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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啊。初恋居然是那种家伙,真是太悲剧了。像静雄那种纯情男,实在很难从这种打击中缓过神来。”
'……等等!初、初恋!?'
“咦,赛尔提你不知道吗。”
'…………'
“什么?难道赛尔提你以为静雄那种超级迟钝晚熟男会早就有初恋这种东西吗?你实在是太天真啦。所以为什么我当时看热闹看得那么开心呢?因为那实在是百年难遇的情窦初开,隔岸观火看得我实在是心情澎……”
“那真是太好了啊,能让你看得那么开心……”
“哈哈哈那是当然的……诶?!”
新罗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
静雄正冷冷地靠在厨房的门边,嘴上咬着根点燃的香烟,袅袅的白烟缓慢飘声。这动作看起来确实相当帅气,配合本人现在的心情却是最糟糕的画面。他一头青筋地摘下了那副偏蓝的墨镜,折起来收进上衣的口袋里。
“等等等等等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啊静雄你要相信我。”
“………………”
'静雄,冷静!'
赛尔提也忙不迭地帮腔,并动作自然却迅速地挡在了两人之间。新罗被赛尔提这一举动感动得不行,正深情地望着恋人那纤细的背影——
“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诶?”
一时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静雄居然很冷静。这是这几日来,新罗所见过的最冷静的他没错。却也是最危险的。人的愤怒到了极点,通常会出现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行为。几日下来所积累的怒意显然已经压过了某个极限。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新罗轻轻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赛尔提。
“说实话,没有。”
“…………”
咚的一声,静雄一脚踢在门板上。幸好力道不大,不然门就报废了。
“那个畜生!”
见状,新罗忍不住垂下了眸子。有一个最新的情报在他的心中,他正在掂量其中的分量,很难判断到底该不该告诉眼前这个暴怒的友人。
“静雄,虽然跟临也无关,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个事情,你一定要冷静点。”
斟酌了几秒,新罗决定还是豁出去了。
不管到有什么约定又或者发生了什么其他事,这次临也实在做得太过分。
新罗一直认为,对于临也来说,某个固定的圈子——其中有自己,赛尔提,静雄,门田,也包括帝人,正臣还有其他在三年前居于旋涡正中的几人——对于他来说,应该都能归类在极大的“特别”。他从来都是这么认为,也一直旁观这三年来看似逐渐改变的临也,他自认为自己非常了解他,也觉得静雄能制得住他。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警方抓捕了几个在兜售‘散行花’的年轻人。”
新罗在这里顿住,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才慢慢地说下去。
“他们……都是‘蓝色平方’的人。”
※
像这样子同坐在一张桌子,互相直视对方的视线——已经是暌违了多久的事呢。
龙之峰帝人与纪田正臣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点,然后同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真的很久不见了,正臣。”
“啊啊,是啊,帝人,你还是一点没变耶。是不是从高中毕业就停止了生长啦?”
正臣看似开怀地说道,却一直目光游移,怎么也无法聚焦到一个点上。
事到如今,开这种小玩笑当然不能缓和两人间的气氛,只要一想到这家咖啡厅外,自己带来的人正与帝人的人互相对峙互相牵制,胃部就一阵难受。像这样子难过得胃都在隐隐抽痛,一定世间都少有。
实际上,两人间并没有完全切断联系,发发简讯,打个电话什么的是常有的事。但是通过媒介进行的交流毕竟跟直接相见不是同一个层次,两人都没有这个勇气率先约对方出来见面。
所以认真想想,真的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两方冲突时正好遇上,彼此间匆匆的一瞥而已。
帝人也许也想到了同样的事,半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悲伤的暗光。
“……我的时间说不定在那个时候就停止了吧。”
“…………”
正臣涩涩地抿起了嘴,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帝人正式被推上帝位的那一天,他还在公寓里瑟瑟索索不敢往前。现在想来,会变成今天的局面,自己也要负上大部分责任。
他苦笑了一下,吸了半口眼前的薄荷宾治。清冷的薄荷味在口中散开,几乎呛得他要皱起眉头。
“……你想说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没长高吗?真是好烂的借口呀。”
帝人抬眼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扭头,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窗外来往的人群。
半晌,他终于还是开口了。神情苦涩,声音甚至有点破碎。
“我们开门见山吧,正臣。”
“……你连这么一丁点缓冲的时间都不打算给我吗,帝人。”
“………………”
太难过了。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真的,难过得想哭。
“呐,帝人。先来干个杯吧?”
正臣苦笑着举起了眼前的高脚玻璃杯。虽然只是薄荷宾治与鲜芒果汁这种小孩子气的东西,但他还是很想要让气氛变得和缓一些,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也好,哪怕只有一个瞬间也好。
因为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难过得落荒而逃。那太丢脸,他想尽量回避。
“…………”
帝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还是跟着举起了自己的芒果汁。
两只玻璃杯轻轻地碰触,丁零一声发出了清脆的短音。杯中的液体各自晃动,最后都慢慢回复了平静。
两个人都没有舍得把自己的杯子收回去,高脚杯相交的画面维持了很久,最后,还是帝人首先收回了自己的芒果汁。
他吸了一口,芒果的香气和甜味立刻在口腔中散开来。
“……这个好甜。”
“是吗?我很喜欢呢,芒果汁。倒是这个薄荷宾治,喝了之后嘴里凉凉的,真不习惯。”
那就别点。帝人忍下了这句吐槽。这并不是因为两人间过去友爱的关系不复存在,而是因为有个让他无可忽略的细节,叫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任何的狠话。
回想高中时代,两人也常常会来这家店。温习,或是聊天,做些高中生朋友间常做的事。
那个时侯,他最常点的就是清甜凉快的薄荷宾治。而正臣最喜欢的,就是这香甜的芒果汁。
这不可能是巧合。
来开门见山吧。彼此。
“……正臣,我觉得头都晕了。”
“是吗?我倒是在胃痛呢。哈哈……”
帝人终于还是卸下了肩膀的力道,整个人软绵绵地靠上了背后的软垫,用尽全力地深呼吸了一次。终于从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中解脱,他的脸上明显地退去了适才的阴霾,换上了稍微轻松的模样。正臣清爽的笑声从耳郭倾进,好像有一股暖流跟着爬进了他的大脑一般,全身的温度都在慢慢回升。
“搞什么,我忽然觉得胃不痛了耶。真是神奇。”
“………………恩,我也是哦,正臣。”
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两样东西,是永远不变的。
你说对不对?正臣/帝人。
※
“波江呀,你知道什么叫一山难容二虎吧?”
