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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的银幕形象在观众心中的地位永远都是无法替代的,其出神入化的表演功力再现了一个敌后英雄的夺目光辉,老人也以这种赢得观众心灵认可的劳动作为平生最大的成功,现场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说明了尊重和荣耀与金钱无关。
有一次到东北农村采访,在一个人家的墙壁上,我看到了久违的但很熟悉的红字彩印的三好学生奖状,我曾经在30多年前每到学期结束总是喜气洋洋地带它回家,然后很小心的贴到墙上。那时没有更多的金钱奖励,但每个期末那张奖状所带来的那份骄傲和自豪,却能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五年下来,贴满了整面墙,谁家的孩子能有这么一面墙的奖状,父母的脸上都会无限地荣光。现在的孩子可能已经很少看到这东西了,他们更多接触到的视听污染是选秀竞技的奖金刺激和极尽富丽的奢华和排场,金钱的魔力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
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一个体育很有天赋的同学,也许是受了遗传的禀赋,他们一家六口,除了老太太,个个身体强健,四男一女父子兵五个,组成了一支别无分号的家庭篮球队,竟然在当地组织的区域比赛中,打得各大机关的队伍溃不成军。每每得胜后,众皆仰面视之,一时间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比赛赢得的那份受尊重感,直到现在虽时隔多年,提起来仍是钦羡不已。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探讨一个简单的道理,成功的概念不应该仅仅是财富的积累。虽然古语有言“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但是回溯历史,在中国人的思想体系里,更为看重的是生活的意境,修家谱族谱,也总是把那些有名望受尊崇的先人列在上面,而不是太多顾及资财的多寡。那些诗书豪情达观的文人墨客,身携长技而惊人的能异之士,其所绽放出的对人类文化的贡献,在人们的敬佩序列里才是成功形象的重要标志。
大文豪苏东坡有一个弟子秦少游,以词风婉约著称,写有“山抹微云 天粘衰草”之语句,当世便称为奇才。因这两句词,秦先生几乎吃了一辈子,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女婿都靠这两句词赢得风光无限,在一次赴宴时,其婿自我介绍时道出“我乃山抹微云之婿也”,立马举座皆惊,奉之为上宾。且不说秦先生的快婿是否有矫情沾光之嫌,可以看得出当时的风尚并非唯钱是尊,对文化的向往是勿庸置疑的。李太白把酒临风,把铜钱呼来散去,千金买得一醉的狂放,是人们心中的神往之境。晋名士嵇康一蓬烈火中神态凄然地兀自拨弦,飘乎仙乐的《广陵散》,乃千古绝唱的至尊境界。
心态失衡 图财害命案(7)
归结的道理很简单,当把财富积累视为单一的标准,通向成功的道路无疑会变窄,争抢的人就会互相倾轧,不惜践踏别人的身体而挤过。而如果有发散的多个出口,在每个路线上的领先者都会互致敬意,和谐共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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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刺激下的情变杀戮(1)
在大多杀人案件中,因情而动杀机一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起因,但由于我写这本书主要是侧重于财富命案,所以一开始原本是想把这方面的案例排除在外的。然而当我一路写下来时却突然发现,把情杀隔离于财富命案之外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太多的金钱刺激下的情变杀戮,使我不得不调整我的思路,也更为感叹金钱之夺命已侵入情感世界,尤为唏嘘。
其实不只是写这本书时我在刻意避之,我一向都认为感情世界的神秘莫测是不能轻易用文字触碰的。如果说经济推动社会的物质进步,法律调整紧张的人际关系,战争重新划定地域的格局,政治制约思想的随意的话,情感的力量则足可以颠覆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大过这种人世间最基本元素的阴阳两极直接短路所引发的巨大爆炸了。如果依然沿用我前面所论述的成功标准来给它作界定,也当属于财富所不应左右的领地。 但是遗憾的是,很多的财富追求者从来都相信既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美人就怀,情感归依,但往往变生不测的隐患就埋在了这样的糊涂观念里了。
