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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讲祭裉於烊薷锩浮⑶白芡惩叽睦颉す╒áclavHavel)在其翻领上戴着一条橙色的装饰带,出现在了乌克兰的电视上,警告的正是革命后不要抱幻想。
浪漫的理想化肯定不是我们应该在这里给予的,但有眼光的尊重却可以。在零下10度的情况下,你会离开你的工作和家庭,数星期去和陌生人住在脏兮兮大街上的拥挤帐篷中吗?我待了两个小时就冷得受不了,必须回宾馆喝点热茶来急救一下。他们在那里待了两星期。这些所谓的普通人现在正做着非凡之事,至少获得了不被视为外界意识形态幻想或者臭名昭著的阴谋论对象的权利。相反,我们可以怀着敬畏之心,倾听他们亲自讲述为何身在此处的故事。
2004年
这不是革命(1)
我呼吁《卫报》“自由评论”网站上的读者和发帖者对白俄罗斯发表看法,有一位网名“thedacs”的网友回应说:“不,仍然毫不在乎。”但是大量的其他回应表明,许多人确实关注在俄罗斯和欧盟之间那个深陷困境的严寒地带发生的事情。他们的看法有太大的不同,但所有人对于如何处理这种情况都不甚了了。
显然我们必须从在白俄罗斯出现的实际情况入手。问题在于,对白俄罗斯发生的事情在其现实的定义甚至本质上出现了争论。各方的发言人和媒体对现实的说法各执一词,他们的目的是创造现实。
正如研究后苏联时代的专家安德鲁·威尔逊(AndrewWilson)在其优秀的作品《虚拟政治》(VirtualPolitics)中所表明的那样,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卢卡申科(AlexanderLukashenko)是后苏联时代的新式政权通过威尔逊所谓的“伪民主”获取权力的一个例子。至少与克格勃(在白俄罗斯仍然这样称呼)等逮捕、恐吓或者迫害反对派领导人的国家权力机构同等重要的,是所谓的“政治技师”和私人的俄罗斯管辖机构(Russosphereagencies),这些机构有的称为Nikkolo…M,其中M代表马基雅维利(Machiavellian),有的称为Image…Kontakt。它们创造了残忍而狡诈的选举战略,让阿拉斯泰尔·坎贝尔(AlastairCampbell)看起来像是母亲联合会(Mothers’Union)中一名更有教养的成员。接着由前俄罗斯内政部长领导的前苏联选举监督小组,宣布举行的选举“自由、公开和透明”。黑色是白色,或者用后苏联时代的话说黑灰色是浅灰色,就是不是橙色。…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另一方面,获得欧洲和美国顾问帮助的反对派领导人努力创造一个鼓舞人心的故事,讲述一个国家正在崛起摆脱独裁统治。在互联网时代,你可以在网站上,比如九七宪章组织(Charter97group)的网站上跟读这类故事,该网站的建立有意指向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七七宪章运动(Charter77movement)。在那个充满舞弊选举的星期日晚上,你每分钟都可以在。charter97上看到“成千上万”的人不畏冰天雪地和警察而游行示威的报道。到星期日早上4点05分,一支“一万人的强大队伍”变成了“四万人”(这一估计数字比所有外国记者的估计数字都要大得多)。那天早上晚些时候的头条,呼吁人们在十月广场聚集,宣称:“如今,我们出生在一个不同的国家,一个更加勇敢和自由的国家。叫上你的亲戚、朋友、同事和家人一起过来。我们是多数群体,我们应该能够获胜!”
但他们不是多数群体。大多数独立的观察机构一致认为,这些选举毫无公平公正可言,在92。6%的有效选票中,卢卡申科其实不可能获得他所说的82。6%的选票。大多数人还认为,虽然选票的实际情况无从知晓、富有争议,但投给他的实际票数可能远远低于50%。这并不只是来访记者的粗略印象。比如,白俄罗斯作家斯韦特兰娜·阿列克谢耶维奇(SvetlanaAlexeyevich)(她声称卢卡申科是独裁者,他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也表示:“这个社会的很多人都认同在该国正在发生的一切。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某个地方谋生,他们在高等教育机构中有一些名额,还有一些免费的教育和医疗保健。”显然还有靠从俄罗斯进口廉价能源而繁荣的经济。
尽管如此,如果反对派领导人同样拥有相对独立的大众媒体(他们没有),我们不知道大多数会是什么样子。因此,本着19世纪美国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的精神—“若有勇气,即使是一个人,也可比得上千军万马”,他们正在试图通过街上的人群创造一种“人民力量”的多数群体。不过,在明斯克的街上持续游行需要勇气。
这不是革命(2)
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看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取得成功,不像他们乌克兰、格鲁吉亚和塞尔维亚的先行者们。游行示威的人数似乎一天天减少而不是增加,而在乌克兰的橙色革命中,却是一天天增加的。据报道,有两百名抗议人员在十月广场上安营扎寨,尽管有警察威胁,反对派呼吁下星期日再次举行大集会,但国际媒体的报道已经声称“这不是革命”。或许革命仍会爆发。或许卢卡申科认为白俄罗斯抵制了“颜色革命的病毒”得意得太早了,但他的声明也是在创造现实。
读到这里,一些了解我以前作品的读者可能怀疑,我受到了令人不快的后现代相对论的影响。一点也没有。卢卡申科和他的对手在道德上无法相提并论。但是我坚持认为,恰恰是我们这些最关注欧洲自由传播的人必须最小心,不要将我们的愿望和现实混淆起来。比如,当自由欧洲广播电台和自由广播电台的网站(。rferl)不断用“克服恐惧”作为大标题报道白俄罗斯时,我必须指出,它们忘了在后面加个问号。最重要的是,我们坚持,即便在这样一个虚拟或者潜在现实的争论中,无论事实多么难找,都还有潜在的事实基础,我们必须坚持这些事实。有太多的人,也只有这么多人被关起来了。有太多的人,也只有这么多人走上街头。╋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这是我们的首要职责:实事求是。接着再解读。三条冲突的主线在白俄罗斯这个支点上相遇了。有民主与独裁之间的冲突线,后苏联时代的政治技师,比如Nikkolo…M,已经将模糊这条线作为其任务;发达的西方自由帝国—欧盟和美国领导的北约—和衰落的俄罗斯帝国之间的冲突;当下有关更自由市场的优势或者“新自由主义”经济与更加中央集权的计划经济对立的争论。限于篇幅,我将另选时间论述。除了事实和解读,总是还有列宁同志的疑问:怎么办?
在此,我一刻也没有混淆愿望与现实,知道该做什么。自从冷战结束后,白俄罗斯东西边的邻国采用不同的方式—波兰的方式和俄罗斯的方式—有许多原因,但最根本的原因之一是:波兰人希望加入欧盟,欧盟明确表示,如果波兰人能满足民主、法治和市场经济等方面的标准,就可以加入。目前,正是作为欧盟新成员的波兰人、斯洛伐克人、捷克人、立陶宛人以及其他最近自我解放的欧洲人在说,我们必须在维持白俄罗斯等地的自由事业方面做更多努力。除了直接支持独立媒体、民间团体和民主反对派,给该国的领导人施压外,我们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提供这个长远的欧洲前景。
他们说得没错。这是我们能够直接并合理改变的白俄罗斯现实困境。所以如果你关注白俄罗斯又是欧盟公民的话,就向你的政府发博文吧,直到它注意为止。这包括你,“thedacs”。
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