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身子开始暖起来后,我便开始打量这房间。这里的摆设很少,布置简约雅致。外面又是梅林,感觉舒适得很。不过奇怪的是,这里面的那把红木摇椅却不只是对着门外的梅林,只是半对着,我琢磨这摇椅的主人大概是喜欢侧躺着吧。又觉得有问题,一般人都喜欢仰面躺着才舒服。那么就是他除了看那门外的梅花外,还喜欢看其他的东西。我一时好奇,便四下打量着,并没有看到特别显眼的摆设。我琢磨着是不是我把门给关了,光线太暗,于是又跑去把门窗全打开。这一看,把我给吓一跳。不认真看,还真以为是一个美女忽然跑进来,站里面对你笑。
站那摇椅前一看,才发现墙上有一幅画像,似乎是用纯厚的水晶框着,那水晶形状各异,把光线从里到外,由强而弱的反射出来,感觉里面是一个温暖而美好的世界,那女子淡雅而笑,正向你走来一般。似乎你只要伸出手,便可以触及到她。想着难道这个时候就有三维技术了?惊得我不由的痴了,更没发现有人进来。
“丫头,好看吗?”
一听到这声音,我又是吓了一大跳。猛的回头,见白峒老翁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墙上画。眼中透着的暖意。复又回头看着我。我才恍过神来,点着头,说道:“恩,好看。”
他点了点头,说道:“能不好看,记住啦,这可是你外祖母呢。”
我一愣,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沉声道:“白老头儿,你可别乱说。”
那白老头儿示意一边的老管家关了门。那画又如同平常的画一般。他走上前去,小心的取下画来。走到窗边,说道:“老头儿我什么时候乱说过了,是真的。你好好看看。”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想着这老顽童又想作弄我了。
他轻轻的抖了抖那画,再次示意我过去看看。一副你不看了我就不罢休的表情。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窗边。仔细的看着那幅画。还别说,皇甫哲的长相还真有几分随了他的外祖母。下面题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署名萧珏,而左上芳写着白梅雪。
白峒老翁把画交到我手里,吩咐道:“你可给我拿好咯。可别给我丢地上去。不然老头儿我可是要翻脸的。”随后,又向另外一边走去,取出案格木香盒里的一幅画。说道:“这会让你认识下你的婆婆。”
他小心接过我手上的画,把他手上那幅放我手里。边走回摇椅那边,边说:“丫头,你可得拿好看仔细了。”
我慢慢的展开画卷。愣愣的看着那画上的女子许久许久。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悲。只是这么愣愣的看着。
“丫头,可记起来了?”白峒老翁亲自挂好画,走过来。说道:“这画啊,是那个糊涂皇帝给我女儿画的,也是他俩命中注定的事,那小子正要署名的时候就给那传位诏书给唤走了。虽然他后来娶了若雨。却也没法把心思都放她身上了。若雨那丫头同你一个性子。说是至少他画这画的时候心是属于她的,把这画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后来哲儿拿了这画,觉得他父皇已经不配他的娘亲了,便在他母后过逝的前天,心死成灰的若雨把把哲儿的名字写上。说是她无法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看看这画。哲儿知道这是她母后想让他看在他们以前的情分上,让他别怨恨他的父王。可那小子就算不恨,也是必是怨他父王的。所以,那小子对着这画也是矛盾的吧,当初不想让你知道估计也是不想让丫头你跟着烦,偏后面给生出个事来。那忽延家的丫头也是块牛皮糖,见着哲儿就粘上了。你就更别往心里去了不是。”
我听着,心里说不出的堵。他与我解释这画又能怎么样呢?我与他之间,已经不只是这幅画的问题了。当初,我把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自己命还宝贵的画给扔地上的时候,他恼怒了,也是正常的吧,可是在那以前呢?还有在那以后呢。我小心的把画收好,还给白峒老翁,淡然一笑,说道:“恩,明白了。我真该给你们赔罪的。”
白峒老翁眼神一黯,说道:“丫头,你可以换个活法。这段时间你好生想想。玄天帝那小子可都收到你不在了的消息了。不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便再多说。丫头你好想想吧。记得赏梅的时候,就在这附近转悠。亭子那我布了阵了,别再跑那去。”说完,他收好画,走了出去。那老管家似要说些什么,白峒老翁出声道:“老管家,再随我看看去吧。”
那老管家哎的一声,看了我一眼,便随他走了出去。
我觉着身子暖了些,又看着外面太阳挺暖和的,也走了出去。走进这附近的梅丛。看着这冰冻三尺时候的芬芳,万木萧瑟时候的生机。想着寻找踏雪寻梅的乐趣,应该就是在这萧瑟中找到一丝惊喜吧。只可惜,我这时候的心境,怕是真在萧瑟天地中找到一朵。也只能是如浮云飘过一样的淡然笑容,怕是留不下一点痕迹了。
这个时候,檐廊传来那疾步发出的闷声,我回头,见悦喜提着食盒向这边走来。看见我,哼了我一声,一甩头又朝另一边走去。弄得我一头雾水,她这又是怎么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结局篇:第十六章]
日月星辰间,我在这园子里面也过了半个月了。身子大好,不再如以前那样披着个大披风还给冷的只哆嗦。
这段期间,阿格达带着海兰来过一次,还带上了他们大胖儿子,那孩子看着我心疼极了。
而阿格达也同我说了那天的事。说是那天我回兴都,他们都见着了。正要上前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我与一男子相拥。皇甫哲怒极而返,路上偏撞上了运馊水的驴车。把衣服给弄脏了。那时候忽延郡主正好在府上,就……
我一如从前那样淡然一笑。说了声:“知道了。”
不是都过去了吗?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他们说着,我听着就是了。
这会我正在梅林上练习轻功,见着雅苏提着个篮子过来。里面是各色的花。都不是这季节的,怕是用火炉给捂出来的吧。那是皇甫哲每天交代送过来的。我只是奇怪,他自己怎么不来。我落地后,雅苏走了过来,问道:“把这花给插起来,放四小姐房里吧?”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这也是多问。我有说不必了的时候,她总会说出一大串的理由。那么就随她去了。我越发觉她和雅利很像。
我又走到雪地上,不怕冷了之后,我特别喜欢走在这雪地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我特别塌实。因为一声咯吱,就代表我走出一步,塌塌实实的一步。
这时候,见着如绒一样的白雪上出先了一个身影。我知道是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他又跟了上来,却并不如我一样发出咯吱的声音。回头一看,他是踩着我的步伐走过来的。他一身月牙长袍,外披着镶着金边的月牙披风。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他伸手取下夹在我发中的梅花瓣,眼中有着暖暖的笑意。说道:“我只是,想走过你走过的地方,感受你的感受。”
