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尔西出生之后,克林顿夫妇考虑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孩子而维持婚姻”这样人人挂在嘴上的肤浅借口。希拉里和克林顿对他们唯一的孩子—女儿的爱是绝对的和无条件的,虽然爱的方式非比寻常。克林顿和希拉里都是凡事亲历亲为的父母,尽管他们的社交生活需要占据大量时间,他们还是想方设法挪出来大量时间同女儿相处。在饭桌上讨论问题、开车送她上学、在足球场外加油助威、一起玩拼字游戏、一起看电影,其中还包括希拉里最爱的《白雪公主》和克林顿的最爱《正午》,然后再一起对电影品头论足。这个家庭的成员的确在享受着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在比尔?克林顿看来,是男人就必须成功扮演值得信赖的慈父角色,他要为女儿提供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确保她享有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的爱。而对希拉里来说,养育一个孩子的渴望和动力也同样强烈。“我认为没有孩子,自己就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她在怀孕的时候这样对一个朋友说道。希拉里是为了爱、为了有个孩子、为了创造一个自己理想中的模范家庭而结婚的,这些都是希拉里被剥夺了的幸福,而且被剥夺了两次—一次是童年时代,一次是在自己的婚姻里。她觉得自己可以在政治舞台上取得成功,但是除非能够成为一位母亲并拥有一个爱家的丈夫来做自己孩子的父亲,否则就不算拥有成功的人生。可是,在他们结婚的头两年,她却恐慌地发现自己有可能无法生育(其实在此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担心),这对她来说太可怕了,比对丈夫和其他女人风流韵事的各种猜忌还要恐怖。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29)
新婚伊始,希拉里和克林顿就尝试要孩子了,可是却没有成功,因此他们在1979夏天决定去旧金山去求助于生育专家,预约了医生,打算在百慕大群岛短暂度假之后就去见这名医生。
希拉里患有子宫内膜异位,这种病常常会导致受精困难,也有可能造成不孕,还会造成性交过程中以及之后的极度疼痛。在搬到小石城之前,她曾经在费耶特维尔对两个女性朋友说,她害怕这种病会让她没有办法生孩子。有些医生认为子宫内膜异位会造成流产,我们也不清楚这种情况在婚前是否就存在(不过根据她对那两位女性朋友谈及此事的时间来判断,可能性很大),也不清楚克林顿是什么时候了解这个情况的。克林顿总是带有强烈的求知欲,渴望知晓进入他视野的任何一个问题的来龙去脉。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自然会想要了解所有的相关信息。根据标准的医学论述:“30%~40%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的女性是没有生育能力的,这是女性不孕不育最主要的三大原因之一。”大部分女性直到出现受孕困难问题之后才发现自己患有这种疾病。
几乎毫无疑问,希拉里的体质的确很难受孕,而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所采取的特别措施和由此而造成的挫折感,给他们早年的婚姻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是就在1979年7月从百慕大度假回来,准备到旧金山去进行预约治疗之前,希拉里发现自己怀孕了。黛安娜?金凯德和吉姆?布莱尔是最早被告知这个消息的人之一。希拉里和克林顿为此兴奋不已,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一起参加心理助产法课程,准备进行自然分娩。在度过最初的好奇阶段之后,那些跟他们一起参加这个课程的准爸爸妈妈很快就从容地接受了州长及州长夫人在跟自己一起练习深呼吸的事实。他们还一起读《父母手册》,一起征求朋友们的建议,提出各种关于医生、护士和助产士的问题。还有许多人主动提供了一大堆建议(比如一位前橄榄球运动员就曾建议说“将孩子当成是一颗橄榄球,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1月,怀孕后期的希拉里跟阿肯色儿童医院的几位董事一起飞到纽约出差。