“………………”
“不觉得我跟小静那家伙,就是这样的关系吗?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我们两个啊,就该拼杀得头破血流才对拼个你死我活才对。”
“说得真好听,你们有拼杀过吗?每次都是你在逃呀。”
“谁说的,我好歹也捅过他几百刀了,只是捅都捅不死,我也没办法。”
“还喜欢给人玩阴的。逃了之后再捅人家背后一刀。”
“没办法呀,要是跟小静玩直来直去的,那不是自己找死吗?人家一向玩的都是脑力活,不玩体力活那么低等级的玩意。”
“……对了,你身上那堆大大小小的瘀伤是怎么回事?”
“………………”
女人的好奇心往往非常该死。波江当然不会忽略临也身上那堆惊人的淤青。本来临也的肤色就白,肤质也比一般人要好,所以那些大小的淤青就非常的显眼并突兀。加上他爱穿低领的衬衫,脖颈上不堪入目的痕迹就一览无遗。
看他那坦然的样子,一开始就没有掩饰的意思。这样一来,应该属于可以问的范畴内。
“哈哈,这些全是小静搞出来的哦。很触目惊心吧?”
果然,临也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她的提问。闻言,波江也只是皱起了眉头,小声地重复。
“……‘搞出来’……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传说中的家庭暴力了?”
“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
“诶?呵呵。”
波江冷冷地笑了下,拿起茶几上的一颗橘子,自顾自地剥起来。
“你想说这些吻痕就是你要跟平和岛静雄翻脸的原因?真是好烂的借口。”
“……这不是我跟他翻脸的真正原因啦。”
“哦?那是什么?”
“不过,这是我跟他翻脸的其中一个原因。”
“…………”
折原临也这个人很少会说真话。这是几年前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时候就清楚了解的事。托那段时间的福,让波江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不信任他的习惯。可是今天,她却没来由地提高了注意力。
“外面正风风火火地玩着‘狩猎临也’的游戏对吧。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有够危险。”
“……原来你还有自觉啊。那还不快滚出我家?”
“但是你看看这身瘀伤吧。我偷偷跟你说喔,小静越是认真,他现在就越是火大~☆”
认真不是挺好吗。
波江在心中小声说道。
“所以这次,他一定不会‘救’我。”
※
“正臣,我们合作吧。”
“啊啊,正有此意。”
把折原临也找出来。
他并不只是想要毁掉黄巾贼,他同时也想要毁掉蓝色平方。察觉到这点的帝人,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并不是说毁掉这两个帮派不好。只是,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如他的意。
因为他要救下正臣。
可是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如果要救下正臣,那就只能牺牲自己,同时把蓝色平方推上绝路。也就是说,让蓝色平方首先扛下这个黑锅。然后在组织瓦解的同时,自己也跟着掉进地狱。
这并没什么不好的,帝人没有什么不乐意。
可是,残存下来的正臣,等同于掉进了另一个地狱。
这他就不乐意了。
“‘狩猎’吗……真是不好听的说法啊。我,你,加上平和岛,正好组成了三人组吗?”
“……但愿如此。”
就算事态发展顺利,帝人还是没办法平复心中的不安。折原临也是什么样的人,他可能还不完全了解,却也不是完全没概念。那个人的思考速度与思维方式都遥遥凌驾于自己之上,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全盘战势。自己想得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
无论自己想出什么样的对策,都觉得对方早已料到。折原临也这个人对龙之峰帝人的影响力就是如此巨大。如果可以,龙之峰帝人真想对所有人坦言,自己真的非常敬佩这样一个人。
因为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全面翻盘,所以必须步步为营。只是最让帝人不安的是,这最初的一步究竟有没有走错。
“正臣。”
“恩?”
“……但愿我们不是‘被狩猎’的一方。”
“…………”
第十二章 诱导性提问
仓鼠只能在笼子里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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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导性提问
※
就在黄巾贼与蓝色平方正式结盟的同时,波江家内正进行这一场气氛诡异的火锅大会。
波江摇头叹气地站起身来,舀起满满一勺子的白菜,一股脑全部倒进了对面那人的碗里。折原临也显然不满意,他把眉间皱得深深的,有些忧郁地抬头。
“这种欺负也是久违了呢,你真的是一点没变。”
“这种恶心感我也久违了,你来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人会在下午两点钟摆台吃火锅?”
矢雾波江优雅地把勺子放回到锅里,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却暗潮汹涌。面对这个容易生气的女人,临也显然习惯了,只无比坦然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