了,陈晓飞问少天灵:“为什么见了那个女人后你的嘴便不成嘴了?”

  少天灵说:“有你那张嘴存在我还敢称什么嘴。”

  “哎呀,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我帮你牵线搭桥哩,你还吃醋了?”

  一路说着笑回了学校,进了寝室,又有电话找少天灵,少天灵说朋友扯事,要请他去助阵,也就出去了。陈晓飞知道,所谓扯事就是某两个人结了仇,然后各纠集起一帮人来谈判,而谈判的结果有两个,其一为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喝一台酒从此由仇人变朋友;其二为矛盾进一步恶化导致打一场群架,从而换来下一次扯事。陈晓飞不知道少天灵这次出去扯事会发展到哪一个结果。

《命该如此》(六)
陈晓艳已经二十岁了,在黄缪村寨的人们的眼里,是该找婆家了。陈兵十六七岁结婚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她还呆在家里没有动静也就难免落些闲话。读书是一回事,打工是一回事而她却不读书也不打工的呆在家里,这倒不是一回事,令张明英有些着急——虽然她口里不说出来。

  幸而王军的一个姐姐,下嫁到紧挨城边的河口村的,有心要为她寻一个好人家。于是与村人们捞家常时装着不经意的打听,也算是道听途说了,看准一个人家,姓马。马家那儿子叫马龙财,个子小,相貌一般,这到不是择夫的要点,关键的是马家只有两兄弟,另一个是痴呆儿,将来不构成争家产的因素,所以像是独儿子般;而且马家有七八个人口的土地,三间大瓦房一栋;马龙财有四个姐,只有三姐还未出嫁,因而没多大的负担。

  王军的姐姐单打听到这些已经觉得马家是个合适的人家,将来陈晓艳到了这里若能辛勤劳作,发家不难。如果陈晓艳还有些本事,这河口村本是一个乡集所在,又有一条国道横穿过村子,所以还是个做生意的好场所。

  王军的姐姐便来见张明英,姨侄两个说了半日闲话,王军的姐姐故意问起陈晓艳:“姨娘,晓艳可有婆家了?”张明英谦虚道:“像她那般的,又不乖,又不懂事,连针线活都做不好,哪家还敢上门哦。”王军的姐姐道:“哟,姨娘你到说笑了,晓艳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想法,若有的话,我这给她看好了一个人家。”张明英推辞道:“只怕她还小——但是这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呢?”王军的姐姐道:“也是我们村的,有两个儿子……”便详细的给张明英讲解她所了解的马家,张明英仔仔细细的听着,不消一刻钟,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单喜欢那地方临城,便似一个叫花子穿上华丽的衣服即便不伦不类,也是很入眼的;她也看中马家另一个儿子是残废,以后的财产可以统统归陈晓艳;她还看中马家七八个人口的土地,那是用不完取不尽的财富,一个农民还有爱什么比爱土地的心思更强烈呢。她于是说:“只怕晓艳没有这结婚的心思,你得当面问问她,年轻人的事我们没法插手。”然而这都是虚掩的话了,她的心里在这样的说:若真有这样的好人家便是你一辈子的好福分,我怕是捆了你的手脚也要把你送去。

  待到陈晓艳回来,王军的姐姐当面问起这件事,陈晓艳有些害躁,羞羞涩涩,遮遮掩掩的暗示出要见男方的意思,此事也就向前发展了一步。王军的姐姐回去没有几日便带了一个小伙子复到黄缪村寨来。他显然刻意打扮了一番,理了一个偏分头式,刮了一回腮边胡须,穿了一件白衬衫,扎在黑色裤子里;脚底穿的是一双黑皮鞋,白袜子。这一身打扮,特别是那白衬衫映得他满脸光亮,陈晓艳一眼看去有五分欢喜,再经过王军的姐姐一番滔滔不绝的介绍,她又心动三分,过后张明英偷着叫她去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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