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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么高兴地说个不停了——神态和举动也不如过去自如。她认为,友善地慰问一下菲尔费克斯小姐,可能为和好如初吧。这个想法马上起作用了。
“啊,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你太好了!我认为,你一定知道了——是来道喜的吧。对我而言,这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她动了动眼皮,落下两颗泪珠,“她陪伴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她要离开了,我们会很伤心的。她一大早就开始写信,累得头疼了。你想想,信写了那么多,是给坎贝尔上校和狄克逊太太的。‘亲爱的,’我告诉她,‘这样会累坏眼睛的,’——她始终含着眼泪。这也不奇怪,不奇怪。转变太快了%虽然她的运气好得让人惊诧——这么好的职务,我觉得任何一个姑娘刚出外工作时也不容易得到;伍德豪斯小姐,不要认为我们幸运了还不懂得感恩,”她的泪珠又落了下来,“可是,亲爱的,你只需瞧瞧她那副头疼的可怜相就明白了。告诉你,人如果有重病在身,再大的好事也乐不起来。她的心情坏透了。看她那样,没有人会猜到她得到了应该开心的工作。她不能来见你,请你谅解——她不能来——她在自己屋里——我让她上床了。‘亲爱的,’我说,‘我告诉她你上床了。但是,她也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只是,她已经写完信了,她说她很快就好了。她见不到你,会很难过的,伍德豪斯小姐,你心肠好,一定不会介意的。叫你在门口久等了——不好意思——但是,刚刚不知什么原因,有些慌乱——原因是我们没听到有人敲门——等你走上楼梯,我们才发现你来了。’一定是柯尔太太,‘我说,’对。没有人还会来这么早。‘’哎,‘她说’最终还是要承受这伤痛,现在承受了倒好。‘但是这时候,派蒂进屋了,告诉我是你来了。’啊‘我说,’是伍德豪斯小姐,我相信你愿意见她。‘——’我谁都不想见,‘说着,她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就是我们让你久等在门口的原因——我给你道歉,太惭愧了。’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亲爱的,‘我说,’你走好了,我就说你休息了。‘”
听了这话爱玛对她更加关切了。她对简的态度比过去要和善多了;听了这些关于正在煎熬中简的刻画,打消了过去所有的怀疑,她很同情简。回忆起从前自己对简那么不公平,不温柔,她必须知道,简不愿意见到她,但是愿意见到柯尔太太或者其他的好朋友,一定是这样的。她坦诚地讲出了自己的懊悔和关心,吐出了心里话——真心期望贝茨小姐讲的已既成事实的事情能够带给菲尔费克斯小姐足够多的好处和幸福。”我们都将面临一个严峻的考验。我相信会等坎贝尔上校回国后才能离开吧。”
“你太善良了!”贝茨小姐回答说,“而且你一直都很仁慈。”
这个“一直”她接受不了;为了不再听她的刺耳的感激,爱玛问道:
“能告诉我,菲尔费克斯小姐准备去哪里吗?”
“去一位斯莫里奇夫人家——善良的夫人——这人特别仁慈——到那儿去照料她的三个小女儿——惹人喜爱的孩子!这个工作是最舒服的了;可能不及瑟克林太太家和布雷格太太家;但是,斯莫里奇夫人同她们二人交往很深,并且都居住在一个教区——到枫树林只有四英里。简到枫树林也才四英里。”
“我觉得,一定是埃尔顿太太替菲尔费克斯小姐安排的吧——”
“是的,是亲爱的埃尔顿太太。她是最乐于助人的亲密朋友。
你不会不接受她的好意。她不允许简拒绝;她第一次告诉简这件事时,一点都不能接受,也是你所说的那个理由;跟你想的一样,她发誓,在坎贝尔上校回国之前,坚决拒绝她,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在现在去工作——她不止一遍地对埃尔顿太太讲——我觉得我没料到她会转变思想!但是那个热心肠的埃尔顿太太,她认可的事情都是对的,还比我有眼光。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热心地不接受简的回答的;但是她昨天坚定地说明,她肯定不会依照简的态度复信回绝这件事;她准备等下去——真的做对了,昨天晚上,全都确定了,简准备去了。太令我惊奇了!我丝毫未想到!简悄悄地对埃尔顿太太说,她认为斯莫里奇夫人家的工作比较好,她愿意去了。在她作出选择之前,她什么都没跟我讲——
“你们昨晚同埃尔顿太太在一起了?”
