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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还被免了职。
对于我来说,我感觉到我有了用武之地,看着全县粮食企业蒸蒸日上,我从心底里高兴,我佩服李局长的胆识和能力,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全县粮食企业他都转到了,经常深夜才回家。他的工作干劲深深的感染着我。而1990年的1月,对于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因为我在这个月里,加入到党组织中来。想当年,田厂长就利用我不是党员来整治我。在监狱里的他,听到我加入了党组织,该做如何的想象呢?
能加入到党组织,成为一名共产党员,一直以来就是我的一个梦想。小时候,我非常崇拜那些英雄人物。我和小伙伴们做游戏时,我从来不扮演反面人物,我都扮演英雄人物,象杨子荣,李玉和,郭建光,等等。英雄们的壮举常常激励着我,在我的心目中,共产党员的形象是很伟大的,我渴望加入到党组织中来。可是,我的这个愿望直到现在才得以实现。在西河乡工作时,由于我和刘所长的关系未处理好,他根本就不可能让我加入,到了粮食局财会科工作,那时由于刘局长管党群,也不会批准我入党的了,到了县粮油食品厂,那就更不用说了,老实说,我对党一度曾有一个消极的看法。你看,刘所长,刘局长,申科长,田厂长,他们不曾都是共产党员吗?怎么都是些这样的人啊?我有点怀疑了。当他们一个个受到惩罚的时候,我又觉得党还是不允许这些人的行为的。李局长说的对:“树林里总会有几棵弯弯树的,你要想和不良的行为做斗争,你就最好加入到这个组织中来。”所以,一回到县局上班,我就向局党组重新递交了入党申请书,而人事科杨科长对我说,我不需要再递交了,原来我已递交了,已列入培养对象,只是由于刘局长给压着,所以,一直就没有上报。这样,当元旦有一批指标时,我就成了一名预备党员。
而这一年,小慧也调到了县面粉厂上班了,由于没有房子,我们就暂先住在她的父母家,直到一年后,县粮食局盖起了家属楼,我分到了一处房子,九十多个平方,很宽敞的,我们这才有了一个安身之所,从此不再颠簸了,后来,通过房改,这处楼房就成为我们自己的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楼房。这是后话了。
1990年的9月,我参加了山东经济学院在我们县举办的本科经济管理专业函授学习。学习是我的爱好。我觉得,只有不断的学习,我才能不断的提高自身的素质。我赞成一位伟人所说的话:人要活到老,学到老。参加这个本科函授学习,也弥补了当年我因经济困难而不能上大学的缺憾。我知道,我的志向不会是做现在一个财会科长就满足了的,尽管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我会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的。我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丰富自己,才能提高分析事物的能力,眼光才能看的远。
我们县粮食局的一些管理做法和取得的业绩,得到了省粮食局的肯定,在全省粮食系统得到了推广,很多兄弟县市粮食系统都来参观学习。1991年,我被评为全省粮食系统先进财会工作者,并被市财政局授予先进会计工作者。
这时候,在我的心里,洋溢着热情,觉得工作如此的顺心,得手,埋头干工作,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只要我们坐的直,行的正,就不会有什么,然而,我又错了。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当你一帆风顺的时候,他就会给你一点挫折,给你来一阵风和雨。
1991年上半年,为充实粮食局的领导班子,县委为我们县粮食局调来了一位副局长,兼任局党组副书记,协助主持全面工作的李副局长专抓党群工作,这位副局长叫唐文发,在来县粮食局之前,是在县监察局任第三副局长,据说,调人粮食局是一个过渡,下一步可能会得到提拔重用,唐副局长不到四十岁,为人不善言辞,话语不多,因为我是做财会工作的,平日里不向他汇报工作,所以,和他交流不深。他给我总体的印象是:粮食业务,他不懂,党的政治宣传口号背的滚瓜乱熟。