我淡然的笑了笑,回道:“踩下去,很塌实,却也冷。”
他很自然的抓住我的手。如以前一样哈着气为我取暖,我正要抽回。他便如以前我教他的一样,两手十指相交紧握。走到我前面,说道:“那么,你踩着我的脚印。可好?”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便跟随着他的步伐走。我知道他刻意的放慢速度,缩小步伐。每一步,还左右的转动两下,尽量把那个脚印扩大些。当踏入他的第一个脚印时候,我脚上游了暖意,可却莫名的心酸。看着他努力的背影,我有着靠这这个坚实的背恨狠哭一场的冲动。可我知道我不能,他将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那是我不想不愿再涉足的领域。更不想成为他的羁绊。而他,幸福有时,艰辛有时;快乐有时,悲伤有时;希望有时,失望有时;都过去了。
我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很快就走到对面的木廊上。他一把抱我上了木廊,看着我,眼中还是暖暖的笑意。我真希望可以回到以前,沐浴在他暖暖的笑意中,再同他一起走下去,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我知道不可以了。我不忍心看他黯淡下去的眼神,低下头默默的抽出手来。顿了顿,说道:“走完了,都过去了。我们回不去了。”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去。
他双臂一收,从后面拥着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我都知道了那些都是误会。”
我眼中发热,也不挣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哲,我们回不去了,我不再是那个萧逝了。”
“为什么回不去呢,又为什么要回去,我们就这样。不好吗?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你!听到了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你!你就是你。”他如一个孩子般,用力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固执着说道。
“哲,你别这样。”我流着泪说道:“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所求。心境不一样了。我们走不到一块了。”
“不准你这么说。”他把我转过身去,恳切的看着我,说道:“你说你想要什么,你的所求是什么?我给你还不行么?”
我看着他,由看者天翱翔的一只雄鹰,说道:“自由,我要自由。如天上那鸟儿一般的自由。”这是我一来到这里渴望得到的,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奢侈。我没有其他期盼了,就是想着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管是草原牧马,还是渔家网鱼垂钓,又或者是开个小酒楼继续我的老本行等等,都可以。只要不再被人束缚。
他愣愣的看了看那飞过的雄鹰后看着我,重复道:“自由?自由。”
“是,自由。”我再一次确认道。以前,我确认把他看作我的一切,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值得更好的。而我,再也不去奢望能拥有谁的感情。玄天帝已经认为我死了,那么我从此换个身份,远走他乡。
“自由。”他重复道,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微凉的指腹慢慢滑过,一如从前那样从眉心向两边,最后滑过面颊,停留在下颌。随后,他抽离了手,转身慢慢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心里怅然、心酸、也累了。
当爱情经历了沧海桑田,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能力去爱他。
这时候,又下起大雪。鹅毛般的雪花嗦嗦的落地上,我回头看着之前走过的那片雪地。那几个黑洞洞的大脚印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覆盖了。要是过去的一切也能如这脚印一样,一恍就不见了该有多好。或许我需要的时间只是长一点,希望可以吧。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脑袋里了,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咳!丫头。”一边的白老头忽然叫了一声。把我给吓一大跳。我拍了拍心口,回头瞪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我一怔,怎么自己就是说不出那句话了。
那白老头儿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该不是给吓傻了吧,呆丫头!又或者你想呵我人吓人吓死人?”
听到他说了这话,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我顿了顿,压抑下去,说道:“知道就好,好不容易把我救活了,说吧,如何安置我,可别把我留下来给你种梅花。更别把我送……”说到这里,我有些说不下去。想着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做。
“放心吧,已经把天妃送回去了。”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我一愣,“什么时候,你送什么回去了?”
“哦,就十几天前烧了头母猪给玄天帝那小子送去了。”他回道,似乎在说昨天给隔壁家的老玄送了斤豆腐一样。
我听着满脸黑线。想着你就不能烧好点的,有点灵气的也行。便数落道:“切,你送一坛灰过去,他那么精明的人能买你的帐。”
“嘿嘿,丫头你就不懂了吧。之前你中的是缓命散,这毒可狠着呢。死后两日便穿肠烂肚,然后那虫子就爬出来,不烧的话,到最后连这灰都找不着。”他悻悻的饿说道,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滚,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说道:“所以那小子不信也得信,听说收到那骨灰的时候,呵退了所有人,把自己关屋里面两天都不上朝来着。到了第三天,一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坛猪灰给风光大葬,第二件事就是部属好一切,要攻打那西纥,兹勒,吴齐和填戊四个小国,那理由啊可多了去了,怕是自各呆屋里的时候没少想。”
我默然,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雪花落下,一片又一片。有些树枝承受不住那雪的重量,往下压了压,上面的雪就呼啦一声,全部落下。那梅枝又弹了回去,上下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