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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和地狱横生了不少事,最太平的莫过于不知窗外事的人界了。
为了祝贺紫杉搬家,夏孟霖和奥兰比亚带着礼物前去庆祝。那是建于一座小山丘上,据说有着七十年房龄的小房子,但水电煤一应俱全,离“誓约之馆”也比较近。
奥兰比亚和夏孟霖直到晚上才离开,沿着山路下行,意外地遇上一名相向而行的路人。由远及近,借由路灯,来人的长相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外国男子,朗目疏眉,俊逸挺拔,如果忽略其苍白的肤色,会是人人追捧的明星级人物。
奥兰比亚突然对夏孟霖道:“小夏,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夏孟霖一怔,疑惑地看向奥兰比亚,后者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神经粗如他也察觉到了异样。如今的他已经知晓奥兰比亚身份的特殊性,他这个平凡的高中生还是掐灭八卦的小火苗为妙。
男子看着夏孟霖跟奥兰比亚道了声别后就匆忙下山,不禁好笑道:“席下,我又不会吃了他,支开他做什么。”
奥兰比亚的表情很平静,但握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只听他不确定道:“你……重生了?不对,你明明已经……”
男子笑着点头:“我明明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奥兰比亚抿唇不语,见识过诸如胧影这类超自然的例子,他不得不怀疑眼前的男子是否也是特例。
男子接着道:“如果我说我最后没死成,你会不会觉得高兴?席下。”
“你说什么?!”奥兰比亚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活着?”
“算是吧,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男子张开嘴,露出两个尖尖的獠牙和血红的舌尖。光是这两样已足以说明一切,奥兰比亚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不用再像其他复灵中的天使那样不断轮回,而天使之光也不会再属于我了,从今往后我只能是血族。”
少了重生带来的压抑,如此获得新生或许不能算是一件憾事。
奥兰比亚叹气,依旧有些可惜。他曾在星辰之战的战场上收集了无数星辰碎片,由于它们的不完整他只得将程序重新改写,以致后来降生为人的天使都不再具有过去的特性。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在这些毫无章法的碎片当中竟然能分离出一组完整的,而这组完整的星辰碎片聚集后的灵体在复灵过程中自然要比其他天使容易得多。可是命运弄人,这名天使依旧无法回归,而是将永远徘徊于尘世间。
两人并肩回到“誓约之馆”,就在奥兰比亚开门之际男子却道:“席下,我就不进去了,搞不好我会被追杀的。”同时给了对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奥兰比亚嘴角一抽:“你居然跟他一个家族。”
男子点头道:“嗯,这种事没得选择,唯一欣慰的是我是五代,地位不算太差。”
何止不算太差,已经算高等血族了。
奥兰比亚摆摆手,指着前方一片橡木林道:“那你随便选棵挂着吧。”于是便不客气地关门,没留下一句安慰的话。
男子看着棵棵卖相挺拔,在黑夜下形同经脉的树木,老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翌日清晨,玛门降落于“誓约之馆”前,面对紧闭的门他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大吼,可一个音节刚脱口便住嘴了,他愣愣地看着背靠于树干上的身影。物换星移今非昔比,纵使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他也能一眼认出他。
“亚列?”
“好久不见,玛门。不过,如今的我已经不适合叫这个名字了。”
玛门颤抖地握住男子的双臂,激动道:“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还活着……”
男子低笑道:“是啊,只要我还活着,哪怕如今的我是依附于托瑞多家的血族,我还是我。”
仅一瞬间,玛门的脸惨白如纸。
他本想说,不会再给你挡在我面前的机会。
可是,数万年世事变迁,不知不觉沦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他还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么?
