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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里,它还能在别处开动吗?”布鲁诺问。
“当然能。它可以通过遥控从远处操纵。”
“太棒了!”布鲁诺喊道,乐得咧开了大嘴,“今晚就把它送到维茨尔的地下室去!”
“干吗?”埃尔默问。
“就为了震他一下子,”布鲁诺说,“如果这不能把他赶走,至少可以让他忙乱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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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刚过,有人在306房间的窗户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把睡意蒙眬的布茨惊醒了。他打开窗,放进来的是凯茜和黛安。
“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凯茜呻吟地说,就连布茨帮她和黛安爬进来时她还在哼哼,“我们一定要赶走那个怪物!嗨,布鲁诺呢?”
“不知道。”布茨喃喃地说。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布鲁诺呢?”
“我想他是跟埃尔默一起出去了。”布茨心虚地说。
“你想?这是什么意思?”凯茜尖叫道,她尖利的眼睛停留在隔开房间的纸绳上,“这是干吗的?”
“从我退出布鲁诺的委员会后,他就不理我了。”布茨干巴巴地说。
“你退出布鲁诺的委员会?”黛安不相信地追问。
“维茨尔已经在这里待下来了,”布茨说,“可布鲁诺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他会使他自己和他周围的人都被开除的。这就是我们划分界限的原因。”
“你这是投降!”凯茜责备地说,“唉,多可怕呀!要是我投降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会少跑许多圈。”黛安发自衷心地说。
凯茜没搭理她。“可怜的布鲁诺!布茨,你怎么能这样?他跑出去是想帮助大伙儿,可却是一个人干———”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口,是布鲁诺爬了进来,一边还在说:“跟你说,埃尔默,维茨尔就要完蛋啦。”
埃尔默?德里姆达尔跟在他后面爬进了窗口。“嗯,这下准能让他吃点苦头,布鲁诺。想想看,他竟然没收了我的实验用品!说实话,我觉得今晚上的冒险挺够刺激。我是说,闯进维茨尔先生的地下室———”
“嘘!埃尔默,可不能让那位先生知道咱们的行动!”
“你总会告诉我们的吧,”凯茜接上去说,“嗨,伙计们,出什么事了?能让咱们听听吗?”
埃尔默立刻不出声了,他遇到有姑娘在场时总是如此。
“噢,是你们呀,”布鲁诺微笑了,“我不能跟你说得太多,不过,我们正在运用科学来反对维茨尔。”
“能让咱们也来点儿科学吗?”凯茜恳求道,“是不是原子能射线什么的?”
“要不就是能抵挡柔道的什么东西?”黛安满怀希望地补了一句。
“哎,我很愿意帮助你们,”布鲁诺说,“可是,咱们这里不太是地方。”他指了指在房间另一半的布茨。
“我没在听。”布茨喃喃地说。
“你们干吗不去找斯克林麦杰小姐?”布鲁诺问。
“我们试过了,”凯茜说,“可她比我们还怕皮博迪,成天躲着她。”
“怎么会?”布鲁诺说,“那是斯克林麦杰小姐的学校呀。”
“麦克唐纳男校也是‘鱼儿’的学校,可‘鱼儿’又能帮你们什么忙?”
“我明白你的意思,”布鲁诺说,“不过,我实在弄不懂‘鱼儿’对维茨尔是怎么想的。”
“这对应付皮博迪毫无用处,”黛安固执地说,“时候不早了,快点,凯茜,咱们走吧。”
“干吗不试试来点软招?”布鲁诺建议道,“把全校学生都发动起来,当她面大哭一场。”
“好主意!”凯茜欢呼起来,“皮博迪硬得要命,没准她不知道怎么对付眼泪!咱们可以奉送她几桶眼泪!”
两个姑娘走了,埃尔默这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小声说:“是不是到我的房间去?咱们可以开始试验———”
“嘘,埃尔默!”布鲁诺用大拇指示意地朝布茨比画了一下,“好吧,咱们走。”
“如果我要躺下睡觉,希望你们别介意。”布茨挖苦地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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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维茨尔正在睡觉,突然感到有一种发自身体内部的震颤。他挺直身子坐了起来,四下瞧瞧黑洞洞的房间。也许,是肚子里吃下去的东西在作怪吧。
他走到洗澡间去找胃药,注意到牙刷正在杯子里颤抖,淋浴间的小门在摇晃,肥皂也在盘子里跳动。天哪,连脚下的地板都好像———那是什么呀?对,是出什么事啦!
