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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驴脸的闪退是攻防中的正常进退变化,不同于懒虫的跑。可懒虫抓住这一点,又耍开了嘴皮子,“你说不跑,你跑干什么? 你怪不得长副驴脸,真是驴球操的。”
驴脸气得脸更长了, “我这是一般的闪避,咋能算跑呢?”
懒虫狡辩说,“不跑就该站那不动,让别人出招打你;你跳开不让打, 不算跑算什么?”
“好好,我不跑!”
“这次说话算数不算?”
“算!”
“算球!你三番五次违约,是个无信小人,老子不信你。要不,你发个誓,赌个咒!”
驴脸为了尽快杀他,只得赌咒道:“我再跑就打架撞刀尖,走路掉悬崖,这行吧?”
“不行,你怎么只想着快点死啊?赌点有趣的。比如你爹死娘嫁人,妹妹当窑姐儿什么的,叫人也有点联想好不好!”
驴脸咬牙吼道:“就照你说的,算我赌过了。你出招吧!你怎么还不出招呢?”
“老子一世高手,出手你便没命。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吼什么?”懒虫靠着树,点着脚,嗑着榛子,笑嘻嘻地气他。
“你出手,你出手,我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想快点死了!”驴脸说。
“那好,你说,你想怎么死?”
“什么意思?”
“好意思!看你长这么大不容易,给你说几个方法让你挑。你想吊死,我给你找绳;你想淹死,我对你说那里有潭涡;你想烧死,我给你拣柴禾;你想碰死,这么多树,我让你拣一棵!”
驴脸早已经看出他武功稀松,不敢应战,激他说:“我想让你打死。你一代高手,被你打死也是光荣,你快过来打吧!过来,快过来打呀!”
“我过去干什么?过去把你杀了,那算什么本事,你也太小看你懒爷了!”懒虫吹得更没边儿。
“好啊,好啊,你不管怎么杀都行,我急等着死,你快出手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后悔。到阎王爷那里当鬼,可别告我以强欺弱,坏我大师名誉!”
“我自己想死,告你做什么?你杀吧!”驴脸急不可耐,连声催懒虫出招。
“好,让你看看老子无影夺魂掌的厉害!
“江湖108帮,各帮有各帮的势力;武功360门,各门有各门的功夫;常用兵器18般,各般有各般的长处。只有无影夺魂掌无帮无门无兵器,查无碑文,不见经史,而又汇360门武功之精华, 聚18般兵器之优势 ,自成一家,居百门之首。不争天下第一,天下也归我有;无意霸占江湖, 江湖自在脚下。何也?无中有,有中无;生中死,死中生;虚中实,实中虚; 静中动,动中静;退中进,进中退;柔中刚,刚中柔,皆源一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象”,阴阳相济,滋生万物,万法归宗,根在意也。 意到气到 ,气到力至;意正百邪难侵,意至金石为开。百种变化,万般复杂,终归一意。此乃无影夺魂掌理法之精髓也——”
懒虫练功吃不得苦,花架子学得却快;听讲功法不求理解,功法理论、及武功谚语、江湖套话却记住了许多。
他一边胡连乱扯地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手舞足蹈,驴脸禁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黄疯子的徒弟,原来是个卖狗皮膏药的,真是笑死我了!”
“老子正导引行气,你笑什么?”懒虫对驴脸训道。
“我笑你怎么自个儿下大神,不杀老子呢?”
“你有点不服气?”
“想让我服气,你就进招!”
“那你别跑!跑是孬孙,是驴操的!站好,站好!立正,稍息!真够听话了,死去吧!”
懒虫动也没动,驴脸果真“啪”一声向上斜飞起来,“卟”一声,拱进了前面的一棵老松的树冠中。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冤家路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冤家路窄
15、冤家路窄
懒虫耍嘴皮磨蹭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郑恩解决了马猴好来帮他。
郑恩解决了马猴,回头见驴脸正在引懒虫进招,纵身上前,照驴验屁股上踢了一脚。
驴脸全神贯注在懒虫身上,屁股上陡受千钧之力,身体向上斜飞出去,拱进了前面的一棵老松树冠,正卡在一个树杈上。
懒虫拍着手仰脸叫道:“我说叫你多活一会儿吧,你非要急着死不可。怎么样,尝到我这无影夺魂掌的厉害了吧?”
“确实厉害,让我们也来尝尝!”
