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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能安矣。”玉帝道:“将军生前文韬武略,无不兼备。汝人间有句格言‘天作孽,尤可说,自作孽,不可活,祸福本无门,惟人自招之。
(十二)
你那华厦大地本系天造地设美好之家园,但不思爱惜,一远邦小国,略施小计,占据汝之国土数十年,幸得一忠贞爱国之士不畏艰险,亲冒矢石,方得驱除外寇,收回国土。可惜的是离国中还有一块国土被外人占据,至今二百余年,汝国上至国君,下及臣民,至今竞无人问津,视国之主权如无物,不当受惩罚嘛?玉帝所言两块被外方所占,其一指、一六二四年,荷兰殖民者来到台湾西南沿海一带,企图登陆。当地高山族人严阵以待,不许其上岸。荷兰者乃派代表捧出一堆散碎银两,对高山族居民之头人说道:“我们是一伙诚实的商人,因为在海上遭遇台风袭击而遇难,身心都很疲惫,急需休息调整一段时日。我们愿用这些银子换一块牛皮大的地方以供暂时休息之用,待恢复原气后,我们自当回归故土与家人团聚。慈善的高山族居民一听是在海中遇险,皆劝说头人,让其登岸休息,头人乃允。谁知这些荷兰人上岩后乃将牛皮裁剪成线条状,然后联接成为一条长绳,用以圈成一块相当大的土地,并以石筑城。当地人责之,荷兰人乃道:“中国乃礼仪之邦岂能出耳反耳,说了不算既然同意以一块牛皮大的地方换取我们的银两,如今我们在牛皮圈内的地面上筑城又有何权力阻拦之,遂仍照旧筑城,后不久反做起台湾的主人来了。台湾人虽接连不断的反抗;均遭到荷兰殖民者的残酷*。一六六二年,民族英雄郑成功驱逐荷兰殖民者,收复了台湾的一段往事。而另一件事是指一五五六年葡萄牙一个名叫索萨的船长,在其国先几批殖民者在中国沿海登陆受挫后,乃准备了一大笔金银,往见广东海道副使汪柏。诡称在航程中舟触风涛,请借澳门一块地方休息。汪柏贪图贿赂乃答允,并按索萨的要求签发了证件。索萨等拿了广东海道副使签发的证件后,回至澳门大肆建筑;非法定居。澳门岂能干涉,索萨等拿出广东海道副使签发的证件,当地群众只当是官府同意,也就不再过问。汪柏自知因自已一时贪念,致使国家主权沦丧,下怕民众起而造反,上怕上级官府追查,乃服毒而亡。谁知自此过后;至今二百余年;皆无人问津。玉帝接着说道:“尤其是近百年来,恶气上升,压抑正气,为人君者,骄纵淫侈;为人臣者,十有九贪,庸碌之辈,充实朝野,难得有那三二忠贞孝义之士,反被排斥,压抑不堪。即汝之死,究其原委也可算是并非为强敌所困,纯系被霄小之坑。还有那些士绅纨绔。只晓得敛财虐民,精于挥霍,不晓得居安思危而去进取。似此长久下去,岂不由文明退向愚昧,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作生灵以来,即有弱肉强食之习。其习虽陋,但弱者能明白受期凌之苦,振奋自强,又何患不能转弱为强乎。只有强者才能雄居于世,免受欺虐,将军明白乎!”关天培魂魄默然。玉帝又说道:“将军生前占尽人间忠孝节义四字,死后仍思保国杀敌,数日来英魂奔走四方,呼号杀敌之声已唤醒下界有为之士继承汝之遗志。你之忠心感动上苍,天廷已定将降一大贤到你故乡。为你故乡增辉添色,这个大贤,雄才伟略,定能使你杀尽敌寇,固我族权的愿望得以实现。汝之魂魄又有何难安耶!况且汝忠义之心,为后世称颂,千古传扬,特别是你故乡民众,不久将为你立庙祭祀,永受人间钦仰,汝之魂魄不可再吵闹天庭,快回故里,安心等待去吧!关天培之魂魄遂即离开天庭,飘然回至故乡淮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三元里人民抗敌寇,南京城权奸卖国权
(十三)