作者有话要说:
☆、黑马驾到
炎与寒是对很奇葩的双生子,在其他天使彼此表现出同胞爱的时候,他们却过着互不相干的日子。玛门还算是比较主动的,一有什么趣事都会想到跟对方分享,可时间长了谁都会对冷淡的人有抵触,亚列的性格总能令玛门失去耐心。
玛门的堕天看似是受到黑帝散播的黑暗元素的影响,可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想再见到亚列而已。后者会出现在星辰之战的战场上是他意想不到的,别说现象天使不属于天使军,就他们身为没有实战经验的新生天使而言,主神也不可能让他们上战场。
最后,玛门如愿撕下了亚列冷漠的面具,也令自己后悔了一辈子。
加百列收集星辰碎片引导陨落的天使重生,这件事玛门略有耳闻,但只要一想到重生的天使可能不再具备过去的情感他就没勇气去向加百列求证。
后来米凯尔告诉他,亚列重生了,他却退缩了。经历了绝望再面对希望,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原谅他。
米凯尔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要么直击中心思想,要么直接偏离跑道,而他跟玛门说的恰恰正中了问题关键。与其玩自闭不如直接行动,过错可以弥补,一旦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事实证明,亚列没有计较过去的事,但是玛门却觉得他失去的反而更多,他不光撕掉了对方冷漠的外表,还斩断了彼此的羁绊。
待他们走后,奥兰比亚才出门,径自走向黑色轿车。没在裤袋里摸到车钥匙,他下意识地开门,只见“誓约之馆”的临时住户正靠在副驾驶座上假寐,钥匙被扔在驾驶座上。
“……”真是世风日下,堕天使都改行了。
沙卡利曼耶尔闭着眼随口道:“工作?”
奥兰比亚启动发动机,道:“去证券交易所。”
之后再无言语,一路上只有车内广播放着时下流行歌曲,过往的车流如穿隙而过的时光,历历在目,却又过眼云烟。
假寐的人眼睛睁开一条缝,奥兰比亚专注于驾驶并未发觉,认真恬静的模样落在沙卡利曼耶尔眼里仿佛回到了从前,与记忆中那道美丽的身影重叠。
当他从一个无形的发光体成长为有形的生命,第一次睁开双眸看见那张美如白玉的脸庞时,他就爱上了他。他知道那双海蓝宝石般眼睛的拥有者是他未来的半身,彼此间有着生命的联系。
沙卡利曼耶尔不否认他爱过加百列,发自内心地爱过,他的美丽、他的强大,都是他爱他的理由,可是过于单调的生活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加百列太过规行矩步,完美得就像天界的形象代言人,与沙卡利曼耶尔所追求的恰恰相反。他的见解想法常常被加百列一笑置之,久而久之他便看不到对方身上的闪光点了,以致发展到后来所谓的情爱为恨意取代,两场战争换来全新的相处模式,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奥兰比亚道:“今天似乎取不了钱了。”
沙卡利曼耶尔看向前方,交易所大门紧闭,暂停营业的牌子微微晃动。他古怪地看着奥兰比亚,狐疑道:“你确定不是来这里驱魔?”他敢肯定魔物就在里头。
奥兰比亚嘴角抽了抽:“难道我就不能做些普通人该做的事?”
沙卡利曼耶尔放直椅背,尔后道:“只是感到好奇,有魔物在的地方居然没你的份。”
这什么逻辑?!
奥兰比亚刚要下车,突然跑来一名保安硬把他往车里推,嘴里不住地哆嗦:“快、快进去,离开这里!”顿了顿,复又激动道,“啊!你是那、那个微博驱魔师!”
网络的传播力度真是令人生畏,微博效应穿透了社会各个阶层。
托保安的福,奥兰比亚想起了那段他不想直视的历史,纵使他对这种新兴的交流分享平台不感冒,也不妨碍他人对获取新信息的渴望。
保安一步一哆嗦地带着奥兰比亚来到交易所后门,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里面已经有驱魔师了,行长请来的。话说驱魔师长得都跟你一样好看么,那摸样连我这个男人见了都很难淡定……”最后几个字在触及到沙卡利曼耶尔的眼神后自觉消音,然后咽了咽唾沫乖乖消失。
甫一进去便能感到室内充斥着魔物的气息,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还有带着玩耍性质的戏谑声:“哈哈,丑八怪,来呀来呀,我在这里。”
沙卡利曼耶尔的脸色一沉,展开翅膀就朝着声源飞去,不多时拎着利卫旦的衬衫领角飞回来,后面还跟着紧张兮兮的贝利尔,见到奥兰比亚后红着脸结巴道:“加、加百列席下。”
奥兰比亚一怔,突然看向一侧,金色的天使之光由远及近,浸染了每个角落,避之不及的魔物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拉斐尔一向爱穿大礼服,此刻却穿着与时俱进的白色休闲装,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却令看的人有些不习惯。
“吾友加百列,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真是意外之喜,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拉斐尔笑道:“我以为你很快会来找我,毕竟我抢了你很多生意。”
奥拉比亚眨了眨眼,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那匹黑马!”
