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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风信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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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不信!”信子到凌家一个多月了,凌风总是“喂”,要不就“阿不信”地对她大呼小叫。

信子留神细听,不知凌风有何吩咐。

“不许你跟人家说我是你哥哥。”凌风霸道地要协。

信子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还有,不许你月考考赢我。我已经输给凌飞了,如果再输给你,就太没面子了。”凌风边玩游戏机,边下着圣旨般的命令。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叫我爸爸赶你走的。”凌风对信子总是怒目相向。

信子没说什么。她仿佛逆来顺受,凌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她不觉得月考的分数和名次有那么重要。

于是,信子月考时,只在考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交出一张空白考卷。

导师朱敏如大为吃惊。“信子,你平常的表现都不错啊!为什么会考个鸭蛋呢?”

信子始终默默不语。

凌盛竹看见信子的成绩单,也是大吃了一惊。何香雯更是着急,平时信子的家庭作业她都看过,信子写得不错,怎么如今会交了白卷?

“信子,以你的程度考个九十分并不成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呢?”大哥凌飞无法置信。

唯独凌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臭阿不信,分明是故意要害死我。叫她不要考赢我,也没叫她考个大鸭蛋啊!”凌盛竹真生起气来下手可是不留情,凌风因此忐忑不安的,不知信子会不会把他拖下水。

“测验比赛一定会有输赢,别人输了会难过,下如就由我来做最后一名吧!”信子似是而非地说着。

凌盛竹真不知如何接腔。信于是过分天真,还是过分善良?竟然把分数、名次看得这么开,真是败给她了。

“信子,学校月考的目的,是用来测验学生的学习成果,不是用来比赛的。”何香霎耐心解释着。

“是吗?”信子喃喃地问着,用眼角偷瞄了凌风一眼。

凌飞没有忽略掉信子这个小动作。

“果然又是凌风在搞鬼,他要欺负信子到什么时候呢?”凌飞十分担心。

虽然凌风对他的态度不太友善,但身为长兄,凌飞并没有和弟弟一般见识。他知道弟弟的不友善,完全出自于“嫉妒”二字。他也不希望弟弟受爸爸处罚。

信子并没有供出凌风,凌风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凌风并不感激信子,反而觉得信子是故意想要陷害他。

于是凌风对信子的“敌意”更深了。

“信子,我们一起去捉蝉好吗?”凌风突如其来地说。

“好啊!”信子不疑有他,以为凌风终于肯对她友善了。

信子上回误以为是凌飞送她的蚕,养了几天就突然死了。可是不像是病死的,倒像是让人给踩死的。信子将蚕宝宝放在铅笔盒的下层,凌飞负责提供桑叶,可是蚕宝宝依然没能吐丝成蛹。

这个“杰作”自然又是凌风干的。他就是见不得信子开心,更何况那只蚕宝宝本来就是他的,他要捏死它、踩死它是他的自由,没有必要通知信子。

凌风带着信子来到大树下。

蝉声嘶鸣,一声又一声地叫着。

“知--了”

“知--了”

一肚子坏水的凌风开始爬上树去,信子在树下等着。凌风快手快脚,不一会儿便爬上了树梢。

信子仰头看,口中轻喊着:“小心!”

于是凌风开始“演戏”,这一回他下定决心要让信子好看。

“我……我好怕哦……这么高……我……我不敢下去--”凌风故意用力抖着树枝,让信子以为他非常害怕。

“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快来救我啊……”凌风声嘶力竭,就差没有掉下眼泪。

信子很担心,她不知道凌风有“惧高症”。

“我去叫飞哥哥来!”信子想去找凌飞。

“我不要啦!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你快上来救我!”凌风愈演愈逼真,信子不疑有他。

“好,你等我喔!”

信子开始往树上爬,她爬得很吃力。女孩子家,年纪又小,怎么爬得上这棵大树?

“呼……呼!好累哦!怎么还有那么远!”信子一边爬一边抬头看着。

凌风故意用脚踩跳着树枝,想将信子震摔下去。信子一直咬着牙吃力地爬着,可是她真的不行。

“啊!”信子开始往下滑,但仍死抓住树于……“笨女生,这次一定要你好看。”凌风见信子的模样,更拚命地踩摇着树干,希望让信子摔下去。

“啊……”凌风正高兴着,树枝突然让他踩断了!

