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挠⒂锊缓茫俏一崴担篖et's go!”
从来没听过龚仁贵说英语的下属由惊讶到会心一笑,然后收拾东西跟随两位老板走出了电梯。
晚宴安排在了国贸饭店,Jessie早早过来订好了菜,他们来时美味佳肴已摆满了桌子,很丰盛,陈汉生兴致很高,和每个人都碰了杯。和Bill碰杯的时候,陈汉生给了他一个意味深远的笑。
晚宴结束后,陈汉生点名要Bill送自己,说顺便谈一下和一高校的技术合作项目。中途路上塞车,陈汉生安排Lisa先回酒店,自己和Bill先下了车,在路边找了一家茶馆。
舒缓的曲子下,Bill一本正经向他汇报那个高校合作项目的细节,陈汉生显然对这个免费项目并不感兴趣,他椅子上如同长了钉子一样,不时地晃动着屁股,努力在脸上保持着微笑,还要不时地“哼哈”两句。真是痛苦之极。这样的技术呆子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太差了,陈汉生怀疑自己是否选对了人。这样的人能和龚仁贵抗衡吗?笑话。20分钟过去,Bill依旧在谈论着一些技术上的问题,陈汉生实在忍不住了:“Bill;你说的真是太棒了。我也明白了。这个项目,你就放手去做。我相信你。OK,不说这个项目了,聊聊中国吧,这里是你的根,你很了解中国,谈谈局势吧?”
Bill一愣,从陈汉生的语气中,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陈汉生是不太懂技术的人,自己这不是在对牛弹琴吗?当听到陈汉生说出“局势”二字时,他不知道陈汉生是指中国的“局势”,还是帕瑞比中国区的“局势”,只好含糊道:“中国的局势啊,目前正在开奥运呢,这是中国的头等大事……”
陈汉生如坐针毡,脸开始阴沉起来。Bill正兴致勃勃地讲述着2008年发生在中国的大事件,一抬头,看到陈汉生的目光飘向了窗外,杯中的茶已经见底了,却并没有续,翘起的二郎腿已经放下,两手放在大腿上,身子前倾,看样子随时有结束这次谈话的可能。Bill忙站起来,弯腰给陈汉生续上茶,满脸堆笑道:“陈总,刚才讲了那么多,主要是想让您了解中国目前整体的商业环境。不容乐观啊。不过,帕瑞比中国区还是比较乐观,虽然Q1(一季度)、Q2(二季度)的margin(利润)下滑得很厉害,并且Q3的forecast(预测)数字也比较难看,但这样的performance(业绩)还是没有让大家失去信心。龚总说了只要大家努力,盯住年底的几个移信的单,Q4的数字应该能冲上去,年度在AP(亚太)的排名应该还是,我看他们销售部的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9)
听到Bill总算知趣地将话题抛向了自己关心的事情,陈汉生的目光收了回来,表情渐渐回暖,重新翘起二郎腿,直接问道:“说说他们的新任销售总监谭村吧。”
见陈汉生这么直接,Bill还没想到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他掩饰地端起茶,矜持地笑笑:“这个谭村,我接触得少,主要是我这一块业务和他接触得少……”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陈汉生,见陈汉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板,并且谁都知道大中华区成立在即,他陈汉生一定想当大中华区总裁作为跳入总部的跳板,虽然他目前是亚太区的总裁,但失去了日本、韩国的亚太,中国、印度也要单独剥离出去,失去了这些主要业务区域的亚太总裁干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有连续增长的数据他拿什么进军华盛顿?而自己作为陈汉生单独召见的人,Bill知道自己必须对未来的大中华区的走向做出判断了。在帕瑞比的组织体系中,能混到高层的人,除了具备超人的能力外,人脉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这一点,小个子陈汉生显然占有绝对的优势,再加上中国职业经理人在外企中所遭遇的瓶颈现象,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在洋人的公司里很难真正占据高位,于是经过快速的权衡利弊后,Bill终于还是将砝码压在了陈汉生一边,他要用一些东西来表明立场了:“坦白说,谭村的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但龚仁贵这么快把他扶起来,未必是件好事。”
“说说看。”陈汉生不动声色地说。
“从谭村本身来看,还是太年轻,中国有句古话叫‘年少轻狂’,这样的人不好驾驭,就像撒缰的野马,给了他更大的舞台,他撒野更欢了。有传言说他和前销售总监江久年一直不合,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谭村心高气傲,这都源于他在帕瑞比的晋升速度。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就掌管了帕瑞比华东区的大权,不惯坏他才怪呢。有经验的工程师在修路的时候,还会在路口处故意设置一些障碍,迫使车降低速度呢。人晋升得太快了反而不好。”见陈汉生不时地点头,Bill受到鼓励似的接着说,“那么龚仁贵为什么要这么快在这个时候把谭村推向了销售总监的位置?龚仁贵精着呢。他就是不想让那个位置空着……”
