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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江明珠自己作自己的主,他们做父母的全没意见,不替女儿作决定。
由江明珠的脾性,何纪川多少也猜到三、四分大概会是这样的答案。在这样自 由——或者说没“家教”的环境下长大,江明珠多少有些“无政府”的气息,没束没缚。但反过来说,什么事自己拿主意、作决定,也算另一种“负担”吧。自己作决定,对自己负责,然后后悔或不后悔,又谈何容易。
离开后,回程车上,江明珠问:“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旅行的?要到哪里?”
何纪川手握着方向盘,分心转头,嘻皮笑脸说:“到天涯海角呀。”
江明珠怔一下,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何纪川伸手去握她的手,她捉起他的手似要亲吻,顿了一下,突而咬了一口。
“啊。”何纪川叫痛,瞪瞪眼。“妳什么时候有这种坏习惯的?”
“我一直想咬人试试看。”盯着他的胸膛,还有脖子。
何纪川没漏掉她那搜索什么似的眼光,赶紧说:“先说好,咬胸膛可以,脖子可不行。”
“为什么?”
“要是留了印,不有点奇怪?”
“我会轻轻咬的。”
何纪川看看左右。公路左右无人,只有前方来车错身而过,他出声轻笑。“在这里?不太好吧。”
“我没说现在就咬你。”
“我还以为妳迫不及待了呢。”
又是那一副嘻皮笑脸,还故意压低嗓音掺进几分嗳昧。忽地语气一转,也不看她。说;
“明天我会到机场接我爸妈。后天晚上我们请我爸妈吃饭,怎么样?”
“好。”饭总是要吃的,鸿门宴也是宴。
接下来两天,江明珠照常工作,还抽出时间去健身中心跳操运动。当天下班时,何纪川先来接她,然后他们才一起上何纪川小姑家接他父母。
“伯父,伯母。”江明珠没有特别准备,就平常上班装束。见了面,微笑礼貌的打招呼,没有特别的热络。
“江小姐。”何纪川父亲点个头。何纪川母亲倒比较热情,拉住江明珠的手拍了拍,笑咪咪的。
因为他大姑闹脾气,所以自然不出席,这顿饭也不吃了。何纪川父母住在小姑家,同时出席也就加上他小姑跟小姑丈。
到了餐厅,坐定了,点菜时,何纪川母亲说:
“江小姐,妳喜欢吃些什么?”要让江明珠点菜。
“只要不是苦瓜,其它的都可以。”江明珠老老实实的说。
何纪川柔声说:“不是说不可以挑食吗?怎么不听话。”拿她没办法似的。
何父何母互视一眼。何母说:“江小姐不喜欢吃苦瓜?”
“我不怎么喜欢吃苦的东西。”
“我倒是好,就是怕酸。”
何母显得相当亲切,找着话跟江明珠聊,江明珠便有一句答一句。她的话不多,有问才有说,就显得不太主动殷勤。
何纪川父亲问了江明珠一些工作上的事,也没有跟她有太多交流,多半由何母负责与江明珠聊天谈话。偶尔何纪川父亲想到什么问江明珠一句,江明珠便回答一句。何纪川与小姑及小姑丈时不时也插上两句,许多话说不完,一顿饭吃得倒也热热闹闹,并不冷清。
先从表情,看不出何纪川父亲对江明珠的观感如何。何母表现得友善又热络。儿子既然喜欢,又何必跟儿子不开心,阻挡他跟喜欢的女孩在一起。江明珠样貌不错,个性看起来也相当好,况且,儿子已经说得那么清楚,所以,又何必跟儿子过不去呢。
江明珠起身上洗手间后,何母拉过儿子,小声说:“江小姐个性不错,人也挺文静的,我看着挺好的,不知道妳大姑为什么对她有意见。”他大姑为什么有意见,理由他们都知道的,这听似疑问,其实算是赞随儿子的表态。
江明珠是不算太活泼,但文静?这误解未免有点不小。不过,何纪川不急着澄清,笑问:“妈,妳喜欢明珠吧?”