“救命啊!”凌风一脚踩空,身子往下坠了去。

信子乍见凌风的身子往下掉,伸手想去抓他,却落了空。

“风哥哥,风哥哥!”

凌风重重地摔了下来。好在地上的泥土是松软的,而且他正巧摔在一块有草的泥土上。他没有摔成重伤,只是额头先着了地,而地上的一小块碎石划破了他的头皮。

“风哥哥,风哥哥,你怎么样?”信子急忙下树来,查看凌风的伤势。

凌风的额头在流血。他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嘴里唸唸有词。信子一字一句听得非常清楚。

“我不要有妹妹,她抢了我的位子……我已经有一个比不过的哥哥,我不要再有一个妹妹,爸爸、妈妈会把对我的爱分给她的……我不要和人平分,我是老么才对,最受宠的……”凌风语无伦次地叫喊着。

“来人啊!快来人啊!”信子惊惶地喊着。

信子的呼救声,引来了路人通知了凌家。

凌风送医治疗后幸无大碍,但却破了相;他的右眉上方留下了一道疤痕。

当夜,凌风留院观察,凌盛竹夫妻都在医院守护着几子。两夫妻的手紧握着,生怕凌风有脑荡震的后遗症。凌飞和信子留在家中,没有人责怪信子。虽然没有人知道凌风想害人却反而害己,但要妹妹来负责哥哥的安危,根本说不通的。

但信子却一脸沉寂,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信子,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爸妈晚点才会回来。”凌飞希望信子先回房睡觉,由他来等门。

“飞哥哥,我是不是不该来?”信子嗫嚅地说道。

“信子,你怎么说这种活呢?我们都当你是一家人看待。”当然,凌飞知道,凌风实在不能算在内。

信子回到房间,可是她睡不着。

她像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信子:离开吧!离开吧!”

信子打开窗户,望向满天星斗。

“妈妈,妈妈,你到底在哪里呢?我好想去找你。”信子无声地呼唤着。

她从窗口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从防火梯走下去。

但是,有个人影在那儿等着她--是凌飞。

“信子,你要去哪里?”

信子说不出来。她不知要去哪里,她只想离开。如果她一直待在凌家,二哥凌风就会不开心。

“我们回屋子里去!”

“不要!我不回去。风哥哥不喜欢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信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希望凌风一直讨厌她。

“风哥哥不喜欢你,还有我啊!”凌飞忍不住大声唤道。

信子摇摇头说:“那是不一样的。”

是的,那的确不一样。

但凌飞不明白有何不一样?若硬要说有,该是他这个大哥哥比另一个二哥哥待她好才对。

凌飞有点生气,他不许信子再哭泣。

“你再不回房,我就抓你进去了。”

信子仍然哭个不停。于是凌飞一把抱起信子,任凭信子在他怀里挣扎着,他强抱她入屋去。

凌飞“监视”着信子,伯她又想离家出走。

凌盛竹回来了。

“没事了,凌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何香委仍留在医院,而凌盛付回来照料家中的孩子。

凌飞想向父亲报告信子刚才的“异常举止”,却又忍住没说。信子哭累了,泪痕斑斑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盛竹抱起了信子,朝她房间走去,凌飞跟在后头。

凌盛竹将信子放在床上,帮她盖上了棉被,井默默地凝视着她。

“她到底是准?为什么我有着熟悉的感觉?”凌盛竹迷惑着。

跟在后头的凌飞原想离开,可是他发现爸爸在信子的床头旁坐了下来,而且一直盯视着信子,若有所思的模样?

爸爸在看什么?难道爸爸看出了信子的异状?

