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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娜娜,又回来加班啊?”田志勇道。
田志勇是江南生化保安队队长,曾经当过武警,据说枪法还很好。他有一双闪着精光的绿豆眼,见着女人,便会把那双绿豆眼瞪得老大。当然,瞪得再大,也只是绿豆和黄豆的区别。
我抱之一笑,说:“我上去拿点东西。江总明天开会要用的材料我得整理下。”我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撒谎,应该是女性的强项吧?丰哥常说,我总是一脸认真地说谎,根本没人分得清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虽然我总以为,那些故意夸张的假话,白痴都听得出来。
走上八楼,我的心开始发抖。我该怎么面对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我亲密的爱人——郑长丰此时,已经断气了。一把*式手枪,结果了他的性命。我捧起他的脸,捧起这个在刚才还叫我小小的男人的脸,无语凝噎。
“你是我的小小,我的小*……我一个人的小*……”丰哥喜欢这样说我。是的,至今,你是我唯一的嫖客。我不介意如此恶毒地形容我和他的关系,相反,我认为这让我和他之间更亲密。
收拾好枪,我离开了江南生化。
接下来,我要去兰州。丰哥告诉我,先去兰州,他的表弟家取出他寄存的一份研究资料,移交给中科院张春江院士。
我一定会被警方追捕的吧?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警方能查出真相吧?似乎也不重要了。丰哥经常劝我:无法控制的结果,不要被它困扰。是的,我只要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正如我只需听丰哥的吩咐,取出东西,交给张院士。
“小小,只要你把东西交给张院士,他就一定能救你。”几天前,丰哥一再重复这个话题。我不是很感兴趣,假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常常看到他,活多久有什么关系。
走的时候,我按下了报警器。
匆匆飞到兰州,取到东西,连夜订了回程的机票。至少,在龙应天等怀疑我之前,把东西交出去。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入夜三点多了,想借酒醉在机场睡上一觉,却始终睡不着。原本以为酒精能麻醉那份痛的纠缠,却不料酒一入愁肠,便化成了相思的泪。吾本情深,奈何缘浅。好不容易得到他的心了,他却撒手归去。难道,注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么?
一个朋友说:懂得爱的人,一定是执著的人。就那么一点念头,便被主宰了生死。不是太执迷不悟,而是太刻骨铭心。我竭尽全力挣扎,却仍然摆脱不了被爱情奴役的命运。偏偏这爱恋,只能是隐忍的、暧昧的、中立的,完全不能爱憎分明。身处其境才明白,无论多深情的歌唱,都未免过于轻薄。
才得君心,便遇死离。丰哥啊丰哥,你叫我,放又如何放,怨又如何怨?
正在我失声痛哭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说:“小姐,你的包裹中有违禁物品,不能登机。”
我好不着急地说:“怎么可能?!”
“不好意思,我们怀疑你用化妆品盒运送毒品!”
刹那间,我只觉天旋地转。我带的化妆品,全是妹妹从广州给我订的,怎么可能有毒品?然而我百口莫辩,两名警察将我带入了看守所。一个小时后,我出来了。工作人员再三道歉说,误把面膜当白粉了。我对这个理由深表怀疑,却又无可奈何。再订机票,工作人员说又得等到第三日深夜了。我只好打了个车,重新回到酒店住下。
回到酒店不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手机早是不用了,竟然有人知道我房间的电话!
“荆小姐,麻烦你把郑长丰的东西交出来。”看来,老板已经知道我的行踪了。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对我的无所不知。
“什么东西?”我怒不可遏,“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吗?”
“最近,口渴的次数是不是增加了。我在酒店左边!”
“如果我不去呢?”丰哥已经死了,我一个人苟延残喘已经无意义。
“你没有选择,如果老板生气了,你是知道后果的。你的家人……”罢了,我的家人。
出得酒店,见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我想,是他等我吧?他拿着把枪。我有很多疑问,他们怎么知道丰哥留了东西?
