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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把他们扭送到警察局去!”
校长一把将布鲁诺和布茨拉进屋里,挺身挡在他们面前,愤怒但又镇静地说:“警察感兴趣的是你深更半夜拿着枪到处追赶学生的事儿。这两个孩子我会处理的,晚安。”他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摔上了门。
斯特金先生转过身来,发现他的妻子正在安慰布鲁诺和布茨。
“米尔德丽德,”他说,“请回去睡吧。”
她没理他,“布鲁诺,布茨,可怜的孩子!你们一定给吓坏了!你们到那儿去干吗呀?”
沉默着的布茨拿出食物袋。
斯特金太太打开小包:“三明治?哦,威廉,他们挨饿了!我告诉你长身体的男孩必须有夜宵吃!”
“够了!”斯特金先生喊。他把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窥视。
“道路已畅通无阻。先生?”布鲁诺低声问。
“你们可以走了,”斯特金先生吼道,“可明天早晨八点你们得到我的办公室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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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斯克林麦杰小姐,太可怕了!”凯茜颤声说,“我们都吓坏了!谢天谢地,你救了我们!”
斯克林麦杰小姐往床上一坐,床下的埃尔默?德里姆达尔抖成一团,快吓瘫了。“可怜的宝贝,”她心满意足地说,“只要有我在,你们什么也不用怕,不管入侵者在哪里,我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灰尘落进了躲在床下的埃尔默的鼻子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长命百岁,亲爱的。”斯克林麦杰小姐说。
“谢谢。”凯茜和黛安同时回答。
“你们俩要我在这儿陪你们过夜吗?”女校长仁慈地垂询。
“不!”黛安喊道。
“她的意思是,”凯茜赶快说,“她患上了厉害的感冒———你听到她打喷嚏了———我们不希望把你给传染上。”
“哦,”斯克林麦杰小姐说,“你们考虑得多周到啊。可凯瑟琳说不定也会感染上,来吧,黛安,我和你一起去医务室,我来照料你。”
黛安向正在咧着嘴笑的室友投去恨恨的一瞥,跟着斯克林麦杰小姐出了房间。
凯茜从床底下拉出埃尔默。“没事啦!”她欢快地说。
埃尔默有气无声地说:“我想我要生病了。”他的嗓子又走音了。
“可以理解,你准是给闹懵啦,第一次来这儿嘛。”她同情地说,“我去弄块冷毛巾放在你头上。不管怎样,你必须在这儿呆两个小时,直到退烧。别客气,那边有一个挺好的床,黛安今晚不需要它了。”
埃尔默呻吟着躺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试图弄明白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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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上哪儿去呢?”布鲁诺一次又一次地自言自语,像一个忧虑的爸爸那样在地板上踱着方步。
“我才不管他在哪儿呢!”布茨喊道,“布鲁诺,你就不为咱们自己想想?明天‘鱼儿’会要我们命的!”
“可埃尔默到底怎么啦?他是一点能力也没有!我们偏偏把他落下了!”布鲁诺深深感到内疚。
“我们没有落下他,我们是在枪口下被逼走的。”布茨悲伤地叹息着,“别担心了,布鲁诺。今天晚上我们算是倒霉透了,没准他倒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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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注意了(1)(1)
早晨四点钟,布鲁诺和布茨被窗户上一阵疯狂的刮擦声吵醒了,两人冲过去,把埃尔默拖了进来。
埃尔默的模样着实够瞧的。他的脸被汗水浸得发亮,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小平头像个刺猬。他神经质地抽搐着,张惶失色,看上去活像一只被追赶的野兽。
“你到哪去了?”布鲁诺大发雷霆,“我们为你担心死了!”
埃尔默发抖的膝盖支持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开始讲述他苦难的历程。“可怕极了!”他嘶哑着嗓子说,“那两个姑娘把我从斯克林麦杰小姐手中救出来以后,她们就不让我走了!她们逼我躲在床底下!斯克林麦杰小姐进来时就坐在这张床上,我吓坏了!”
布鲁诺和布茨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大笑。
埃尔默来火了:“有什么好笑的!她们还对斯克林麦杰小姐编了许多关于你们的可怕谎话,说你们是来恐吓她们的,直到斯克林麦杰小姐来了之后才救了她们!”
