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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成亲前一日是如何过的,晚上可有睡个好觉。”心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压根控制不住。
张氏吃着燕窝粥,闲闲扫了眼女儿。
“我和你父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成连理乃是水到渠成。欢喜都还来不及,哪像你这般。”
“母亲,我就要出嫁,您难道不会舍不得。”吃得这般悠哉,以后想见她一面,见不到人,看你怎么办。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张氏就笑眯了眼。
“王爷女婿就是想得周到,早就拖信给你父亲,说我们要是想女儿,随时可以来王府相见。这样身份金贵又孝顺的女婿到哪去找,母亲放心得很。你也放宽心,只管嫁过去吧。”
好吧,所有人都放心都夸他,就她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清芷来回走了几圈有些乏,坐下吃口粥,抿抿嘴,只觉淡而无味。遂弃之,起身又开始晃悠。
张氏看着头大,放下碗拉她到榻上,碎碎念叨。
“没必要这般紧张,你若真怕明晚索性闭了眼不动作,随他折腾便是。我嫁给你父亲时也才十五,还不是这样过来的。这种事,习惯就好,相信母亲,往后会好的。”
清芷可不敢想往后,能把明晚应付过去她就该谢天谢地。和仅见过两面的人做那档子事,放得开才怪。该想些什么招呢,清芷暗自琢磨。
琢磨了一宿也没想出个好招,赵谨煜是个人精,不好糊弄。
不仅法子没想好,第二天醒来眼眶还深了一圈,初景扑了好几层粉才勉强盖住。
然后沐浴净身上妆穿喜服,凤冠霞帔配上真红对襟大袖衫,衬得清芷肤白如羊脂,明魅夺目。
着装妥当后便候在屋内,静待宫中内务府总管带人前来迎亲。
赵谨煜则是早早起来着上蟒袍补服,到皇帝面前行三跪九叩礼,然后回了王府换上喜服等侯新嫁娘。
“三哥,你欢喜不。”
这等热闹场合赵谨坤岂会错过,昨夜就在煜王府住下,折腾不断,搅得赵谨煜头疼。
“你要是能为哥办成一件事,哥肯定十分欢喜,往后对你刮目相看。”
“只要三哥大喜之日能够尽兴,有事尽管吩咐,弟弟自当从命。”
早就想让哥哥刮目相看的赵谨坤赶紧拍拍胸口,豪气干云道。
赵谨煜揽过弟弟肩膀,笑得贼欢实。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你帮哥挡挡酒,让哥好好洞房就成。”
赵谨坤暗骂自己嘴快,说话又没经过脑子,怎么能轻易答应一只狐狸的要求呢,傻不拉叽的。“不行,我要是醉倒,就没人敢闹洞房了。”
赵谨煜顺手就是一巴掌:“哥的洞房你也敢闹,找揍是吧。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这般出尔反尔,我今后懒得再瞅你一眼,省得看了就心烦。”
“我替你喝就是,别打脑袋,再打真要成傻子。”
赵谨坤抱着头部连声喝住,想不通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外呼风唤雨的,一到三哥面前就只有低声下气的份。这悲催,怎一个忍字了得。
“花轿到。”
听到外头传唤声,赵谨煜大步流星往大门走去。
留下赵谨坤摸着脑袋暗生闷气,口中小声嘟囔:“打起人来这大的力,嫂子那小身板,能禁得起你几下折腾。”
踢了轿门迎出新娘,跨过火盆拜了天地,清芷由女官引着进了新房,赵谨煜则到前院去招待宾客。今日京中的王公贵族权臣大家都来了人道喜,有得一番对付。
头上盖着大红喜帕,清芷仅看到自己的红绸鞋面,藏在大袖衫里的双手绞得厉害,心跳飞快。
命妇女官们在她身旁不停说着“百年好合,百子千孙”这类喜气话,搅得她更加不能安生。本来就紧张难耐得很,一大堆不认识的又在耳边聒噪不已,她只有烦的,没有喜的。
偏偏初景和初情不能进来,否则有她们陪着聊聊,心里还能得到些许安慰。
等待的时候总是异常难熬,尤其是没有期待的等待。清芷神游之际忽然听到吱呀开门声,心陡地提到嗓子眼。
屋内的人更是一片惊叫。
“坤王爷,您怎么跑来这啦,大喜之日可不能抢了新郎倌的先啊。”
赵谨坤喝得酩酊大醉,星眼朦胧,摇摇摆摆的直冲清芷而来。
是他,就在清芷考虑要不要踹他一脚醒醒脑时,赵谨坤却停了下来立在当场。估摸酒醉得厉害,清芷透过喜帕下角看到他的双脚颠来颠去,就是没好好站稳过。