《水浒》中宋江怒杀阎婆惜约略可以作为一个证明,不管身为好汉的宋公明,日后干出了泼天也似的多大事业,在情这一关上仍不免犯了错误。 即使当时收留阎氏母女也并不是出于情色的考虑,看到孤儿寡母无所依靠,更多的是可怜的成分居多,每日里还给足了银钱供养着。但一心只知打熬筋骨、属意江湖义气的宋三郎,不想却被风流小子张三郎抄了后路,以至于青春年少的阎婆惜人头落地,宋公明负罪充军,从此断绝了仕途。可见情这一路,同宋公明关注的好汉行径相去甚远,更是断不可用金钱去安抚的。至于因情欲而引火烧身的现代事例更是频见于报端:
《南国早报》报道过这样一个案例,一位建筑工头在事业得意时,为年轻貌美的情人不惜离妻弃子变卖家产;而当其事业遭遇低谷的时候,昔日相爱的情人却另觅新欢,冷漠以对。其后,人财两空的包工头在极度愤恨中,拔出尖刀杀死了情人,随后拨打110自首。
2006年1月2日晚11:18,值班民警接到报警电话,一个男声说:“我杀死人了,你们来把我抓走吧!”民警很快查出该电话是从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的,遂指令辖地派出所出警。民警火速赶往该电话亭,在距离某发廊100米外的地方,发现一名年轻女子身中数刀,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已经死亡。正当民警取证时,只见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男子突然从路边黑暗处缓缓走向民警,神色黯然地说:“你们不用找了,我就是凶手。”经核实,该男子正是打电话到110自首的男子,名叫谭自生,34岁;死者姓吴卫玲,21岁,是附近一家发廊的服务员,两人系情人关系。
原来,家有妻子及一对儿女的谭自生两年前在贵港当建筑包工头,生意做得火热,赚了不少钱。有一次谭自生在贵港某饭店吃饭时认识了该饭店的服务员吴卫玲,便对年轻貌美的吴卫玲一见钟情,而吴卫玲也没拒绝这个“大老板”,没多久,两人便同居了。
为了讨吴卫玲的欢心,谭自生大把大把地花钱,短短两年时间里就为吴卫玲花去10多万元。 然而,纸包不住火,2004年3月,谭自生在外包二奶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家乡妻子的耳朵里。谭妻气得从家里跑到贵港,又哭又闹,谭自生矢口否认。但一个月后,在谭自生的出租屋内,谭妻将谭自生吴卫玲两人撞了个正着……事情败露后,吴卫玲口口声声称自己爱谭自生,向谭自生下了最后通牒:要么离婚,要么就分手。谭自生最终决定跟妻子离婚。谭妻带着一对儿女离开了家,而谭自生则变卖了所有家产,一心一意和吴卫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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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刺激下的情变杀戮(2)
2005年后,谭自生的生意开始不顺,许多工程款追不上来,还欠着民工的工钱,常有人上门催债,谭自生的日子开始落魄了。闲了两年的吴卫玲外出到一家发廊工作,平日里,两人开始常为钱的问题发生口角。
12月23日,在外办事的谭自生突然接到吴卫玲打来的电话,要求谭自生马上给她3000元钱。谭自生问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吴卫玲气鼓鼓地说了句:“要来用,你不用管这么多。” 谭自生说,当时身上仅有800元钱。吴卫玲便威胁道:“3000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要是我今天拿不到钱,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理你!”第二天,他再也打不通吴卫玲的电话了。他打电话到吴卫玲工作的发廊里问,发廊的人都称“小吴”不在,谭自生找上门也不见吴卫玲的踪影,就这样,吴卫玲一下子从谭自生的生活中消失了。
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吴卫玲,不惜搞到妻离子散,如今家没了,人也走了,谭自生萌生了报复之念。他一度想杀了吴卫玲的家人作为报复,便带着一把尖刀,去到了吴卫玲的老家,然而,当谭自生在田地里见到正在干农活的吴卫玲母亲时,想到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如此辛劳,过着穷困的生活,感到于心不忍,遂放弃了杀害吴卫玲母亲的念头。
