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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论千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温暖,眼睛带笑:“行,你要真不乐意,我就再想想办法。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师父答应了,观止心里就踏实了,他也不期望苏论千能一下给他解决好,只要他师父不反对,他自然有办法解决掉这扯淡的婚事,观止腼腆地笑笑,小农民和豪门联姻,哼,谁傻谁去!
这两天观止过得着实不咋地,好像一时间,村子里下到刚会走的小屁孩,上到两百九十九的老人都知道他系统配对成功的事了,而且秉着淳朴的热情,几乎每一个人都对此表达了关心。
“观止哥哥,你伴侣俊不俊啊?”好奇的小姑娘问道。
“他家境怎么样?不过无论如何,有了观止你这个金娃娃,他家都差不到哪里去!”生活阅历丰富的老太爷点点头,他可听人说观止卖药剂挣得多着哩。
“这过日子啊,还得看对方人品,要是个知冷知热疼人的才好,要是脾气不好,啧啧……”颇有心得的大婶子摇摇头。
……
观止在这一堆在树底下乘凉的村人的好奇或打趣中几乎落荒而逃,他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一点都不想讨论他那个包办的伴侣好吗?!
“哟,观止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岩婶一如既往地和善,她打开门,顺手接过了观止手中的篮子:“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隔三差五地就给我们家送这些菜来。”
岩婶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这么个优秀的小伙子,我还总想着你是一个刚刚预备成年的孩子,岁月如流水,现在你也要结婚了。”
“这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观止,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直接跟婶子说,别客气,这事复杂着,你师父一个单身汉还真不一定忙得过来。”
不好反驳,观止腼腆地点了头,脸上蒙着一层红晕,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愉快地接受这件突如其来的婚事,这难道就是两个世界的差距?观止想了想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
村长听到声音出来,人未至声先到:“哈哈,观止你又来送菜了啊?恭喜你,系统配对的配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这可是近年来我们村出的配合率最高的一对,哈哈,我们家长年吃你种的菜都吃惯了,也就你这个小伙子有这个手艺,你小子结婚走了之后,我们还不知会怎么掏心掏肺地想呢。”
观止呵呵傻笑,心里郁猝,他这具身体的年龄才二十啊,搁以前在天/朝的时候,这年龄连法定结婚的年龄都不到。况且,看他这幅身板,他怎么看也是被压的那个吧?观止一副便秘的表情心想,谁碰上这事傻乐得起来?
总之,现在观止身边所有人的话题都是观止的婚事,羡慕的,嫉妒的,为他高兴的,帮他操心的,观止表示自己快被烦得冒烟。
这些话还没什么,问题是观止压根儿不想结婚。
苏论千作为十项全能师父,为自己这个傻徒弟的婚事也是愁得眉毛都要掉了。小徒弟居然看不上这门婚事,还是认真的,这该怎么办?
心里压着事,苏论千晚上睡觉的时候对着倪牧发来的通讯居然顺手接了。
“阿千,还没睡?”倪牧温声问道。
苏论千无语,我要是睡了,你发通讯过来干嘛?苏论千鄙视倪牧的交谈能力,只是滚来滚去睡不着,突然想找人聊聊。
“倪牧,你说,观止要是不想结婚怎么办?”倪牧身为伊森公爵,平时有面瘫着脸,看人都是冷冷的,苏论千也不怕他存不住事,直接把他当成一个会回应的树洞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论千的朋友不多,能说这种事的人就更少了,几乎没有,苏论千觉得他需要有一个人商量商量,要不然,他还真不好解决这件特立独行的事。
倪牧心里一喜,他家阿千对自己越来越和颜悦色,跟自己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了,看来胜利指日可待。
倪牧完全忘记了,这是他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死缠烂打的结果,苏论千对他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看开了多说几句话自然也没什么感觉,这可没一点证据证明苏论千再次爱上了他。
他冷淡惯了,纵使心中高兴,面上也是淡淡的:“他亲自说的,很明确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对啊,”苏论千惆怅地叹了口气,“你别看他乖巧腼腆的样子,这些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他小子主意正着呢,认同了的事,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难改变他的主意,我可不想到时候满世界地看着褚言去抓我那逃婚的傻徒弟。”
苏论千看人本来就准,和观止有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对于这个徒弟,苏论千还是很了解,别看他特乖巧特无争的一个人,心里为人处世都有他自己的那一套,轻易不会被人说服。
而且,这小孩鬼精鬼精的,想想当年的马宏璋,那小子还在镇守森林边界的部队里煮饭呢。
当时倪牧查出来观止被绑架与马宏璋有关,是他提供的消息,倪牧问他想怎么处理,观止刚得知国家正在征兵,就请倪牧把他弄去了边界的部队里当炊事兵。
反正他自觉高人一等嘛,魂力四级,走后门的话,勉强当个炊事兵也够了。观止腼腆地传达着他的想法,轻巧巧地就决定了马宏璋的命运,消息传来的时候,马宏璋家还欢喜炫耀了好一阵子,当兵可要四级魂力以上,他们家马宏璋肯定是特别优秀才特招的。
边疆可不是村里,军事化管理,有限的物质,不带停的劳作和操练,加上保密规则,马宏璋那真是有苦说不出,马家被不动声色地阴了一把还在感恩戴德。
苏论千叹了口气,徒弟太有想法也不好,难题出起来能让你把眉毛都烦得掉光。
“他要是不想结婚也做不到,有法律在那里顶着着,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倪牧说道。
他对观止的婚事并不在意,他手上一天要经过多少大事?经历的事多了,生活里也就没大事了,因此他出起注意来半点都没犹豫:“这要看观止是想得实惠还是想要名声了。”
“得实惠?要名声?”苏论千盘腿坐在床上,心里一动,看着对面那个严谨的男人,隐隐约约有了点想法。
世界上还是不缺少聪明人,何况观止也不是特别聪明,他此时不知道,家里唯一的长辈的想法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29章 二十九协议初成
苏论千行事果决,心里有了想法,他便不再拖沓,当下起身来到观止的房间,开门见山就问了:“对于这桩婚事,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观察了一下自家徒弟的表情,苏论千得出结论了,这小子八成有了解决办法,就剩自己在那里干着急!