地震(3)
他赶紧跑到门厅里。这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在格格发响,包括墙上挂的画。他冲进小厨房,所有的瓷器都撞得丁当直响。他打开冰箱门,发现有一打鸡蛋已经震得汁液四溅了。
突然低鸣声停了下来,震动也消失了。他冲到窗前,望着四下的房子。整个校园都沉浸在黑暗里,没有一个人被惊醒。真是怪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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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仇敌忾(1)
第二节课是地理课。
布鲁诺?沃尔顿坐在埃尔默?德里姆达尔旁边。
地理教师托马斯先生讲述地壳形成史的时候,维茨尔先生坐在最后一排,认认真真地在记笔记。
“今天就讲到这里。谁还有什么问题吗?”
布鲁诺捅了一下埃尔默。
埃尔默站起来:“先生,我想来做一个课外研究项目。”
所有的学生都呻吟起来———埃尔默?德里姆达尔的课外研究项目在麦克唐纳男校已经是臭名远扬了。
“当然可以。德里姆达尔,你到前面来。”托马斯先生说。
埃尔默走到教室前面,在黑板上画了几张草图。“我的项目研究的是大湖区和圣劳伦斯低地①的断层带。”
托马斯先生蹙起眉头:“什么断层带?”
“地震断层带,先生。”埃尔默不动声色地说。
坐在教室后排的维茨尔注意地伸长了脖子。
“大湖区和圣劳伦斯河低地断层带并不像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安德烈斯断层带那样著名,但它是确实存在的,对这个地区构成了明显的、现实的威胁。自从白垩纪②早期以来断层带本身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然而,它的一道极细的支脉却非常活跃,我把它称之为埃尔默?德里姆达尔断层,因为它是由我精确测定出来的。这条支脉的尽头横贯麦克唐纳男校的地面,恰巧从南草坪下穿过。”
埃尔默的话勾住了维茨尔先生的魂儿。怪不得昨天夜里不太平!原来是地震!
“最近的地震活动一直比较轻微,”埃尔默继续说,“但如果你们注意一下这张图表,就可以看出一场较大的地震即将来临。”
“太出人意料了,”托马斯先生说,“那么麦克唐纳男校会有危险喽?”
“哦,不,”埃尔默说,“你们看,在我的断层带上的地震活动范围只是局部的。甚至当那次预计中的较大地震发生时,附近的建筑仍会安然无恙。”他稍停了一下,微笑着又说,“但是,这条断层带本身自然会发生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这幅图标出了麦克唐纳男校的所有建筑。这条红线就是埃尔默?德里姆达尔断层带。可以看出,所有的宿舍和教学大楼都在这条线的危险区域之外,处在这条线上的建筑只有一座———呃———就是招待楼。”
全体学生都扭头注视着维茨尔先生。他把笔记本放进口袋,脸色惨白地离开了教室。
“埃尔默,”布鲁诺耳语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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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金先生仰靠在椅背上说:“我能为你效劳吗,维茨尔?”