从这一年的下半年开始,出现了控告李局长的匿名信。而且,来势汹汹。信中主要控告李局长以下几点罪状:一是专制,二是突出个人,为了自己好早日扶正;三是搞分配不公,有的人一年收入好几万,有的却拿不到多少;四是乱用权力,随意罢免干部;五是对职工的生活不关心;等等。信是用手写的,到处散发,署名梁知。一时间,议论纷纷,在全县粮食系统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风波。
控告信自然也落到了县纪委领导的手里。应李局长的要求,县纪委派出了调查组,决定对匿名信所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落实,我对此很不满,我认为,对匿名信就不应该去管它,不敢签上自己的名字,说明写信的人心里有鬼。但李局长对我提出了批评,他说:“既然人家要讨个说法,我们还是请领导们来作个结论吧。我们没做对不起全体职工的事,就不怕鬼来叩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县纪委调查小组认为,匿名信中所列举的几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并将调查结论向全县粮食系统职工做了传达。调查小组认为:说李局长专制,找不到根据,县粮食局在决定人事等重大事项时,都经过局办公会研究决定,有会议记录为证;所谓突出个人,更找不到根据,在任何场合下,李局长并未说过现在的粮食局所取得的成绩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所谓的分配不公和随意罢免干部,那是依据经营承包合I司来执行的,而且,这种做法已得到了省市有关领导的肯定,是个好的做法;所谓对职工生活不关心,在这一点上,要和过去相比,这一两年,粮食系统的职工平均收入比过去增长了好几倍,并且在全县当中,是属一属二的,而且,这几年粮食系统上上下下盖起了好几处职工宿舍楼,但李局长却没有将自己纳入到分房户中。当然,也有极少数职工生活出现了困难,县局对他们关心的还不到位,以后要多做好这方面的工作。李局长也向调查小组做了检查,表示今后一定要克服缺点,努力把工作做好。这一次的风波就算是平息了。我想,这些人真无聊,扑风捉影的搞这些干什么,有那个精力好好干好自己的工作还不行吗?你看,搞了半天,不是以失败而告终吗?我想,从此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了吧?然而,我错了。他们是在等待时机。我当时并没有把这事和权力斗争相结合起来,也许,李局长心中有数,但他不会把这样的看法告诉我的,直到后来一切都平息下来了,,在我问起的时候,他才告诉了我。更大的风暴还在后边。
1992年初,新华社以及国内其它媒体先后播发了邓小平同志的南巡谈话,《东方风来满眼春》和《南海春潮》两篇通讯在全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我和大多数粮食职工一样,对小平同志的谈话是很赞同的,特别是他说改革的步子要大一点,更快一点,我们觉得很好,可是,却并理解不了其中的深刻涵义。也许是为了落实小平同志的讲话精神,这年的三月底,国家决定自当年的四月一日起对粮食企业进行改革,一是提高粮食的合同收购价格,二是提高城镇居民的粮油供应价格,实行购销同价,国家不再给予粮食企业销售价格补贴,对三月底的库存粮食因提高价格而增加的价值,一律转为所有者权益,视同国家财政拨入的企业发展基金。为搞好这项工作,国家要求各级审计部门对同级的粮食企业进行粮食库存审计。我们县审计局对我们进行了审计,用时两个多月,于六月三十日把结果报到了市审计局。我们等待着市审计局和有关部门的最后确认。
过了一个月,即到了八月一日,我们接到市审计局的通知。市审计局决定对我们县审计局的审计结果进行复审,要求我们把1989年到1992年县粮食局的机关的会计凭证和账簿于八月二日送到市审计局,并要求我和李局长第一天一定要一起去。我有点纳闷:这次是搞库存审计,怎么还要粮食局机关的那么长时间的会计资料啊?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李局长,他正在办公室里沉思。他听了我的问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领导们要查,就查吧。天要下雨,你能不让它下吗?”我一听,知道又是有人在趁机捣乱。我生气的说:“怎么会这样?真是会找机会啊。”李局长对我说:“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好,不要用消极态度来对待审计。”我说:“你放心,我会的。”
