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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款,疮疤犹尚未好,竟然忘了剜心之痛。如今你身为一国总统,不思导引国民,振奋图强,反而为谋一己之私利逆历史潮流复辟帝制。你袁世凯倘若有能力称帝复辟倒还犹有可说,你也自知困难重重,力所不及,竟然欲求助于大日本帝国为你复辟帝制帮忙。你可曾想过,大日本帝国能白给你帮忙嘛!”说到这里,遂下令道:“召集内阁会议,并邀请闲院宫*众臣一齐参与会议。”会议最终议决二十一条要挟条款,作为报酬。遂电告日本驻中国公使日置益与中国政府交涉。日置益接到本国政府指令后,当即将日本政府对中国政府所提的二十一条勒索条款文本亲自送往总统府,面交*总统袁世凯。袁世凯接过一看,只见:
<;第一号>;日本政府及中国政府,互愿维持东亚全局之和平,并期将现在两国友好善邻之关系,益加巩固,议定条款如下:
一、 中国政府允诺日后日本国政府拟向德国政府协定之所有德国关于山东所得的各种权利、利益让与等项,概行承认。
二、 中国政府允诺,凡山东省内,并其沿海一带土地,概不让与或租与他国。
三、 中国政府允准日本建造由烟台或龙口接连胶济路线之铁路。
四、 中国政府允诺,为外国人居住贸易起见,从速自开山东省内各主要城市,作为商埠。其应开地方,另行协定。
<;第二号>;日本政府及中国政府,因中国向认日本国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享有优越地位,兹议定条件如下:
一、 两定约国互相协定,将旅顺、大连租借期限,并南满洲及安奉两铁路期限均展至九十九年为期。
二、 日本国臣民,在南满洲、东部内蒙古盖造商工业应用之房厂,或为耕作,可得其需要土地之租借权或所有权。
三、 日本国臣民,得在南满洲、东内蒙古,任便居住往来,并经营商工业等各项生意。
四、 中国政府允将在南满洲及东内蒙古各矿开采权,并于拟开各矿另行商定。
五、 中国政府允于下开各项,先经日本国政府同意,然后办理。
<;甲>;在南满洲及东内蒙古允准他国人建造铁路,或为建造铁路向他国借用款项之时。
<;乙>;将南满洲、东内蒙古各项税课作抵,向他国借债之时。
六、 中国政府,允诺如在南满洲及东内蒙古,聘用政治财政军事各顾问教习,必须先向日本国商议。
七、 中国政府,允将吉长铁路办理经营事业,委托日本国政府,其年限自本年画押日起,以九十九年为期。
(一百零九)
<;第三号>;日本国政府及中国政府,因现在日本国资本家与汉冶萍公司有密切关系,愿增进两国友谊,兹议定条款如下:
一、 两缔约国互相约定,俟将来相当机会,将冶萍公司作为两国合办事业,中国政府,不得自行处分,并不使该公司任意处分。
二、 中国政府允准,所有属于汉冶萍公司各矿及附近矿山,如未经该公司同意,一概不准该公司以外之人开采。并允此外有所措办,无论直接间接,对该公司恐有影响之举,必须先经该公司同意。
<;第四号>;日本政府及中国政府,为切实保全中国领土之目的,兹订立专条如下:中国政府允准,所有中国沿岸港湾及岛屿,概不让与或租与他国。
<;第五号>;
一、 在中国政府,须聘用有力之日本人,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各顾问。
二、 所有在中国内地所设日本病院、寺院、学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权。
三、 向中日两国,屡起警察案件,酿成争衅,故需将必要地之警察,作为中日合办,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官署,聘用多数日本人,筹划改良中国警察机关。
四、 由日本采办一定数量之军械<;譬如在中国政府所需军械之半数以上>;,或在中国设立中日合办之军械厂,聘用日本技师,并采买日本材料。
五、 允将接连武昌、与九江、南昌路线之铁路,及南昌、杭州间与南昌、潮州间之铁路权许与日本国。
