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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讲到了这件事;是用清楚,纯朴文雅的英语讲的,奈特利先生几乎也用英语同他的爱人讲话,他讲的是如何才能娶到她而又不损害她父亲的利益。爱玛在他讲第一个字时就考虑好了答案,“如果我父亲还在,我一定要保持这种状况。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可是,她的答案只被承认了一点。她不愿丢下她父亲,奈特利先生跟她一样深有体会;说到不会有什么变化,他倒不赞成。他已经深深地、专门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起先,他想劝服伍德豪斯先生同她一块搬到登威尔去;他估计这是可行的,但是他清楚伍德豪斯这个人,也就不再继续欺骗自己了。如今他不否认,如此做法,是用她父亲的快乐,或者可以说用他的性命来下赌注,一定不能担这个风险。叫伍德豪斯先生搬出哈特菲尔德!不能,他认为这么做不可以。但是,考虑到的另一个做法可以不冒险,他认为他的爱玛肯定会同意的。它是;他本人迁到哈特菲尔德来!关键的是她父亲的快乐——也可以说,他的安危——应该一直把哈特菲尔德当做她的家,也就是他的家了。
而对于他们迁到登威尔去的想法,爱玛也考虑过。同他的想法一样,她想到这个做法以后,又排除了它;但是这么一个可行的方法,她却没考虑过。她体会到了这个作法的深刻用意。她认为,搬出登威尔,他肯定要损失很多独处的机会和习性;常常要陪伴她父亲,却又不是自己的家,需要承受很多麻烦。她说再想一想,希望他也仔细想一想;但是他确信,如何想也想不出能够正确处理此事的办法。他能够对她发誓,他已经平静地想了很长时间了;他躲开威廉·拉金斯,一个人考虑了整整一上午。
“啊!有一个阻力没想到,”爱玛大叫起来,“我相信威廉·拉金斯不喜欢这么做。你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一定要先征求他的意见。”
无论怎样,她仍然回答说再想一想;并且甚至表示把它作为一个很好的做法来思考。
令人纳闷的是,爱玛从这时起开始多方面地想到了登威尔埃比,竟然没考虑到这将无益于她的外甥亨利。过去她始终敬重他那身为未来遗产继承人的权利。她一定要想到这也许波及到那不幸的小男孩;但是,她只是顽皮地一笑了之,她发现了过去竭力不赞成奈特利先生同简·菲尔费克斯结婚,或者是娶其他人的真正目的,感到很有意思。那时,她还认为那是当妹妹和姨妈的对他们的关心呢。
他的提议,这个成亲而且接着在哈特菲尔德住下去的打算——她更加认为满意了。他的痛苦好像减少了,对她的益处好像增多了,他们都得到的益处好像过分了。在今后遇到忧愁和得到快乐时,有这么一个爱人太棒了!在今后的日子里,她的义务和劳动一定会更让人不放心,到那时有这么一个爱人陪伴太好了!
要不是因为不幸的哈丽埃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但是她得到的各种快乐好像都在增加她朋友的伤痛。目前几乎得把这个朋友排除在哈特菲尔德以外了。爱玛因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美满的家庭,本着善良和小心,一定叫不幸的哈丽埃特远离她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哈丽埃特都没有成功。今后她不来看望她们,爱玛也不会觉得少了一种快乐。在这个家里,哈丽埃特只能给它带来很大的压力,不含有其他的;但是就这个不幸的姑娘本人而言,必须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承受不该承受的处罚,真是太冷酷了。
很自然,此时,奈特利先生一定被抛到一边了,也可以说,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可是,不要希望过早出现这种状况。奈特利先生本人却不可能以行动来医治她的病;他不是埃尔顿先生。奈特利先生为人一直那么和善,那么有正义感,那么宽容,大家对他的敬慕肯定不会减轻;并且,就算是哈丽埃特,让她在一年当中喜欢上三个男人之多,也的确太残酷了。
第十六章
当爱玛知道哈丽埃特也不想见面时,她才放下心来,如释重负。本来她们互相写信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假使还要见见面,那就更惨了!
