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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于费雷罗而言,这个决定令他感到十分纠结,纠结到就算灰衣人已经去执行他的吩咐之后,费雷罗依旧站在原地,深蹙着眉宇,神情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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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日,露西妮都要回一趟“猎区”,重新调整“极限疗法”的训练进度,当斗兽场的最后优化方案确定之后,正好是露西妮该回“猎区”的时候。整理好所有的资料,露西妮打着呵欠一上马车就趴在柔软的座垫上睡着——马车是泰尔诺家的,又有影卫维护,露西妮自然万分放心。
“咚……”一声闷响中,一个人体从半空中摔到地面上,激起漫天烟尘,由此便可知这一下摔得有多么严重!
露西妮抚着几乎已经被摔断掉的腰只,慢慢地爬起身来,由于经过超高强度的练习,全身的骨骼和肌肉就好像全部散架了一般,以至于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
“3。28时,还算是有进步。”格罗姆掐了掐时间,点头赞道。
露西妮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力不可支地瘫倒在地。
格罗姆走上前,在她身边蹲下,笑眯眯地问道:“您现在是否需要医疗救援?”
听得这话,露西妮的面色立刻黑了半边,挤出自己最后的力气坐起身来,狂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申请医疗救援简直是找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虐!
格罗姆看她这副模样,笑眯眯再笑眯眯,站起身来后,在露西妮的训练计划上填上此次数值,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下一次训练大概在十天以后,您可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露西妮闻言颌首表示明白,点了两下头后,她顿了一顿。略一犹豫后,微仰起头说道:“格罗姆,我想借两个人。”
“哦?”格罗姆这下笑得可不再像之前那般让人直接联想成老狐狸,而像是一只偷着了腥的猫,“你打算动手了?”
露西妮嘿嘿傻笑着,说道:“还没呢,只是在做些事前准备,还没等到最好的时机。”
格罗姆轻点头赞许道:“这样的习惯好,好猎人是最有耐心的。”
说着,格罗姆从她的手中接过青玉牌,在上面留下一些信息后说道:“我已经把权限给你了,需要什么人,自己找吉恩要去。”
露西妮收回青玉牌,手中温润的玉质令她不禁微笑了起来,心下暗道,天时已经出现,就差地利和人和了,既然天数都愿意配合自己,她再不好生谋划就太对不起自己这数月的准备,也对不起塞得里克和格罗姆的情报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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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特训之后,露西妮都会有几天行动不便,如果没有要紧事务的话,她都会待在“韵楼”。让细心能干的阿蜜莉雅照顾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露西妮在“韵楼”中整整宅居了三天,才算恢复正常。待她再回到圣巴特里亚时,便得知会场的最新调整已经完成,最近正处在闭场休息期,简单来说,代表着他们这些助手将有近七天左右的休息期,这可乐坏了露西妮。
“不过是七天的休息期,至于让你这么开心吗?”翠西为露西妮递上果汁,看着她那乐得都快咧到后脑勺去的笑容。颇有几分恶意地打击道,“你要再这么笑下去,小心面部神经抽筋。”
露西妮没好气地白了翠西一声,伸出双手揉了揉双颊——笑得的确有些太用力了,脸颊酸疼……
见她这副德性,翠西更是乐得不行:“看吧,看吧,才说着呢,你还真就出事了。”
露西妮一边揉着双颊,一边不满地抱怨着:“哪有你这样的,看着别人难受,你尽开心。”
“哪儿呢,也就你有这样的‘高等待遇’。”翠西一边说着,一边掩口直乐。
露西妮不禁抬眼望天,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问道:“我记得这回许多内容都进行了调整,讨论会的意见是什么?”
见她开始说正经的,翠西也压下笑意,从空间戒指中掏出最新的图纸以及各种资料递给露西妮:“呐,这是你的一份,所有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了,这七天时间说是让人休息,其实主要是为了让大家熟悉这份最后资料,以防到时慌手慌脚地出差子。”
露西妮随手翻弄着资料,当她看到其中某一份资料中被自己重新修改的部分没有任何变动地被全盘通过,不禁再次扬起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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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罗坐在“碧海晴天”的一处包房内,面色平静无波,手上不断摇晃着盛着半杯酒的大肚杯,仍由冰块相互撞击的声音在室内不断回响,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大肚杯中的冰块逐渐融化,使得原本只有半杯酒液的大肚杯呈现出八成满的趋势。费雷罗随手一握,手掌中红光闪逝,整个酒杯连同其中的东西都被他直接汽化!