突然想起,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把枪放在了自己的家里。
“东西交出来!我动起手来不好看。”他低沉地命令道。
“自己动手吧!”我漠然道。
“妈的,以为我不敢吗?老子又不是没有摸过女人。”男子说着走进我,伸了手便在我身上摸索着。他的手在我胸前逗留了好一阵,最终又伸向我的*。
幻想着是丰哥的温存,竟不由自主呻吟起来。
“你他妈真够骚的!走吧。”男人一无所获,我松了口气。不如此,如何引开他的注意力。
“回来!”男人又沉声喝道。难不成,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我转身回头,男人道:“把房卡给我!”
原来,他又打上了我行李的主意。而我,没有选择。
丰哥到底没能救得了我,这一切,都是宿命吧?枪管加了消声器后,瞄准了我。只觉脖子上一阵儿火烧般地痛,无法呼吸……他褪下我厚厚的冬装,仅给我留了贴身穿的黄色保暖内衣,算是维护了我作为女人的起码尊严。
那人正要向酒店大门走去,这时,另一个身着黑色马甲的年青小伙走来。面容十分俊秀。他一个扫蹚腿,就把那人打翻在地。
“警察!不准动。你丫再动我崩了你!”俊秀警察说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人身手亦十分了得,和俊秀警察厮打起来。到底是警察占了上风,那人敌不过,转身就跑。警察也不含糊,起身就追,不料这家伙抓到一个正在打扫*路的清洁工,用枪指着清洁工的太阳穴道:“转身,向前走。否则,我就打死她,死也拉个垫背的。”警察没有办法,只得依言转身。
那人残忍地瞄准了警察的头部,我心一抖:这个警察恐怕会得横尸街头了,难为他连夜查案,如此称职的警察世间少有。
说时迟,那时快,警察忽地一个华丽的蹲身,他的身子呼的一下转了180度。一个枪声响起,那的人子弹朝远方飞去。接着,又一个枪声响起,那人腕部中弹,手枪跌落。惊惶转身欲跑,警察哪肯放手,飞脚踢了一个垃圾桶过去。那人应声倒地被擒了。
“小样儿,还没有人在我手下逃跑过。你瞎折腾啥呀?老老实实的,还不用吃枪子儿。”警察一边铐那人一边说,“竟然敢用人质威胁我,简直找死,还没有人能威胁得了我安奕歌。”
安奕歌推着那人,走到我跟前。低头察看了一下我的伤口叹道:“又来晚了一步!”看着那张如春日丽阳的面庞,我笑了。
6.64式公安手枪
6.*式公安手枪
荆小娜的尸体是在兰州发现的。据兰州110的工作人员说:早上六点多,一名青年男子打电话报警,声称他在*路的君华国际大酒店边发现一女子躺在路边,他上前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女子身着保暖内衣侧仰躺于地,她舌头外露,气管处开着个桂圆般大小的黑洞。
龙应天和马小春风风火火飞至兰州市刑侦队。马小春一见荆小娜的尸体就激动地说:“龙队,这个荆晓娜就是我说的金晓晓。我敢说,这肯定是个连环杀局。荆小娜受人指使,杀了郑长丰,然后被灭口。”
龙应天听得马小春又在胡乱猜测,不由得批评马小春:“你总毛手毛脚的,知道不知道这样容易忽略一些最致命的细节?”马小春被批,心里有些不爽地把头别过一边去了。龙应天不加理会,转而对兰州刑侦队长罗明说:“辛苦罗队了。因为死者与我调查的要案有关,因此,尸体和遗物,我都得带回江东。”
罗明面带难色,说:“恐怕不行,被害人死在城关区,属于兰州厅管辖范围。未经省厅批准,我不能擅自将尸体和证物移交。”
见罗明有推托之意,龙应天不由有些窝火,他提高了声音道:“看来罗队是有意刁难了?”
罗明没料到龙应天如此喜怒无常,碍于龙应天级别比自己高,他只得提出了个折衷的办法来道:“虽然我不能马上就将证物移交,但龙队可任意检查和拍照。等省厅文件下来,我马上就按龙队的要求移交一切涉案证物。”
龙应天阴沉着脸道:“那请罗队行个方便,我要解剖尸体,不希望有外人在场。”罗明知道龙应天臭名远播,也不好阻止,只得依了龙应天。
待罗明一走,马小春奇怪地问道:“龙队,你平时是严格按章程办事的,怎么今天?”