“Oh;why?”陈汉生打断了Bill的话,眯起眼睛问。
Bill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能空着?为什么不能空着,不就是担心AP(亚太)干涉,说白了怕陈汉生把手伸过来嘛。连老板的心思你都猜了出来,老板会容得下身边有如此聪明的人?但话一出口,覆水难收。Bill快速启动他那比计算机还快的脑细胞程序,哈哈一笑:“嗨,您是不了解龚仁贵的性格,他是比较强势的人。位置不能空着,显然是做给前销售总监江久年看的,证明帕瑞比离开你江久年,销售总监的位置照样有人能坐,你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这就好比是一个刚被婚姻抛弃的女人,第二天就领个男人回家一样。男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做给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以及周围的人看的。”
“呵呵,明白了。”陈汉生发出会心的笑容,Bill的这番话说出来,语气中已经带有了强烈的爱恨情感色彩,并传递着一个积极的信号——他和龚仁贵并不是一个船上的人,“你的比喻很形象。”
Bill更加媚顺地前倾身子,笑笑说:“所以说,谭村当销售总监,未必是件好事。他只不过是龚仁贵手中的一枚棋子。”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10)
“哦,那龚仁贵是个下棋的高手哦。”陈汉生试探道,“我看他手下的那些兵都很敬畏他?”
“敬畏他?呵呵,那些人的内心都很难再和他建立起信任的关系了。他连江久年都下得了手,何况其他的人?”Bill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毕竟是在和自己的上司私下说同事的坏话。这样不好。这和他的身份、职位、修养是不对称的。这些话虽然一直憋在他的心内,却从不打算为外人道也,但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不由己地说了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陈汉生见Bill闭嘴了,便抛出了更为险恶的话题:“人和人是一样的。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我问你,假如让你来做中国区GM(总经理General Manager),如何?”
什么?谨小慎微的Bill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帕瑞比中国区总经理的位置他不是没想过,但和龚仁贵来争,他是缺少勇气的。况且,这个时候,由陈汉生提出这个问题,显然是把自己当枪使了?让他温顺地跟随陈汉生,可以。但是若让他卷入到陈汉生和龚仁贵的*中,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什么中国区GM,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想想自己的位置——中国区副总经理,不正是干掉总经理的最佳人选吗?但龚仁贵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人吗?就是被干掉了,以陈汉生这样善变的人,中国区总经理的位置也未必会属于自己。Bill有心脱身,但想起面对的是陈汉生,自己能摆脱掉这个阴谋家的圈套吗?答应他的要求还好,若是不答应,陈汉生想拿下Bill只是分秒的工夫,他可是他的直接上司、亚太区的老大!包括他想拿下龚仁贵,还不是易如反掌,只不过需要合适的借口罢了。
“怎么啦?是不是不相信?”陈汉生见Bill沉默不语,便说:“Bill,Trust me(相信我)!我说的不仅仅是一种假设。坦白说,我这次来北京,已经感觉不到帕瑞比固有的企业文化和团队精神了。我很失望。如果是某些人的原因,造成了团队精神的松散,阻碍了帕瑞比的快速发展,势必会被淘汰。你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最重要的是,你有这么好的英语沟通能力,比他更适合帕瑞比中国。”
“我?”Bill自嘲地笑笑,“我的专长是技术,现在帕瑞比不再是以前的以技术为中心了,转向了以客户为中心。直接面对客户,龚仁贵还是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
Bill的后一句话,着实让陈汉生感到生气,不知道他是故意绕圈子还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陈汉生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鼓励道:“Bill,我相信你!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话到这个份上了,Bill已经没有退路。一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他只好鼓起勇气往前冲:“怎么会呢?您这么信任我,我怎么能辜负您的期望呢?”