却说懿律率英军占领了横档岛防线,雨停后,登上炮台。看着倒在炮台上横躺竖卧的守军将士遗体,心中想到:“倘华人皆如此壮烈,大英帝国又何敢轻启战衅。”副总司令义律言道:“已接连占领华军两道防线,前面一道防线攻破后,我们即可占领广州。”义律还未说完,懿律道:“虽已占领两道防线,但我军损失巨大,恐无力占领广州。我要回国求女王陛下增加兵力,方能万无一失。我离去时,此间军务由你全权代理。”在后续部队未到之际。切忌冒进,以防不测。”义律道:“是。”且不谈懿律回国要兵,再说琦善,伊里布与侵华军总司令懿律和谈不成,在水师提督率军抗敌,义勇捐躯之时逃回北京。时两江总督裕谦从跟随前任两江总督伊里布的随从口里得知伊里布、琦善均有收受洋人巨额贿赂,干下卖国求荣的勾当,遂上本参奏。道光帝派人查证;伊里布、琦善均有收受洋人贿赂,与英夷暗中勾结开门揖盗的罪行。遂将琦善、伊里布革职。另派皇侄靖逆将军奕山前往广州,主持军务。四月奕山率数千湘籍士兵到达广州。广东水师将士纷纷请战。要求严惩英夷,为关老将军和为国捐躯的将士们报仇,收复被英军占领的阵地。那奕山本性刚愎,且生性多疑。对广东水师将士的请战不但不予理采,反在内心产生一股厌恶情绪。数日后,奕山召开军务会议。奕山道:“现在广州的形势很紧张,但是患在内而不在外。原广东水师将士大多为广东籍。这些人当中的受林则徐、邓廷桢、关天培私恩甚重,出于泄私愤而欲与洋人决战。这样的仗能打吗?不能。这是取败之道。还有经本将军查察,广东水师中有一些人因亲友贩卖和吸食鸦片而与洋人有所牵连,这些人在与洋人对敌时能不作内奸吗?因此原广东籍的水勇要一律调离重要防线。所遗防务本将军另行安排。”此令传出,原广东水师,关天培的旧部无不伤心流涕。于是广州防务再次削弱。五月中旬,英吉利帝国增援部队陆军两千五百人到达广东。义律升任侵华军总司令。五月二十二日向广州再次发动进攻,仅三日广州城外炮台全部丢失。奕山率万余守军龟缩于城内。心如油煎。慌乱不堪,苦思无计,遂令副将“去给我将知府余保纯叫来。”俄倾,余保纯进见施礼。奕山道:“英夷挟炮舰之威,我军连连失利,现广州被英夷围困,贵知府有何良策。”那余保纯本系庸碌之辈,又系文官,根本不懂军务,听奕山向自己问计,遂答道:“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退之不成则降。免得城破之后玉石俱焚。保纯不懂军务,一切全凭将军作主。”“那就有劳贵府与英夷联络请降如何?”“卑职遵命 。”余保纯登上城楼,手摇白旗,向围城英军表示投降。然后坐入一大筐内,城上军士将其缓缓放下。英军遂将余保纯引到义律身前,对余保纯说道:“这是总司令官阁下,有话请讲。”
(十四)
余保纯遂向义律打躬作揖言道:“卑职奉靖逆将军令,特向贵军请降,求司令官阁下下令停止攻城,城内守军保证不对贵军有任何危害行为。只是请求司令官阁下给城内守军一条生路。”“那好,大不列颠帝国武士是奉基督之命来中国的,主是仁慈的。你们请降,仁慈的主是会答应的,也会保佑你们安全的。”说到这儿,义律从座椅上站起,在室内踱了一圈,然后又眯虚着双眼,仰首向天,沉默了一会说道:“主说,你们的军队可以撤出广州。在撤出广州六十英里内,只要没有任何野蛮的行动,主是可以保佑你们军队安全的。主还说帝国军队六千人在你们军队撤出广州后接替你们的防务,如果你们还要广州的话,按每人一千元大洋计算,需向帝国缴纳六百万元赎金(时一元大洋合银为一两七钱四分)。款清后,帝国军队退出虎门,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只是卑职不敢作主,需回去禀告靖逆将军。”“好,我令人将刚才对你说的列为条款,就算是广州和约吧!你带回给你们将军。他要同意就让他在条款上签字吧。”“是,是,是。”余保纯再次打躬作揖后退出,回广州向奕山复命。五月二十七日,奕山在广州和约上签字,率军退出广州。义律率侵华英军占领广州。广州城内,大街小巷几乎不见一个中国人行踪。只是接二连三地听到或远或近传来妇女抗拒的嚎叫声和一声声奋力抗拒临死前的人的残叫声。
