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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他都会说我请女孩吃饭呢。一次打台球,我和乐乐打的正激烈,不知从哪走过来两个女孩。广哥介绍她们,学校广播站的。聊了一会儿把我们挤开,自己和两个女孩打了起来。同学给他邮寄的牛肉干,他拿出来一部分,后来知道那是给女生留的,他总是不忘记女孩。
周末时,宿舍里统一没人在,夕阳照射的走廊里空无人影,从走廊里走过去我能看见一扇扇灰黄色的木门上空洞的铁锁。午休时我总是被梦惊醒,很多以前的记忆侵入我的脑海。那天,我发短信给广哥。我告诉他我老害怕一个人待着。他很快给我打了回来,他问我咋了。我用河南话说没事,他没听懂,又问了一句。我告诉他,我心里难过极了,然后大哭起来。
大学未央(15):秦腔和两个故事
老的不行了,我有时这样想自己。老年人比年轻人更能进入的腹肺,舒缓笨拙的动作和酣唖的痰烟桑子像心脏上的血管一样有秩序的围绕,里边流动的全是我生命里不可拒绝的液体,又热又凉。 ——木荣
我平时不出去逛街,但也爱参观一些凝聚历史和生命的建筑。大雁塔是西安一个招牌景点,也是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可能因为历史的缘故,大雁塔被组建的更又气魄和魅力。历史总是在后人手里变的卓越。一个女生告诉我,你闲的时候去大雁塔看水幕电影吧。那天晚上她给我作了一个让我觉得惊讶的表情。她说,我太震撼了,水幕电影我在郑州新区看过,可这次完全把我震撼了。
大雁塔的确是一个让人沉迷的地方。我想了想又不知道它是不是很迷人,终究不愿再去评价它。音乐喷泉是朋友们常提起的,没认真去看,终究也无缘沉醉其中。远远望去能清晰可见的大雁塔,带着从历史中穿越而来的风尘仆仆,又像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旁无杂心的打坐。任脚下凡人来来往往,吾只是一心向佛,脱俗的让你想大哭一场。我常常会直接穿过喷泉广场,走马观花似的直接走到慈恩寺东墙外的小画棚,那里始终都坐着几个看起来年龄超群的画师。一个很简单的遮阳棚构成了他们重要的工作室。工作室的后墙上挂满了素描和彩描画,简单的线条和颜色却把你所有的面部表情表达了出来,像是画好了人生你可以马上死去一样。素描和彩描画的上边清楚的写着工作费。有游客会选择这种很让人心怡的艺术表达,兴奋的坐在画师前面微笑着等待年华停留的瞬间,但终究要笑到毫无力气或是表情麻木。没人来的时候几个画师就坐在椅子上画各式样的素描或是漫画。一个头发布满白斑的老画师抽着香烟,很平常的看着眼前观看画画的游客,用一种声调平和的声音问:小伙子给你画一张吧。然后目光又像以前一样平常的看向其他的游客,好像早已知道被拒绝的结果,只顾抽自己的香烟了。我走过画棚,然后又听见同样的平和声音:小姑娘给你画一张吧。他耐心的力量让你像从此死去。
顺着大雁塔的东墙往前走,路边搭满了画棚似的小棚子,挂着和摆着各种朝代的赝品瓷器或是玉坠等旅游纪念品。路的中央隔一段会遇到唐人雕塑。伶人,医生和摔跤士。一个从四川来的男人在东墙外看着高高的大雁塔,觉得被人偏了:什么是镀金的啊,没一点黄色,我看着跟水泥似的。慈恩寺的东北角外不远有一个小亭子,每天都会有几个拉秦腔的老人坐在亭下的休息椅慢慢的拿出布袋里的板胡和二胡,笨拙的调着弦音曲调,舒缓的拉着胡子,看着他们的缓慢心里平静的像已经长辞世事了,只想坐下来大哭一场。旁边坐着每天可能都不更改的听众,同样是些穿着老中山装的老人们和土灰棉布袄的老太太们。几个带板胡和二胡的老人是自行组织的一个剧团,每天在这个小亭子里为老人拉弦娱乐,有人愿意唱他们就积极的配合拉弦,唱的好了还会一起鼓掌,大声吆喝。