“正要你帮忙,斯特金先生,我想跟你谈谈我的住宅下面的地震断层。”
斯特金先生瞪大了眼睛:“说吧。”
“好的,呃,我刚听说我住的招待楼正好建在地震断层上———”
“请原谅,维茨尔,”校长说,“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维茨尔先生想起了埃尔默?德里姆达尔那篇立论谨严的学术报告:“从一个非常权威的人士那儿。”
“我在这儿当了快二十年的校长了,”斯特金先生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地震。”
“噢,真的?”维茨尔先生怀疑地说,“哼,我昨天夜里就遇上了。”
“奇怪,我一点也没感觉到。”
“那是因为你的房子不在断层带上。”
“太荒谬了,”校长说,“你的房子离我的不过二十五码嘛。”
“这条断层带范围极狭,”维茨尔先生不肯让步,“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
“明白啦。那个人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一次较大的地震已经潜伏很久了。坦率地说吧,我担心我的房子是否安全。”
斯特金先生扬起一条眉毛:“好吧,要是你真的这么害怕,维茨尔,我相信我们可以给你另外安排一个住处———可能是某个宿舍里的一小间空屋。”
维茨尔先生怒发冲冠了:“我一点也不害怕,我只是想向你输入一些有关此事的信息。”他掉转屁股,气昂昂地走了。
校长拿起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米尔德丽德吗?……你一定要听听维茨尔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不,并不低级,这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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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博迪小姐对大伙训话的时候,凯茜和黛安坐在女学生们的当中。
“记住,”凯茜耳语道,“只要她一说什么有点意义的话,就开始哭。”
“她从来不说一句有意义的话。”
“我指的是所谓有意义的话。别忘了,要大声哭。其他姑娘听到我们哭也会跟上来的。我不希望有谁的眼睛是干巴巴的。”
“现在,”皮博迪小姐正在说,“自从我来后这里有了一点进步,但你们仍然是一群最让人恶心的、最没出息的软骨头———”
“哇!”凯茜用最高的调门哭了起来。
黛安用一串打嗝儿般的抽泣加入了合唱。接着,全体女生都痛哭起来,泪水狂流,直到整个体育馆都充满了抽泣、呜咽、哭喊、尖叫和干嚎声。
斯克林麦杰小姐从坐椅上跳了起来,在学生们面前来回跑动:“姑娘们!姑娘们!请别哭啦!别哭啦!噢,天哪,别哭啦!皮博迪小姐不是这个意思!请别哭啦!”
这下姑娘们可来劲儿了,越哭越响。皮博迪小姐却站在人群前,抱着双臂,平心静气地斜视着腕上的手表。
足足过了五分钟,哭声开始泄劲了。凯茜抬头望去,皮博迪小姐还在看着她的手表。
“哇!”凯茜哭嚎起来,下面的哭声又高涨了。
“天哪!天哪!”斯克林麦杰小姐痛苦极了,“皮博迪小姐,我们怎么办?”她绝望地看着下面的一片泪海,自己也掉出了眼泪。
皮博迪小姐仍然一动不动,又过了五分钟,哭声开始低哑了,接着渐渐地、无可奈何地冷了场。凯茜为了鼓舞士气仍在不断地哭,可最后她也停了下来,体育馆里陷入了一片沉寂。皮博迪小姐跨前一步,用那种可以使铅块熔化的目光盯着大家:“你们到底哭完了没有?”
惟一的回答是斯克林麦杰小姐擤鼻子的声音。
“今天下午,你们全都给我到跑道上去,你们浪费了整整十分钟!要补上它,就得跑整整十圈。
“现在,我要跟你们谈谈我们的新计划。你们缺少勇敢、兴奋和主动精神,所以,我要把全校按姓氏分成四个队。从A到G———蓝队,H到L———红队,M到R———绿队,S到Z———白队。
“今天早上不做操了,我来教你们走步。然后你们自己练习,准备参加星期六的检阅。”
同仇敌忾(2)(1)
人群发出了一片惊恐的嗡嗡声。
“住嘴!检阅中的得胜队奖励:跟斯克林麦杰小姐出去旅游一整天。行啦,就这些,解散。跑道上再见。”
姑娘们从体育馆鱼贯而出,凯茜朝黛安俯过身去:“刚才你听清啦?跟斯克林麦杰小姐一起去旅游!就是说,皮博迪不去!”
“只有一天。”黛安不满足地说。
凯茜的脸上呈现出决断的表情:“咱们要在检阅中获胜!只要有二十四小时的自由,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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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茨尔先生兴致勃勃地把维伯?哈肯斯雷默让进办公室:“喂,哈肯,你今天好吗?”
维伯看着他:“是哈肯斯雷默,先生。”
“对呀,我要跟你谈的正是这件事。哈肯斯雷默———HACKENSLEIOMOER———得要十五个字母,我的515机不喜欢这样,我们的程序最多只能容纳十二个字母,因此我们决定把你的名字缩为哈肯。”
维伯大吃一惊:“可是先生,我们家一直姓哈肯斯雷默!”
“这是为了进步的需要嘛,哈肯。”维茨尔先生说,“再说,我觉得这样念起来也好听,维伯?哈肯,对。等你到了十八岁,你就会认真考虑永久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