赵谨坤摇晃着身子,直盯着眼前穿着一身红的新娘子,突地露出一个傻笑。
“小嫂子,我来闹洞房啦。”
话刚说完就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而他身后站着的赫然就是今天的新郎倌赵谨煜。
“跟你说了少喝几杯少喝几杯,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出丑了吧。”
赵谨煜对着昏倒的赵谨坤念了几句顺便踹上一脚,就叫了九霄进来把人拖了出去。一脸君子坦荡荡,浑然不觉自己就是令赵谨坤醉酒的始作俑者。
弄走了想闹洞房的赵谨坤,赵谨煜又一声令下,遣退了屋内众人。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清芷屏气凝神,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赵谨煜走前几步逼近清芷,待她紧着心严正以待时又退到原处,没了动作。
又是静默半晌,清芷突然听得一声轻笑,似从喉头中溢出,如美酒般醇厚沁人,后劲十足。
“娘子如今紧张否,为夫可是万分紧张,心慌慌意乱乱不得安生。”
哪比得上你厚脸皮,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来,还跟她分享心得。这个赵谨煜,见一面一个样,比女子还善变,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清芷茫然。
“娘子怕是羞于说出口,既然如此,为夫就自行决断。娘子做好准备,为夫要揭喜帕喽。”
你要揭就揭,啰嗦作甚。难道不让你揭,你就不揭么,你可没那么好说话。经赵谨煜这么一折腾,清芷的紧张情绪退却了一大半,无端冒出几分不耐,巴不得他立刻揭了帕,她好另做打算。
“娘子不说话,为夫就当你默认了。”
赵谨煜一个箭步蹿至清芷面前,不待她反应,就一把打横抱起。面上轻轻松松的,好似抱着的是一团棉花。抱住后还时不时将人往上抛抛,再稳稳接牢。
清芷给掂得头晕,喜帕也很快掂落在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忍不住叫道。
“王爷,请放我下来,我不是绣球。”禁不起你这样抛上抛下的。
“娘子当然不是绣球,我都娶到娘子了,还要绣球作甚。”赵谨煜笑得有如偷腥的猫儿,贼欢贼欢的。
“既然喜帕揭过了,咱们就开始洞房花烛夜吧,娘子。”
三十六 。。。
“等等。”清芷不假思索,连忙出声阻止。
赵谨煜挑眉笑看向她,面带询问之意。
低着头垂下眼眸,清芷羞答答道:“王爷,大喜之日没有喝交杯酒,怎么能干其它的事。”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眼下掩起半月形阴影。眼睫轻轻颤动,好似蝴蝶振翅欲飞不飞,美好又迷人。
看着清芷这副娇羞小女子模样,赵谨煜不由得心弦动了动,恍惚失神。
“娘子说得对,为夫第一回成亲,想得不周。还是娘子心细,考量周到。”
难道你还想成第二回第三回,清芷暗哼。这就是男人,都是一个样,巴不得妻妾多多。
赵谨煜抱着清芷坐到床边,自己则去倒了酒,一人一杯。先是各饮一半,然后两人胳膊相交面面想贴换杯共饮。
清芷侧着脸蛋不敢抬眼,只顾老实喝酒。对方眼神太灼热,烧得她脸颊红红耳根子红红,好生羞人。
清芷一杯酒细品慢咽喝了老半天,赵谨煜等得不耐,大手夺了她的杯,两只杯子一正一反掷于床下。
“百年好合,娘子,该歇下了。”赵谨煜伸手过来欲抱住清芷。
清芷胳膊挡了挡,声如银铃般娇笑道:“王爷,如今时辰尚早,洞房之事不急。今儿个月色正好,不如咱们喝点小酒,吟诗作赋,打发情趣如何。”
赵谨煜眉眼轻扬,颇具兴味的看向自家王妃。小姑娘一个,心思倒不小,难不成想将他灌醉。
“也罢,今日爷的酒都给小四挡了去,正愁不过瘾。娘子好雅兴,本王就奉陪到底,让娘子见识见识本王千杯不醉的海量。”
千杯不醉,清芷嘴角抽了抽,再也笑不出来,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一双迷人丹凤眼儿忧愁的看向桌上酒壶,有没有一百杯还是个问题。
“来来来,娘子,咱们喝个痛快,一定要让娘子尽兴。”
赵谨煜将清芷拉到桌边,爽快倒了酒,举杯一口饮下,酣畅至极。
