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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了。”事实证明,这种油轮不仅出奇地经济,而且也符合安全标准。因此,超级油轮也同英国声势的衰落和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的崛起一样,成为苏伊士运河危机的产物之一。
破镜重圆
苏伊士运河危机过后,英国人和法国人仍然对美国人怀恨在心。英国驻美国大使在1957年初措词尖刻地评论说:“艾森豪威尔像美国童子军一样看待殖民主义、联合国和玩弄辞令策略的有效性……他的天性和挽救健康的需要使他成为美国历史上最无所做为的总统之一。”
在危机期间,美国竭力试图利用阿拉伯产油国来巩固它的地位。艾森豪威尔本人非常强调“把沙特国王扶植成中东地区的重要人物”,以便取代纳赛尔。他还向阿拉伯产油国明确表示,美国愿意为“在西欧恢复中东石油的市场”而努力。除了这种考虑之外,也有可能进一步支持中东的稳定的亲西方政府,把它们作为遏制苏联扩张主义的堡垒。英国和法国无疑同意这两项战略目标。它们之间的分歧在于手段,而不在于目的。
第二十四章 苏伊士运河危机(9)
大西洋两岸都承认,有必要弥合苏伊士运河危机造成的分裂。以“处变不惊”而出名的新首相哈罗德?麦克米伦后来承认他的内心经常因紧张恐惧而痛苦万状。他与艾森豪威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经携手共事,并且保持着友情和相互尊重。当人们提到麦克米伦可能接替艾登的时候,艾森豪威尔形容他是一位“坦诚、细致的人”,麦克米伦还是一位现实主义者。在接受了苏伊士运河危机的沉痛教训之后,他说,“我们的一切命运在很大程度上掌握在华盛顿的统治者手中。”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对于艾森豪威尔的美好祝愿,麦克米伦答复说:“我对于将使我头痛的问题并无幻想。但是,33年的议会生涯使我锻炼得坚韧不拔。我希望,这并不会减少我的幽默感。”
中东和石油以及欧美联盟的裂痕当然是一些最令他头痛的问题。正式的和解进程开始于艾森豪威尔和麦克米伦参加的百慕大会议。会议是1957年3月在大洋高尔夫河俱乐部召开的。在准备这次会议的时候,麦克米伦着重考虑了石油问题。他调来了一张标明各石油公司在中东的位置的地图和一份石油公司的“大系表”。石油与中东安全两个议题纠缠在一起,成为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之一。诚如艾森豪威尔后来所说,就石油问题进行了“非常坦诚的谈话”,其中包括探讨鼓动建造超级油轮的可能性。苏伊士运河使所有西方强国都领教了变化多端的中东局势。在百慕大,英国强调,保持科威特和海湾沿岸其他国家独立的重要意义,所有这些国家的君主都极易受到纳赛尔式政变的损害。双方同意,英国需要尽一切可能确保海湾的安全。麦克米伦把中东石油称为“世界的头奖”,敦促两国政府进行合作,以实现该地区的长期和平与繁荣。他说,这就是他们在战争期间曾经使用过的那种“共同方式”。百慕大会议的确弥合了英国与美国之间的分裂。艾森豪威尔和麦克米伦许诺,每周以个人名义“无拘束地”互致一次信件。总而言之,这两个国家在中东确有共同的目标。但是,苏伊士运河危机已经富于戏剧性地证明,在未来的岁月中,执牛耳者将是美国,而不再是英国了。
1970年,在发生苏伊士运河危机14年以后,保守党赢得了英国大选的胜利,爱德华?希思接任首相。他在唐宁街10号为当时已是埃文伯爵的安东尼?艾登举办了一次晚宴。保守党党魁希思在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期间也有同样的头衔艾登以贵客身份重返唐宁街10号,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心境美好的夜晚。希思发表了诙谐和优美的讲话之后,艾登起身,即席致答。他为英国人民进行了特别的祈祷,祈祷他们在北海水下发现一个“石油湖”。这恰恰就是英国人在1970年开始做的事情,尽管他们未能及时利用这一发现,以避免爱德华?希思在另一次能源危机中垮台。如果英国人知道或者猜测到这样一个石油湖的存在,1956年就会是另一番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