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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命,贵不可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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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清芷就带着丫鬟先一步离开。
  
  待清芷到达罚堂,堂内已挤满了人。堂中央正跪着一男一女,女的尚还镇定,看模样就是那日被杖责的堂前丫鬟。许是打得过重,看上去仍是一副虚弱样。若她真是无辜的,杨氏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她也只能生吞活受,自认倒霉了。至于这神色略显慌乱的男子,必是杨嬷嬷那侄儿了。他俩身后又跪了一干丫鬟侍从,个个都是战战兢兢模样。
  
  清芷扫了眼杨嬷嬷,见她站在杨氏身后,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遂鄙视万分,平日里打着主子的旗号作威作福,这一出事便成缩头乌龟了。
  
  “杨保成,你可还有何狡辩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太夫人厉声责问道。
  
  “太夫人,那荷包真不是奴才的,奴才也没进过后院。喜翠这丫鬟为了逃避追责,随便弄了个荷包出来糊弄,其心可诛,太夫人应当早日打杀了去。”
  
  喜翠听罢狠剜了他一眼,拼命磕头道:“太夫人明鉴,奴婢与杨保成无怨无仇,又何必编造谎话陷害于他。奴婢整日守在堂前熬药炖汤,根本毫无空闲外出采买食材,院里的丫鬟护卫可以作证。杨保成那日提着袋海虾进来,说是番市进的新鲜货,得赶紧煮了吃才入味,要在奴婢这借个灶做汤。奴婢知道世子不能食用海虾,怕混了去,便想拒绝。可他却说若是出了事,他来担责任。奴婢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杨嬷嬷赶奴婢出府。”
  
  听到这里,清芷又特意瞅了眼杨嬷嬷,发现她身形更加瑟缩,杨氏见了更是火大,一个耳光便打过去。
  
  “好你个杨嬷嬷,胆肥大了,这侯府倒成你家说了算。华哥儿的灶房你也敢贪墨,你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太夫人脸色异常铁青,喝住了杨氏,“够了,先把案子审结,完后你想如何惩罚自是你的事。说来怪你自己治下不严偏听偏信,才弄出这桩子恶事。”
  
  杨氏自知理亏,清玉又在一旁拉着她,便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烟姨娘和清兰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保持沉默。这种时候,多说多错,明哲保身才是紧要。



