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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是回归主人怀抱了,奥兰比亚又有宠物陪了,更显得沙卡利曼耶尔这个房客可有可无了。
一脸阴沉的堕天使周身散发着冷气,看着不应景的电视节目,茶几上的红茶一口没喝。
阳光越过后院的的花草投射进来,照得屋内暖融融的,小曼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头在奥兰比亚胸前蹭了又蹭。
奥兰比亚微笑地看了眼小曼的卖萌举动,喝了口红茶,旋即被呛得流泪。
沙卡利曼耶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胸前的猫被溅了几滴红茶,不过也多亏了小曼,身上的白色衬衫逃过一劫。
奥兰比亚朝沙卡利曼耶尔晃了晃手里的杂志,后者接过,才看了个图就抽搐了。
“尤利耶儿很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嘛。”
从沙卡利曼耶尔的语气里听不出褒贬,但至少可以知道拉斐尔的收入来源是什么了,比起奥兰比亚不知上了多少档次。
奥兰比亚收起杂志起身走进厨房,三十分钟后端出四份三明治,沙卡利曼耶尔视之蹙了蹙眉,道:“又吃这个?”
奥兰比亚没好气道:“身为房客要懂得知足。”
沙卡利曼耶尔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满嘴蔬菜和面包让他差点忘了食物还有其他味道。
奥兰比亚似乎很喜欢这种接近自然的风味,吃起来颇为享受,一个吃完才发现猫不见了。
“小曼呢?”
“楼上。”
奥兰比亚狐疑地看着沙卡利曼耶尔,后者怒道:“它自己突然像打鸡血一样往楼上冲你看我干什么?!”
“……”那你激动什么。
奥兰比亚吃完三明治的时候,沙卡利曼耶尔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不禁笑道:“堕天使明明无需进食,实在不喜欢可以不吃。”
沙卡利曼耶尔看着对方恬淡出尘的笑颜略微出神,很快又瓮声瓮气道:“难道要我看着你吃?”
奥兰比亚一愣,显然没想到沙卡利曼耶尔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他认真地看向正卖力与食物斗争的人,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冒出来,旋即便驱散。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如此荒谬的想法亏他想得出来。
“你笑什么?”沙卡利曼耶尔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奥兰比亚摇头道,“晚上带你吃肉吧。”然后便转身去厨房洗盘子了。
沙卡利曼耶尔觉得吃肉比吃蔬菜强,但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此时,电视里的肥皂剧刚刚一集终了。
小曼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下楼,一步三挪地爬上沙发,整颗头埋进缝隙中。
奥兰比亚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堕天使握着遥控器,寻觅另一个狗血的剧情;黑猫展开四肢陷入深渊不得脱。
“你虐待它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话,沙卡利曼耶尔感到额头难得出现的青筋正突突地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它了。”
奥兰比亚动了动嘴巴想说两只眼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幼稚,遂不再多言直接上前把小曼扯出来。
小曼不满地叫了两声,猫头一歪。
奥兰比亚挑眉。小曼虽然是只挑食的猫,口粮只吃拌了碎牛肉的牛奶,但总体还算温顺,哪像现在这么别扭。
沙卡利曼耶尔不屑道:“八成是发情了。”
似是被点到了痛处,小曼又是一阵嚎叫,挣脱了主人的怀抱,一溜烟跑进后院。
沙卡利曼耶尔揶揄道:“我看你还是带它去医院吧,省得哪天给你领回来一窝。”
奥兰比亚嘴角抽了抽,几年养下来没见小曼发过情的他都忘了猫的习性为何。
夕阳低沉之时,奥兰比亚在后院角落放了猫粮,小曼就窝在一块草坪上瞌睡——那里已经秃了。奥兰比亚实在看不下去了,尽管时值春天,但温度不比冬天高哪去,小曼身为家养的猫,一身猫毛其实中看不中用。他回屋拿了条毯子盖在小曼身上,只露出两只尖尖的黑耳朵。
随着轻轻地关门声,奥兰比亚带着免费房客出门,徒留一只假寐的黑猫睁开了那双绿莹莹的猫眼。
