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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总知道梅总的意思，装傻一般：“带他过来晚上做个总结，问问他一天都学习了些什么？哦！对了，大哥呢？没在？”
“沙垚，进来吧，赶紧坐”梅总只好把沙垚让进屋：“大哥出去了，今天上午招聘一下午，人力资源市场，都是些。。。”梅总停顿了一下，他想说的是全是做建筑工的，估计沙垚在没好意思说，就换成：“都是找家政服务工作的”
“沙垚，来，说一说今天都跟杜总学了些什么？看看这跟你以前的工作有什么区别？”梅总看杜总不想跟沙垚说话大约也理解了杜总的意思——希望沙垚看到老板也住这么苦的地方知趣辞职最好
沙垚还是很认真的说出一天的感受：“挺好的，今天上午见了一家顾客，下午去的地方远，但也见了两家，都挺好的，他们都说要看看我们的产品资料，还说会给我们打电话。”
相信大多数的业务员在最初拜访顾客的时候都是如此，不管第一次带自己的领导是谁，回来总是心情高涨的，把所有顾客的客套话全部当成了自己工作的成绩，但是他很不幸，遇到的是三个不打算继续撑下去的公司老板，老板都要放弃，拜访顾客一天又都是软钉子，最可气的是碰到一个从没有做过业务的傻瓜下属
杜总洗了一把脸回来，一看沙垚还兴高采烈，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真傻还是真笨呀！顾客看我们的产品资料那是应付我们，让我们走；说打电话那是希望不要让我们烦他们了，知道吗？你以为那是真的呀？你个笨蛋！”
沙垚看杜总的语气不对，赶紧站起来：“我，我，我。。。”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我怎么说你呢？你看你，你看你长的那个样？你看你”杜总不知道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说完一甩手也出去了
梅总看着尴尬站在那里的沙垚：“来，沙垚，坐坐，坐，干嘛老是站着呀？杜总刚才是说呀”梅总也很为难，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当面撕破脸皮，但是这场也不好圆：“杜总的意思是，是你做业务呀不能穿成这个样子，你至少要，要像我，你看，一套西装，皮鞋，你看这样才像做业务的”
沙垚傻傻的看看梅总，似懂非懂：“哦！我知道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你今天做的很好！”梅总也只好强颜欢笑站起来开始送还没有完全准备要走的沙垚
沙垚跟着机械性的后退，同时问：“那明天杜总还带我去做业务吗？”
“明天呀，明天再说吧！啊，沙垚，你先回去吧！”梅总感到这个包袱快要卸掉了
也在这个时候，广龙集团大型圆桌会议厅
董事长贾先生气宇轩昂：“可能有个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在这里我把他尽早公开，也省的大家私下议论，影响工作的进度，这件事情就是我将要把这个班交给我的女儿。”
说到这里大家都把两只手拿到桌面上欲将鼓掌却又都停了下来，因为这个鼓掌如果说是欢迎新任董事长呢还是希望老董事长退位，所以都尴尬的停下了
贾老先生继续：“虽然爱女年经还小，刚刚毕业，年满25岁，但是这次美国一行促使我下定这个决心，在美国的企业里我感到自己思想的顽固和老化，我不得提前把这个位子让给年轻的一代，不过大家放心，转交的还只是这一个位子，其他的高层还是遵循以前的人事制度，公司所有职务采用聘任制！接下来有请新任董事长！”
这个时候大家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能理解企业一个职务的世袭还是很正常的。
重新站在董事长位子上的是一位完全白领着装，气质非凡的职业女性：“大家好，我就是贾芳，以前也来过公司，可能有的人已经见过我了”座下的小部分人在点头，贾芳继续：“我在加拿大读书刚回来，立即接到这么大的一个担子责任也很重，以后还真希望各位给于帮助”响起的是大家的掌声，贾芳把最重要的一块说出来了：“我刚人董事长，不会新官到任三把火，我会慢慢适应大家的工作，只是有一点要提出：就是公司必须要引进一系列的先进管理模式和思维，包括硬件上和软件上的，只有这样我们的企业才能在未来站住脚跟，才能跟世界级的企业接轨”