七 。。。 
 
 
  喜翠见主子们噤了声,便继续说道:“杨保成为了犒劳奴婢,给了奴婢一袋酸梅。结果没吃几粒,奴婢就肚子胀痛极想如厕,那时只当是酸梅不干净吃了泻肚。杨保成便说他来看着火候,要奴婢只管放心去。奴婢见他信誓旦旦不疑有他,就急匆匆出门了。待回来时,他人也不见了,只捡到掉落在地的荷包。这荷包是杨保成时常系在腰间的,这院里的丫鬟侍卫都是知晓的,奴婢绝不敢欺瞒半句。”
  一席话说得后头一干仆从直点头,想是平日里受了杨家人欺压,这会子巴不得杨保成被打发了去。
  杨保成恶狠狠的瞪了眼喜翠,“定是你在别处捡到的,就假说是在灶房内。”
  太夫人突地狠敲了敲紫檀木拐杖,力道大得惊人。
  “一派胡言,你是前院护卫,喜翠一个守在后院灶膛的烧火丫鬟,又如何跑到前院去捡了你的荷包。你先前不承认那荷包是你的,如今又推说喜翠捡错了地。前后不一,满口胡言。这般恶仆容你不得,我今日便要好好惩治一番以正家规,绝了这些龌龊事。”
  杨保成狠狠吞了口气,忽的不停叩头道:“太夫人,冤枉啊。方才奴才是怕太夫人责罚,所以不敢承认荷包是奴才的,绝不是有心欺瞒。奴才只是去灶堂熬虾汤,并未碰过世子爷的那盅参汤,至于海虾如何流入参汤里的,奴才真的一概不知。奴才只记得提着虾进了房,然后空着手出来,其间发生过什么,奴才真的毫无印象。兴许奴才是被人下了咒中了邪,才弄混了参汤。太夫人可要明察秋毫啊,千万别着了小人的道。”
  太夫人见杨保成不仅不认罪,还在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火气不由更盛。
  “明明罪证确凿,你却还在刁蛮狡辩,简直是不可理喻。来人啊,把这恶奴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棍赶出侯府,不许任何人收容他,任他自生自灭。”
  两个护卫拖了杨保成便往外去,其间杨保成仍在大喊着冤枉,可已无人理会。随后便传来闷棍声及杨保成凄厉的惨叫,堵得人心里一跳一跳的。
  杨氏咬着牙,尤不解气,碎碎道。
  “这样个龌龊人,真该活活打死了省事。”后又气不过的瞪了杨嬷嬷几眼,“你教出来的好侄儿,什么玩意,也敢带进侯府做差。”
  太夫人听了杨氏这般恨语,不禁蹙眉摇头。上身正,□又怎会歪斜。若杨氏自身做得好管教严厉,又怎会发生这档子腌渍事。她从来只盯着别人的错处,不好好反省自身。
  宁姨娘见状,安抚的给太夫人捶着背,柔声慰藉。
  “太夫人消消气,既然恶人已除,世子爷安危之患算是解了,太夫人应当高兴才是。大不了以后对下人监管严苛一些,犯事者惩罚加重,彻底绝了那些妄图浑水摸鱼之流。”
  杨氏低声冷哼道:“就会放马后炮,和稀泥。算起来,你还不是个下人,第一个治了就好。”
  清玉怕母亲说出更多令祖母生气的话,擎着她胳膊向太夫人行礼后便要告退。
  这时丫鬟通传四小姐来了,她便止了步子打算见过礼后再离开。
  清芷见清巧进来后,侧身飞快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到祖母跟前请安。
  清巧怯怯的走至太夫人面前,两手相叠正要行礼,宁姨娘却眼尖的瞧见了她手上异样,突然叫道:“四小姐手指怎生冻成这样,竟然起了冻瘃,瞧着好不可怜。”
  太夫人脸色丕变,唤清巧近身答话,执起她的手细看一番后,面色又沉了几分。
  “这是谁伺候的四小姐,如此不尽心,还想不想在府里待着了。”
  明妈妈腾的跪到在地,因得先前在清芷那受了鼓舞,这回也不等太夫人问话,便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
  太夫人听后勃然大怒,随手拿了桌案上的茶盅便掷了出去,直指杨嬷嬷一通大骂。
  “好你个奴才,还真是向天借了胆,我侯府的正经主子也是你能欺了去的。你们杨家,尽出些阳奉阴违的妖蛾子。我若再不管教,明日你还不得上房揭瓦,整个侯府都改姓杨了。秋实冬雪,把这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赶出侯府,永不复用。”
  杨嬷嬷不停的磕头求饶,扯着杨氏的腿不放。杨氏挣了挣没脱开身,于是用力一脚飞踹,将杨嬷嬷踹翻在地。尔后不再多看一眼,别了太夫人,带着清玉先行离去。
  直到堂内一片清净,太夫人仍余怒未消。
  “这都是些什么人什么破落户,满肚子坏水,弄得家无宁日。”
  清兰蹲□,为太夫人捶着膝,宽慰道:“母亲总是好的,她娘家的家生子犯了事她也不偏帮,听从祖母公正处理。祖母可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错怪了母亲。”
  太夫人冷哼道:“你也用不着替她说好话,若不是她喜欢安排娘家人在府里管事,也出不了这档子事。我看这个家,她也用不着再管了,好生在屋里反省才是正事。”
  太夫人思索半晌,盯着宁姨娘说道:“我素来知晓你是好的,不惹事生非,这个家你就暂且接过吧。”
  宁姨娘闻言立马扑通跪下,表明心意。
  “太夫人这是要折煞俾妾了,俾妾自知人微言亲,只想守着本分安稳过日,绝不敢肖想半分。还请太夫人明鉴,莫让夫人与俾妾生了嫌隙。”
  太夫人单手欲搀起她,叹道:“你这又是何苦,你管家是我授意的。杨氏若不服就叫她来找我,我正好和她说道说道。”
  宁姨娘仍是跪地不起,太夫人见状只好作罢,消了念头要她起身,转而又看向屋内众人道:“你们若是无事便自行离去,也不用个个上来福礼。表面上守礼又有何用,要真心实意才行。罢了,都散去吧。”
  太夫人说完后就闭了眼假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无奈只得一一离开。
  