话到人到,郑恩、懒虫闻声回头,董达已经带着六个捕快扇型围拢过来。
董富豪让儿子摆擂没立起名头,清楚靠自家的力量难以威镇江湖,便决意投靠官府,花巨款上下活动,为董达捐了个县衙捕头。董达权力在手,当然要暗报私仇。他带捕快捕风捉影,到处搜集黄疯子“罪恶”,不断扩大升级,把黄疯子当做“意欲颠覆后汉朝廷,一贯对抗官府、害民拢民的黑道首恶”,立了大案、要案。有了此名目,董达一面公开重金聘请武林高手,扩充捕快队伍,一面暗中悬赏江湖,收买黄疯子和郑恩人头。当然,案子越大,侦缉越难,需要人越多,需要经费当然也就越多。他与乔山知县借此以“治安费”“侦缉费”等名目,大肆搜刮百姓,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董达费时一年多,得到黄疯子和郑恩隐居住所,出动全部捕快,又调动县巡检处千余名军兵配合,到此围剿,连个人毛也没见到,只得让军兵撤回,选拔上百名武功高超的捕快,埋伏山岙四周,等待黄疯子和郑恩归来捕捉。
刚才四凶围斗郑恩和懒虫,董达闻声已经带人悄悄来到。为了节省赏银,也为让郑恩、懒虫疲劳,他当了一会儿鹤蚌相争故事中的渔翁,此刻见四凶倒毙,方才带人围了上来。
董达一富豪少爷,十二岁便出外习武,郑恩一油坊打工仔,进董家院落同进皇宫一样难,当然无缘相识,直到被杜彪劫走方得知自己在擂台上打的是老板的公子董达和董发。此刻,他见为首的是董达,虽明知无理可说,还是抱拳施礼说道:“董家少爷,你父亲只说让我上擂台‘干活’,我确实不知是让干什么。我当时不知道你就是东家,一急之间还了手。请原谅一二吧!”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郑恩说的是老实话,董达却像是挨了一耳光子,脸当即便红到了脖子根。他用手一指郑恩,吼道:“你杀了我三个师傅,老罪未算,如今又连伤四人,新罪又添,还敢不老实赴法吗?跪下!”
懒虫听说是官府捕快,以为是论理的,大叫道:“你们论理不论啊?刚才这四个人是强盗,我们不过自卫一下,他们就害羞自己碰死了,与我们什么相干?”
“你说得很对!来来来,你把刚才的过程给我详细说说!”一个捕快向懒虫招招手,懒虫便真的走了过去。
懒虫当年在城市混过,常与清街驱赶他们的衙役、捕快藏猫猫;有时候被街上的地痞流氓或富家少爷小姐殴打,还会有衙役、捕快上来吆喝一下,帮他们解围。因此,他对捕快不仅不怕,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觉。
哪知他大大咧咧地刚走到那捕快面前,那捕快抬脚照他膝下胫骨一点,将他点倒在地,同时抖开手中的铁链便套住了他的脖子。
“唉哟,我腿断了!唉哟,我操!你们捕快还不如强盗啊,专用黑招!” 懒虫被那捕快提着,弹着腿尖声大叫着。
几乎同时,其余五人举刀把郑恩围了起来。
“老实伏法,面朝树,跪下!”董达大声吼道。
郑恩的膝盖屈了下去,屈得很快,屈下的同时右腿仆地,旋扫了一圈。离他最近的三个捕快仰面倒地,郑恩趁机跃出包围圈,纵到锁拿懒虫的捕快面前,挥拳把那捕快打倒在地,夺过懒虫,向树林深处飞跃而去。
董达见郑恩、懒虫逃脱,打个呼哨,刹那间,四面回应,人影穿梭,齐向郑恩、懒虫包抄过来。
郑恩挟着懒虫,穿林跳涧地飞奔着,走不多久 ,便是一场遭遇战。虽说遭遇的都不是武林一流高手,但人多势众,懒虫受伤又不能助战,郑恩单虎难敌群狼,只有拼命逃窜。如此打打跑跑,足足跑了两三天,不知捕快是又有增援,还是江湖人物闻讯前来发财,追踪的人不仅没减,好像还越来越多了。
耸拔如剑的不知名高峰,罩着蒙蒙云雾,透着一股幽静而神秘的气息;苍翠古松矗立峰崖峭壁之中,乘风迎雾,宛如神仙遨游太虚一般。
郑恩三天三夜几乎没有合眼,早已累得浑身酥软;吃的也不过几颗山果,刚才又在山下喝了些泉水,此刻肚子里咕噜噜不停地作怪,好像有一群老鼠在里边啃噬抓挠,更是痛苦难言。他挟着懒虫跑到到这里,再也跑不动了。
“让我睡一觉,觉——”他把懒虫撂在地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便昏睡了过去。
欲知后世,请看下回:谁先跳崖。
16、谁先跳崖
16、谁先跳崖
“憨瓜,憨瓜!起来,起来!大敌当前,这是睡大觉的时候吗?”
