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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从那里继续肃清浴室周围的区域。那里依然被丹尼队伍中的士兵从窗户外扔进的一个手榴弹引发的烟雾笼罩着。当烟雾散去之后,里面很显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在肃清过的区域往回搜查的时候,发现走廊上有一具恐怖分子的尸体(吉奥拉记得是两具尸体)。它是被谁所杀、在什么时候所杀还不太清楚。此时,丹尼的队伍已经成功地从一处狭窄的窗户闯入大楼,并且荡平了侧翼方向的部分区域。丹尼得到了阿莫斯的协助。阿莫斯一直在大厅,但是早前他发现他在那里无所事事,就找到另一处可能用得着他的地方。
这是一楼所发生的情况,而伊夫塔和他的队伍在二楼执行他们的任务。在突击开始阶段,伊夫塔进入大楼第一个入口的时候,他确信应该有其他两名队友跟在身后。因此,在没有等待由阿尔农率领的第二只队伍的情况下,他就立刻开始执行他的任务。三个人迅速肃清了报关大厅,杀死了几名乌干达士兵,然后从大厅另一侧冲出,爬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当伊夫塔到达楼梯顶部的时候,两名乌干达士兵正朝他们逼近,但是他先下手为强,干掉了这两个人。在走道的起始处,他发现了通往天台的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大厅,但是却被一道铁栅栏堵住。伊夫塔安排一名驻守在走道上的队员看守这扇门,也就是通往二楼的入口。然后,他和另一名士兵拉尼继续扫清敌人。走道的尽头通往一个大房间,那里曾经是一个餐厅而现在被用作乌干达士兵的生活区。房间里到处是毛毯和睡袋。乌干达人显然已经迅速潜逃,从二楼窗户跳到了航站楼背后的区域。
伊夫塔和拉尼突然发现一个人影,朝他开火。当他们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对着自己投射在玻璃上的影子开枪,就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紧接着,他们快速折回到过道,又从那里跨过几步台阶到了一个大阳台,而实际上那是报关大厅的屋顶。他们粗略地用手电筒检查了一遍,但没有发现任何人。抬起头,他们就可以看到控制塔上双方在交火。
等到再次折回过道的时候,伊夫塔跟阿尔农的队伍进行了无线电联络。阿尔农的士兵进入大楼之后没有找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他们本应该在那里担任警戒任务,于是又折回到站前广场。他们错过楼梯口也不难理解,因为侦察营士兵对这个侧翼方向的布局一点也不熟悉。在沙姆沙伊赫出发的最后一刻,约尼才发现这个楼梯口,然后告诉伊夫塔必须穿过报关大厅到达大楼的另一侧才能找到它。
在寻找楼梯的时候,阿尔农和队友消灭了几名乌干达士兵。这些士兵跑进了伊夫塔还没来得及肃清的一个小房间。他们仔细搜查报关大厅区域,但是没有找到楼梯的位置,然后就撤到了大楼外。他们能够看到从控制塔方向传来的火力,于是布克瑞斯和另一名阿尔农的队员开始还击。他们远离了航站楼的前方区域,这样的话火力可以更有效。
吉普车里的掩护部队也在朝控制塔开火。起初,突击队员开火的地方就在约尼命令汽车停靠以便展开突击的位置。很快,他们发现这个位置太被动——他们无法从所在的位置击中任何向入口广场射击的敌人——所以,他们开到了广场中间。一名在控制塔顶楼负隅顽抗的乌干达士兵,在整个突击行动中一直持续不断地扫射,甚至在人质撤离的后期和行动结束后也是如此。幸运的是,他的火力没有效果,部分是因为还击的火力让他无法精确瞄准,因此没有队员被射中。
现在,对各个房间的突击行动已经结束了一两分钟。布克瑞斯和阿尔农发现有人趴在大楼前方的远处。他们意识到一名侦察营的队员被击中;然后朝他奔过去的时候大喊:“这里有人受伤了!”阿尔农把受伤士兵的身体翻转过来,然后借着广场上微弱的灯光,发现这个人就是约尼。“快来医生!”他们高呼。按计划驻守在大厅主入口旁边的医生大卫,循着喊叫的方向转过头。他看见受伤的士兵卧倒在几码远的地方,就立刻赶了过来。大卫的准则就是,从来不让倒下的伤员留在原地。他把已经毫无意识的约尼往大楼方向拖近一点,安放在一堵矮墙后。这个新地点和入口广场的其他地方一样,依然暴露在控制塔的火力范围内。
