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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货会上,各位居然在对‘天地药业’压价不成的情况下,拒签了和我们原先商定的全部合同。算了,这都成历史了,我们‘天地药业’还认在座的各位老朋友。各位也很清楚,‘天地药业’的产品在市场上仍然具有很大的潜力,所以明天的订货会上,我们将优先和在座的各位按原先约定的条件签定合同。集团的高层已作出决定,订货会结束后还没有和‘天地药业’签定原计划合同的老客户,‘天地药业’将在一年内和其终止供销关系,也就是说,他在一年内订不到任何‘天地药业’的一分钱产品……”
客房内一片烟雾腾腾,那些客商们默不作声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暗暗品着丛林的每一句话。今天晚宴的气势,确实震动了不少人,从长远的利益来考虑,谁也不愿轻易失去一个有巨大潜力的企业。所以,眼前丛林毅然采取适度的高压政策,还是起了作用。果然,在第二天的订货会上,“天地药业”的展台前人声鼎沸,这一个战役的胜利终于成了定局。喜讯传来,言云格自然要庆祝一番,大白天,他便邀上殷红去了上海一家有名的KTV歌厅,扯开了嗓子唱着,那是一首邓丽君的老歌:“月亮那样美丽,月亮不是你,照在我的身边,没有你的情意,你曾给过我欢乐,给过我甜密,时光一去不再回来,留下无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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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16(2)
殷红在一旁静静地啜着饮料,似乎同时也在欣赏着言云格的演唱。一曲唱毕,言云格把目光从大屏幕上转到了殷红的身上,殷红没感觉到,仍静静地啜着饮料。言云格有些扫兴地自己为自己鼓着掌:“哈哈,自己捧自己的场了。”
殷红醒悟过来,马上鼓起了掌。言云格关心地问殷红:“你在想什么?”
殷红答:“在听你唱歌。”
言云格放下话筒,坐到了殷红的边上:“好多天没上歌厅了,难得‘天地药业’又扬眉吐气了,也算自己为自己庆祝一番吧,来,干杯。”
殷红拿起饮料杯和言云格的酒杯碰了一下。言云格品着酒还是问道:“我看你最近老有些心思,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吧?”
殷红想了想:“我已报考中州师大的MBA研究生班,如果录取,以后每星期要上三天的课。真抱歉,事先没和你商量。”
言云格大度地答道:“很好啊,你年纪轻,是应该多学点东西,我支持你读研究生,学工商管理以后会大大派上用场,经济上有困难我帮助你。我知道,那学费很贵的。”
殷红忙推辞:“不不,有你这么理解我已满足了,经济上我自己有办法。”
言云格坚持地说道:“就算我无限期地借给你,等你学业有成,赚了钱再还我不迟嘛。”
殷红沉默着再也没有拒绝。言云格忽然有些伤感:“真读上了研究生,你就没多少空闲时间了,以后我就少了一个听我唱歌的人了。”
殷红仍沉默着想着什么。言云格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等你MBA毕业,我就专门为你投资办一家企业,让你独立经营,怎么样?”
殷红想了想说:“你不怕我会亏掉?”
言云格笑笑:“我情愿为你付这笔学费,因为值得。”
殷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顺手为言云格斟着酒,接着又默契地为言云格点上了一支旧上海的老情歌,言云格脸上的神态顿时舒展了开来。
傍晚,展厅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白天的喧嚣已一扫而光,代之以冷冷清清的寂寞。在“同顺药业”的展台上,只孤怜怜地坐着销售部的张总监一个人,
他默默地抽着烟,两眼茫然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丛林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展台前,将手中的一瓶饮料递给了张总监。张总监见是丛林,既没有吭声,也没有接丛林递过来的饮料。丛林干脆打开了饮料瓶盖,放到了张总监的面前,自己顺便打开另一瓶饮料喝了一口,然后无声地在一旁坐了下来。张总监慢慢拿起饮料瓶,也喝了一口说道:“丛总监,祝贺你呀,你们这一仗打得很漂亮。”
丛林意味深长地答道:“你原本可以做得比我更好,我心里非常明白。我钦佩你们的瞿总裁,生意人做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做出了品味,做出了境界。人们都说,商场如战场,生意场上无挚友。看来这条不成文的公理得修改了,你不会反对我的想法吧?”
