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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谁呀！挨千刀的，这世上真他妈的什么人都有！还有偷逼操的！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要还算个爷们就他妈的给老娘站出来！你他妈的以为这偷鸡摸狗的那么容易呀，这是偷人知道吗！说好听点儿这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王八蛋，你他妈的如果再不出来老娘就把这事儿捅到保卫科去，查出来你这个王八羔子就得蹲大狱！”岐人听到这里就对这个寡妇倒敬佩了起来，他想原来那种事儿也能到大街上显摆呀！这不也是一路女中豪杰吗？这个娘们是个人来疯，围着的人越多她骂得越来劲儿，就像当事人不是她，人家日的是别人似的！她骂着骂着还真把保卫科的人给骂出来了。
在保卫科的办公室里关于夜里偷着日人的调查开始了，保卫干事对静波说：
“请你说说事情的经过，越详细越好，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愿意的在过去就是现行反革命，现在也算*罪，我们抓到那个凶手一定要严惩！”静波用*的目光看着保卫干事说：
“对！抓着了一定要狠狠的办他，让他屌上舒坦身上受罪。哎我说你长没长脑子呀！我愿意我还嚷嚷个什么劲儿呀！昨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摸我，怪舒服的，还以为是做梦呢！等到我知道不是做梦的时候，还没等反抗呢就晕过去了，等到那个王八蛋完事了我还没完事呢！我完事了那个王八蛋早跑了。”保卫干事忍住笑正儿八经地说：
“你觉得这个人能是谁呢？通过气味、动作什么的你就没什么感觉吗？”静波眉飞色舞地说：
“我要知道是谁还找你吗？他的那个玩意儿又大、又粗、又长，真他妈的好使，要不然我能晕过去吗！”保卫干事明白了，这哪是报案呢，这分明是要把那个人嚷嚷出来嘛！他找到了在同一个帐篷里住的另外三个人了解情况。他问那三个人说：
“昨天夜里听到什么情况了吗？”一个女人撇吃辣嘴地说：
“嗨！那您就别提了，那么大的动静谁还听不到呀！我呀还以为是相好的在那折腾呢！那家伙吱吱哇哇的、鬼哭狼嚎的我听着都过瘾，怎么着第二天就后悔了、骂街了、真不知害臊！还*，您那就别逗了，哪有*不喊的，今天骂街的话应该在昨夜里骂才对呀！你说是不是？”另一个女人说： txt小说上传分享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 第六章下派（5）
“咳！这年头单身男女的在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干他娘的什么革命容易吗？这栋帐篷里就我们四个女的，还不像那栋帐篷住着十几个姑娘，我们四个娘们谁笑话谁呀！夜里来个相好的日几下就日几下吧，谁还能拿这个当话把呀！”保卫干事哭笑不得的向科长汇报去了。
岐人每次出差回来汇报完工作都有三五天的时间没有出差任务，他除了学习之外就到仓库帮这些保管员干这干那，不管科里谁有事他都主动帮忙，他也经常去食堂帮采购员买这买那。他不像其他小青年没事儿就下棋、打牌、喝酒、胡乱白话，但他愿意在一旁静静色的听着，他不说东说西，对谁也不说长道短！他自己的经历和身世也从不提起。因此他的人缘很好，科里上上下下的大多数人都对他很好。
仓库保管员有个叫花艾的姑娘，比岐人小一岁，就是她的家是工人出身，他爸爸在材料科是一个以工代干的采购员，他在反右时期是省档案馆副主任管理员，对马列主义很感兴趣、对时事政治颇有研究、对历史人文有自己的看法、对江山社稷指指点点！就是他偏偏在那个不准乱动、不好乱说、不能乱想的时代缺乏自知之明，只是说了句毛泽东思想并不能够代表*列宁主义就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右派，被发配到油田物资局材料科，因为他言必谈马列，人们送给他一雅号花克思，又因为他分析事情离不开辩证法就又有一绰号花大轱辘。花艾的舅舅是工程处的处长，就通过关系把她安排到了材料科工作。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性情温和、心地善良、眉慈善目，很有福相！她对岐人的帮忙心存感激，于是就常常在岐人出差的时候默默地去他住的帐篷整理他的东西，把岐人的脏衣服和被褥什么的拿回去洗。
有一次花艾在岐人的铺位前往下拆被单的时候晏灵进来了，花艾扭头一看进来的这个女人白白胖胖，高挑的大个儿，浓眉大眼、圆鼻口阔，一头浓黑的秀发左耳边的上方嵌着一朵大红花的发夹，上身穿着一件白底儿散在有碎腊梅花的夹袄，下身穿一件兰华达呢劳动布的裤子，脚蹬一双橘黄圆头翻毛大头鞋。花艾心里直想乐，她今天怎么这副打扮呀！她的手拿着被单停在了那里，直瞪瞪的看着晏灵，只见晏灵呱唧呱唧几步走到花艾的面前，嚷着大嗓门儿说：