大卫听说穆吉正在试图用无电线联络约尼。恐怖分子被荡平之后,有人报告穆吉说约尼已经中弹。但是,穆吉想起来他好像几秒钟以后还听到过约尼亲口在无线电里呼叫他。他一直在试图回应约尼的喊话,直到这时大卫才在无线电里通知他约尼已经中弹,而且正在接受治疗。
约尼面色苍白,而且大卫也注意到他有大量失血的其他迹象。约尼很显然伤得很严重。除了他的右手之外,大卫在他的衣物上看不到任何血迹。而他被击中的是右手的肘部,由此推断出血主要来自体内。大卫在阿尔农的帮助下,用刀割开了约尼的弹药背心和衬衫。首先,他发现约尼后背靠近胸椎的地方有一处被子弹穿过的出口伤。尽管广场的照明还不错,他还是很难找到入口伤。最终,他在锁骨下方发现了一个小创口,位于约尼的胸腔右侧。那么,出血实际上是在体内,因此他们对于止血也无能为力。大卫意识到,约尼的伤情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
穆吉把约尼已经中弹的消息用无线电通知给整个救援部队,而且补充说明自己会接管指挥权。士兵们早些时候还在大厅仔细搜查其他恐怖分子的时候,一名从起初惊吓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人质走到了穆吉跟前。火药的气味和伤亡尸体上散发出的刺鼻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厅。“你们已经消灭了这个大厅的所有敌人,”他说,“旁边的侧楼还有一些。”
实际上,那些敌人已经被吉奥拉的队伍所铲除,而施洛莫和宜兰也碰巧加入了这支队伍。在他们肃清恐怖分子的生活区以后,施洛莫帮助看护丹尼所属队伍中的伤员,而宜兰则赶往原先由他负责的大厅。阿米尔看到他的队友穿过入口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队伍中的其他两名队员在看不到施洛莫和宜兰的情况下,就一直留在大厅里。阿米尔也越来越担心,突击开始的时候他们在冲向大楼的途中已经被射杀了。阿米尔已经预见到最坏的结局:他们会牺牲,就像他们中队的士兵在萨沃伊救援行动中一样。然而,当宜兰出现的时候,阿米尔没有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他捡起从恐怖分子手中缴获的冲锋枪,满面笑容地说道:“这支新的冲锋枪不错吧,我搞到的!”此时,二楼还回荡着伊夫塔队伍的枪战声。
在肃清二楼之后,伊夫塔在窜下楼梯时又遭遇并且射杀了一些乌干达士兵。到了大楼外面,他碰见了阿尔农。阿尔农率领着由他指挥的第二只队伍。接着,伊夫塔和几名属下一起开始清查连接报关厅和候机厅、并且延伸到北部入口广场的一条长长的过道。所有关于这条过道的预知信息少得可怜,而且是哈里尼在罗德机场告诉约尼的。实际上,这条过道延伸到了航站大楼的内部区域。
布克瑞斯依然蹲伏在大楼附近,随时准备对毫无动静的控制塔再次开火。突然,他感觉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他无法理解的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他转过头,发现一只手枪就在面前几英寸的地方。起初,他被斑点式的军装所迷惑了,以为拿着枪的这个人是自己的队友。但是,一看到那人黑色的皮肤,他就大叫起来:“注意,阿尔农!这里有敌人!”这个俯身看着布克瑞斯的乌干达士兵显然也没有完全弄清楚他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他也是因为被布克瑞斯的军装和黝黑的皮肤搞迷糊了,才走到布克瑞斯跟前的。要知道,布克瑞斯是以色列突击队里皮肤最黑的一位。阿尔农听到布克瑞斯的呼救,转身看到这个乌干达士兵拿枪指着布克瑞斯的头,于是就把他解决了。
至此,乘坐大力神1号飞机抵达的侦察营突击队已经完成了对旧航站楼及周围地区的安全防护工作。对人质和救援队伍的直接威胁已经解除,除了控制塔依然可能存在潜在风险。侦察营的第二个任务分配给了四辆装甲车上的队员,就是在航站楼周围提供外围防护。这支由肖·莫法兹指挥的队伍乘坐大力神2号和3号飞机抵达机场,也就是在枪战开始几分钟以后,当时的突击队员正在大楼里展开肃清行动。与此同时,肖姆龙也乘坐指挥用吉普车赶到。