旁边的老人们就驻着拐杖抽着手卷草烟认真的听着,木呆的姿势像是远古的雕像。秦腔我从来没听懂过,唱时总是要把嘴张的足够大,好像要费很大的力气。咿咿啊啊的声音长而深厚,嗓子里像带着血,血随着声音射进耳朵里,最后到达心里。唱秦腔时的姿势最让我难忘:头往前伸出一点以便可以用最大的力气把声音唱出来,脖子里能看见用力的粗筋;双手似乎要用力握着,像人死时想努力抓着一点安慰一样,胳膊也随力气而弯曲;双腿站在地面上,随着上身的力气像深埋在地下,样子看起来你再用力拉也拉不倒。一群老人就这样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看着他们安静祥和听着那板胡和二胡拉出来的苍凉声音的样子,不觉然的告诉你:人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班上来了一位美女老师,以往不活跃的英语课堂一下多了很多气氛。老师是陕西人,却没说过陕西话。她大概是爱笑的人,她自己常笑的停下讲课,开心的像要老去的孩子。也许班上学生大都不愿意听她讲英语而只喜欢听她讲很多的小故事。她讲起小故事来像个成名的演讲家,你不爱上英语课也会愿意上她讲的英语课。她常从课文里隐来很多的故事,这些故事和英语无太多的关系,可我们这帮孩子总是有人愿意听。她说她喜欢听The Beatls的音乐,也喜欢他作品里的歌词。她常会在上课时打开自己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给我们放Beatls的歌曲,然后给我们讲歌曲唱的是什么意思,讲的是哪个故事。她说她喜欢的歌曲都是故事性较强的。那天听完一首歌曲她开始讲歌词的意思:故事是在一个教堂里住着一个老女人和一个神父,老女人每天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很华丽高贵,然后就在教堂的窗口等待有人来,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要等谁。但是她每天任然这样的坚持等待。终于又一天她老死在教堂里。她没又亲人也没又孩子,最后教堂的神父为她举办了丧礼,但是丧礼上却没又一个人来。我喜欢极了这个故事,可我想不出来理由。我想《泰坦尼克号》里的男主角杰克,他拿出来自己画的画给露丝看,一边给她讲他怎么画的他们。露丝翻到一张画的时候,杰克告诉她:这是一个巴黎的老女人,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好看,带上很多的金银首饰,然后坐在酒吧的门口等人。她说她在等待她的情人。可从来没人知道她有情人。我对这两个故事到了着迷的地步,像那张着大嘴唱出来的秦腔。
大学未央(16):秋季的太阳升起来了
我从超市买来一个日记本。封面上用行书印上一个大大的黑色“兰”字,下边是一束兰花。我没有见过兰花,见了也不会知道。朋友说兰花开在夏季,谢在秋季。花的颜色是紫色的。我想我以后会养上兰花吧,她的颜色和我秋季的嘴唇是一样颜色的。这让我觉得我们很亲近。 ——木荣
新学期开始的让人觉得伤感。同学我们都从一楼搬上了六楼。这是宿舍的最高层。从窗口可以看见校门口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景象日益蒸腾。晚上的灯火辉煌更能摄人耳目。窗口是一个能让人看的到伤感的物体。每天我们要爬一百多层楼台阶,翻山越岭之感油然而生。看见宿舍门号是一个欣喜的意外。同学们打电话开始不停的向朋友抱怨:我们上楼不想再下来,下来了就不愿意再上来了;教学楼的自习室也是最高层,每天爬上爬下的,很累人啊;我常去的图书馆也在最高层,就算是到餐厅吃饭也要在二楼吃……我们住在天上,偶尔在地上走走。
神住在天上,大概一直会很孤独吧?