“哎幺！这不是花大妹子吗！怎么！岐人的铺位也归你包管了！也真难为你了，今年的劳模呀非你莫属了。” 对面铺位有一个钢筋工正蒙头呼呼大睡，花艾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他，晏灵这一嚷嚷把他吵醒了，他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着她们两个笑嘻嘻的说：
“哎我说两位仙姑，别看咱们这里的帐篷都不锁门，那也不是随便出入的，静波那寡妇不是让人家给偷了吗！你们不会是想偷我吧，想偷好呀！来吧，我只是偷着乐，保证跟谁也不说！”花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声的解释着说：
“岐人出差了，我把他的被单洗洗，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给吵醒了。”晏灵瞪着眼睛说：
“别理那个王八犊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就你那*玩意还当逼宝了，谁稀罕呢？走！咱们出去说去。”花艾低着头跟着晏灵走出了帐篷，他们来到了一根电线杆子地下站住了，花艾怯生生的问晏灵：
“你找我什么事儿呀？”晏灵满脸怒气看着花艾单刀直入的说：
“你是不是看上岐人了？”花艾有些难为情的说：
“你说什么呀！我就是看岐人不会洗被单帮他洗洗，真的！别的什么也没有，你就别多想了，行不！”晏灵大声的说：
“你别胡扯了，你不是看上他了那你怎么知道他出差了，我一看他一天都不来食堂打饭才能知道他出差了。”花艾低着头小声的说：
“我们都在一个科工作，我爸和他都在采购组，他什么时候出差我当然知道了！”晏灵瞪着眼睛说：
“我不跟你扯别的，你没看上他我可看上他了，以后他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要是你再管我说不定性子一上来就揍扁你、、、、、、”晏灵激动地说得是唾沫星子直飞，花艾心想你看上他可他不一定看上你呀！瞧你那破马张飞那德性，岐人要是看上你那可真是瞎了眼了。可嘴上却说：
“我给他整理东西是他让我弄的，那你给岐人说好了，他要是不让我帮忙那我就不帮忙呗！”晏灵闹个没趣儿就瞪了花艾一眼一扭头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 第六章下派（6）
岐人出差回来交代完工作就去了花艾的仓库，他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花艾根本不理他，就像没这么个人儿似的，她在那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岐人从兜里拿出来一块糖递给花艾，花艾头也不抬的接过了糖放进兜里还是不理他，岐人坐在仓库的门口看着花艾干活，看了一会儿他从黄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猫咪脸儿形状的小镜子，蹲下身来照着花艾的脸，花艾一把抢过镜子端详着，她摸摸小猫咪的头，毛茸茸的、猫的大嘴是镜片儿，花艾放下手中的活儿摆弄了一会镜子，她猛地抬头一看，岐人正呆呆望着花艾，花艾瞪了岐人一眼涨红着脸说：
“你就买这么一个小镜子？”岐人赶紧笑着说：
“不够啊！你想要配对儿啊！那好啊！等我再出差买一个就是了，你要公的还是要母的呀？”花艾腼腆的笑了，然后她矫情的说：
“你没给晏灵也买一个吗？”岐人没有听懂花艾的话，就疑惑的看着花爱说：
“你什么意思呀！不明白，我给她买哪门子的东西呀！你要是不喜欢你送给他好了。”花艾生气的说：
“给她就给她，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我就说是你给她的。”在岐人看来，花艾生气都那么富态，笑起来就更加慈祥了！看了一会花艾还是在哪儿生气，岐人就哄着他说：
“别！你可别提我，我怕她！”花艾会心的笑着说：
“行！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晏灵家有几头奶牛，他放牛的时候呀那牛不听话，她就握住牛角往后推牛，牛就往前顶，僵持了好半天谁也没干过谁，以后牛就听她的话了，人们也就叫他假小子了！听说今年她姐姐结婚那天，迎亲的人来他家接人，他家不给，婆家人要抢！晏灵手握菜刀横在门前，没人赶上前儿，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婆家的人就悄不声的走了，他们进屋一看她姐姐等不及了，夹着包从后窗户跑了，自己去了婆家，晏灵就拿着菜刀去了她姐姐的婆家，把她姐夫按在地上一顿胖揍，扛起她姐姐就回家了！怎么样？就你这小样儿要是惹恼了晏灵她还不扒了你的皮呀！”岐人只听得后脊梁凉嗖嗖的。