第二架飞机在第一架飞机着陆6分钟之后抵达,那时跑道的指示灯依然亮着。莫法兹在飞机降落时从驾驶舱里看到了灯光,同时也能分辨出约尼的汽车在朝旧航站楼开进和大楼附近的交火已经开始。和肖姆龙一起在吉普车上的布莱恩也乘坐同一架飞机抵达,而且在飞机下降的过程中朝窗户外面望。“我们马上要着陆,”布莱恩回忆说,“跑道的照明条件很好。从右侧机翼上方可以看到机场,而且通过灯光和其他物体能够定位我们事先计划要寻找的地标。我知道,等到我们着陆的时候,突击队员就应该已经到达目标建筑了。而且,如果在我们闯入机场的时候发生交火,就有迹象表明任务已经完成。如果我们的部队在那里,就不必担心——有人会处理突发情况。我敢肯定,在我们正要着陆之前,我在窗户外看到了旧航站楼区域子弹横飞。我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圆满结束了。也就是说,任务的主体部分已经在我们抵达之前就完成了。”
丹·肖姆农和海姆·奥伦中校,与他的前线指挥队伍中的其他三名军官一起,乘坐第一架飞机抵达。然后,他们一直在新航站楼附近等待搭载吉普车的第二架飞机抵达。他们从第一架飞机走下来的地方正好靠近侦察营的奔驰车和吉普车登陆的位置。那里也是伞兵部队的主力下飞机朝新航站楼徒步迈进的地点。五位军官站在连接主跑道和对角跑道的过道附近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孤单。这段时间里,他们等待着吉普车和头两辆装甲车的到来。这个场景似乎太不可思议——以色列的高级军官在黑暗中挨个站在这个非洲机场的中心地带,而他们对
一个即将展开的行动却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帮助。“丹和我站在跑道的边缘,周围没有一个人。而你们有乌兹,仅此而已。”海姆说。“我说,‘丹,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其他飞机都没有到,而侦察营已经肃清了大楼,可是我们却站在这跑道的尽头……’”远处可以听到侦察营前进时与乌干达哨兵交火的声音,然后海姆向肖姆农提议:“我们要赶紧让其他飞机着陆。”但是,大力神2号飞机已经开始着陆。
飞机着陆后,那提将飞机滑向跑道远处预定的下机地点。布莱恩从机舱里面可以看到一辆机场摆渡车在靠左边方向行驶。它已经离开了机场的消防站,开始在飞机边上沿着与跑道平行的一条辅道上前行,而且车顶的灯光在闪个不停。当飞机抵达转弯处,准备拐上突击队下机的连接通道时,那辆乌干达汽车上的信号灯突然熄灭了。紧接着,也许是由于汽车向控制塔传递信号的缘故,该地区的所有灯光按照三个次第的顺序迅速熄灭——主跑道上的着陆灯、通往新航站楼的连接通道的灯、还有飞机停靠区的灯——好像有人关闭了三个开关一样。灯光熄灭的时候,大力神3号飞机处在最后的飞行阶段并且准备着陆。对飞行员来说,眼前的着陆灯瞬间熄灭,就好像整个陆地在他的脚下消失一样。他继续在空中往前滑行了大约半英里的路程,然后转向伞兵部队早前放置好的两排微弱的、很短的灯带。凭借这些灯,他就可以在响亮的触地声中安全着陆了。
同时,那提将大力神2号飞机停靠在约尼和他的队友早前下机的连接通道上。肖姆农的吉普车和两辆装甲车迅速驶出飞机。布莱恩急忙给吉普车的无线电装配天线,而来自步兵和伞兵指挥部的穆萨·沙比拉中校则担任司机一职,并搭载了肖姆农和其他四位在附近等候的军官。
指挥吉普车加入了肖的两辆装甲车阵营,朝着旧航站楼的方位行进。后面不远处,跟着由乌迪指挥的另外两辆装甲车,它们搭乘大力神3号飞机抵达。肖在空中看到突击队员还没有到达航站楼时枪战就爆发了,因此他担心行动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把车的速度开到最快。当他抵达航站楼前方的广场时,看到被劫持的飞机正停靠在那里。飞机在这里出现让侦察营士兵分外惊讶,因为根据最新的情报资料,飞机应该在对角跑道的末端停放着。实际上,恐怖分子当天早晨命令机长巴科斯移动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