“妈要是不喜欢她,你是不是真跟她私奔去?”何母瞅瞅儿子,有几分放纵。大姑的话是有道理,她也赞成,但想想,儿子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他们反对这、不赞成那的,又何必。
“大概吧。”何纪川似笑非笑,来个模棱两可。
小姑跟小姑丈本来就见过江明珠,见何纪川态度如此,小姑更知道何纪川的心意,自然不做“坏人”,做“中性”人,尽说“中性”话。
“大哥,大嫂,江小姐看起来很不错,很有礼貌。”小姑这么说。小姑丈同时附和,说:
“女孩子个性、品德比较重要,其它什么倒比较其次。”
何纪川父亲抿着嘴,不忙发表意见。
当天夜里,回到何纪川小姑家,何父才找儿子单独说话。
“纪川,我看你都笼络好了是不是?你小姑、小姑丈,都帮着说好话。还有之前电话里,你大姑丈也替你说话。”
“冤枉啊,爸,”何纪川却还一副不甚正经。“我哪左右得了小姑和姑丈他们的意见。”
“正经点。”何父瞪瞪眼。
“我是很正经啊。”何纪川敛敛表情。
何父沉默一会,才说;“你要知道,不管怎样,你大姑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不是不领情,不过,关于这回事,我不能随便领情。”
“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位江小姐?”
何纪川没有直接回答,倒说:“爸,我都三十四岁了,不是那种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见了女孩就昏头转向、神丢意乱,一头栽进去。”
“你大姑说,她介绍的那些女孩,条件就不必说了,样貌、个性、脾气也都很好,不比江小姐差。”
“喜不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哪个条件好,就能喜欢得比较多。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喜欢一个人太多,眼光变狭窄,或许就错过太多。但也因为,喜欢一个人后,其他便尽不入眼中。也之所以如此,喜欢一个人,才能所谓“浓情”,才有所谓“意深”。
“说那么多,你就是非要江小姐不可。”
“也不是“非要”不可。如果明珠她不喜欢我,我再怎么喜欢她、感动不了她,最后也只能放弃。”
“那是当然。我的儿子谁会不喜欢。”
何纪川不免笑。“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
他父亲瞪瞪眼。“当然,我的儿子当然是最好的。”然后,表情松了松,说:“纪川,你一向聪明能干,爸对你一直很放心。爸相信你的眼光,你的事爸不会干涉。爸妈、你大姑,大家都是关心你,希望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谢谢爸。”
“不必谢了。你妈刚刚还跟我说,我们要是不答应,你就要跟江小姐一起私奔了。”
何纪川光笑,也不说话,不否认。
何父看看儿子,摇摇头,目光却十分包容。何父心里明白,私奔什么的,不过是玩笑话,儿子拐弯抹角在表示坚持。当人父母,何父自然希望儿子能照自己意思去做,但他转念一想,又何必!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有他自己的人生,何苦逼得他与自己反目不愉快。
“爸,谢谢你。”何纪川正色说着。随即表情一变,嘻笑起来。“可惜了,我还以为能跟明珠私奔一下。”
何父不禁又瞪眼,瞪了儿子一下。
尾声
结果,这就是“天涯海角”了?
落地窗窗帘拉开,高空一片蓝湛湛的天;白墙上贴了好大一幅辽阔的海洋,微起着白浪,波光潋滥,荡着悠悠的金光,角落凸出一块向天的岩礁。
“怎么样?有海又有天吧?”何纪川十分得意。
因为叫“天涯海角”,所以要有海又有天——哦,对了,又有“角”的。那块岩礁就是“角”了。
“这就叫“天涯海角”?”江明珠不禁斜过脸庞,睨了睨何纪川。
“是啊。很漂亮吧?”何纪川仍大言不惭,定过去搂住她的腰。“妳答应跟着我到天涯海角的。”
这个人是太赖皮还是太不正经?所以,她要跟他到天涯海角,就跟到这里来了。
“来!”何纪川拉住她,一古脑跳上床,一把扯开衬衫,露出胸膛,笑咪咪的。“妳不是想咬咬看吗?”
江明珠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勾起嘴角,猛不防扑向他。
“啊,等等!”何纪川坐起来,一双眼贼溜溜,想什么坏主意。“好像不够香艳旖旎刺激。”
惹她好气又好笑,瞅着他。
何纪川还一本正经注解。“哪,就是,好像蛇般,滑溜溜的爬到我身上什么的……”
这家伙!
