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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
数字时代的传媒梦想
中国互联网之父马云倾力推荐
推荐语
作为一家媒体,最大的荣耀就是成为一次浪潮和革命的预言家与吹鼓手,这一点,《连线》当之无愧。路易斯·罗塞托是一个疯子,创办连线时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数字文化是一场革命,自己要创办为这场革命而生的酷杂志。有着疯狂而坚定信念的人总是能创造奇迹。路易斯·罗塞托创办了一本杂志,也影响了一个时代。
中国互联网之父、阿里巴巴ceo 马云
《连线》杂志及其创始人的传奇经历告诉了我们很多,其中值得在这里提及的一点是,最伟大的精子未必就是找到合适的卵子的那一个……
《中国企业家》杂志社社长 刘东华
没有《连线》,互联网革命依然会到来,但《连线》的出现却让它提前发生了。这本书,是对这样一本杂志、对这样一个技术主义时代的总结。
新浪科技频道副主编 曹增辉
《连线》杂志的每一篇报道都引领互联网革命的潮流,对我们影响至深。而《连线》这本关于它及其创始人传奇故事的著作,让我们得以更好地了解它。
搜狐IT频道主编 董江勇
做为计算机革命的鼓吹者,路易斯·罗塞托似乎早已习惯了“离经叛道”。他颠覆了传统科技媒体的价值观,让《连线》用性感、时尚的风格纪录了高科技产业的历史。做为一个窗口,本书再现了《连线》传奇。
人民网IT频道主编 陈健
当人类群星闪耀时,《连线》在哪里?毫无疑问,在信息技术的魔力即将支配整个世界时,是《连线》率先发出了对技术创造的渴望。《连线》不仅是一本杂志,它可能预言着整个世纪的未来。为此,你没有理由会错过这本书!
网易科技频道副主编 刘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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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译序
译序
一本杂志与一个时代
黄锫坚(搜狐财经频道副主编)
《伊甸园之门》曾被摇滚青年奉为经典。书的内容早已忘却,让我记忆犹新的只是那句铿锵有力的口号:“历史的内容不仅是服装和行话。一个时代的人们不是担起属于他们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历史重负是救亡和启蒙。60年代,整个世界的使命是摇滚和文化革命。而90年代,席卷全球的时代浪潮自然是网络新科技。
变革年代期待着意气风发的精英,他们的理想和言辞往往在同仁刊物中凝结。回望中国革命,五四运动的旗帜是《新青年》,40年代的标杆是《观察》杂志。放眼对岸,60年代美国文化革命的领袖是《滚石》,而90年代的科技革命,则找不出比《连线》更具符号意义的杂志了。
这样的类比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但毫无疑问,它们都是一尺见方的兴奋剂和心灵手榴弹,它们都有着刺激荷尔蒙、团结同志、打倒旧势力等药效。《新青年》催生了陈独秀、李大钊这样的革命导师,《观察》锻炼了储安平、费孝通、钱锺书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滚石》的扬·温纳、亨特·汤普森和安妮·莱伯维兹用文字和影像切开了美国文化和政治的疮疤。而《连线》,则是一批技术狂热分子的失乐园。如路易斯·罗塞托,如凯文·凯利和霍华德·莱茵戈德之流,那本阐述数码精英的奇书《未来英雄》(Digerati)分别将他们称作海盗、圣人和标准市民。
在普通人眼中,网络风潮的主角是比尔·盖茨、雅虎的杨致远、亚马逊的贝佐斯以及今天Google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其实,真正蛊惑人心的,不是福布斯榜单上的这些富翁,而是幕后的传教士和吹鼓手,比如上面提到的路易斯·罗塞托、凯文·凯利等人。20世纪90年代初期,他们创办媒体、折腾网络社区、召集精英聚会,各种新点子在这些科技文化温床中生根发芽。