贝利尔急忙道:“拉斐尔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给加百列席下一个惊喜。”
利卫旦挑拨道:“拉斐尔就是故意的,天使之光对付魔物分分钟搞……唔唔!”最后一个字被拉斐尔堵住。
拉斐尔看着奥兰比亚,尴尬道:“能让你称作黑马真不好意思。”
奥兰比亚黑线:“可我没觉得你不好意思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吾友。”拉斐尔把利卫旦塞给贝利尔,道,“你们先回去,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喝下午茶。”
贝利尔点点头,拉着利卫旦迅速撤离,走前还不忘对拉斐尔道别,利卫旦炸毛了:“贝利尔,我才是你的双生天使,你怎么可以说变节就变节?!”
众:“……”
魔物的叫声已经停止,躲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它的敌人,眼里的仇恨似是要吞噬一切。
奥兰比亚惊愕道:“你的天使之光过期了?”
拉斐尔一个趔趄:“时过境迁,你的舌头似乎有毒发的迹象。”
奥兰比亚好笑道:“要不然怎么解释,它可是一点损伤都没有哦。”
拉斐尔耸肩:“我一路追了它好几个平行世界,好不容易靠结界把它堵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结果功亏一篑,因为突然开了个缺口。”
这下轮到奥兰比亚尴尬了,所谓缺口不正是那扇后门么。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的精灵王递补者
能令拉斐尔追着跑了几个平行世界的魔物自然不容小觑——忽略某天使没有翅膀带来的不便,奥兰比亚看了眼其空无一物的背部,选择沉默。
魔物看着连根毛都没少,但好歹一直在被拉斐尔追,体力跟不上脑力,只得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在天使之光的约束下不敢有其他动作。
奥兰比亚想了下道:“天光固然能增加光感效果,但你难道真的只是视觉系的?”
拉斐尔黑线:“我倒真希望它能满足我对视觉的渴望。”语毕,他朝魔物溅了点血。顷刻间,血液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融入魔物体内,而原本虚弱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量,使其得以站立起来。
奥兰比亚以评价的口吻道:“仔细看,它比一般的魔物好看多了。”
拉斐尔扶额:“你的关注点错得很离谱。”
“我也这么认为。”奥兰比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转而对沙卡利曼耶尔道,“你觉得呢?”
拉斐尔一愣,这才把视线转向沙卡利曼耶尔,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些不易察觉的情绪。早在沙卡利曼耶尔面色不善地拎走利卫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方才不予理会只是单纯地视而不见,此刻站在奥兰比亚身边乍一看就像回到从前。
沙卡利曼耶尔看了眼奥兰比亚,又看向拉斐尔,最后目光落在魔物上,淡淡道:“滴血认亲。”
“噗!”一声轻笑打破无声的对峙,奥兰比亚揩掉眼角的泪痕,指着魔物道:“我该怎么称呼它?”
拉斐尔气结,不再理会这两人,一门心思对付魔物。
奥兰比亚默默地退往角落,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地方专心围观。
拉斐尔滴血显然不可能是为了认亲,奥兰比亚大致也能猜到原委,但有时候离答案越近反而越不敢承认——人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生物。
四大元素中的风具有治愈的力量,虽然它无法治疗本身,却可以令万物重获生机,这点恰与水相反。
天使之光下的魔物不是没有损伤,而是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