以前岐人也常去食堂，他跟食堂的师傅们都关系不错，有时食堂炖肉什么的都能给岐人留点儿，等他来了吃。他到食堂打饭愿意去晏灵的饭口，在晏灵那里打饭不但得到的菜饭量大，还能多找出来钱和细粮票。听花艾这么一说，岐人打饭的时候再也不去晏灵的饭口了，这下晏灵急了，她找到岐人劈头盖脸的说：
“怎么着！你小子本事不小啊！不上我那儿买饭了，吃亏了还是想换槽子了！我多找给你一些细粮票是想让你多吃点儿白面大米、多给找些钱是想让你出差在外多吃点儿好东西，你不领情是不是？谁对你好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巴结你是不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吗？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我要受处分的，我该你的总行了吧。你这混蛋就是欠揍！”岐人一见晏灵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到像个姑娘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断断续续的说：
“不是！我，那什么！也没那什么、、、”晏灵鎚了他一拳笑着说：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 第六章下派（7）
“你甭在那儿结结巴巴的，是不是花艾又给你下什么蛆了，她那
种人呀！别看她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假门假似的那个穷酸样，他妈的一肚子男盗女娼，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就你那小样的，花艾就是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帮她数钱呢！走！上我宿舍去，我给你一样东西，岐人站在那儿不动，他不想去，晏灵扯起岐人的胳膊就走，三步并作两步就把岐人离了歪斜的拽进她住的帐篷，从一个柳 条箱里拿出来一件劳动布做的棉大衣顺手就给岐人套上了说：
“这是叔叔发的，他是科级干部，用不着这玩意就给你吧！你常出差，有一件大衣就不怕冷了。”岐人忙说：
“还是留着给叔叔穿吧！其实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的。”晏灵爱惜的揪了一下岐人的脸蛋儿说：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啰嗦呢？你看谁家大老爷们儿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给你就要，不要白不要，拿着！”
可是岐还是念念不忘他的景华，他找了个差事去了电力指挥部卫生所，那里的人他都不认识了，景华也不见了，他就去了电力指挥部，庭宰还在那里，鳌雄已经回上海了。庭宰热情的招待了他。岐人从庭宰那里知道景华医生已经调回了省城，在省妇产医院的妇产科工作，和省城大学的一个教员结婚了，这时他心乱如麻！他不明白景华为什么没有等自己呢？难道说她不爱我了吗？是不是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呢？他不能忍受景华成为别人的女人，他一想到别的男人趴在景华身上的情景就妒火中烧、不能释怀！那怎么办呢？理智告诉他现在去省城找景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了不起，此人不爱爷、自有爱爷人、人人不爱爷、爷爷买女人！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在不远的将来以自己的奋斗产生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再去省城找到景华，一定让她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主动地低下头来，顺从的躺倒自己的身下，找回本已失去的尊严！给我的初恋留下失而复得的印记！妈的！我岐人是谁呀！钱钟书老先生说得对，真爱的人不能结婚，可他只说对了一半儿，英雄对真爱的人总是要征服一回的，是的！最起码是要征服一回的！不管景华是不是爱我，我是爱他的，所以征服是迟早的、也是必要的！人家都说官场失意、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