江明珠猛不防一把推倒他,媚笑一下,双手搭在他胸膛上,一腿膝盖又在他双腿间,一腿抵着他小腹,身子曲弓着,又扭又滑,像条蛇一样,爬到他身上。
“这样,够香艳了吧?嗯?”舌头舔着他耳朵,滑下他脖子,一路舔到他胸膛。
“够香艳了。”这般,被咬被撕扯也甘愿了。
“我要咬了——”
“啊!”他叫一声。
那哪是“轻轻”!他胸膛非留个疤不可。
“嘘——”她一把又将他推回床上,不让他起身。蛇般的身体爬缠住他。“还有更销 魂的呢。”
又是一咬——这回是轻轻的。然后,又一咬,再一咬。麻酥微痒,有种啃啮般的快感。
不消多时,何纪川胸膛全是一圈圈的齿印。
“哎呀!这下我怎么去见人。”他低头看着那些齿印,伸手摸了摸,哎哎叫两声。
“你想去见谁,嗯?”江明珠跟着摸着她的杰作,笑吟吟的。
“没。我谁也不见。”何纪川举高双手,笑嘻嘻投降。“刚刚那个够香艳刺激,再来一次?这次来点火辣的……”
“好啊,来个更火辣的。”江明珠一把扑倒他。涂了满嘴口红,在他脸上印了无数个红印。
“怎么样?又红又辣。”仍是笑吟吟的。
何纪川被她亲得无处躲,呼叫求饶,不再说要“更火辣”的了。双臂横伸,成个大字瘫在床上。
“算妳狠。”认栽了。
她轻笑,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胸膛。
“重不重?”把全身的力量都放上。安安稳稳、放放心心。放心地趴靠在他身上。
“重,重得跟小猪一样。妳今天吃了几碗饭?”故意地装着喘不过气的样子。
“两碗。”
“才两碗。多吃一点。”
“你不嫌我重。”
“我喜欢猪,尤其是小猪,肥嫩嫩的,吃起来爽口。”又开始一副嘻皮笑脸,一语双关。
打情兼骂俏。啊啊,这爱情——两情相悦,胡说什么都开心、都心欢意喜。
她没想到,他也没想到,两个人会这么契合与合拍。他胡说些什么,她总能意会,也不会因害羞生出脾气,反而默契的跟着胡闹——哦,跟着“香艳刺激”起来。
他对她毫不保留,她对他何尝又有保留。
想到此,心中甜情蜜意,双手搂住她,温柔地吻了吻她。
“妳不问我爸妈说了什么?”终于收起嘻皮笑脸,表情认了真。
“说什么?”她笑。问了。
“说随我们去私奔。”不过几秒钟,那眉眼又弯起来。
“那不太可惜,我还等着轰轰烈烈的反抗,或闹分手什么的。”
“反抗?妳当我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点点她额头。“分手,妳更是别想了。”
“可是,你大姑呢?”
“那也没办法,只好得罪她。”嘻嘻又一笑。“瞧,为了妳,我多么不惜一切。”
初识何纪川时,江明珠绝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种面貌。但相对的,她也没想到,她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他轻佻时,随着他的轻佻,她也跟着轻佻,甚至享受那轻佻。开心而愉快。
“是是,我感激不尽。哪,给你一个感谢。”搂住他脖子,又在他脸印下一个大大的红唇印。
“这边再一个感谢会更好。”他指指嘴巴。
她搂着他,又给他一个深深的吻,他反手抱住她,又吸又吮,吃了也不知多少口红。
“上回我们说好去旅行的,对不对?”亲过吻过,仍舍不得放开手,牢牢搂着。
“怎么?又要去天涯海角了?”她忍不住笑。
“那个等下次。先去拉斯维加斯。”
“做什么?”
“注册啊。”
“好啊,顺便度蜜月。”他竟还念念不忘这回事。
“这可是妳说的哦!”
“我说的可多着呢,我哪记得我说了什么。”她明眸斜低,瞅了瞅他,脸上要笑不笑的神气。
“妳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赖皮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学他,点点他额头。
“妳呀——”他夸张一吼,翻身跃起,将她压在身下。“瞧我不好好收拾妳。”
江明珠哈哈大笑,左躲右闪,像蛇一样扭个不停。何纪川俯身在她耳畔,蜜语低低,充满蛊惑。
“怎么样?再来一个香艳热辣刺激的吧。保证让妳销魂蚀骨……”
闹了半天都不觉怎么,此刻却一下子红臊起脸,江明珠只觉满脸热辣的感觉,对上何纪川的笑眼,脸儿更红三分。
何纪川坏坏一笑。“来,告诉我,妳是要先销魂,还是先蚀骨?”还故意将脸凑过去。
“讨厌!”她将他的脸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