  清芷用过晚膳后在内院走步消食,初景初情随侍两侧,其余侍婢都遣到了外头场子里候着。
  初情藏不住话,忍了一通终是问出心中疑惑。
  “小姐,我瞧着杨保成那样子,倒不像在说谎。都被打得嗷嗷叫了还在喊冤,难不成真是中邪了。再说了,那杨保成是夫人娘家的,自然要巴着夫人巴着世子,又怎会做出这种谋害主子自掘坟墓的傻事。”
  清芷何尝不觉得事出蹊跷,毕竟她自己已经历了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事。在她看来,世上又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只是无凭无据,纵使再觉得诡异也是枉然。
  也怪那杨保成自己,若他不贪食,不贪灶房便宜行事,这乌龙事件又岂会发生。
  老夫人如今年纪大了修身信佛,自是希望息事宁人家宅和睦,抓了几个以儆效尤,起到震慑作用即可。若打杀过重牵扯过多,她恐是怕折了自身寿元。
  而杨氏则是个盲目的主,只看得到表面。大概做姑娘时被家里人宠着,心思简单。抓到人整顿了一番,她消了气自是不会往深了想。
  至于清玉,清芷有些看不透她。说她疼惜弟弟,那是自然的,否则也不会连着几日,不分昼夜的看护着。
  可她不似杨氏,不是糊涂人,对杨保成这事她心中肯定有想法。而她居然能如此镇定不动声色,恐怕也是不想多招是非。毕竟她待字闺中,心中最想的必是找个好归宿,在此之前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再说宁姨娘母女,那就是对事不关已高高挂的主,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已算是她们有道义了。
  这府里有人在捣鬼,只是这鬼隐藏得太深。目前,谁都不无可能。
  清芷缓了缓思绪,叮嘱道:“无论如何,这事过了便过了。你们办好分内事便可,在外少非议这些晦事。”
  初情忙不迭的点头保证,复又忍不住问道:“小姐,那宁姨娘不像是不爱掌权的人,瞧她对太夫人那巴结模样,定是有所图的。可为何这回太夫人要她管家,她反而抵死不从呢。”
  清芷但笑不语,反倒问起初景是何缘故。
  初景淡然回道:“太夫人若真想宁姨娘管事,无论宁姨娘同意与否,太夫人自会遣人到夫人那取了账本和库房钥匙,直接交予宁姨娘。太夫人的决定,岂是侯府其他人能随意改变的。”
  初情瞪大眼,恍然大悟,“原来太夫人是在做戏啊,”可转念又纠结上了,“可太夫人不是极疼宁姨娘么,又怎会这样试探她。”
  清芷心里不以为然,再大的疼爱都有个限度。祖母虽然疼爱宁姨娘,可比起家规家声的看重来,这种疼爱便上不得台面了。这京城里的高门大户,少有主母尚在却让姨娘管事的,祖母自是不会破了这个规矩,损了侯府名声。
  祖母当年要抬宁姨娘为平妻,已是对她疼宠的极致。或许是抬了平妻,名声上好听了,祖母也有了理由要宁姨娘管家。可谁想杨氏抵死不配合,祖母无奈只得作罢,毕竟她可不愿担个宠妾灭妻的罪责,以致晚节不保。
  祖母最惜的,其实是自己的贤明,又想做好人,又想处事公正。杨氏既有错,表面上她得处罚,可又不想罚得太过。毕竟杨氏现如今是当家主母,若罚得重了,杨氏在人前失了威信,以后又怎能管好整个侯府后院。
  祖母要交权给宁姨娘,也就是在向众人表示她已罚了杨氏,是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至于宁姨娘接不接受,便不在祖母考虑范围了。宁姨娘不接受,是她识时务,自是最好。反之,若她真的接了权掌了家,祖母也一定会另想名目让权力重回杨氏手中。宁姨娘又何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两边都为难。她也不愧是久待在祖母身边的红人,祖母的心思把握得透彻。
  其实只要杨氏不犯大错,不当面和祖母对着来,祖母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甚是维护她身为正室的权威。可惜,遇上这么个成亲九年才生下长女也不嫌弃的婆婆,杨氏仍是不知足抱怨连连,只能说她天性愚钝不开窍了。
  “想这些烦心事作甚,这日子总得继续过着。情儿,赶紧备了汤水去,小姐我要洗浴。”
  
  

八 。。。 
 
 
  清芷接下来几日倒是十足惬意,睡过卯时直接到隅中,起身梳洗后便到了午膳时间。
  用完膳,或是在屋内翻翻小话本,或是到百花园锦绣湖扑扑蝶喂喂鱼,或是陪着祖母抄经诵佛,或是接了清巧过来给她练胆量。总而言之,这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只不过,好日子总是短暂的。清芷没有过分期待,也不会太过失落。
  
  初景挑了个好天气,接了青嬷嬷过来。清芷与她略谈了一番,发现这青嬷嬷不卑不亢,说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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