龙应天知道马小春会有这么一问,他解释道:“这叫技巧,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把案子移交。”
见马小春仍然不解的样子,肖玉雯解释道:“小春子,你看不出来么?龙队有意先提一个难的要求让罗*生退让,再由他自己满足我们真实的目的。假如一开始就提出解剖尸体,怕罗明要横加阻拦。”
“行啊小子,你还当自己是龙队肚子里的蛔虫了?”马小春尖酸地讥讽肖玉雯,接着看了看荆小娜的枪伤道,“真够痛苦的,一枪打在气管上,半天死不了。”
“对了,龙队,荆小娜的遗物中有一把手枪,看起来像是杀死郑长丰那把。”肖玉雯道。
龙应天接过那把枪一看,是把*式手枪,确实是杀害郑长丰的凶器。
“看起来,荆小娜是杀死郑长丰后,畏罪潜逃呀。”马小春说。
没等马小春把话说完,龙应天已经工作开了。他拿着镊子,取出一张约五平方厘米的AC纸来浸泡在丙酮中。过了一阵,他估计泡着的AC纸已经软化,便取了出来覆盖在荆小娜的伤口上,接着又取了张AC纸直接覆盖上去。他还动手压了压,以使两张AC纸严实地覆盖在一起。
马小春一边说着一边把枪悄悄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龙应天故意装着没有看见,令二人快快干活。
肖玉雯和马小春却为解荆小娜的胸罩吵了起来。除去外衣的荆小娜,妸娜体态暴露无遗。
“真是可惜了一代*!”马小春看着荆小娜那对珠圆玉润的乳房道,他恨不得把手变成眼睛,好自由地来回揉摸那两团软玉,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动了手。
肖玉雯心里也是痒痒的,他挡开马小春:“喂,别乱动啊。你就急得连死人都不放过吗?”口里批着马小春,手却借挡马小春的机会抓了一把荆小娜的左乳。这一抓,却感觉胸罩的海绵垫硬得有点不正常。
“龙队,胸罩里好像有东西,解下来检查一下?”
“臭蚊子小春子,再不好好干活儿,待会儿小心我修理你们两个东西。”龙应天只当肖玉雯犯了色心,假装威胁道。
挨了批,二人方收敛了些。但肖玉雯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趁龙马二人不注意时,偷捏了一把荆小娜的左胸。这一小动作被龙应天看在眼里,他恼怒地踹了肖玉雯一脚说:“你丫老实点。”语罢竟然动手取下胸罩,荆小娜那椒色的*便跳了出来,精巧地点缀在她那一元币般大的乳晕上。这使得她的乳房看上去更加丰挺诱人,仿佛在生一般。马小春看得直咽口水,肖玉雯拼命地压抑着原欲,但仍然可悲地看到自己裆部,帐篷撑得老高。
龙应天捏了捏胸罩,果然感觉微微发硬。他拿剪刀剪开,取出一张图纸来。凭他感觉,是张至关重要的图纸。
肖玉雯指着荆小娜的伤口说:“龙队,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凶手抠动扳机的力度很小,受害人死前的情绪非常惊慌,似乎明白自己即将被害。”
见AC纸已经干透了,龙应天将其揭了下来。上面附着弹药与已经凝固体的血迹。做完体表取证,龙应天又小心翼翼地取出弹头:“口径,64式手枪弹,6条右旋膛线,和上次的凶器一样——是把*式公安手枪!”
“现在看来,我们需要重点调查手枪来路。马小春,你对信息知道得最多,可有记得哪个内部人员丢过配枪?”
“我就记得1997年的西安12&;#8226;1枪杀大案中丢过一把64式手枪。”马小春故意卖弄关子,见龙应天脸黑了下来,才老老实实答道,“去年,济南军区的一名武警因丢配枪,二十小时后,该枪杀死一名男子。这名武警因丢枪不报,被判有期徒刑三年。而这把枪是七七式的,至今下落不明。”
“看来,还会有人用这把枪继续作案!”龙应天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扳开荆小娜的嘴,从她上腭穹窿处取下一张浸过蜡的图纸来。
又是图纸!
龙应天笑道:“小春子!该你表现啦。”
马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