先说说罗塞托,这位《连线》的创始人,早年是位无政府主义者。20世纪80年代末在荷兰主持过一本讨论信息处理的杂志《电词》。90年代初,他带着创办新杂志的商业计划书杀回美国。尼葛罗庞帝的75000美元投资让他的梦想发酵。这一次,他所鼓吹的革命,是更高层面的政治改革,是一种不为国家边界所限制的社会生活、一些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社群。一句话,一个全新的革命:电脑使现存的所有权威过时。
正如本书作者所说,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那股狂热,是即时通讯和无所不在的电脑即将创造出前所未有的财富和自由;人类处于一个新时代的黎明……这样的宏大叙事,即便找不到独一无二的说书人,至少也有一个突出的斗士,他的名字就是路易斯·罗塞托,而他的平台就是《连线》杂志。
再来看看另一位神人,或者说该杂志的思想家,执行主编凯文·凯利。他曾骑单车穿越多国,编过一本大杂烩《信号》,涵概了黑客手册、bbs、文字处理软件、各种备选机器人、拷贝机器和威廉·吉布森的赛博朋克小说。他还用宗教预言和科学理论综合成一本《失控:新生物文明的兴起》,内容涉及新机械生物学、经济学和社会系统。
罗塞托如是评价他:“凯文是圣人,好像19世纪中叶爱尔兰小村庄中一个激进的教士。每个人都到教堂来听他走在时代前沿的想法,并领略他那超乎常人的智慧。”
在凯文眼中,《连线》是本什么杂志呢?赛博朋克小说家威廉·吉布森曾说,“未来其实已经在这儿——只不过它的分布不那么均匀罢了。”这句话成了凯文的口号,就像是为《连线》度身定做的。他认为自己知道去哪儿寻找那“喷薄而出的未来”。
说的这么神乎其神,《连线》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文章?看看编辑部在创刊前的梦想吧:不用多久,《连线》就要派记者去印度,看看独立的乡村工程师如何建起盗版的卫星电视网络;他们要派记者去新加坡,分析当地的高科技威权主义,派人去华盛顿的雷德蒙,在那里和微软的百万富翁们一起住上几个礼拜……那个秋天他们做的专题报道仍然非常朴实。这些文章包括一个关于好莱坞某数码特效工作室的素描;一篇关于疯狂的日本电脑游戏迷的书摘;还有军队使用高科技模拟手段的一篇文章;一份对多个电子图书馆高级项目的调查;一篇揭示如何窃听移动电话的趣文;一篇要求废除所有公共学校、用电脑导向的教育公司取而代之的低质量檄文……
总之,对所有旗帜性杂志而言,内容并不是最重要的,气质和煽动力才是关键。而这本讲述《连线》杂志的书,按作者总结,展现了一个洋溢着荷尔蒙的故事:青春战胜衰老,天真战胜世故,热爱终究战胜所有的诱惑。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本书不只是一个心灵传奇,它又是一个商业故事,记录了以路易斯·罗塞托为首的创业者,如何讲述美妙故事、如何寻找盈利机会和商业模式,如何说服风险投资者、如何成功套现的过程。
其实,上世纪90年代的新经济风潮中,在dot泡沫之上还有另一层泡沫,即科技出版泡沫。一大批载满广告和大文章的杂志破土而出:《红鲱鱼》(Red Herring)、《工业标准》(The Industry Standard)、《商业2。0》(Business 2。0)、《快公司》(Fast pany)、Infoworld、Web Techniques、Yahoo!Internet Life。中国也不例外,《互联网周刊》是典型代表。
不过,当人们回顾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连线》仍然会第一个跳到眼前。它是响声最大、打扮最时髦的,它是记录网络新生活的年鉴。
本书作者加里·沃尔夫是《连线》的一名高级员工。他以内部人的视角记录了《连线》的沉浮,当事人的抱负和贪婪、创造与疯狂。那个年代的轮廓和色调也一览无遗。
我曾写过一篇名为《加州意识形态》的文章。其中的一段话,用来总结本书内容也许比较切题:
1998年5月,经过两次上市尝试却最终失败的《连线》杂志被卖给了一家出版公司。这倒并不意味着《连线》会停办。它只是表明,一个摇旗呐喊的时代吹鼓手将向一个普通的时尚杂志转变。而其他那些政治和文化神话也露出其一厢情愿的空想面目。网络并非平等和自由的理想王国,网上和网下人口的男女比例、阶层比例的差异可以说明实情。网络创造的信息爆炸带来的不是什么崭新文明,而是用毕即弃的时尚垃圾和信息通货的疯狂膨胀。网络并未成为普通民众的反抗工具,唯一改变的只是,统治者由商业巨头变成了技术雅皮士。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压抑者、被控制者中的一小撮人,摇身一变成了新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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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引言
引言
一部真正的传奇,应该展现青春战胜衰老、天真战胜世故、热爱终究战胜所有的诱惑。不过,我们先说点不好听的。本书的主角现年40多岁,他嘲笑理想主义,因为那过于天真。而他家里那位又特别喜欢吵嘴。不管怎样,将本书命名为传奇,我想是名副其实的。
一部传奇至少应该有些超自然的意味,我们下面要讲述的故事则具备更多神奇因素。新闻报道一般不允许出现半人半羊的农牧神或天使,不过世界上的确存在附着于人体的某些力量,它们让不同的人说相同的话。原创性思想往往会出乎意料地、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多个地方;像幽灵,它们飘散在空中。这些思想一旦开始传播,就具有某种神奇的、甚至是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本来理性的人作出奇怪的举动。下面的故事正是这个意义上的传奇:它追溯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电脑将使现存的所有权威过时——影响世界的过程,那个召唤它出来的人受了它的蛊惑,成了它施展魔力的中介。
30年前,一个年青人上了《纽约时报杂志》(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的封面。他是自由意志主义这一新政治运动的先锋。自由意志主义者的目标是废除政府,但他们并未成功,这个年青人也离开美国,并重新在欧洲安顿下来。后来他回归故土,颠覆了媒体工业,吸引数百万人的注意,得到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一些投资商的青睐。他甚至再一次提到政府的终结。
这时他已不再是一个自由意志主义者,因为自由意志主义是一个政治标签,而他已经成了政治的敌人。他所鼓吹的转型比政治改革要深远得多。他在提倡一种不为国家边界所限制的社会生活,鼓动一些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社群。他所传达的信息,一部分与技术相关。由此催生的投资狂潮,类似伴随其他重要发明而出现的极度亢奋,比如铁路、汽车、电力和无线电。但他并不是一位发明家,甚至也不是一个伟大的商人。他不过是一个天生的讲故事的好手,将通向未来的大门敞开了一道缝隙,所有过时的束缚将被扫地出门。
他的成功伴随着一个巨大的股市泡沫。他该为此承担多大的责任?当经济史学家试图从过去10年的混乱中理出头绪时,毫无疑问,他们会把责任部分归咎于中央银行的官员,是他们在关键时刻降低了利率,让便宜的资金充斥市场,并飞快地流向股票。不过,资金供应只是故事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需求。在高歌猛进的泡沫岁月,人们追逐着数码革命的种种故事,这些热情使得大量投机性的投资也显得合乎理性,这本身就使信贷放松。
约翰·劳(John Law)转瞬即逝的成功故事,可以让我们很好地理解金融泡沫的两个引擎——信贷宽松和讲故事的热情——是怎样一回事情。他是一个经济学家、一个赌徒,在18世纪早期掀起了第一轮现代泡沫。得到皇家法庭(royal court)的赞助后,劳创建了一家发行纸钞的银行,有相当数量的硬币储备作支撑。随着信任度的提高,存款开始流动。但他做的不止这些,他还控制了密西西比公司(Mississippi pany),该公司拥有在路易斯安那疆域内定居和贸易的独占权。他多次向公众出售这家公司的股权。通过法院和他的银行,约翰·劳对货币供应进行了一连串操纵,随后密西西比公司的股价开始起飞。最初股价是500美元,密西西比的股票后来翻番,在一次投机高峰时甚至涨到1万美元。最终一切归于毁灭。
投资者为什么会以高出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