张总监有气无力地应着:“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我也许很难逃出失败者的阴影。”
丛林问:“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张总监站起了身:“我也很敬佩你们的励总裁,请你向他转达我的这一意思。”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丛林继续说道:“我已帮你们查明,唆使那两个人在宴会上散发反面资料的人叫陆一丁,我已设法复印了一张他入住上海桂林大酒店的住宿登记卡,请你也一并转交励总裁,算我还他的一份人情。”
丛林接过了纸条看着:“想不到,‘同顺药业’的人个个仗义,我相信‘同顺药业’的发展一定会迈出新的一大步。走吧,去喝一口,我是诚心诚意的。”
张总监挪动了沉重的脚步:“我领情了,改期再聚吧,我得向我们的瞿总裁去汇报败绩了。”
励天兴冲冲地买了水果去医院看望李刚,刚踏进病房,励地的电话就追来了,只听到对方在电话里焦急地通报道:“老爸,又出麻烦了。”
《为荣誉而战》16(3)
励天忙退出病房,在电话里问道:“什么麻烦?”
电话里励地的声音有些难以控制的紧张:“又有人向税务局举报,揭发我们在销售上有新的巨额偷税问题,税务局已重新派人来我集团,将九三年以来存入电脑的财务资料加密封存。十分钟前,税务局稽查分局又通知我集团,明天可能再次派检查组来检查……”
励天听着电话,脑子却“嗡”地一声象要炸开来,想想一个晚上逃来逃去,最终还是逃脱不了电话的追踪,心情顿时有些烦躁,久久地对着电话不知说什么好,在对方一再的催促声中,才如梦初醒般地说道:“不必紧张,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励地在电话里还是不放心地追问着励天:“老爸,你真的不知道集团还有什么其它的税务问题?”
励天猛地光起火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也成了嫌疑分子?”
上海飞中州的航班每天有四班,急急处理了一些重要的销售事务后,励天匆匆赶了傍晚五点钟的那一班,率领言云格、殷红提前一天飞了回去。到达中州已是晚上八点半了,励地亲自来接的机,除殷红外,三个人马不停蹄地直接来到了集团励天的办公室连夜开会。三个人坐定后,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情况很严重,却又不知道究竟严重在哪里,气氛自然有些凝滞、沉重。励天不无忧虑地先打破了沉闷:“上海订货会的胜利刚刚让我们喘了口气,后院就着起了大火,老天真是有意要和我励天过不去!”
言云格想放松一下屋内的气氛,便凑近正在抽雪茄的励地,用手把烟雾往鼻前煽了煽说道:“励地,这所罗门牌的雪茄太冲了点,我建议你改抽大卫杜夫的特醇小雪茄,有劲却不冲鼻。”
励地放下雪茄答道:“言副总的鼻子真厉害。”
言云格一笑:“想当年,我的烟瘾比你还大呢。”
励天突然有些发火地拿过励地的雪茄猛地掐灭,半晌恨恨地对励地说道:“闻到这烟味,我就好象看到了火光,后院着起了大火,你怎么还这样有滋有味地抽这玩艺?”
言云格连忙打圆场:“励总息怒,家父一直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要不放弃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坎。上海订货会的胜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励天缓和了一下语气:“我们毕竟是官司在身,何况又是我们起诉别人,在这当口再弄出一些事非来,对我们这个官司非常不利。‘天地药业’的现状是既强大、又脆弱,既容易反击别人,也容易被别人攻击。”
言云格想着励天的话,微微品了口茶:“励总的意思是……”
励天直直地回答:“我现在慢慢明白,‘天地药业’在过去的管理上确也存在一些问题,而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封新的检举信的内容,我怕到时会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就被动大了。”
励地习惯性地又拿起了那支被励天掐灭的雪茄,励天的双眼立刻死死瞪着励地,没想励地只是将雪茄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放下,然后突然说道:“新的检举信出自陆一丁的手,这已毫无疑问,现在别无选择,马上找陆一丁谈话,短兵相接,刺刀见红。”
励天一惊:“找陆一丁谈话,突破口在哪里?”