她是这家医院的义务法律顾问,这一次,要代表他们去见一位将要决定该医院保险信用级别的保险商。这是切尔西出生之前希拉里的最后一次外出旅行。怀孕后期她出现了一些问题(无论是她还是克林顿都没有在公开场合描述过这些问题),而她的医生建议她不要再做长途旅行了。医生的建议让她焦虑也让她失望,她和克林顿还计划在2月底一起去华盛顿参加全美州长协会年会,并在白宫同总统及卡特夫人共进晚餐呢!当时,他们两个都被列入了国宴以及其他官方活动首邀客人的“扩大名单”上,不过,他们并不总是被当做一对夫妻而受到邀请,而是因为双双符合这样或者那样的资格审核条件而受邀的。2月的最后一周,克林顿参加了州长大会,并在卡罗琳?休伯的陪同下参加了在白宫举行的闭幕晚宴。休伯辞去了罗斯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来为希拉里和克林顿打理州长官邸的各项事务,他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往家里打一个电话。
克林顿在2月27号晚上回到了阿肯色州长官邸,当时距离希拉里的预产期还有3个星期。然而,他到家才刚刚15分钟,希拉里的羊水就破了,紧接着克林顿就开始极度紧张地张罗着去医院。根据当年心理助产术教室的记录:克林顿冲着开车的州警大声喊叫,让他们把车准备好,再带上一袋子冰块好让希拉里在分娩的时候使用,与此同时,他把希拉里住院期间能够用到的东西都塞进了包里。在希拉里摇摇晃晃艰难地上了车之后,一位州警提着满满一大垃圾袋的冰块冲过来,这足够一整个心理助产班的产妇在分娩时使用了,这一大袋冰块都被扔进了州长坐驾的后备箱中。路上只花了几分钟,在紧急检查之后,医生告诉希拉里和克林顿,胎儿胎位不正,臀先露,这正是所有准父母都害怕的最后“惊喜”。希拉里之前还没有住过院,现在她必须通过剖宫产手术来生产,她吓坏了,竭尽全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通常在需要进行外科手术的时候,父亲是不能够进产房的,但是,克林顿恳求医院的主管让自己进去,说希拉里需要他,还保证“就算他们把希拉里从头到脚打开一条缝我都保证不会呕吐或者晕厥”。主管同意了他的请求(要么因为他是州长,要么因为他发挥了自己擅长说服他人的本领,或者两个因素都发挥了作用)。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30)
手术实施了局部麻醉,在手术的全过程中,克林顿一直紧紧握住希拉里的手。克林顿后来回忆说:有一块挡板挡住了他的视线,而他却看到了所有“切开身体和流血的场面”。晚上23点24分,他看到医生取出了胎儿,是个健康的女孩。克林顿后来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而我的父亲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幸福。”“我终于做爸爸了!”脐带被剪断后几分钟,他们的新生儿被清洗干净交到希拉里怀中,然后再换克林顿抱着。
像所有在经历了最后一刻的危急情况之后得到了一个健康孩子的父母一样(而且希拉里还是特别难受孕的人),女儿的出生对希拉里和克林顿来讲更是意义非凡。他们经常把切尔西称为他们的“奇迹”。
1978年在伦敦共度圣诞假期的时候,他们就为女儿选好了名字。当时他们听到了一首朱迪?柯林斯演唱、琼尼?米切尔创作的以伦敦为背景的诗一样动听的歌曲《切尔西的早晨》。他们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正在切尔西街头漫步,克林顿当时就对希拉里说,如果他们生个女儿,就给她起名叫切尔西。克林顿一家住在白宫的时候,他们会邀请朱迪?柯林斯来献艺或者作客,而她总是会演唱《切尔西的早晨》这首歌。
女儿出生的当晚,希拉里还住在康复病房,克林顿就带着女儿去给弗吉尼亚、手下的幕僚还有朋友们“献宝”去了。他“跟她说话……为她唱歌”,后来他还写道:“我希望那个夜晚永远都不要结束。”希拉里也从一开始就发现,克林顿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
希拉里说自己是克林顿家的“天定操心人”(尽管其他人更常把她称为“天定战士”)。她还说,在切尔西出生后的几个月里,她一直都非常焦虑。多年之后,她在书中写道,她曾经祈祷自己可以做一个足够好的母亲。做母亲的一些职责并不是自然而然就会的,其中也包括母乳喂养。有时候希拉里会因为切尔西的到来“感到迷惑”,发现有时候无论自己多么温柔,都没有办法安抚切尔西。为了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希拉里想出来一条“妈妈的咒语”:“切尔西,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新体验……让我们互相帮助来尽可能做得最好吧。”