“是的,我们都陪着她;是埃尔顿夫人请我们去的。那是在我们同奈特利先生一块散步时,在山上订好的。‘今天晚上你们全都来我们家玩玩,一定啊,’她说——‘我必须请你们一齐来。’”
“奈特利先生也参加了,是不是?”
“没有,奈特利先生没参加;他当时就回绝了;可是我还以为他能来,原因是埃尔顿太太揪住他不放,但是他仍旧没来。我妈妈,简和我都参加了,多么欢乐的黄昏。几个要好的朋友聚在一块,告诉你,伍德豪斯小姐,你始终这么开心,就算是游山后,大家都精疲力竭。就连喜悦都是疲惫的,你明白——并且我也说不准哪一位玩得最开心。但是,我会一直感觉这是一次非常快乐的出游。并且十分感激请我参加的热心的朋友们——
“我觉得,就算你没发现,可菲尔费克斯小姐竟然全天都在思考着——
“的确——
“无论什么时候进行这件事,她和她的朋友们都不会高兴的——可是我却想,去做事也许会使她开心些——我指的是,那户人家的脾气和礼貌——
“我的伍德豪斯小姐,太感谢你了。果真如此,在那儿,她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快乐。不说瑟克林家和布雷格家,埃尔顿太太所熟悉的人家中,找不出第二个像这家一样宽大、舒适的婴儿室了。斯莫里奇太惹人喜爱了!跟枫树林的生活习惯毫无差别——说起小孩,不算瑟克林家和布雷格家的小孩们,他们家的孩子算是最活泼高雅的了。在那儿,简可以得到最大的尊重和优厚的待遇!一定是幸福,极其幸福的生活。她的收入——我简直害怕跟你谈到她的收入,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虽然你家产丰厚,但是,你也不会相信,竟然会支付给这么年轻的姑娘如此丰厚的佣金。”
“啊,小姐,”爱玛大声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我小时候就特别不好照料,如果其他孩子也同我一样,我觉得,就算以我所听说过的最丰厚的佣金的五倍来支付,也是划不来的。”
“你太有见识了!”
“菲尔费克斯什么时候开始去工作?”
“马上,真的快了;这是最令人头疼的事。不出两个星期,斯莫里奇太太急需人手。不幸的妈妈将如何承受呢。因此我竭力不让她考虑这件事,我劝她说,‘算了,妈妈,不要再去考虑这件事了。’”
“她离开这儿,一定会让她的朋友们伤心的;他们如果了解到她在坎贝尔上校夫妇归来之前便去工作了,一定会伤心的。”
“不错;简认为他们肯定会难过的;但是这么舒服的工作,她实在不忍心不接受啊。她头一回将告诉埃尔顿太太的话对我讲了,恰好此时埃尔顿太太前来给我贺喜,我惊奇坏了!发生在用茶点之前——等一下——不对,不是在用茶点之前,那时我们正准备玩牌——只是,发生在用茶点之前,原因是当时我在思考——啊,不对,我刚刚回忆起来,我敢保证了;是有件事发生在用茶点之前,但不是这件事。用茶点前,埃尔顿先生被请到屋外了,是老约翰艾布迪的儿子有事同他讲。不幸的老约翰,我十分敬重他;他为我老父亲做了二十七年的秘书;但是现在,不幸的老人,重病在身了,染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太不幸了——今天我一定要去看望他;简如果肯出屋的话,我保证,她也一定会去的。老约翰的儿子来同埃尔顿先生探讨关于教区经费的问题;他身为克朗旅馆的主管、马夫等职位——自己生活得还算舒服;但是没有收入,他的父亲就没有生活来源了。因此,埃尔顿先生进屋后跟我们谈了马夫约翰的事,并且告诉我们已经差人驾车到伦多尔斯去了,目的是把弗兰克·邱吉尔先生送回里士满去。这件事是在用茶点之前发生的。简是在吃完茶点后告诉埃尔顿太太的。‘
爱玛想告诉她这件事对自己来讲太突然了,但是贝茨小姐丝毫不给她留讲话的余地。她没料到爱玛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关于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回去的事,因此全盘托出,而且觉得这是无所谓的。