清芷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喝下顺便偷偷做着假。上半身紧贴着喜桌,左手执着酒杯,右手扬着大红袖衫掩着杯身。小口抿酒的同时,漏出一小股酒水,顺着袖衫缓缓而下,滴落到圆桌绸布下摆。
“娘子饮酒的姿态真真风姿独特,为夫看着甚是欢喜。”赵谨煜故作不知,专注的欣赏着清芷饮酒动作,表情极是诚恳,夸赞连连。
“王爷谬赞,妾身愧不敢当。”清芷心里有鬼,这样被夸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娘子这般称呼为夫未免有些见外,如平常人家一样,唤我夫君,我只爱娘子这样唤。”
赵谨煜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中迸射出的迷人神采,勾得清芷脑袋晕晕,暗自叹息,美男惑人啊。若不依了他,他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她没完没了的,清芷真怕自己禁不住诱惑,糊里糊涂的就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了去。
“夫君。”咬咬牙,再别扭都得喊。
“语气不对,太过平淡,好似在唤阿猫阿狗。娘子再唤一声,要像为夫唤娘子这般深情。”
“夫君。”清芷整了整情绪,压下腹中黏腻欲吐感,甜甜叫道。
“还是不对,”赵谨煜依旧皱着眉头不甚满意,“太过矫情,不够诚挚。”
既要深情又不能矫情,清芷心中将他骂过千遍百遍,对他没甚感情,叫她怎的做到深情呼唤。
酝酿好一阵子,清芷深吸一口气,尽量自然尽量轻柔的唤了一声。
“尚可。”赵谨煜眉头松了松,勉强点了点头,给两人斟上酒,“来,娘子,咱们接着喝。”
喝你个头,清芷忍不住爆粗口,再喝下去恐怕他没醉倒她就要先倒下,到时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可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不好收回,有苦诉不出,只能咽下苦酒独自难受。
虽然一杯酒下来喝一半又偷偷倒掉一半,但清芷从没这样饮过酒,本就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后很快显了醉态。
蛾眉淡扫,凤眼斜飞,双颊红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红唇微启欲语还休,好不魅人。
赵谨煜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眼前佳人醉酒的美景,顿时身心愉悦倍感惬意。少女丰姿已初成,再过几年,还不晓得会长成怎样的美态。
娶个美貌媳妇在府里摆着,时不时瞅上几眼,确实赏心悦目。
“娘子,继续喝,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这样的美景可不能错过,赵谨煜还想好好欣赏一番,忙不迭的连声劝酒。
清芷神思涣散醉眼微醺,没了抵抗力,就着赵谨煜的手又给喂了好几杯。
直到醉得不分东西,身子摇摇晃晃,差点栽在地上。幸亏赵谨煜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打横拦腰抱起。
“别拦我,给我酒。我要喝,还要喝。。。”
清芷在赵谨煜怀中挣扎个不停,手脚并用,嚷嚷着表达不满。
“娘子你醉了,咱去床上歇着。乖,听话。”
赵谨煜一手搂紧清芷,一手还得拨开她的乱抓乱挠。酒醉后的小媳妇跟个小野猫似的,虽挠心但也挠身,一个不留神,面上就会多几条爪印。
清芷突地靠近赵谨煜,呼出的酒气热热的喷在他脸上,盯着他呵呵直笑,连连摇头。
“我没醉,你才醉了。”
此话一出,赵谨煜确定她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头一遭进行自我反省,貌似真不应该多灌她几杯,哪想得到小媳妇这么不禁喝,一喝就醉。
费了好一番劲,总算将张牙舞爪的小醉猫放倒在床上。
赵谨煜铺开喜被,将里头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抖落在地。然后躲开清芷的拳打脚踢,万分艰难的褪了她的喜服留下白色亵衣,给她盖上锦被。
正要密密裹好边角,清芷却一脚将被子掀开。大喊着“身子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