也不知是真为了安抚房客的胃,还是报复房客白吃了那么多蔬菜,奥兰比亚点了一桌的肉,笑吟吟道:“不能浪费。”这模样就像在说,吃不完吞也得吞下去。
沙卡利曼耶尔看了眼笑得人畜无害的奥兰比亚,目光落在一桌肥得流油的荤菜上,满嘴的蔬菜味顿时被肉味取代。
就是别西卜再嗜吃也会被这桌肉吓噎的,沙卡利曼耶尔心道,同时举起筷子对准其中一盘。
待盘中的成品全部落入某人的胃,店里的食客们纷纷将欣赏的目光从奥兰比亚身上移开,齐刷刷地转向沙卡利曼耶尔,投以十二万分的崇拜。身着厨师服的店长甩着一身膘红光满面地从里面出来,身后的店员举着他的土豪金一路拍着。
店长笑呵呵地拍着沙卡利曼耶尔的肩道:“看不出来啊年轻人,看你长得文文弱弱的竟然将我的独门秘制肉系大餐全部吃完了。”说着又从一名店员手里接过一张证书,“按规定,但凡吃了整桌肉的客人都会免去全部费用,这是证书,以后只要带着它来吃饭,一律八折。”末了又感慨道,“自打继承了这家店,终于在我手上出了个肉王。”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落地,整个大堂顿时爆出一阵笑声,沙卡利曼耶尔的脸黑得可以挤出墨,瞪了眼店长咬牙切齿地走了。
店长愣了愣:“他怎么了?”
奥兰比亚笑眯眯地拿过证书道:“大概吃撑了,今晚多谢款待。”
一路上,奥兰比亚的心情都很好,只苦了沙卡利曼耶尔胃内一阵翻腾,似乎呼出的气都是肉腥味。
车子停在橡木林间,在门口就能听见屋里连续的蹦跶声,还伴有索西特的吼叫:“滚开,这事没得商量,我不会答应的!”
开门的手顿了顿,旁边突然伸过来另一把钥匙,直接把门给开了。
奥兰比亚:“……”
沙卡利曼耶尔不客气地朝里走,只见索西特被小曼追得满屋子乱跑,嘴角往上一翘,侧身瞥了眼刚进门奥兰比亚,好像在说,我猜对了。
索西特见到奥兰比亚就像见到救星,大叫道:“快把你的猫拖走!”
奥兰比亚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了呆,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倒是沙卡利曼耶尔丢了个抱枕过去把小曼打翻在地,奥兰比亚这才慢半拍地上前把它抱起来。
身后的威胁被制住,索西特终于得以喘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奥兰比亚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毫无形象的索西特,怀里的猫不安分地龇牙咧嘴。
索西特悲愤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奥兰比亚挑眉:“我也想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竟然能被母猫追成这样。”
索西特咆哮道:“我白天就来了,谁知道你给你的猫吃了什么,追着我不放!”
奥兰比亚讶然:“那你还来干什么?”
索西特的小脸憋成了绛紫色,显然被气得不轻,怒道:“当然有事了!”
奥兰比亚想了下道:“关于以赛亚逃离天界的?”
索西特气呼呼道:“比那更糟。”
奥兰比亚终于收起笑容,道:“别说他又离开魔界了。”
索西特不说话了,翘起二郎腿卖起关子。奥兰比亚两手夹在小曼腋下,慢慢举到索西特面前,前者张开猫嘴,后者一个激灵窜到沙发后,露出半个脑袋颤抖道:“把它拿走我就说!”
奥兰比亚满意地把小曼放到腿上,以一贯冷冽的目光看着一脸忐忑的索西特。
索西特咽了咽口水,看看奥兰比亚,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半眯着眼盯着他看的小曼,毫不怀疑它是专门来克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主神的目的
以赛亚离开魔界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事,永远待在那里固然安全,却无法找到想要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对围观群众而言愚蠢至极。
就在他前脚踏出魔界,后脚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或者说答案自动找上门了。
“这么说玛西亚去人界了?”
奥兰比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只要智商没问题恐怕都会是这个反应。
索西特不屑道:“哼,何止去了人界,还差点搞出人命。那个蠢天使刚来的时候不过是外伤恐怖了点,这次倒好,直接把自己弄得只剩半条命。”
奥兰比亚蹙眉道:“应该不是玛西亚的本意。”
索西特嗤笑道:“当然不是他的本意,你们的神可真懂得物尽其用。”
奥兰比亚低头不语,表面上看有些伤神,给人旁人的感觉就像是触景生情了,可老实讲,他真的只是单纯地低着头,顺着猫毛。
索西特自顾自地嘲讽道:“老跟自己创造的天使过不去,感情是吃饱了撑的?”