待他再摊手之际,一个灰衣人无声无息地递上另一杯盛着半杯酒液和半杯冰块的大肚杯,费雷罗又再继续用手指拎着酒杯,继续摇晃着……
原本只有冰块碰撞声的包房内突然响起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灰衣人所在的空间一阵扭曲,整个人便凭空消失,待他再出现时已经在包房的大门边上。
灰衣人打开门,让进一名黑袍人,而后迅速关上大门。
黑袍人大步走到费雷罗身边,拿起餐车上的酒杯与酒,先为自己倒了一杯醇酒后,这才拎着酒杯坐到费雷罗对面。
黑袍人一边啜饮着酒,一边懒洋洋地开口道:“最近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居然要我查‘他’的消息。”
黑袍人话才出口,原本在餐车上的一杯酒猛地腾空而起,擦着他的脸侧直直飞了过去,砸碎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啧,脾气可真糟糕,”黑袍人一点也不担心刺激到费雷罗,啧啧叹道,“怎么,给人摆了一道啦?”
“砰!”又是一瓶酒“壮烈牺牲”。
黑袍人这才充分了解了费雷罗的不爽心情,他一手举杯,一手五指并拢高高举起,做出一副投降状,一边摇着头,一边悉事宁人般地说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由于闪避酒瓶攻击,黑袍人的斗篷帽本就摇摇欲坠,再经由他这下左右摇晃,斗篷帽一下滑落,露出一头柔顺的褐色长发,以及俊美的容颜。
第205章 开局
费雷罗深蹙着眉。极不爽地说道:“欧恩…法比奥,别费话!”
欧恩…法比奥?果然,就见那褐色长发飘逸却依旧俊逸不凡的,果然是欧恩…法比奥。面对着费雷罗的黑脸,欧恩显然没什么压力,依旧笑嘻嘻地在沙发上坐好,啜着酒,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心急——我说,怎么从来都没见你小子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哪,这回倒是稀奇,三翻五次地找我问她的情报……”话到这儿,就见费雷罗黑下脸来,欧恩赶忙转入正题道,“她最近都在‘老巢’,听说累得不行,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连房门也没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欧恩此话一出,费雷罗眉间的条纹更深更重。看得欧恩直觉没什么好事。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费雷罗几下,站起身来道:“该做的事儿我都做了,薪酬可得按老规矩给我,如果没其它事,那我就走喽?”
费雷罗没反应,欧恩这才踩着猫步,丁点声息也没有地溜出房去
包房中,费雷罗深蹙着眉沉思着,久久、久久才见他霍然起身,大步离开包房。
才走出包房没多远,费雷罗便看见前方拐角处的欧恩的身形,只见欧恩侧身立于拐角处,显然是在窥探着什么,见此形状,费雷罗目露不悦,扭过身就想离开,可是没走几步,他又转回身来,眯着眼仔细打量一阵,就见欧恩此时也已经发现了他的形迹,正在不断地向他招手。
费雷罗犹豫数秒后,大步走上前去,还不待他开口问欧恩意欲为何时,就见欧恩手指轻点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模样,然后伸手拉着他,指了个方向让他看。
费雷罗顺着欧恩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前方不远处的室内魔法传送阵的亮光刚刚消逝,两人让费雷罗感到十分熟悉的人从魔法传送阵中走出,较年轻的一人看似才二十出头,面容刚毅英气,身形高大壮硕,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一名武力值十分可观的武士,武士全身装束贵气十足,无论是那身希罕的贴身软甲还是那把加持了高级魔法的珍贵长剑,都显示着这名武士的出身不凡——其中,那身贴身软甲是最令费雷罗眼红的事物!