大家对此也很任何，更希望新的董事长带领大家走出现状开拓新的局面
沙垚离开三位老板的地下室，他很想哭，也不是哭，很是酸涩，掏出手机编辑信息：你下班了吗？跟我说说话
等了好久，信息也没有回，看来对方是没有下班
沙垚只好一个人无语的走路，反复的琢磨杜总的话：应付，应付！什么叫应付呢？不要烦他们？我们的产品是帮助他们的，对他们有好处的，为什么说是烦他们呢？衣着？要西装、皮鞋！
沙垚自语了很久，最后跑到超市用唯一的钱买了一双皮鞋
在沙垚走后不久周总跟杜总就回来了
“大哥你说，我们还做不做？你给我们个痛快话，不做了我们赶紧回家也好过年！在这里干靠着没吃没喝的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呀？我们一个个的脑子有病，脑子进水了？”
“过年还早呢！急什么急，要沉住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们都一起合作快一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着过急呀？”
“可是，可是不急，不急目前怎么做呀？”
“今天你那个叫什么沙垚的怎么样啦？”
“那个呀，整个一傻子，什么都不懂！就那样呗”
“我看未必，那是一个福星呀！”周总倒是意味深长，当然他这也是自己安慰自己
梅总就把刚刚杜总发脾气的那事给说了
周总洗完脸回来：“没事都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啊”
杜总是谁不着，梅总也一样，都想放弃不干了，但是也不能就扔下大哥一个人做，但是也总不好说大哥我们都不干了，都放弃吧，那样的话又有些不甘！目前只要周总一句话要放弃大家肯定就会各自离去好玩牵挂，一个傻小子沙垚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在乎他。
杜总翻来覆去，最后冒出一句：“秋后的蚂蚱，随便蹦达，早晚是一死！”没人理他接着又来一句：“明天我肚子疼，没法带那小子跑业务量”
梅总跟周总都笑了，还会有男人知道自己那一天会肚子疼？
第十章 只欠东风
10
今天的沙垚一改往日的夹克，仿牌子运动鞋换成了一身的西装，领带，皮鞋。皮鞋是全新的，这是昨天新买的皮鞋。沙垚这身装束是自己一直带在行李箱里的，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所以也没有拿出来穿，昨天梅总一番话自己今天改变了全貌
公司的资料他全部带着，今天没有去公司，昨天杜总说做业务的不用每天呆在办公室，要多出来跑跑，今天沙垚直接去拜访客户，他去了福田区最高的一栋楼，跟着一同挤电梯的白领们进入电梯，今天他的装束跟这些高档写字楼里的也分不出你我，沙垚进电梯按了顶层，电梯刚要关门，呼呼的跑来一20多岁女孩，沙垚赶紧按住电梯的一个分开按键，女孩在跑进来连说：“谢谢”
因为早上赶时间的缘故，沙垚的打开电梯遭到同梯人的嘀咕，当然这女孩是明白被人嘀咕的意思，沙垚像是没有听到：“你到几楼？”
“20，谢谢”
沙垚什么也没说直接按了“20”，开始伴随电梯的上行在思考自己的工作，三星电梯既快又稳，很快又一声：谢谢拉回了沙垚的思绪
沙垚坐电梯继续上行，到最后就他一个人了，他在电梯的镜子里找一下自己的容貌：“不错，很帅”随口的一句话给了自己很大的鼓舞，沙垚出电梯左右看看了，整个楼道黑黑的，看来这一层没有人办公，怪不得最后就自己到这一层来，沙垚走楼梯进入下一层，这一层有人
沙垚推开玻璃门到这家公司前台，这里的前台堆起很标准的职业笑容，沙垚感觉很亲切，不由得自己也展现出笑容：“您好，请问贵公司负责人在吗？”
前台小姐的声音也很甜美：“你好，先生，你找那位负责人？”
沙垚一下没反应过来：“の，の，我是展创公司的，找一下你们总经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总经理还没有来”
“哦，这样呀”沙垚开始准备转身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请问一下他什么时候来呀？”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总经理不常来”