凌飞感到相当奇怪,因为凌盛竹看信子的目光相当特殊,好像把信于当成了另一个人。那一个人是谁?凌盛竹到底把信子当成了谁?而且看得近乎失神。

凌盛竹发现了凌飞在窥视他,极欲掩饰地说:“我在看信于睡觉。她今天一定是吓坏了;凌风从树上摔了下来,而且摔破了头!”凌盛竹说着。

凌飞没有说出他的怀疑,凌盛竹一向不许孩子问东问西的。凌飞回房去继续温习功课,但疑虑仍挥之不去。

凌风终于出现了。

“阿不信,你过来。”凌风又露出霸道的本性。

信子真的乖乖地走了过去。

“我之所以受伤,都是你害的。我为了要帮你捉蝉才会爬树,因此才会从树上摔下来,不但摔破了头,还留下一道疤痕。”凌风可真是会算,所有的错上算到了信子头上。

“你必须要接受处罚,才能弥补你的过错。”

信子聆听宣判,她真觉得自己“亏欠”凌风。

“我要罚你……”凌风想了想。他得想一个特别的、好为难信子的惩罚。

这时,信子看到了凌风的眉毛空隙上有个伤疤,她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想把凌风的眉毛梳平,好遮住疤痕。

信子的动作有些迟疑,她怕凌风甩开她的手。

但这个动作却给了凌风灵感,他想到如何处罚她了。

“我要罚你这一辈子当我的奴隶,天天帮我把眉毛梳平,不让疤痕露出来。还有,我(奇*书*网。整*理*提*供)不许你嫁人,你只能伺候我一人。”凌风说得跟真的一样。

信子年纪小,一时也不懂得这些话到底有何含意。

反正凌风叫她做什么,她就照做。于是信子的手指头梳着凌风的眉,凌风像个大王般,享受着信子献上奴隶的伺候。

这个动作一直持续着,在四下无人时。

说也奇怪,凌风不再那么讨厌信子了。可是他仍然“阿不信”、“阿不信”地乱叫着。信子也随着他叫,而且随传随到,从不埋怨。

大哥凌飞上了国中学之后,行为举上更像大人了。

在人前,二哥凌风仍然摆出一副和信子毫无关系的样子。而信子仿佛“认命”似地,任由凌风使唤着。凌飞看不过去,几度斥责凌风,要他别把信子当女佣,她是妹妹才对。可是凌风依然我行我素。

“信子,你别把凌风给宠坏了,连他的床铺也要你去收拾。”凌飞不喜欢信子逆来顺受的样子,像个小媳妇似的。一想到“小媳妇”三字,凌飞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

“飞哥,没关系啦!女孩子本来就该多做些家事。”信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是谁灌输你这些歪理的?”

信子没有回答,她等于是默认了;百分之百是凌风。

凌飞要不是看在凌风是他弟弟的份上,真想痛揍他一顿。

不知从何时起,信子对自己的称呼已从“飞哥哥”降为“飞哥”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两人关系渐渐疏远?

“阿不信,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国语课本?”

凌风又在呼叫信子了,信子闻声而去。

凌飞看着信子匆忙地赶去,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抽痛。

信子到凌家已经快三年了,凌飞扪心自问;他对信子所做的绝对比弟弟多,为何信子对凌风言听计从,而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凌风哪一点比得过他?凌飞已步入了早熟的年少情怀。

第三章

“然后呢?信子和凌家两兄弟如何?你快说嘛!”小舞睁着澄澈的大眼,眼神尽是无限的天真与纯情。

凌飞苦笑。唉!毕竟是少女情怀,而当时的信子……

凌飞只是第三者。不!正确的说法,凌飞只是个旁观者。

凌风和信子两人自成一个世界,他无法打入其中。自从他上了国中学之后,态势更是明显;信子当他是大哥哥,别无其他,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寻烦恼。

凌飞将车掉转头,开至一个断崖处,离小舞住的山谷并不远。

凌飞将风信子花束打开来,然后将花从断崖处抛了下去。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凌飞在这里悼念信子。信子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崖边留下了她的遗言。

此崖名为“再生崖”,可是信子却疑似魂断于此……

凌飞说到了上国中学之后,凌风变本加厉地“欺负”信子。突然间他停了下来,他失去了再说下去的勇气。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凌飞过得很“痛苦”。已经迈入青春期的他,竟然对信子产生了“幻想”。那时信子虽只有十一、二岁,可是梳着两条长辫子、亭亭玉立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清香气息。信子的美是清新脱俗的。

小舞听着。这个凌风真是坏,把信子欺负成这样,而信子竟然也不反抗。然后呢?凌飞却止住了口。

“后来呢?信子还一直当着凌风的奴隶吗?”

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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