新生终于来尽,一切都开始了以往的正常。西安的天气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刚入秋就下了几场秋雨,气温一下好像提前进入了寒冬。坐班车时,一位去过重庆的女人讲:哎呀,重庆的天气下过雨会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不像西安这么折磨人呀!早上,彭我们仍旧会像以往一样早早在门外等我晨跑。我可以想到他会站在走廊里等我的样子:手扶住走廊尽头的窗台,身子斜靠在窗户的边框,目光透过窗户安静的看着太阳即将出来的东方,或者俯瞰着秋季冷风吹拂下的校园。我可以体会到他会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俯视着空旷安谧校园里的生命行走时的心情。我可以想像着我就在窗户的外边安静看着他秋水一样清澈的眼睛。他哀伤我也哀伤。
操场上比以前热闹很多,或者只是人多了一些。清洁工一直是一位老人,穿着那套蓝色的工作服,上边挂着褶皱,看上去很旧了。每天早上他都会在这个时间起来,一手里拿着一个铁簸箕,另一手握着一把扫帚出来打扫,把昨天晚上被扔的旧报纸、食品带、酒瓶、烟头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簸箕看起来早该修理了,扫帚毛也快落完了。他从操场的一角慢慢的移到另一角,动作总是一样的笨拙,像一个麻痹症患者,一癫一癫走着,遇到垃圾就停下慢慢用扫帚扫进旧簸箕里边。当把操场打扫完时,他就坐在足球场的观众台上,安静的看着我们这些孩子围着跑道一圈一圈的跑来跑去。他永远不会知道跑道的终点在哪。有时太阳出来时他仍然坐着。
彭不爱说话。我俩跑步也很少谈天说话,只是保持着每天的默契:动作,时间。我喜欢和彭在一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在身边待着我总感觉很安全。孤独和寂寞都会觉得迷人。操场上,很多新的面孔,早上起来的人大都是笑不出来的,越发显的沉寂,像是从墓地回来的路上。东方的天空渐渐变的金黄,色泽影射在人的肌肤上,汗珠也变成了金黄色。足球场的草地上不够茂密的草上沾满了水珠,看起来像一层霜降,人走过留下孤独的脚印,异常清晰。我从身边不断变换的面孔里想寻找已往的熟悉,可终究一无所获。心情终究是孤独的。
跑完步后,我们会坐在双杠休息。双杠的下边是长满三叶草的草地,三叶草经过了修剪,草地看起来很平坦。一个早上,我们看见一个女生在另一个双杠上作各种动作。我们向她热情的打招呼,她听见好像很吃惊,又有点羞涩。大概是一个新生吧。但她终究回应了我们。那天早上,我们有了一次谈话。“你是新生吧?”我问她。“恩,你呢?”她说。“老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就这样中止了谈话。一会儿她问:“你说,早上晨练除了锻炼身体外还有什么好处呢?”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答不上来。我在双杠上作了几个俯卧撑。我不确定的回答:“白天精神好吧!”我等待着她的回应。她听了没回答,低头作了几个动作,然后笑着说:“对,精神好!”我看见她笑的样子知道这是肯定的说法。彭我们也笑了。
我看见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下升了起来,洋溢着金黄的云霞,金色的光芒温暖的照射在大地上。草地上的露珠反射了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像铺上了一层珍珠,晶莹剔透。光芒也照射在了我们的笑脸上,汗珠随着堇色皮肤的收缩流下来,也泛着金光。
大学未央(17):爱写日记的人
我是有一个对生活富有热情而几近不羁流浪的文字爱好者。
——木荣
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读书习惯。遇到一本让我痴迷的书时,我会花尽所有其余时间去把它看完。中途可以没有休息的睡眠,没有插科打诨的聊天,更没有吵闹的环境——专注的心神对外物难充耳闻。白天我在图书馆,看完一本书后,在晚上写出读后感。生活的波涛和巨浪被我遗忘在安静夜晚的漫想中,痛苦和郁结过后,明天的生活一如既往。
学校生活带来的懒散已经把性格里所有的喧嚣掩盖了。每天我坐在桌子旁边像一个老人一样安静的写日记,不时抬头看看舍友们的样子,突然想起《麦田里的守望者》:我把他们当成一群调皮淘气的孩子,自己坐在悬崖边上看着他们,生怕他们会摔倒掉下去。有时我愿意去讲个故事,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故事。生活中总是要去找些可以让人们觉得有波澜滚动的感觉充实一下日益倦怠的心志,就好像是一个喜欢看朝阳的人偶尔也要认真的看一下夕阳。宿舍里一个甘肃的男生,胆小,总显得憨态可居。无聊之际我们会开他玩笑,但从来不会过分。我对他讲故事,可事情没讲是鬼故事。我讲,我有一个初中的同学,总爱在晚上放学后玩电玩,十一点十二点才会回去睡觉。有几个晚上他都会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遇到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走路很慢,但总是能赶到十字路口刚好遇到他。有一个晚上,她问他:现在几点了?然后他看看表回答:不到十二点。老太太听完就走了。他觉得很奇怪,但没多想。第二天晚上他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