沙卡利曼耶尔瞥了眼兀自摸毛看不出情绪的奥兰比亚,脑子里想着血族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两大始祖的冷战,嘴上说着冷到极点的话:“他一直没饿过。”
若非立场不对,索西特一定会感慨此言之精辟,可惜高傲如他不会因为魔王对路西华客气而对堕天使改观。
奥兰比亚忽然轻笑道:“有了那张证书想必怎么都饿不着了。”
沙卡利曼耶尔脸色一黑:“再提证书我就烧了那家店。”
索西特奇道:“哪家店?”
奥兰比亚仍旧笑着,但没有回答索西特的问题。对于在堕天使没有改掉荼毒生灵的毛病前无法使用证书,他感到非常遗憾,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期待看到沙卡利曼耶尔强忍怒火的模样,而他又总能找到类似的机会。
索西特的八卦精神被完全勾起来了,结果一个隐忍笑意,一个脸黑得跟炭似的,他心痒得只好挠沙发皮,十分肯定眼前的两个家伙有干货!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索西特撇撇嘴道:“话说陛下似乎并不担心主神的动向,之前他高调地进攻血族界陛下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这次更是只当没看到,他就不怕哪天人家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地盘吗?”
奥兰比亚瞅了眼快抓狂的索西特,不以为意道:“主神是不会打魔界注意的。”
索西特狐疑道:“你怎么这么笃定?”
奥兰比亚轻笑一声:“因为那跟□□神的本意背道而驰。”他喝了口水接着道,“他要的可不是两界统一的局面,说到底不过是被寂寞啃噬太久了,所以他的天使都是成对而生。”
“但他总是意图毁掉双生的事物。”
沙卡利曼耶尔脱口而道,他看着奥兰比亚,眼里有许多读不懂的情愫,一如他当初对沙拉曼德所产生的懵懂的爱恋,只不过他看不到。
“也许吧。”奥兰比亚没有正面回答他,仅一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心中的执念是无法为外力抹杀的。”哪怕是憎恨,不也是自心底涌现的一份执着吗?他悲哀地发现,在沙卡利曼耶尔的记忆里,他给他留下的似乎只有这一种情绪,初生的向往、相处的温馨,仿佛仅仅是幻境下的产物。
“执念这种东西真的一直存在么?”沙卡利曼耶尔低喃道,眼神不禁飘忽起来。他的声音很轻,以致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索西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一贯没耐性的堕天使居然也有安静的一面。
索西特干咳一声道:“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走了。”他变回猫样蹦上楼梯,刚上二楼便探出脑袋又道,“对了,陛下要我提醒你注意安全。”然后直上三楼。
奥兰比亚一愣,旋即苦笑地点点头,眼角瞥见沙卡利曼耶尔朝着楼梯看,解释道:“三楼有魔界的入口。”
“……”沙卡利曼耶尔开始质疑他向杰伊斯要“誓约之馆”通行证的必要性了,怎么看都像是被耍了。
奥兰比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好笑道:“就算你知道楼上有入口,也不能确定它通往魔界的地点吧,所以你还得找杰伊斯。”
沙卡利曼耶尔不爽道:“你倒是不留一点悬念。”
奥兰比亚的唇角微微扬起,道:“这里的封印只有三个人破得开。”
一句话涵盖了不少信息,不用点名道姓沙卡利曼耶尔也知道余下两位是谁,是以他直接问道:“杰伊斯要你注意的其实是主神?”
奥兰比亚挑眉,不置可否,但接下来对方的情绪明显波动大了起来。
“使你重生的难道不是主神?!”
奥兰比亚抬头凝视着沙卡利曼耶尔的眼睛,从淡粉色的薄唇里吐出意想不到的话语:“是□□神。”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如被一道天雷劈中,沙卡利曼耶尔想过千万种可能,独独不会去想那位传说中的存在,在他的认知里正因为□□神早已消失,才会留下统治之神和创造之神维系各界的平衡。
“那么主神不是更不应该插手你的事吗?”
奥兰比亚没有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