在提供母爱这方面,希拉里在官邸里从来都不缺乏帮手。厨师伊莱扎?阿什利从一开始就对切尔西非常宠爱,而卡罗琳?休伯则充当了切尔西姨妈的角色,对她关爱有加。多萝西和休也从帕克里奇赶来溺爱他们家的第一个孙子辈孩子。作为母亲和婴儿,没有多少人享受到了比希拉里和切尔西更优越的条件。克林顿也经常抱切尔西,逗她玩、给她唱歌、抚爱她。后来,当切尔西开始上幼儿园之后,克林顿也尽可能亲自开车送她上学,开车的时候还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希拉里下定决心不让媒体接触到他们的女儿,确实,从她出生到大学毕业这段时间,她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的。州长新闻办公室直到切尔西出生一周多之后才同意为阿肯色报纸提供一张全家福。尽管后来竭尽全力,希拉里还是没有能够杜绝新闻记者对克林顿夫妇婚姻史的打探。但是,她跟克林顿都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来确保切尔西的童年尽可能比较正常(对于一个几乎完全是在州长官邸和白宫长大的孩子来讲,贯彻这个理念的确不容易)。
切尔西出生之后,希拉里在罗斯律师事务所请了4个月的产假,不过还是会到州外出差、参加董事会会议或者履行其他一些职责。对于任何指责她敷衍应付做母亲职责的批评,她都很敏感。
分娩6周之后,希拉里去孟菲斯出差,把切尔西交给皮特拉斐沙照顾,她是希拉里韦尔斯利时期的朋友,她的丈夫在克林顿的办公室工作。“尽管我自认是个女权主义者,但我还是不能认可将一个6周大的婴儿托付给其他任何人照顾。”皮特拉斐沙说,“尤其是为了参加毫无意义的二流地区律师协会会议而这样做。她这是违背天理人伦,她认为自己可以到那里去打一场漂亮的仗,这是一个让她看起来像英雄的机会。”可见,希拉里经常面临这种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的尴尬境地,尤其是那些在不愉快的情况下离开州长办公室或是白宫的那些前雇员会这样职责她。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31)
罗斯律师事务所的女性雇员和合伙人们开始纷纷议论,猜测切尔西出生之后希拉里是不是会辞职,尽管她1979年时已经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哈贝尔说,希拉里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相信,合伙人对她工作的认可程度远不如对她男性同事们工作的认可(有些合伙人甚至认为她的工作根本就达不到标准)。
的确,在生完孩子之后,她在罗斯律师事务所的办公桌越来越像是一个她走向外面世界的舞台,她在公司分配的案子上花的心思越来越少了,这些案子大多数是任何一家律师事务所里都必须处理的枯燥乏味的事务性工作。她对于公益性的工作更感兴趣,她帮助创立了阿肯色州儿童家庭权利促进会,并为这家机构积极奔走。该机构同华盛顿的儿童保护基金会合作紧密。她还很重视在州长儿童早期教育委员会的工作。
克林顿夫妇的朋友们都意识到,她因为不能够再要一个孩子而感到非常失望。最初在白宫生活的那些年,她和克林顿曾经很认真地讨论过领养孩子的问题,并咨询了加利福尼亚州一些领养过孩子的朋友应该走什么样的程序。49岁的时候,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访问时,她莫名其妙地突然谈到了这个话题。“我必须得说,我们希望再要一个孩子。”希拉里说。在克林顿夫妇的婚姻中,再要一个孩子是个不断被提及的话题。“我想现在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更频繁了。”希拉里说,“不过,直到1996年的大选之后我们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当时,她还没有听说莫尼卡?莱温斯基的名字。
1981年,比尔?克林顿成为州长的时候,阿肯色州的许多人还是对他充满希望和祝福的。他是全美最年轻的州长;在美国政坛爬竿取物的游戏当中,他比同时代的任何一个人爬得都更高更快;他的妻子也被认为是个第一流的政治组织家和高度自律的弱势群体福利促进者;他是南方政治家的杰出代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