陈汉生笑了,身子往后一仰,很惬意地望着眼前的这位比自己高半头的美籍华裔男人,他喜欢看这种臣服的场面:“呵呵,这就对了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能行的。说说看,现有的组织结构中,谁具有更大的培养value(价值)?你若带领这个团队,你会选择谁当你的销售总监?”
既然已经上了陈汉生的船,在这个问题上,Bill知道不能表现出半点的犹豫:“若非要在帕瑞比内部找,我还是比较看好更有经验的华北区销售经理谷枫。”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11)
“靠得住吗?”陈汉生说得已经很直白了。
Bill笑笑,谷枫昨天还找他一起洗脚呢,你说关系怎么样?但他没有将私交拿出来,而是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谷枫要能力有能力,要阅历有阅历,要不是江久年一直压着他,他早就坐上了销售总监的位置。而龚仁贵却忽然将这个帽子按在了谭村头上,他口上不说,心中能没意见?”
陈汉生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你这两天安排一下,见个面吧。”
鑫星集团各省分公司的经理助理是个虚职,很少通过招聘进来的,像苏小蕾这样的经过熟人介绍过来的大有人在,所以专业水平不敢恭维,在日常工作中他们多少充当了秘书的角色。在传统的国企文化里秘书多少是个暧昧的词,所以鑫星集团各分公司老总很少有严格意义上的秘书,他们大都是以经理助理的身份出现。程军的助理就有两个,一个专有助理,一个公用助理,专有助理就是程军的专有秘书,公用助理除了为程军服务外,还为分公司下属各部门经理服务,苏小蕾就属于后者。
苏小蕾昨晚的拒绝、甚至可以说有点恼羞成怒,着实让魏德宁猝不及防,幸亏程军走得早,要不然真的会在领导面前丢尽脸面。不就是搂了一下她的腰嘛,至于那样大动干戈地生气离去吗?幸亏是喝了些酒,脸面可以掩盖,但多少也有点下不了台。关键是苏小蕾给他传递了一个明显的信号,别以为她整天嘻嘻哈哈就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她是不会给魏德宁这样轻浮的人机会的。苏小蕾在魏德宁面前用了“轻浮”这个词,是说魏德宁的。
魏德宁恨得牙根痒痒,却也只能望着苏小蕾扭动屁股拦车而去。魏德宁原本是想追上去的,但他没有动。他要让苏小蕾主动找他、哀求他,报复的心态便从那一刻开始了。当晚,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身上。望着身边那个白花花的肉体上青一块紫一块被自己掐拧的痕迹,听着她专业的呻吟声中夹杂着真实的呼痛声,魏德宁满意地笑了,苏小蕾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助理吗,和打杂的有什么区别?迟早要把她给办了。
报复是从穿小鞋开始的。
魏德宁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他特意看了一眼苏小蕾。苏小蕾哼着小曲,心情看上去也不错,甚至还主动给魏德宁打了个招呼,像没发生过那事一般。魏德宁心中有了底,知道她还没将那事公布于众。
过了一会儿,魏德宁也装着没事了一般,走到苏小蕾身边,很着急地说:“小蕾,上周我让你整理的上个月的销售数据出来了吗?”
苏小蕾正盯着电脑,不知道想什么心事:“啊,数据?什么数据?”
“是上个月的销售数据。”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一会儿我发给你。”
“忘了?”魏德宁显然抓住了这个词,声音提高了一倍,“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每月的10号都要把这些数据存入到总部的数据库里。它牵涉到我们的考核,事关大家的奖金。这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