六、 在福建省内筹办铁路、矿山及整顿海口(船厂在内),如需外国资本之时,先向日本国协议。
七、 允认日本人在中国有布教之权。
公元一九一五年一月十八日
*四年一月十八日
袁世凯看完二十一条款后,身上的内衣几乎汗的湿透了,连连摇着肥硕的大脑袋,口中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此条款,未免过分苛刻,敝国如何能够承认。”日置益说道:“敝国上下都知道袁大总统历来喜欢排日,说袁大总统不会轻易答复敝国所提之条款,我还不信。如今观总统之态度,始知言不虚也!”袁世凯急忙辩解道:“说我排日,未免太冤枉袁某了。敝国与贵国为紧密邻邦,自古即有同宗同文之说,常思借重友邻,作为臂助。公使先生对袁某了解甚深,岂可也人云亦云,冤枉袁某。”日置益道:“总统既不排日,又思引日为外援,那么就请总统本亲善睦邻的宗旨,将此条约签订了吧!”袁世凯道:“我是民国的总统,不同于帝国的元首,岂可随便签约。”日置益道:“敝国政府所提之二十一条款,倘总统阁下坚不允答,本使也只好将总统态度告知敝国政府,说不定敝国政府还能提出更严厉之条款,到那时恐怕不仅对总统自身利益,就是对中国之大计,也会带来岌岌可危的后果,请总统三思。”说完,立起身来就要告辞。袁世凯见日置益要走,深恐引起中日间更大的冲突,遂对日置益说道:“待我与外交总长商议后,再答复贵使吧!”言毕,日置益告辞而去。
(一百一十)
二月二日,外交总长陆征祥与次长曹汝霖及翻译人等在外交部迎宾馆守候日本公使日置益。按照事先约定先召开非正式会议,讨论日本政府所提之条款。一直到中午过后,日置益方带着翻译、书记官等来到迎宾馆。双方就坐后,中国外交部次长曹汝霖说道:“我国现已成为*国,政府是国民的公仆,不能轻易答复外国对中国的过分的苛刻的要求或条款。贵公使洞明时势,晓达政体,应充分理解我等之苦衷。”日置益道:“从当今中国到当今世界,谁不知道袁大总统独揽大权。今日因为外交交涉,反拿国民作借口,还美其名为国民之公仆,实在可笑。”陆征祥道:“敝国若承认贵国所提之条款,岂不要引起其他国之干涉。但愿贵国政府能顾全友谊,勿使敝国为难。敝国上下自当深感厚情。”日置益道:“请问陆总长,此次谈判是否担任全权,能否代表总统。”陆征祥道:“今日之会谈,事先已声明为非正式谈判,不过是和公使先生一起讨论贵国所提之条款罢了。”日置益道:“此次交涉,本驻使奉本国政府之训令对本国政府向贵国政府所提之条款,只是要求贵国政府予以同意、允准,早日签约,本使好复命销差。今日既是非正式会议,恕本使不奉陪了。”言毕即带同翻译、书记等人扬长而去。自此以后,双方谈谈停停,又谈了数次,中方因日本所提条款过于苛刻,且很多条款伤及主权,故不愿冒然承认。日方自持强盛、中国软弱好欺,坚决不让分毫,转眼到了三月九日,双方进行第八次会谈。日置益对陆征祥发话道:“本驻使与贵总长会谈已经一个多月了,历七次磋商,至今仍无头绪。本使细思,在以往会谈时,陆总长之态度大有轻视敝国的意思。”陆征祥忙道:“丝毫没有。”日置益继续说道:“没有,自然更好。但是本使在未见陆总长有所表示诚意之前仍难免会误会陆总长有轻视敝国之意了。”陆征祥道:“今日双方会谈乃系第八次会谈,莫如逐条讨论,谈妥一条即议定一条,贵使所提之第一号第一条,本总长认为应待欧战平定,加入讲和大会,方可定义。再说敝国现在倘若允准贵国所提条款,贵国也必须先交还胶澳,以保我国权为条件。”日置益道:“我国用兵胶澳,损失颇多,贵国应将何抵偿。”陆征祥道:“胶澳本系德国租界,德国应忙于欧战,无暇东顾,即使德国放弃,也应归还我国。贵国缘何跨海过洋,用兵青岛,伤的是我国之民众,毁的是我国之财产,我国本应向贵国索赔,贵国哪有向敝国提及损失的道理呢?难不成要向敝国索赔嘛!况且现在战事已平,青岛地面所有税、关、邮电应照向来办法交付我国,军用铁路,电线尽行撤废。租界以外之军队先行撤回。到胶济交还之时,租界留兵亦应尽行撤去。”日置益微微笑道:“还有这许多事件,现暂缓议。请问这第一号之第二条是否可以允诺呢?”陆征祥道:“这条好办,敝国可以自行声明,不将山东沿海及岛屿让与他国。”日置益道:“这第三条呢?”