沙垚一层一层地走下去，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一致的，他怎么会知道昨天杜总带他去的都是些熟悉的客户，所以还有机会聊那么长时间，最可笑的是在一家公司前台那里前台对他说我们这里“谢绝推销”，门上贴着呢！他倒好，说：我不是推销的，我是展创公司… …
还没等说完就被赶出来了
沙垚在思考，杜总怎么就能见到顾客，我怎么？也不知道杜总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杜总正：“哈哈哈，怎么样，这小子还是被我赶跑了吧？成功了，两位哥哥，现在我们没有员工了，下一步怎么办？”
梅总里里外外知道自己白看了一圈：“确实，这小子没来，不来了”
周总还是像未卜先知：“就知道没来”
三个人也不为这无谓的争执浪费时间
真到要分别的时候谁也有些不甘心，特别是杜总，他本性多情，多情的人才活跃，才孩子气，杜总就是这样的人，他忍不住了：“大哥，我们真就这样完蛋了？”
周总还是老事横秋：“万事俱备，万事俱备呀”
“万事俱备还没成功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怎么创业就没有一帆风顺呢？怎么多是失败结局呢？”梅总也不由得发出感慨
“还一帆风顺，别那么贪了，能有一风就不错了，能有一风帆就顺了”
“是呀，一风帆顺呀！”周总对此很有感触
多少的创业者，多少的失败者，美国也统计过一个数字，每年都会有三千万了家庭参与创业，可是不到一年就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创业者都会失败，剩下的二十中的百分之八十在不到二年的时间里又会失败，能够坚持走完三到五年的所剩仅占不到百分之五，看来展创是进入了百分之九十五里了。就是能够坚持在创业道路上的企业，在中国平均年龄不到年，创业跟守业都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周总还是没有说话，他没有说放弃，但却在收拾在办公室里的东西，另两个人也不用等周总说什么了，走和放弃是默认的结局，没想到因为那个傻小子这个结局持续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杜总收起来“展英雄风采”的左联；梅总收起了：“创丰功伟绩”的右联。墙上其他的壁画类的他们都不想再去摘下，想留下做些纪念，纪念这个废气加油站曾经有过一家创业失败公司的进驻，也纪念展创的结束。
三个人看着这空落落的会议厅，厅内没有一丝灰尘，都是那个傻小子收拾的，但是过不了两天里面会重新布满灰尘，恢复原来的面貌。三个人也不知道是留恋展创公司还是留恋这个会议厅，要说留恋的是展创公司，原来的办公室比这里的要好千倍，要强完倍不止；要留恋这里的会议室，可能他们看到的只是沙垚的影子。
空落落，是这里唯一的感觉
三个人一身革履反到衬托的有些滑稽，与这里极不协调，或许这里本来就不是他们要来的地方，如果没来这里，每人或许还能分到几千块的办公设备转让费，如果没有展创公司他们或许还有几万块钱的本钱，或许，太多的或许
三个人走出这间加油站，步履沉重，也变得缓慢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电话响起
杜总眼睛湿润了，他确实也投入了感情，揉一下眼睛：“梅总，手机，估计应聘的吧？”
梅总看一下自己的手机，没有动静：“不是我的，你自己的吧！”
杜总拿出手机，没有显示名字：“你好，应聘的吧，公司不招人了！”正准备要挂，电话里传来：“喂喂，杜总，是我，沙垚，不适应聘的，你在公司等我，这里客户要我们做出执行方案”
“啊！什么？沙垚你说什么？方案？什么方案？？什么不是打错了”
“杜总，没打错！我的手机是漫游，一会我回到公司再跟你说！”
杜总意识到有转机，几乎要跳起来：“方案，方案！风！风！”说着就开始往回跑，准备重新挂起手中的公司对联
另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风啊？什么方案风呀？”
杜总一字一顿的说：“风！创业风，一风帆顺的那股风！”
梅总没有听明白：“什么一风帆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