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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为什么他们刚才好像看到月的身后有玫瑰当背景了?这就是所谓华丽的神吗?他们突然有点庆幸,流星街的人是无神论者,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张扬嚣张的神要让信了几十年神的人情何难堪?
库洛洛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有点不明白月月的自信是从那来的?这种自信过头甚至有点自恋的心态,说不定不只一点……这些言行出自他身上却总让自己觉得有趣而已,第一次见面时,他那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相当可爱,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在梦境遇见他的话,想必他已经成了自己的收藏品之一了。
侠客说过他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他没有否认过。
很久以前,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刚开始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实在太少,既然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他便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渐渐地,他养成喜欢抢夺的习惯,甫踏出流星街,一切的事物来得新奇,他掩不住欲望地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活动,把他们想要的都抢过来。
幻影旅团的宗旨便是胡作非为,想要便抢过来。
这条宗旨一直备受大家喜爱,他亦同,可是有一点他相当苦恼的是东西到手后不用多久自己便厌烦了,财宝这些在他看来并不实际,习惯了流星街的规条,比起财宝,旅团更享受的是刺激的人生,大概只有对书的喜爱是最长久的,他喜欢吸收不同的信息,而书本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作为团长的他时刻要紧记理智,每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起伏过大时,看书便是其中能让他冷静下来的方法,久而久之便养成喜欢看书的习惯。
自旅团成立以来,做过不少大小坏事,他们从没没无名的小卒成了赫赫有名的A级犯罪集团,外界有不少赏金猎人在等待他失策好抓补他们,要是他这名团长不够理智感情用事起来,幻影旅团便可能要消失在这个世上,旅团就像他亲手建立的王国一样。
因此,他早就创立旅团时便说过,该一直存在着的不是他,而是整个旅团。
日子一直如常,直到月月这个变数出现,大概就如同别人说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从开始的利用到产生兴趣,后来渐渐地他们的相处成了普通朋友间该有的模式。
这种感觉很特别,非常的,对于他,会接触的人只会分成两种,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另一种则是同伴。
朋友这二字,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上,之所以没有在梦境亲手杀掉月月,一开始是因为很感兴趣,后来便因为他的才干有利用价钱,随着几次下来的相处到后来完全接触不到的这段时间内,自己对月月的兴趣不减反增,想亲眼见到月月的欲望越来越盛,或许他真的该理清楚这是怎么样的感觉……
111强强对峙与倒数的生命
伊耳谜眼带深意地瞥了库洛洛一眼,危机感突起。
这个男人看月的眼神并不简单,月还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他会认识库洛洛这位幻影旅团的团长。根据月的说法,如果他真的是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那么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不就该只有揍敌客家的人么?如果说是网路的话,那就更不可能,月每次上网都是当黑客的,不是黑别人的钱便是黑别人的资料,既然是以黑客的身份,那就不可能跟库洛洛接触不是吗?
再说,他实在不能想像赫赫有名的S级通缉犯库洛洛上互联网聊天交友会是个多么让人囧的场景……
他不着痕迹地挡住库洛洛的视线,转过头对月道:“不是想要洗澡吗?我陪你。”
月忍住额角上的抽搐,睨住他道:“本少爷才不用你陪,再说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离本少爷远一点。”
这句话实在让人很容易想歪,除了几个心思细腻的人猜透以外,其余思想比较直线的人都不禁想道:囧,该不会是刚才揍敌客家的长子想霸王硬上弓,因此才莫名其妙地开打起来么?
伊耳谜眨了眨眼睛,很是纳闷地问:“为什么?”
他们早就一起洗澡过了,虽然自己是有点按捺不住,可是他是自己的未婚妻,为什么自己要离他远一点?不是该时刻黏在一起才是吗?
