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料瓦制成的尖尖屋顶。跟着他的孩子们说,这是乡里安排盖的欧式建筑,没有人肯在里边拉屎撒尿,还不如到野地里撒着痛快。
最让杜思宝感到高兴的是,胡万有打手机说他回到了县里。杜思宝说,我也在老家,让他马上回来见面。又给孙二孬打了电话,孙二孬表示也要回来。此外,仍然当着派出所长的刘继华,听说这几个人都回来了,也赶了回来。这期间,刘继苹正好在家里伺候她父亲,知道杜思宝也在家里,过来坐了一次。杜思宝的妈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得像对待自己的儿女。刘继苹说,婶子,我做梦经常梦见你呀。
杜思宝没有料到的是,孙丫丫跟着他哥他嫂子,也一同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娃娃。她们去看杜思宝的妈妈时,孙丫丫逗着自己的孩子,说叫奶奶,叫奶奶。杜思宝的妈说,别说他不会叫,就是会叫,也应当叫妗子。马玉花说,你老人家就别论辈了,论年龄,他就应该叫你奶奶!杜思宝妈妈连连点头说,感谢主,感谢主!杜思宝看着这情景,心里泛出一阵阵说不上是激动还是难过的情绪,紧紧盯着孙丫丫的背影,可这个孙丫丫喜气洋洋,把孩子交给杜思宝的妈妈抱着,却一直没有正眼看杜思宝一下。
刘臭蛋在自己家里办了酒席,请大家到他那里团聚。他们把元叔、刘庆河支书、高恩典也请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少有地亲热。
在入席前,刘庆河对大家说,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元哥的小儿子孙松鹤博士毕业后,现在分配到一个县当副县长了。
大家一听,非常高兴,纷纷向元叔表示祝贺。
杜思宝说:“元叔,大喜呀,现在大学生就业比较困难,当一个公务员要凡进必考,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入围。只有硕士生好一些,在市里可以走绿色通道,直接安排。我兄弟是个博士研究生,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县长,都是元叔你培养教育的结果啊!”
孙二孬说:“这小子走的不是绿色通道,而是绿色高速公路!”
胡万有说:“岂止是绿色高速公路,依我看,是绿色飞机!”
刘臭蛋说:“你们形容得都不对,我看应该坐的是绿色长二捆!”
元叔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此时,老泪纵横。
说到“长二捆”火箭的时候,孙丫丫抢过话头说:“你们不说我都忘了,快打开电视,国家又要发射‘奔月’了!”
众人急忙打开刘臭蛋的背投电视机,中央电视台正在重播关于“奔月”发射成功的新闻,播音员###激动的话音在屋子里环绕激荡着,振奋人心。一屋子人敛声静气,紧紧地盯着屏幕,只见银光闪闪的火箭,满载着民族的希望,背负着人类赋于的使命,在总指挥的一声“点火”命令下,向下喷出一阵红色浓烟,腾空升起,直插九霄。
浓缩历史(代后记)
当今世界的变化实在太快了。从20世纪60年代到今天,才不过四十多年,世道沧桑,变化巨大。有许多旧事物在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有些新生事物还没有来得及发展壮大,就立刻消亡了。还有一些新生事物,会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教育、交通通讯,等等,无不与时俱进,处在激变之中。
诚然,发生这种巨大变化,是多种因素促成的。而科学技术向人们的生产、生活不断渗透,确实是一个最不能忽视的要素。
面对这种变化,作为一个学习自然科学出身的人,当然具有另外一种特殊的视角。我觉得,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不过三百多年。正是科学知识的加倍翻番,应用技术的广泛普及,才以强大的力量,推进社会的政治经济飞速发展。各种新事物交叉渗透,人们的意识形态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我们的祖国,日益繁荣富强,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民众的生活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
时代召唤我们的民族必须具备创新精神,创新精神是我们参与国际竞争必须具备的原动力。
创新可以使我们的民族立于不败之地。科学技术的创新,使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不断走向富裕。创新就会有淘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当然,在创新的过程中,也存在一定的负面效应。