“哪能呢?我有几斤几两师父你不知道啊?”观止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坚决不承认。
苏论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行啊,小混蛋,刚才还有人跟我建议来着,说这桩婚事看你是想要名声还是想要实惠,你要真不说,那我就按我的意思办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苏论千说着站起来就要离开,观止眼明手快地扯住他的袖子,急道:“师父你别走啊,其实是有一点点想法,但我出面可能不会成功,”观止有些难为情地自嘲道:“我是哪根葱啊,估计我到褚言他们那等大人物面前翻着跟斗溜过,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观止无奈,他也想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可惜不够格,在这个阶级分化严重的社会,他一个小农民能做什么?还不够人家一个指头碾压的!
他师父好一点,好歹是个高级药剂师,背后还有倪牧那个公爵的面子,说的话比自己的有分量多了,由他出面自己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行,你小子不仅长年岁还长心眼了,连师父都敢算计!”苏论千半晌无语。
观止听了一下子就慌了神了,他大力抓住苏论千衣服的袖子,急急忙忙解释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现在只有一点头绪,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我怕说出来你会说我瞎胡闹,就想过几天等我细细考虑好了再说……”
苏论千揉了揉他的头:“我没生气,下次别这样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别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
观止有些情绪低落地应了一声“哦”,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师父的,从小到大,他爸也没特别宠他,反而更看重哥哥一些,只有在这里,他师父才让他体会到来自父亲的宽厚的温暖。
苏论千宠他,教导他,有什么事都帮他顶着,娇养小孩子也不过如此了,而观止却没有全心全意去对待这份感情,总有些隔膜,直到昨天才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回应予这份信任。
看着苏论千的微微高大的身影,观止问自己,是不是经历过亲人的背叛,连给予全心全意的爱的能力都没有了?
“师父,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苏论千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观止扑上来抱住,撞得他差点仰倒。
还来不及生气,观止已经放开了,还不好意思地傻兮兮地嘿嘿笑了两声,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似的。
“行了,别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了,有什么想法先跟我说说吧。”苏论千嫌弃地扶了东倒西歪的观止一把,嘴角也忍不住泛起笑意。
见他脸色好了,观止打蛇随棍上,“师父,都那么晚了,你就在我这儿睡呗,咱秉烛夜谈。”说着,他还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拍拍空出的半边床冲苏论千示意。
苏论千无法,只能在他这儿躺下,养个徒弟比养个儿子还麻烦。
“赶紧的,别磨蹭,有什么想法给我报备一下,我约了褚言明天过来商量你们的事。”
“呃,那个,就是,就是,我能不能跟他形婚啊?”
“形婚?还真是!你怎么想到那儿去啦?”苏论千侧头看了他家小徒弟一眼,没想到他还真想走这条路。
其实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系统配对的,总有那么一些系统配对好的伴侣,因为各种原因,不想结婚,于是他们会想出各种办法来逃避,形婚就是其中一种。
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并不会太妨碍结婚的双方,只要每年同居的时日达到了法律的标准就行了,而且,如果两个人五十年内没有孩子是准许离婚的,当然,这种情形只存在于配合率低于百分之九十五的伴侣之中,配合率高于百分之九十五的伴侣是强制终身在一起的。
从某方面说,帝国的法律并不是那么重视人权。
“就是,师父,那个,我挺怕褚言他家里人的,”观止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他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擅长和人交往,褚言的家庭背景又复杂,如果我们之间有爱情的话,我还可以为了他们拼一拼,问题是我们一点感情也没有,相处起来跟生意合作伙伴似的,我真的不想去趟这个坑。”
叹了一口气,观止接着说道:“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抛开他的家庭不谈,万一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呢?我和褚言相敬如宾,难道要给他这么一个冷冰冰的没有温情的家庭吗?”
他这话触动了苏论千的心弦,苏论千也跟着轻叹了一口气,和他并排躺着看雪白的天花板。
“其实,还有,师父,我舍不得你,真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栖梧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全世界只剩你是我的亲人。依褚言的势力,我要是和他结婚,他也不可能在栖梧村呆着,到时候我就要离开你,离开家,离开我的土地,离开栖梧村,离开我所有的朋友和亲人……”
“乖,别想那么多了,睡吧,明天师父帮你。”苏论千听着他委屈的嘟囔,苦笑了一下,得,这下他非得帮这混小子解决这操蛋的婚事不可了。
栖梧村的农民去空青城不易,但褚言从空青城来栖梧村并不难,尤其是对于有车的有司机的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处理文件,一会儿就到了。
“论千,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褚言拿出精美的礼盒,礼数周全。
苏论千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些毕竟罕有的,但不又会太贵的药材,苏论千笑了笑,这人不愧是八面玲珑的生意人,送个礼也那么投其所好,让人无法拒绝。
“真难得,硬生生的,你就矮了我一辈。”苏论千递茶给他,示意他坐。
“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褚言不以为意,“观止不在?”
“是啊,为了躲你们这段孽缘,他一大早到后山去了。”苏论千叹了口气,应道。
他这么一说,褚言一时间倒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一下,他没什么表情地反驳:“缘分天赐,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苏论千摇摇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听听这个——”
他摸出自己的通讯器,点开一段录音:“我挺怕褚言他家里人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