励地猛地又点起了雪茄,不等励天作出反应已说道:“上海展销会啊!”
励天和言云格不约而同地眉心一跳,四目定定地看着励地,透过雪茄的烟雾,他俩好象朦胧地看到了一线新的战机。其实,这时候魏继海正和陆一丁在一家使馆区附件的高级酒巴里密谈。魏继海对上海的胜绩了如指掌,心里很有些不平衡:“老陆,这上海展销会的大获全胜,更让励老板确立了在‘天地药业’的霸主地位,老天在帮他的忙啊。”
看得出,陆一丁不无失落:“我看出来啦,那个丛总监是半路上杀出来的一匹黑马,是他救了励老板的命。”
魏继海接着陆一丁的话说道:“你也别小看了励公子,叼着雪茄,洋里洋气的,人小鬼大,冲劲大着呢。还有那个花绅士——言云格,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轻敌了……”
《为荣誉而战》16(4)
陆一丁有些沉不住气地打断了魏继海的话:“我打个喷嚏,照样叫‘天地’的三巨头感冒。”
魏继海不禁“哦”了一声。陆一丁继续说道:“励老板十万火急地提前从上海飞了回来,现在和他的儿子,还有言云格聚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开着药方治感冒呢。”
魏继海有些纳闷,不知道陆一丁葫芦里还藏着什么药,只好带耳朵听着。陆一丁一扬手,召来了一位服务小姐:“小姐,来一瓶顺风威1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
魏继海忙摆着手:“那酒肯定挺贵的,免了吧,我也喝不惯洋酒。”
陆一丁趁机开导起魏继海来:“老魏,人生的享受你也得学一点啦。你知道吗?励老板每次出差花天酒地,名堂多着呢,听说有一次在深圳还开了洋晕呢……”
魏继海不以为然地插上话:“他要吃一顿西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陆一丁阴笑了一声:“什么西菜呀,是找一位俄罗斯小姐三陪,陪得励老板元气大伤,一整天没下床。”
魏继海当场楞住了:“那么腐败啊!你怎么不揭发?”
陆一丁心里琢磨了一会说道:“不瞒老兄,我正在搜集证据,到时候再放颗原子弹。”
服务小姐送来了酒,给俩人一一斟上,魏继海用眼角瞟了一眼酒水单,嘴里不觉发出了“啧啧”声。陆一丁却不以为然地举起了杯子:“来,干杯。”
魏继海举起了杯,却没有和陆一丁干杯的意思,弄得陆一丁有些扫兴地独自喝了杯中的酒。魏继海索性放下了酒杯,犹犹豫豫地问道:“听说——听外面在传,说你有什么经济问题。”
陆一丁正为自己斟着酒,一听这话,差点连手中的酒瓶都滑落下来:“怎么突然提这个问题?告诉你吧,励老板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关到监狱里去呢。”
魏继海缓和了一下口气:“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必太当真。”
陆一丁作出了一付忿忿不平的样子:“我知道,你怕我连累你,你怕我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经济问题才和励老板斗争……”
魏继海一看陆一丁真变了脸色,忙于弥补道:“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
陆一丁没让魏继海说下去:“我哪象你的动机那么单纯啊,帮助励老板打下了江山,却没有坐到副总裁的高椅。多么不公啊,多么屈才啊……”
魏继海只好提高了声音来打断陆一丁的话了:“好了,别窝里斗了。”
陆一丁仍不罢休:“是你挑起的。”
魏继海无奈地举起了酒杯:“干杯吧。”
陆一丁举起了酒杯,也没有干杯的意思:“想清楚了,别和坏人干杯。不过,这年头,坏人和好人常常也分不清。”
两只酒杯还是碰到了一起,手机铃声几乎和碰杯声一起响了起来,陆一丁看了下来电显示,接听电话的面色忽白忽红。电话里是励天的声音:“陆总监吗?我是励天,请你马上来我办公室,有些财务上的事要问你。”
陆一丁恨得龇牙咧嘴,声音却不温不火:“励总裁,我差不多要上床了,是不是明天我一早来你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