于是,我想把自己长这么大,所见所闻,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四十多年的时光,我们经历了农业时代,进入到工业时代、信息时代。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大主题,从科学发展的角度,理一理脉络,挖掘出渐被淹没的事物,也不能说不是一种尝试。
比如我小时候整天见到的石磙、石碾、石磨、石臼、算盘、牛车等生产生活用具,剃头匠、劁猪匠、木匠、泥瓦匠等手艺人,牛车、人力车、自行车等交通工具,以至于到现在的BP机、录像机等高科技产品,这些东西,即将淡出人们生活。如果不诉诸文字,恐怕我们的后人将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根本不会了解父辈们创业的艰辛,不知道一代又一代人,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这种打算,落实在行动中时,相当困难。如果只搞实物记载,写出来肯定枯燥无味。经过思考,我决定以文学的形式予以展现。
于是,我脑海中的人物就出来了,从七太爷和小宝一家,元叔和凤姑,孙满仓和胡荣花,刘庆典和春妮,陈聪老师和丁老师,孙二孬和刘臭蛋,杜思宝和孙丫丫,刘继苹、刘继先和狼叔,胡万有和孙乃社,台湾老兵孙丙豪等,他们的离合悲欢,浮沉涨落,构成了文章的主题。事物也出来了,科学技术的成果与他们相生相伴,国家发展的大气候与他们同息共存。故事也出来了,既有欢笑和诙谐,也有苦难和沉重。不同的历史阶段,人们有着不同的追求。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人们向往的是温饱;实现温饱的目标后,人们追求富裕;贫富差距拉开了,人们各自在自己的坐标点上,寻找提升资本积累和生活质量的途径。科学技术给人们带来的新生活,也因人而异,处在不同的消费和使用的层次上。所有方便快捷的现代生活方式,又会给传统道德带来严峻的挑战和冲击,人们照样面临着情感、教育子女、就业方式等方面的重压和困惑。通过对他们行为状态的描述,把从20世纪60年代、80年代到进入21世纪后的三个时段,科学技术对人们的巨大影响展示出来。
状物、记人和叙事,混合在一起,尤其是比较多的状物,与正常的小说概念相比,就显得特别怪。所以,这部书是一个非驴非马的另类作品。写起来也是比较困难的,需要有对事物的深刻洞察、认识、剖析和浑厚的艺术功力。能不能达到这一要求,由读者自己去评判。
在写作过程中,我的夫人郭成敏女士是第一位听众,她为书中展现的事物、人物的奇妙曲折组合而感动和振奋,每听完一两个章节,总觉得意犹未尽。最亲密的朋友得以先睹为快,对书中的语言表述,帮助作者进行校改,文字中出现的不当之处,帮助作者进行订正。这本书若能够面世,首先应当归功于他们。
能够读到这部书草稿的朋友们,对这部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说,他们为书中的个别人物命运,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有的说,读了上卷,让我回到了少年时代;有的说,对于某些理论方面的描述,言简意赅,让人明白了不少原来弄不清楚的一些道理;有的说,没有想到,农村的生活和我们现实中的生活,竟然如此丰富多彩。他们一致认为,我能够拿出这部“书”,是因为在我的骨子里,有着深厚的农民情结和科技情结。
是啊,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这部书从立意、构思,到动手写作,直至完篇,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我觉得,能够拿出三四十万字,它不是鬼使神差,而是从我的潜意识里流淌出来的。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书中的所有意象,可能早就在我的心中形成了网络。如果它能够面世,一定是在为我的父老乡亲们树碑立传。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太热爱他们了。能够用文字把他们的生存状态展现出来,正是他们在我的血液里注入的历史使命起着重要的发酵作用。
从2006年2月1日开始,我既要在单位工作,又要参加市委党校的学习,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公事、私事,熬了百十个不眠之夜,终于在5月7日夜完成初稿。就像一个产妇,在阵痛中分娩出了一个长满嫩毛的孩子,腹中空空荡荡,心里一团高兴。不管它有多么丑陋,还是希望读者能够喜爱它,指教它,让它完善,在当前汗牛充栋的出版物中,占有一席之地。
郝树声
2006年5月10日('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