八月二日,我们按市审计局的要求,我和李局长一起把市审计局所需要的资料都送到了指定地点,他们一共有六个人,组成了一个审计小组,组长姓王,叫王义,是市审计局企业审计科科长,听说是审计局里业务最棒的人。他和我年龄差不多,很高的个子,一脸的严肃。王义科长让人签收完了我们送来的资料后,要我和李局长到另一间房子里,说有几个问题想和我们交流一下。刚一坐下,他就拿出了笔记本,开始了询问,那架势,好象是在调查犯罪嫌疑人。他说:“让你们来,不说,你们也知道,就是决定对你们县的粮食部门的有关数字再复查一下,希望你们能积极合作。”我和李局长点了点头,李局长说:“请市里的领导放心,我们一定要好好配合,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尽管指示,我们一定照办。”我问:“这次复查的就我们县吗?”王科长看了我一眼,严肃的说:“我只是奉命复查你们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他接着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们回答,但我希望一定要如实的回答,如经我们核查,你们所回答的和事实不符,你们要承担一切责任。”李局长点了点头,说:“我们保证,你问吧。”李科长问:“你们有没有加大销售量,也就是说在三月三十一日前,搞突击销售?将属于国家的粮食转到你们粮食小集体的账里?”我一听,就来气了,抢先回答:“谁说的?这是诬陷,没有的事,我们干什么要那么做?”李局长制止了我的争辩,对王科长说:“我们在接到上面的文件后,立即对各单位的库存进行了封存,并做了严格的规定,未经县局同意,任何人不得动一点粮食。从第二季度开始,我们已按我市的最新价格对外销售,对这一点,请领导核查就是。”王义点了点头,又问:“你们县局里搞的粮油经营业务都反映在了账面上了吗?”我说:“是啊,不在账面上会放到哪里去?”他又问:“你们有没有账外账?”我冷笑了一声:“那是不可能的。”他又问:‘:你们结算中心对下拨付资金时,都是谁审批啊?”李局长回答:“我们有一个贷款审批小组,小组同意后,报我签字批准。”王义点了点头,又问:“你们县局买了几辆轿车?”李局长答:“这一两年就添了一辆桑塔纳啊。”王义想了想,说:“好吧,今天就先问这些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所问的问题,你们绝不能对外讲,要保密,同时,我要求你们尽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你们要安排一两名会计人员在这里配合我们,同时呢,对你们的基层单位要打好招呼,我们随时有可能直接到基层单位核查有关问题,怎么样?”李局长说:“没问题,请放心好了,我们会安排的。在日常工作中,由苏明科长配合你们,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他讲,由他来安排。”随后,我把财会科的小张留了下来,专门配合审计组的工作,并且我和他们做了保证,我是随叫随到,保证全力配合。安排好了,我和李局长返回了我们县。我们县到我们市,大约有四十公里地,在返回的路上,我和李局长都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样,又有人再趁风兴浪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是这样?
搞事的人好有眼光啊,对时机把握的很好。可是,我知道,他们所说的问题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是经不起核实的,那他们为何还要这样做呢?目的何在?哦,不就是为了给粮食系统造成不好的影响吗?那么,谁会受害呢?当然是李局长了,如搞不好,他的转正就有问题了,而谁会从中受益呢?当然是那些公报私仇的人,这几年,对各基层单位实行承包经营,局里免了好几名不称职的负责人,他们对李局长当然是有意见了,有的人还对李局长恨之入骨,还有谁会从中捞到好处呢?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就是他,如果李局长不能转任县局名正言顺的局长,他就有可能当上县粮食局局长。这时,他平日里的一些作为也就在我的脑海里显现。他总是好和那些对县局有意见的人在一起,很少到我们财会科里进行交流,上一次出现了匿名信的事,我们都觉得很可恨,唯有他说这是很正常的嘛,我们国家不是有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