布鲁诺和布茨狂笑地瘫倒在地板上。
“后来我不得不在那儿呆了三个小时,那个叫凯茜的才让我离开,”埃尔默继续说,“我一辈子也没经过这样吓人的事!”
“别说了,埃尔默!”笑得喘不过气来的布鲁诺已经筋疲力尽了,“我受不了啦!”
布茨忍住笑说:“头次出马结果不坏!埃尔默,我命名你为今年新秀!”
“对你们来说这很可笑,”埃尔默委屈地抗议,“反正你们又没尝过我吃的苦头。”
“哈!”布茨说,“老斯克林麦杰用枪逼着我们走到‘鱼儿’那里,‘鱼儿’差点昏过去!八点我们还得去他办公室挨批,我们要完蛋了!”
埃尔默脸色顿时发白了:“斯特金先生知道———知道我了吗?”
“不,他不知道,”布茨说,“没你的事。”
埃尔默宽慰地舒了口气,转过身子对着布鲁诺:”你跟我说你从来不会给逮住,”他不客气地说,“可这次斯克林麦杰小姐抓住了你。”
布鲁诺耸耸肩。“这是百万分之一的失误,”他说,“即使像我这样的内行也会偶尔失手,不过这种情况再也不可能发生了。她侥幸得手一次。”
“管它侥幸不侥幸,”布茨沮丧地说,“反正我们得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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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斯特金先生呷着早饭时的咖啡。“我不知道,米尔德丽德,”他回答,“不过现在我还是这儿的校长,深更半夜到校外游逛总是不允许的。”
“可他们饿呀,”他的妻子抗辩,“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
“他们有足够的食物,”他怒气冲冲地回敬,“只不过不愿吃罢了,”他摇了摇头,“我本要对他们发火,可不知怎么的我只是生斯克林麦杰这个娘们的气。她居然可以带着那杆猎枪……要是她真的伤了我的某个学生,我会———”
“威廉,你又大叫大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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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布鲁诺和布茨推开了校长室那扇刻印着金字的厚重的橡木门,走进办公室。他们没有对那些为来客准备的舒适的椅子瞧上一眼,自动在斯特金先生书桌对面的粗笨的木头长凳上坐了下来。
校长倾身向前,用那双名不虚传的冷冰冰的鱼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麦克唐纳男校规定的熄灯时间是十点整,”他冷冷地说,“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学生应该上床睡觉。斯克林麦杰女子精修学校任何时刻都禁止外人入内,更不用说在半夜里。这些规则对你们来说不陌生吧?” 。。
全世界注意了(1)(2)
“是的,先生。”布鲁诺平静地承认。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回答,”斯特金先生说,“我决不希望你们在那儿再次给人抓住,明白了吗?”
“是,先生。”布鲁诺和布茨齐声说。
“好极了,”斯特金先生说,“至少我高兴地获悉你们没有把德里姆达尔卷进这种胡闹中去。至于对你们的惩罚———除了进餐时间,今天的其余时间你们都得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站起身,“走吧。”
“谢谢,先生。”两人离开办公室,沿着办公大楼的大理石走廊急步而去。
一到外面,布茨宽慰地长长舒了口气。“一天禁闭?”他不相信地说,“我还以为他会要我们的命呢!”
“我知道他会手下留情的,”布鲁诺回答,“他就是不喜欢斯克林麦杰小姐,光顾对她发火,就忘了咱们的啦,这很简单嘛。不过,不管怎样我们得在屋里老老实实呆上一天。”
“那敢情好!”布茨兴奋地说,“我可以睡上一觉,昨晚我差不多一夜没睡。”
“谁说睡觉来着?”布鲁诺语气很强硬地说,“我们的建议箱准是满了,得开始干活了!”
“真够劲,”布茨毫无热情地说,“其实只要动动脑筋,昨晚上咱们就可以算替学校出了名。你看这个题目怎么样?———疯狂的女校长开枪射击学生。这还不够扩大入学人数吗?”
“别傻了,”布鲁诺轻蔑地说,“咱们是在干大事。要是人人都像你那样满不在乎,麦克唐纳男校就要关门了,那时咱们上哪儿去?”