对于这个问题,通过马夫埃尔顿先生也多少获悉了一些出自于伦多尔斯的下人们之口的消息,原来,游博克斯山回来一会儿,就有人从里士满送信来了,只是,也估计到了是谁写的信。邱吉尔先生在信中告知他外甥;邱吉尔太太病情还算稳定,想让他在明天清早以前返回去;但是弗兰克·邱吉尔想马上回去,一会也不想耽搁,他的马好像受了风寒,立即差汤姆去找克朗旅馆的马车。马车夫从外面看到了它飞奔而过,那年轻人驾得很快,而且驾得很安全。
这些都不会使人惊诧或有好感,它吸引爱玛的原因是她因它而联想到了正在思考的问题。邱吉尔太太同简·菲尔费克斯
小姐的地位差得太多令她深有体会;两个人一个是事事以自己为中心,而剩下的那一个简直太卑微了——她静静地坐在那儿,考虑着妇女命运的差异,完全不清楚自己在注视着什么地方,一直持续到贝茨小姐开口,她才醒过神来。
“啊,我猜出你考虑的是什么了,在考虑钢琴的事。怎么处理钢琴呢”不错,不幸的简刚刚还提到它了。‘你一定得离开了,’她说,‘你要同我分开了。你放在这儿也没有用。但是,还是把它留下来吧,’她说,‘将它安置在贮藏室里,待坎贝尔上校归来后再作打算吧。我会去同他商量的;他一定会为我想办法的;他会竭尽全力来帮助我排忧解难的。’我觉得,迄今为止,她还搞不清这架钢琴到底是他送给她的,还是他女儿送她的。”
如今爱玛只能去考虑钢琴了;考虑到自己过去那些不公平的猜疑,心中就难过,便立刻反映过来,今天的探望时间太久了,接下来,她把自己的心意和美好的祝福又重复了一遍,就离开了。
第九章
爱玛在走路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但是刚一迈进客厅,她就发现了会让她兴奋的两个人。原来,在她出门时,奈特利先生和哈丽埃特来了,现在正陪着他父亲呢。奈特利先生见到她马上站起身来,用比过去更认真的表情说:
“你不回来我就没法离开,但是我来不及了,因此必须立刻就离开这儿。我准备去伦敦陪伴约翰和伊莎贝拉一段日子。
‘爱’是不可能捎带的,除此之外你还想捎带什么物品或者什么音信吗?“
“啥也不带。但是,你这个行动太急了。”
“是的——的确有些——我也只思考了很短的时间。”
爱玛确信他还不能够谅解她;表面上他同以往不同。只是,她认为,要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感觉他们是一对好朋友。他站在那儿,似乎准备离开,但又没有动——这时,她父亲对她说‘
“啊,我亲爱的女儿,你一路上安全吗?你觉得我尊敬的老朋友和她的女儿还好吗?你能去看望她们,或许她们会很感动吧。
奈特利先生,我对你讲了,我的爱玛刚刚是去探望贝茨太太和贝茨小姐了。她向来都如此关怀她们!“
这种赞赏太不切实际了,羞得爱玛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晃了晃脑袋,盯着奈特利先生。他似乎马上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她似乎从她眼神里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马上看到了她心里掠过的崇高情感;并且得到了尊重。他亲切地看着她。她高兴坏了。不久,因为他的一个特殊的友善的举动,更令她兴奋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到底是谁先去握住对方的手,她搞不明白——可能是她先伸手的——可是他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一定是准备把它举到嘴唇上的——但是这时候,不知考虑到了什么,他忽然又放开了她的手,他到底因为什么而迟疑呢,怎么在亲吻之前又变挂了呢,她不清楚。她觉得,要是他没有停止,他的确是考虑对了。但是,他的目的是不容怀疑的;到底是由于他平时不喜欢讨好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她觉得这样做是最恰当的了。他的性格就那么纯洁和高尚。她联想到这个目的,便心花怒放。这证明他们又重归于好了。接下来,他马上就告辞了——立刻就离开了。他向来做事不犹豫,不会犹豫不决、慢慢悠悠,但是今天离开的比往常更迅速。
爱玛对看望贝茨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