哈丽埃特如实陈述了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埋怨或者受骗上当的感觉,就像她可以猜想到的那样;但是从字里行间爱玛总感觉到有种责备的意思,这更使得她们两个人还是分手为妙。这或许只是她一个人感觉到的;不过,看样子,除了天使之外,谁遭此打击都会愤愤不平的。
爱玛轻易地让伊莎贝拉邀请哈丽埃特去做客;她运气不错,正好有个借口来提这个要求,而不需杜撰。哈丽埃特的一个牙齿不好使了。她早就想去看看牙医,确有其事。约翰·奈特利太太是位热心肠;不管是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乐意帮忙——尽管她宁愿喜欢一位温菲尔德先生,而不喜欢一位牙医,可她还是盼着哈丽埃特去她那里,一切由她负责料理。跟姐姐谈妥以后,爱玛就跟哈丽埃特提了这个建议,没想到她倒是挺痛快地答应了。
哈丽埃特准备去了;至少得在伊莎贝拉那里呆上两周。她打算乘伍德豪斯先生的马车去。一切都计划好了,而且都完成了,哈丽埃特顺利地在勃伦斯威克广场住了下来。
如今,爱玛对奈特利先生的拜访所带来的快乐可以尽情享受了;她可以十分愉快地跟他交谈,听他聊天,不会有什么羞愧&不公平和非常难受的感觉阻碍她。以前,每当想起身旁有一颗破碎的心,想起由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感情正在不远处强忍着巨大的悲伤,这种感觉时时让她揪心。
哈丽埃特呆在高达德太太家跟在伦敦不一样,这使得爱玛也觉得是两回事,或许这并非合情合理;不过,爱玛认为伦敦一定会有新鲜的东西使她感兴趣,她不会闲着没事干。这样的话,她就没有功夫老是去回想过去,沉沦于往事之中。
爱玛不愿意让任何别的担心立刻替代哈丽埃特以前在她心
目中的位置。她面临的挑战是想宣布订婚。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干得了这件事,也就是说,要跟伍德豪斯先生坦白自己已经订婚了;不过目前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她决定,在宣布订婚之前,威斯顿太太必须平安无事。在这段时间里,不能让心爱的人们有什么新的激动——也不能还没到预定时间就提前给自己惹来麻烦。在让人觉得较为舒坦,但是也使人较为激动之余,起码有两周的时间她应该闲着,让自己好好静下心来。
过不多久,她便决定,从这空闲的休生养息的时间里抽出半个钟头去看望一下菲尔费克斯小姐,这既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消遣。她应该去——她急于想见到她;她们眼下同病相怜,这更加使她情绪激动,感慨万千。这将是一种不可告人的快乐;但是,由于爱玛感觉到两个人的命运差不多,因此她自然会饶有兴趣地去听听简的高见。
她去拜访了——过去她曾经坐车到过那门口,可是并没有进去。从那次游览博克斯山的次日早晨算起,迄今为止,她还没踏进过那间屋子。那天上午,可怜的简强忍着巨大的悲伤,尽管爱玛并没猜想得到,可是已对她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她担心这次人家还会记恨在心,因此,虽然明知道她们没外出,但还是决定在走廊里等着,只是向仆人通报了姓名。她听到了派蒂在说她的名字;但是不像可怜的贝茨小姐跟她说过的那样手忙脚乱。不;她只听到立刻有人回话:“请她过来。”稍过片刻,简亲自心急火燎地到楼梯口来欢迎她,好像认为不这样就有失身份似的。爱玛觉得她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爱、健康和迷人。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即活泼又热情;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让人觉得以前没有的东西,现在一切全都有了。她老远就把手伸了出来,轻声而富有感情地说:
“十分荣幸!伍德豪斯小姐,我太激动了——我希望你相信——对不起,我实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爱玛很快活,如果不是从卧室里传来埃尔顿太太的声音,从而妨碍了她,使她急匆匆地真诚地紧紧握住她的手以表达最诚挚的祝愿和深厚的感情,她真想立刻就表示有话要讲。