(一百一十一)
“这第三条所说烟——淮或龙——淮铁路倘德国允抛弃借款权当先向贵国资本家商借。至于第四条商埠问题,敝国允自行添开罢了。”日置益道:“据贵总长意见,第一号之第四条可以转达敝国政府,请予定夺了。但是这第二号的条款必须完全答复。”陆征祥道:“旅顺、大连的租借期及南满洲的铁路权在前清时已有成约,可以商量。唯安奉铁路与该数处情形不同,不能援以为例。”日置益愤然道:“旅顺、大连等处不过是在文中连类带及,此条之实质就是为了安奉铁路。若安奉铁路的租借期贵国不能同意,敝国何必向贵国提出此项条款。”陆征祥据理再三辩论,日置益竟然挥拳抹袖嚷道:“此条不从,无须别论,当决诸兵力罢了!”曹汝霖遂讥刺道:“贵公使何必如此动怒,难道除了用兵力之外就无法议决嘛!”日置益从座上霍地站起怒目相向道:“这条不允,那条不允,叫我如何向敝国政府交待!况且敝国上下,群情激愤,如不达目的,即使劳师费饷亦在所不惜。本公使身为敝国全国之代表,若事事退让,岂不要受敝国全国之唾骂么!”陆征祥心中如同滴血一般难受,暗中思忖道:为国如为人者,不自强者难免要失自尊。即以我为例,我乃堂堂大国之外长,于你蕞尔小国之公使谈判,已经不对等,暗含受辱。只因国穷民弱,权且忍耐。如今还要受此粗鲁斥责,恶言相向。但为国家和民族计,也只能是忍辱吞声,非但是敢怒不敢言,还要强陪笑脸、硬着头皮将谈判进行下去,免得谈判破裂给国家带来无妄之灾。想到这里遂便硬着头皮对日置益说道:“此条敝国承认罢了。”日置益方才坐下问道:“第二、第三条呢?”陆征祥道:“日本国政府所提之第二、第三条,我国可以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增开商埠。但日本国侨居在这里的人民可以与敝国人民联合开办农垦公司。如贵国人民欲长期居住此地,须归敝国管辖。”日置益连连摇头道:“那不行。第二号的要点就是第二、第三两条,照陆总长的意思,此两条是不愿允诺喽!”陆征祥道:“碍及主权,不能允诺。”“那么第三号文呢?”“对贵政府所提之第三号文的第一条汉冶萍公司问题敝国政府可以声明不允公、不国有、不借用第三国外资。至于第二条有碍国家主权,敝国不能承认。”日置益接着又问道:“那么第四号、第五号,贵总长又打算怎样答复呢?”陆征祥道:“碍及国家主权,均不便承认。”日置益勃然大怒‘霍’地从座位上站起,一面将桌上文件塞入文件包中,一面说到:“贵国太无诚意,看来此事靠谈判是解决不了喽。”言毕,也不告辞,匆匆走到外面,侍者急忙牵过马来,日置益在侍者的帮扶下,跨上马背,骑着马扬长而去。由于在会谈中,中国外长对日本政府所提有碍中国国家主权的条款未予承认,日置益满肚子的不高兴,仅仅半天时间就出现了两次有失外交家风度的冲动,如今骑在马背上,仍然怒不可遏。由于心头怒气不能平复,骑在马上竟然不知不觉间将马作出气筒。
(一百一十二)
一会儿用双足猛敲马腹,一会儿又用鞭子或前或后地在马身上抽打,马,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经过驯服后,他对骑乘他的人通常都很温顺,今天他觉得自己并未犯什么错误,不知怎的骑乘他的人竟如此折磨他,弄得马不禁觉得委屈,而且还觉得无所适从。就在日置益又是一鞭抽在马身上的时候,马怒不可遏“嘶、嘶”鸣叫,将前蹄竖起。日置益头下脚上地跌下马来,左脚还踹在马镫上,幸得马夫紧控马缰,将马带住,免去了日置益的生命危险。饶是这样,日置益的左足已经扭伤。随从仆役急忙将日置益背回使馆。日置益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