两人朝第二宿舍走去,去执行对他们的处罚,同时阅读建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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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预算的事?”斯特金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说,“我的学生必须有晚点心……因为他们年轻,正在长身体,这就是原因。他们还到斯克林麦杰女校去讨东西吃,我不能容许那样!我们也许在财政上有困难,但我们得有自尊心……是的,来点麦片加牛奶就不错了,我很高兴你同意了,吉姆……谢谢你,再见。”
他带着一丝满意的表情挂上了电话,尽管是布鲁诺?沃尔顿和布茨?奥尼尔逼得他重新上阵的,但至少他眼下总算在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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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室墙上的太平洋鲑鱼正在对勤奋的主人满意地微笑着。埃尔默?德里姆达尔的脑袋深深埋在装着他的新式电视机的黑箱子里,一边调试一边哼着巴赫①的赋格曲。
布鲁诺和布茨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当中放着布茨的行李袋,里面盛满了一张张小纸条。
“这一张很重要!”布茨说,“让他们把学校关闭好了,这样咱们都能回家吃到丰盛的饭菜。签名是无名氏。”
“唉,对这些我都有点失望了。”布鲁诺说,“不少家伙似乎还没了解我们的意思。看看这几份建议———抢银行,被抓住后名字就能上报了;干一件凶杀案,目的同上。这些傻瓜都怎么啦?”
全世界注意了(2)
布茨噗哧笑出声来:“这张是西德尼?兰姆帕斯基的,上面说,在校园里开金矿。”
“哈!”布鲁诺说,“但愿我们能做到。这里还有两张建议抢银行的,上帝保佑!”他马马虎虎地又翻了几张。“嘿!这一张行!马文?特曼布建议我们来伪造一个古印度人的葬地,然后让政府宣布这是一个国家博物馆,他们决不会允许在这儿建造任何房子,那样学校就会保存下来了。”
“布鲁诺,你发疯了吗?”布茨喊道,“咱们办不到的,上哪儿去弄古代人的尸骨?”
“箭头总弄得着吧?”布鲁诺耸耸肩。
“可那种日本制造的塑料箭能行吗?”
“那咱们可以去商店定做几枝嘛,”布鲁诺毫不让步,“然后再把它们弄旧,这样就不会露马脚了。”
“那也不顶用。”布茨坚持说,“那些考古学家有办法鉴定年份,他们不会匆匆看上一眼就说,‘天呐!古箭!’然后就放进国家博物馆。他们要去检验一下,看看这材料是不是真的———当然不是。那样咱们又得陷入困境。”
“我想你是对的。”布鲁诺承认,“马文?特曼布这家伙多蠢!你那堆破烂还有点什么玩艺吗?”
布茨点点头:“罗布?亚当斯建议有人应当做出一项伟大的发明,比方说治疗某种可怕疾病的方法,那就行了!”
“那是埃尔默的事。”布鲁诺笑了,“嗨,埃尔默,你搞完那个电视就发明一种治病新法好吗?”
埃尔默的脑袋从黑箱子里退出来。“嗯,”他严肃地说,“事实上我现在就在进行治愈感冒的试验。”
“我还以为你在弄电视呢。”布茨说。
“那也没错。”埃尔默回答,“我正在思考十七种不同的方案———或者是十八种吧,我记不得了。”他的脑袋又消失了。
布茨十分惊异地朝布鲁诺瞧了瞧:“他完成过什么?有过成功吗?”
布鲁诺耸耸肩:“不知道。”
“好了!”埃尔默大声喊叫起来,“完成啦!”他一跃而起,一本正经地盯着布鲁诺和布茨:“你们能帮我把它竖起来试验一下吗?”
“当然可以。”布鲁诺说。
他和布茨两人从地板上爬起,惊奇地瞧着开始从屋子的每个角落、从床下、从壁橱里集拢仪器的埃尔默。他们足足花了一个小时为这个古怪的天才把一些不知名的电子玩艺拿出来,传过去,直到他装配成他的新发明。一切都完成以后,好几码长的电线和电缆绕着墙壁从家具下面蜿蜒接入埃尔默的黑箱子里。箱子顶上放着一块庞大的线路板,电子管、电阻和一个微型话筒,所有这一切都接在一个整整有一码长的摄影机透镜旋转台上。镜头直接对着埃尔默的太平洋鲑鱼挂图。黑箱子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电视屏幕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