贝茨太太跟埃尔顿在一块儿。刚才屋里之所以非常宁静,是因为贝茨小姐不在家。爱玛原本指望埃尔顿太太不会在这里;不过,她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对任何人都不会心烦;要知道埃尔顿太太非常殷勤地迎接她,她希望这次见面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一会儿,她相信自己已经将埃尔顿太太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了,对埃尔顿太太干吗也跟她自己一样地高兴心知肚明了;那是因为得到了菲尔费克斯小姐的信赖,以为自己知道了她的一些隐私。爱玛马上从她脸上就发现了这个征兆;在跟贝茨太太打招呼,在倾听这位心地善良的老太太说话所流露出的神情时,
爱玛发现她面带急切而神秘的神态把她很明显正在给菲尔费克
斯小姐念的那封信叠了起来,并且放到身旁那个紫黄色的网兜里,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再找个机会念完这封信吧。你知道,机会有的是。事实上,你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我只不过想证明一下,斯太太看来很高兴,对我们宽恕了。瞧,她信中写得让人心花怒放。啊!她这人真不错!如果你去拜访她,一定会对她感兴趣的。闭口不说了。让我们谨慎小心——我们随时随地都要小心翼翼。嘘!你没忘了那几行——这一会儿功夫,我都不记得那首诗了:
由于与一位女士有牵连,你知道,其他的统统靠边站。1
我说,亲爱的,在这种情况下,女士,读——噢!此话针对聪明人讲的。我谈兴很浓,是吗?不过,在斯太太这件事上,你甭操心。
瞧,我说了之后,她完全静下心来了。”
当爱玛稍稍扭过头去瞅贝茨太太的织物时,她又压低声音补充说:
“你会发现我连名字都没提到。啊!没有!小心得跟个大臣似的。我这样做非常正确。”
1引自英国诗人、剧作家约翰·盖伊(1685-1732)所写《寓言》中的《野兔和
朋友》
爱玛不得不相信,这分明是在炫耀自己,一有机会就唠叨个没完。在人们亲切地聊了一会儿有关天气和威斯顿太太的情况后,埃尔顿太太突然跟她说
“伍德豪斯小姐,你瞧,我们这位年轻貌美的朋友不是完全康复了吗?你瞧,她治好病了,这样佩里的威望一下子不就提高了吗?”这时,她狡黠地瞅了简一眼,“不瞒你说,佩里这么快治好了她的病,真是太神了!啊,若是你跟我一样,在她病得很厉害时见到她,那就好了!”当贝茨太太跟爱玛说话时,她又轻声说道,
“我们对佩里可能得到的帮助只字未提;对从温莎来的一位年轻
医生也只字未提。啊!不,佩里更加名扬四海了。”
“伍德豪斯小姐,游览完博克斯山后,”她立刻又继续往下说,“我差不多无缘和你见面。那次游山玩得很开心。不过我觉得有点美中不足。看上去并非——也就是说,有一个人好像情绪不太好。起码对我来说是这个感觉。不过,或许我的看法并不对。
不管怎么说,我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人们还会有兴致去玩的。
这么美的天气,我们再组织一次去游博克斯山,你们的看法怎样?务必是原来的那几个,你们知道,一个也不能少。”
刚讲完不一会儿,贝茨小姐回来了。爱玛发现她回答自己的第一句话时就显得忐忑不安,不免感到有些蹊跷。她认为,那或许是因为她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又忙于一股脑儿全要讲出来的原因。
“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无法说——是的,的确如此,我非常理解——最亲爱的简·菲尔费克斯小姐的命运——也就是说,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她彻底康复了。伍德豪斯先生身体不错吧?我太高兴了。我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瞧,我们这些人很开心。是的,确实如此。可爱的年轻人!那就是说——如此友善;我指的是心地善良的佩里先生!
对简太热心了!“埃尔顿太太能光临这里,她感到非常快活。由此开会。”
“啊!不,一定是今天开这个会,”她语气严肃地回答,意思是说埃尔顿太太是对的,“我真的相信,”她接着说,“这个教区最让人头疼。我们在枫树林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你们那里的教区不太大。”简说。
“我亲爱的,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从不过问。”
“不过,你们那里的学校不大,这就足以证明了。你曾跟我讲过,你姐姐和布雷格太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