“你还敢问为什么?本少爷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你的未婚妻?啊嗯?你这是欺诈行为,本少爷是不会承认的。”月横了某人一眼,双手环胸地放话。
众人暗道原来如此,事情的起因原来就是他!他们纷纷把视线定在揍敌客家长子身上。
伊耳谜无视众人鄙视的目光,淡定地道:“由不得你不承认,你已经签下契约了。”
在月还没把血印在揍敌客家的族谱前,他是故意以钱这个理由把人留住,可是现在大局已定,感应到危险后,他才放心决心把事情说开来,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跟他说的,根据妈妈的建议,她说先培养好感觉再把实情告诉他,然而,意外发生得太快,果然西索就是个倒楣鬼,每次遇见他都没好事,要不是他钱很多,自己根本就没想要理会他。
月的眼角抽了一下,有点咬牙切齿地道:“伊耳谜,告诉本少爷该怎样解除那该死的契约!”
丫的,一个两个都不怀好意,先是得知大蛇丸在他身上下了地之咒印,后又得知伊耳谜骗自己当他的未婚妻,果然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饭,什么把他们当家人原来是这层意思,越想越是气愤,他抬手具现出几根千本招呼也没打便直直往伊耳谜的面门射过来,后者动也没动地站定在原地。
众人一惊,揍敌客家的人难道就这种程度而已?
下一刻,他们惊奇地发现千本霍地插上软绵绵的枕头,转头一看,只见使用了替身术的伊耳谜平安无事地站在月的右侧,他伸手抚了抚月的发顶以平板的语调道:“别闹脾气了,月,我们去洗澡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是个纵容老婆无理取闹的老公一样,众人听得非常纠结……
库洛洛的眼神一沉,敏感地察觉到刚才揍敌客家的长子使用的并不是念,难道忍术不是如同念一般的原理,不是属于个人的能力而是每个人都能掌握到吗?
这话听在月耳中刺耳非常,非但没安抚到他,怒气更是节节往上升,他不怒反笑地勾起嘴角道:“本少爷并没有在闹脾气,既然你不想说,本少爷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语毕,他指间已夹住十数根冰针。
伊耳谜有点纠结,为什么月总是说不听呢?真动起手现在的月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又不想动真格,既然这样,他只得……
下一刻,他突然一闪身来到月的身后一击偷袭他的后颈。
月微愣一下,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在经过一番纠缠过后其实体力已流失得差不多,身体反应跟不上大脑神经,倏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蜘蛛们闷声不响地看着表现得非常淡定的伊耳谜动作俐落地伸手把往后倒的人抱住,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原来揍敌客家的人都这样娶老婆的吗?囧,这跟人贩子有什么分别?
正当伊耳谜抱起怀中之人打算往外走时,库洛洛动作优雅地往旁移了半步,轻声道:“揍敌客先生,你想到那儿呢?”
伊耳谜淡淡地回话:“回家,我们打扰得够久了。”
……他还真当蜘蛛窝是想来就来,要走便能走吗?
库洛洛微弯起唇角缓缓道:“我跟月月还没机会好好聊呢,揍敌客先生这就想带走月月吗?”