懒虫实际受伤并不重,只不过一条腿瘸着,走路有些艰难。他一路让郑恩挟着或是背着,遇到敌人又不参战,饿了趴在郑恩肩膀上嗑榛子吃,磕睡了就在颠簸中迷眼睡上一会儿,当然也不累也不饿也不瞌睡。
饱汉不知饿汉饥,富人不知穷人难。此刻,懒虫见郑恩躺倒就睡,掐根草棍,又是挠耳朵眼,又是戳鼻孔,想把郑恩作弄醒来。
郑恩翻身趴在地上,两手捂着耳朵,还是鼾声如雷。
懒虫无奈,便砰砰啪啪拍着屁股跳着脚大叫起来,“哎哟,哎哟呀!别打了,别打了,躺着的才叫郑恩呀!”
郑恩一跃而起,旋身一脚打在一棵大树上,方才清醒过来。“你胡球叫唤什么?敌人在哪?”
“ 我说你是装累耍赖吧,这渔网包猪娃,露了蹄爪吧?”
郑恩没力气和他斗嘴,好在受了这一惊,瞌睡也没影了。他向山下观察,发现宿鸟乱飞,树隙中似有人影窜动,再不敢停留,拉起懒虫往另一端走去。
二人向前走了几丈,便来到了悬崖边上。
郑恩伸头往下看看,除了雾气,深不见底。他拿起块小石头拋下去,久久都没回音。
“这么深,怎么敢跳?”郑恩犹豫地说。
“不敢跳才跳,这叫出其不意,懂吗?若是三两丈高,咱敢跳,他们也敢跳,跳下去还有什么用?”懒虫总是不忘显摆自己的超常智慧,对郑恩训道。
“行,咱就跳!”郑恩早没了力气,再加上懒虫这个累赘,怕再与敌周旋遇到危险,只得同意跳崖。
懒虫是蚂蚁拉石磙嘴上劲,过实就油条泡热汤,浑身发软。他见郑恩扎衣挽袖紧腰带,真的要跳,吓得缩脖子退了好远,胆战心惊地问道:“你当真要跳?”
郑恩瞪眼道:“废话,这不是你刚说的吗?他们在后边追着,不跳,怎么彻底摆脱他们?再追上来,你打呀?”
懒虫翻着白眼道:“说你憨,你还不乐意!我懒虫说跳了好,是战略上对你指导。具体怎么跳,不是还在探讨吗?”边说边掰着指头,皱着眉头,踱着方步,转着圈子,大军事家遇到了难解之题似的,口中啃碟子,念念有词:“最好是能找把长梯子;没梯子吗,也得有绳子;若是梯子、绳子都没有,崖下边就得有垫子——”
懒虫还在念念有词地自个讨论研究,郑恩已经用石头砸断了一根长在树根上的葛条。
他将缠在树枝上的葛条解开拉下,撂给懒虫,说道:“把他们扯成一根一根,然后连在一起,当绳索。”
“看,不是师哥我指导,你怎么会想起这窍门!再去砸,这还不够!”懒虫一边连接葛条,一边指挥着。
“拣粗的,至少大拇指粗以上,细条不要;绑紧,连结实,这可是要命的事,讨不得懒!”郑恩一边砸葛条,一边交待着。
懒虫训道:“我和你一样憨啊,连个结都不会打?‘拣粗’的,意思就是‘细条不要’;‘绑紧’,意思就是‘连结实’;‘这可是要命的事’,用说吗?‘讨不得懒’,这和懒、勤有什么关系?以后说话不要这么重复,这么罗嗦。像你刚才的话,对别人,只“接好”两个字就可以了。对我吗,你干脆闭嘴,因为根本用不着你交代!”
为不让郑恩罗嗦,他罗嗦了半天。郑恩不喜欢斗嘴,只是埋头找葛条。
郑恩又扯来几根葛条,让懒虫接好,看看够长了,便把连接的葛条一头绑在一棵树根上,用荒草盖好,又与懒虫来到悬崖边。
郑恩把葛条放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