与武士并肩而行的是一名长相颇为委琐的矮个儿男子,男子年近三十左右,满头蓬发,一身黑色的炼金师袍,胸前佩戴着四级炼金师的证明,黑色的衣物原本是最耐脏的,可是,这名男子身上的衣物却是又脏又皱,就好像被丢在大马路上被人脚踩万遍后又被穿回身上一般,这般邋遢的装扮配上矮个儿男子的吊角眼、招风耳,更显得整个人委琐不堪。
这样一高一矮,一华丽一委琐的组合格外显眼。幸好这条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否则两个人绝对是最吸引眼球的——不过现在,这样的组合已经足够吸引费雷罗的注意力了!
这两人都是费雷罗十分熟悉的人,其中高个儿的华丽男子正是他的大哥,法戈维…杜朗。而那名长相委琐的炼金师名为索曼,与费雷罗一样,也是这次比武大会主会场建设的助手,别看索曼的样貌实在不出众——呃……确切来说是非常非常地不出众——但他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在会场改建的过程中,索曼是所有助手中难得一个没向露西妮和翠西求助的人。
最开始,费雷罗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就冲着他没去“抱露西妮的大腿”,费雷罗便高看他几分。但是,自从前几天那份最新的值班表出炉后,费雷罗对索曼的好印象便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索曼居然“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最精彩的几场战斗的值班权!!!
这是令费雷罗忍无可忍的!
失去了值班权也就代表了他不能观看那几场最精彩的表演,也代表着之前花费在捷大师身上的金钱和时间浪费了大半,但,更严重的是,费雷罗感受到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
费雷罗原本以为值班表的事情是露西妮在蓄意报复,可是,从欧恩提供的情报来看,却找不到露西妮在此间插手的痕迹——她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这样的结果让费雷罗的怒气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发泄口。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看到法戈维与索曼走在一起,多疑的费雷罗自然不自觉地认定两人此行最大的可能便是法戈维意欲通过索曼获得进场观赛的资格,由此便不自觉联想到,值班表蹊跷的更换,再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自小到大在这个哥哥手上吃的亏、受的罪……无数不自觉的联想令得费雷罗只觉阵阵闷雷在脑海中炸开,无数混乱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让人根本分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感觉。
法戈维与索曼早已经走进一间包房之中,费雷罗却依旧待立在这处拐角。面色冷峻,与他合作过多次的欧恩早已感觉到情势不好,见费雷罗这模样,欧恩也不禁微微缩了缩脑袋,十分明智地选择了悄然离开——所有熟悉费雷罗的人都知道,遇到让费雷罗不爽的事情时,如果他当场发火反倒没有什么危险性,最可怕的是他不发火!不发火的费雷罗总会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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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国首府,圣巴特里亚的城市规划合理有序,各功能分区也是十分清晰,其中城市的西北区聚集着大量中低档的酒吧、赌场、舞厅等等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对于圣巴特里亚的普通男人们来说,夜晚的此区便是一片享受的天堂,混合着酒精与香粉的复杂香气在这儿的九曲小巷中蜿蜒缠绕,使得每一个才走近这儿的人便已经迷醉在这样的香气之中。
每当夜色降临之时,西北区的大街小巷边便聚集着各式衣衫暴露的男男女女,殷勤地招揽着来往的客人,一旦被那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那么想逃脱便不是件容易的事——醉醺醺的索曼哼着七零八落的小调在小巷中走得踉踉跄跄,一双吊角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却透出几分贼兮兮的味道,左颠右倒的行路途中,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撞入某些阻街女郎的怀中。在一片娇笑声中摸得满手“嫩豆腐”。
显然索曼已经是此地的熟客了,女郎们时不时地将他抱个满怀,逗弄些荤素不禁的成人笑话。被调侃的索曼却是难得好脾气地任人调侃,借机好生过了一把手瘾。
好容易拐过几道小巷,索曼踉跄的脚步才有些许好转——这儿已经进入贫民区,阻街女郎们在此已经接不到什么生意,没了“嫩豆腐”,他自然也就不用装醉了。
冷风吹来,索曼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当脸颊碰到颈部那条白绒绒的围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穿的不再是那件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