“月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喜欢你们接近他。”伊耳谜讲得非常直白,在他想来,既然月的名字已经写在族谱并签定契约,那么一切已成现实,只差还没举行婚礼而已。
库洛洛挑了挑眉,嘴边仍旧挂着微笑,却让人无法忽视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身上的缠开始浓缩,他压低嗓子道:“揍敌客先生,我以为月月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呢,强逼人可不是件好事,作为月月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就这样放任让你把人带走。”
侠客撇了撇嘴,团长这绝对是睁眼说瞎话,他们是强盗又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时候开始幻影旅团会管起别人的家务事来,明摆着团长对那个月很感兴趣,是为了能力还是为了别的原因?这点他很感兴趣想要知道。
伊耳谜面不改色地散放杀气与他对峙,两人身上的杀气让气氛倏地变得十分怪异,战事仿佛要一触即发,伊耳谜收紧左臂让月安然地挂在他的手臂,空出来的右手随时准备要具现出钉子似的,库洛洛不动声色地盯住他。
倏地,几道声响夹杂住杀意朝伊耳谜击去,目标人物身手敏捷地往旁一闪,暗器霍地掐入墙壁,定眼一看原来是几颗白色的骨弹……
原来君麻吕和西索的战斗不知何时起已停下,在他发现月大人竟然被伊耳谜抱在怀里时,他兀自举起左手发出暗器,冷冷的语言随即落下,“把月大人还给我。”碧眸充满杀气地紧盯住面无表情的伊耳谜,暗红色的下眼眶让人不寒而栗。
“小果实怎么可以逃走呢~◆哦……?”西索一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视线扫过正在对峙的三人,很感兴趣地说:“你们想背着我玩耍么~◆不行哦……”
这下好了,本来已经混乱的场面加上一位蛮不讲理的忠犬还不够,连不按常理行动的抽风战斗狂也要插上一脚……
侠客开始担心这几人要知道自己曾调戏过月,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了……此刻的他不由得庆幸,团员不能内斗,这样最少团长和西索不能明着教训他来,不过想到另外两位,貌似月到现在还没提起来过,说不定自己能平安过关,他开始粉饰太平来。
派克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团长,又把注意力放在君麻吕身上,她真的无法不为他担心,揍敌客家是有名的杀手世家,团长看似对月很感兴趣,团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库洛洛收敛起杀气,重新挂起微笑道:“揍敌客先生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侠客,把他们带到客房去吧。”语毕,他警告性地瞥了蠢蠢欲动的西索一眼,后者看着他好半晌,才按捺住体内的兴奋。
现在就先顺你的意吧……以后要还我哦……库洛洛,西索暗忖。
侠客听得一愣,蜘蛛窝什么时候开始有客房的?随即想到团长的意思便是要他让出房间……囧,团长,做人不带这么欺负团员的……
被那双幽深的黑眸瞥了一眼,他很是无奈地开口回应:“知道了,团长。”
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团长是不是知道了他曾经调戏月的事,可是自己没被派克读取记忆,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君麻吕默不作声地盯紧他的大人,月大人需要休息,这笔帐以后一定会算清的。
………
待我重新睁开眼,后颈传来阵阵疼痛,眨了眨眼睛等待脑袋重新运作。
晕倒前的记忆渐渐回笼,丫的,伊耳谜这小样的竟然敢打晕我!我掀开被子打量一下四周,偌大的房间没有人在,淡蓝色调的房间明显不是库洛洛的房间,转念一想,刚才一时冲动,我好像不小心毁了他的房间……
……算了,总之要他把帐都算在伊耳谜身上,反正他有的是钱,让那个抠门的家伙心痛一下他的钱好了,我不负责任地心想。
这房间有点眼熟,木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貌似曾经在梦境中来到过,顺手打开了电脑,眼角瞥见一道小门,略带好奇地走过去打开发现是一间小浴室,身上黏黏的正好可以洗澡,边放热水边解下衣服,站定在连身镜前我把头发顺到一边,这个便是大蛇丸下的咒印吗?
自脑海中搜寻着地之咒印的资料,记得天、地咒印跟普通下在四人众身上的咒印并不一样,这两个咒印是大蛇丸看到理想中的身体才会下的咒印,这个咒印会分割他的灵魂,我拧起眉,暗自咒骂大蛇丸那个变态,这个咒印下在后腰,难怪一定没被发现,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房门便传来咔擦一声,我收回心思,转过头去发现来人是派克,她愣了一下随即缩回房门外,由于浴室就在房门附近,我见状便捡回挂在门柄的衣服披上并开口问:“有事吗?”
派克顿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紧张地道:“月,你快来看看君麻吕,他病发了,不停吐血很痛苦的样子。”
我的面色一变,着急地追问:“他在哪?”
“跟我来。”她退开身子让道。
我紧跟在她身后穿过走廊,我告诉自己得冷静下来,君麻吕的身体状况好像越来越差,刚见面时他便正好病发了,事隔没两天又病发了……这一切代表着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再不为他治疗,他便撑不过十六岁了,算上我们分开的时间,现在是二月……这么说来再四个月他便要十六岁了,他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安然无恙的,我有点自责地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多得让我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