五月二十九日,一小队英军窜到广州城北郊的农村,村名三元里的韦绍光家门前,恰逢韦绍光的新婚妻子在井边洗菜,这些奉仁慈的主之命来中国的大不列颠帝国军人一个个高叫着“美人,”“东方美人,”一拥而上将韦绍光的妻子按例在井台边。韦绍光的妻子大叫“救命呀,救命啊。”一声声凄惨的呼救声惊动了韦绍光,也惊动了邻近的村民们。于是村民一个个顺手拿起铁锹,铁叉,菜刀,棍棒向井台边涌来。“打啊。”“杀啊。”“打死这些畜牲。”在一片高声呼喊中解救了韦绍光的妻子。也当场打死了几名英军,剩下十几名英军有的连枪也顾不得拿,狼奔豕突、衣寇不整地逃去。活着的英军逃跑后,三元里村的村民们仍围在井边没有散去,并且越聚越多。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英国兵占领了广州,咱中国这下要遭殃了。”“今天他们被咱们打死几个,剩下的跑回去一报告,明天肯定要有大批英兵来血洗咱们村了。”一个胡须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说道:“咱们索性到关帝庙商议商议,咱们应该怎么办?”三元里村的村民祖辈沿袭下一个习惯,凡涉及所有村民利益的大事都在关帝庙前由全村人民商议,随着老人的提议,村中男女纷纷涌向关帝庙。
(十五)
到了关帝庙前,“索性跟英国兵拼了。”已成一致的呼声。有的说:“不跟他们拼不行呀。今天欺负绍光家的,明天不知是哪家又要遭祸害呢,哪家没有大男大女的。”韦绍光分开人群,走到关帝庙前的阶台上面对着村中男女老少敞开嗓子大声说道:“叔伯兄弟、婶婶、姐妹们,英国兵从老远的地方欺负到咱们国家来了,人软遭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要不起来自卫,赶跑他们,我家今天的事明天就会轮到别家。我看我们应该拧成一股绳,跟他们拼,叫英国鬼子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拼,就知道拼,就我们村这几百人跟英国兵拼,后果你想过没有?小子?”还是那位花白胡须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人群中说道。村民们把目光都转向了老者。老者分开人群走上台阶和韦绍光并排站在一起缓缓地对大家说道:“跟英国兵拼,我也赞成,但是我们得合计一下怎么个拼法。”“三大爷,您老人家德高望重,你说怎么办,大伙听你的。”老者说道:“第一得要有个头,我看就叫绍光牵头吧!第二我看今晌大家就分头联络一下,把咱这十里八乡的人都联络上。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才能力量大啊;第三得要有个号令,我看就以关帝庙的三星黑旗为号,旗进人进,旗退人退,好好地跟英国兵干一场,把他撵出广州去。第四,就是嘛”老人沉吟了一下,面带忧色地接着说道:“跟洋鬼子拼,可是真刀真枪实打实地拼,洋鬼子也不是吃素的,我们肯定会有被他们打死打伤的,可是保家卫国的事,大家可别怨恨哪个。”“说哪里话,伤了活该,死了拉倒,该死该活吊朝上,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不跟他们拼,当狗熊,也照样会被他们杀掉。”众人纷纷说道。“那好,就这样,大家分头联络吧!”至晚,三元里周围一百零三乡的民众已经联络好,各乡规定,凡十五——五十岁的男人均有上阵杀敌、卫国保家的义务。十五——五十岁的女人在男人上阵杀敌时负责做饭,送饭和照料伤员。
五月三十日,一百零三乡数万人众手执铁锹、棍棒、梭标,大刀、鸟枪涌向广州,一队人众路经英军占领之四方炮台时,占守在炮台的英军少校毕霞下令开枪拦截,愤怒的民众涌向炮台。打死英军少校毕霞,守卫炮台的一连英军也全部被歼。次日,广州,周围番禺,南海,花县,从化,增城,佛山等四百余乡十余万众也赶来支援。广州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侵华英军总司令义律亲自指挥,倾巢出动;支援占领广州城内的英军,结果被围在广州城内。义律大慌,急得团团转。突然眼睛一亮,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遂对左右言道:“快去,把广州的知府找来。”“是”。手下人领令去找广州知府余保纯。义律对室内的人员叮嘱到:“等会,那个中国官到了,你们一定要振作些,不准慌张。”少时余保纯来到义律的指挥部。余保纯走到仰靠在椅子上的义律身边,躬作腰轻声问道:“司令官阁下,叫下官来有何吩咐?”义律稍稍坐正了身躯,把脸转向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