2006年1月2日下午,在贵港某饭店内和朋友喝酒的谭自生,讲起吴卫玲的所作所为,又是一肚子气。吃完饭,谭自生来到覃塘镇一个石场,想买炸药跟吴卫玲同归于尽,但没买到。 晚上11时许,他怀揣着一把尖刀,来到吴卫玲工作的发廊,发廊的人一致称吴卫玲已经辞职离开。
谭自生刚想离开,正好看到一男子用摩托车搭乘吴卫玲回到发廊,两人态度很亲热。谭自生火冒三丈地叫吴卫玲:“你过来!”吴卫玲冷冰冰地说:“你走开,我不想理你!”昔日情人变得如此冷酷,谭自生气愤地上前拽着吴卫玲往旁边的小巷拖,吴卫玲大声朝与她一同回来的男子呼救:“阿军,快来救我!”听到吴卫玲如此亲热地呼唤别的男人,谭自生气得顿时失去了理智,举起手中的尖刀,朝吴卫玲胸部等处猛扎了下去……万念俱灰的谭自生漫无目的地游走,当他看到路边的电话亭时,便走上前拿起电话,拨通了110……
《海峡都市报》也曾经报道过一起跟财富情杀有关的案子。 身家数亿元的福州市一房地产老总邓达光,为了套住自己心仪的有夫之妇程玉娥,不惜花巨资为其买车、购房、开药店……为了说服家人同意其与程玉娥往来,并要求程玉娥与其结婚,邓达光还先后4次自杀。在与程玉娥保持了6年的婚外恋情后,邓达光突然发现程玉娥羽翼已丰、另有他爱,提出要与其分手。 面对情人的叛变,走火入魔的邓达光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的至爱情人。
49岁的邓达光是福州人,181厘米的个头,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当年被业界称为年轻有为的“帅哥”,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邓家在福州房地产界由小做大,成为上世纪90年代颇有名气的房地产投资商,身家达到几个亿。
邓达光身为长子,又是个有名的孝子,小时候父母对他管教异常严格,不准他与异性经常来往。成年之后,邓达光又忙着创业,无暇与女性谈情说爱。经媒妁之言和父母的极力撮合,1987年冬天,邓达光与相貌平平的于慧娟在无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仓促结婚。婚后倒相安无事,第二年,于慧娟即为邓达光添了个漂亮的女儿,邓达光心里也产生了对于慧娟的感激。
金钱刺激下的情变杀戮(3)
然而,随着邓达光的房地产项目的不断上马,他的暴富引起了周围人的羡慕,同时也让妻子于慧娟非常不安:丈夫钱多了,经常在外应酬深夜不归。她开始暗中监视丈夫的行踪,丈夫晚些回家,她就闹个没完,无奈邓达光便与于慧娟开始了分居。
在邓达光房地产公司任会计的陈梅,虽然其貌不扬,但颇有心计。为了能把正在兴建的项目拿到手,发包给承揽工程业务的丈夫,陈梅想尽办法与邓达光套近乎,无意中得知邓达光的婚姻苦恼。 经过几天的酝酿,陈梅有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把自己年轻貌美的弟媳妇程玉娥引荐给邓达光。
天生丽质的程玉娥与陈梅的弟弟陈发结婚,次年生下个女儿,按理说,生活算是安逸幸福了,但她心里总有一种填不满的欲望,陈梅早就看出林月娇的这个心思,经过她的鼓动,程玉娥同意与邓达光见面。
1994年秋,在陈梅的安排下,邓达光与比自己小14岁的程玉娥在一酒家的豪华包厢里相识了。此后不久,两人就经常出入各大宾馆、舞厅,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邓达光对程玉娥在金钱方面的需求总是设法满足,瑞士女表、金项链等“小礼物”不断。
邓达光自从与程玉娥交往后,对情人深深着迷,在福州最繁华的五一路上,租了一套高档房屋作为两人的爱巢。 经过深思熟虑后,程玉娥对邓达光说:“你不是对妻子不满意吗?咱们各自离婚,然后结婚吧。” 邓达光当即表示同意。然而,离婚并不像邓达光想象的那么容易,结发妻子哪里肯依,她搬出公公、婆婆评理,一向中规中矩的父母坚决反对儿子的选择。
这边邓达光苦于一时没办法说服父母;那边程玉娥的丈夫还在新加坡,无法办理离婚手续。邓达光、程玉娥只好将离婚之事暂时搁着。之后,邓达光把程玉娥调到公司,每月除工资外还固定给林月娇3000元美容费,从此两人更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1996年元旦过后,邓达光竟以割脉自杀的方式,向父母表白自己爱程玉娥有多深,逼父母答应他和程玉娥的“关系”。父母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呆了,为了不闹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