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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子大惊。“主子,皇室有规矩……”
我不屑的勾着唇角。“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我实话告诉你,现在是我要换人,如果贝勒爷真出事你还有理,要是贝勒爷死在你手里,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好呢?我现在无牵无挂,贝勒爷就是我的命,你医不好他就等于想杀我,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张太医八十七了都无法从西北回来养老,你以为我这母老虎的名头是假的吗?我问你一句是客气,少给脸不要脸!来人!来人!”
外间走进几个郡主府的侍卫,一个出手把那老头子提溜起来,我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别怪我心狠,想想是谁把你一个骨科大夫推来治伤寒的,还有,你最好把所有的神佛都拜一遍,贝勒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找间屋子把他给我关起来,把所有的门窗都给我砸死了,派人日夜不停的看着他,不准给他饭吃,只把贝勒爷喝过的水给他灌下去,贝勒爷肠胃不舒服,他也该感同身受才是。”说着一摆手要侍卫把惊叫连连的老头子关起来。
那老头子一走我便转向身边的亲信丫头,这丫头是琴儿的亲侄女,是熙琨的女儿。“济云堂的大夫到了吗?”
“到了,正在外头侯着呢。”
我连忙让传,自己回屋去看胤禩的情况,还是烧得这么烫,济云堂的大夫请完脉就去开方子让人抓药,说是已经拖得太久,能不能救回来不敢保证,正说着外头丫头来报,说是胤祉、胤禛和老九来了,我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越发紧了,这叫什么组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随□代了伺候的琴儿几句就去二门外了。“三位爷到此有事儿吗?我们爷还病着,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
胤祉笑眯眯的起身。“皇阿玛要到畅春园来,八弟是不是该避一下?过了病气可不好。”
老九不屑的剜了他一眼,转开头去,我指甲深深的埋进手心的肉里,这时一个小太监针扎火燎的跑进来。“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一个巴掌扇到了胤祉和胤禛脚边,我眯眼看着胤祉惊恐的表情,什么玩意儿,有种来没种看吗?如果不是碍于规矩,我真想挖出他们父子的心来看看是黑是白。“你主子我好的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的顶着!说吧,什么事儿?”
那小太监被我扇的清醒了,说话也恢复了流利。“爷刚才抽的厉害,根本灌不进药去,琴主子让来回福晋,看看怎么办才好。”
伤心(下)
老九一听掉头就往外走。“你给我站住!”
老九回过身看着我。“嫂子,你别在这个时候来劲行不行?”
我冷笑着扯下挂在墙上的老虎像丢进熏笼里烧掉。“你以为你现在去了能求到什么?如果能求到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你八哥命硬,我死了他都死不了。”我转向胤祉,看的他坐立难安。“不知皇上这旨意是传给我的,还是传给我丈夫的?”
胤祉下意识的看了胤禛一眼。“原本是传给八弟的,可他现在不省人事……”
我扫了老九一眼,他立马走到胤祉背后。“这可是皇上的口谕,别说是我家男人还活着,就是他死了也要爬回来聆听皇父教诲的,您既是来传话的,就请当面跟他说吧。您不是一直都很‘关心’他的病情吗?一般人我还不让探视呢!”
胤祉知道伤寒传染,但不知道伤寒的传染是有限度的,所以直要后退,结果撞到在他背后的老九,老九把他往前一推,做了个“请他先行”的动作。“三哥可是整天念叨八哥的病,这会儿来了怎么倒往后缩?”
胤祉知道今天不去看看胤禩是躲不过去了,我在心里冷笑,伤寒根本不会过什么病气,除非接触到病人的食物和饮水,可人就是这样,越不知道的东西越能激起恐惧。我不再去看胤祉那没胆的样子,胤禛也不用看,哥哥去了他自然也得去,走到廊下我向听差的奴才吩咐:“去备车,围得暖和些,还有,把库里的钟馗像给我找出来挂上,最近贝勒爷身子不爽,想是犯了什么小鬼儿,给我好好的去去晦气。”
老九咳嗽了一声,我回身看他,他眼里滑过一抹笑意,胤祉的脸色则难看的很,我一进房琴儿和大夫就迎了上来。“主子,药已经熬好了,可贝勒爷他……”
胤祉几乎有些兴奋,因为他终于抓到了我的把柄。“八弟妹,皇室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实在不好意思,先前的那个太医太尽职了,结果也染上了伤寒,我叫人给他隔离治疗去了,用的就是他自己开的治骨伤的方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等会儿我们走的时候一块把他也带上吧。他这一倒一时间也来不及回京请太医,只好先将就一下了,三爷,请吧?”说着让开路让他先进。
胤祉的兴奋立马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但又不能退缩,胤禛脸色也不好看,现在内务府归他管,一个骨科大夫来看伤寒自然是他在捣鬼,我看胤祉带进不进的,不禁不耐烦的推了他后背一把。“三爷请。”
胤祉刚好撞到一个端水盆的丫头,那丫头虽是极力稳住了身子,但盆里的水还是溅到了胤祉身上,我这时才真正扬起一抹笑容,不过是对着那丫头。“手稳点儿,给贝勒爷擦身的水不能碰到人,会传染的,下次小心。”
胤祉惊呼一声,似乎不敢置信我不拿他的命当命。“下次小心?!那这次怎么办?!”
我从一个丫头手里接过帕子在刚才那水盆里浸湿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您说怎么办?”
胤祉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到了我府上还想摆臭架子,嚼了舌根还敢来就别怕死,我拿湿帕子换了胤禩头上的,以示刚才的水的确是胤禩专用的。老九发出低低的笑声,看来是忍不住了,琴儿也扭了头去偷笑,我刚端起药碗要喝就被琴儿给拦了。“主子,这药不能这么喂,您要是染上一天都撑不过去!”
我轻笑一声。“心疾都弄不死我,这点儿病虫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这种出了名的母夜叉阎王见了也要跑的。”说着喝了一口,撬开胤禩的嘴巴给他强灌了下去。
我不知道济云堂的大夫都开了些什么药,总之苦的厉害,等我皱着眉头把那一碗药都给胤禩灌下去以后拿盐水和清水漱了口,轻轻的拍着胤禩潮红的脸颊。“醒醒吧,你不是想重修旧好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死了我可就成寡妇了。”
胤禩幽幽的醒过来,间歇性的昏迷是难免的,但还是有意识的,他费力的看清我,笑得让我心酸。“猫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在冲我笑?”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别的方法更能让他认清现实。“转转头,看看谁来看你了。”
胤禩听不清楚,但我把他的头一转他就看清楚了,胤祉不停的看着身上的水渍,恨不能现在就扒了那身儿人皮烧掉,胤禛依旧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只老九跟他请了安,但面有愧色,我扶起胤禩趴在他耳边笑道:“皇上有‘恩旨’给你,得跪接才够恭敬。”
胤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的也是,我身上没力气了,你用点儿力。”
我和琴儿驾着胤禩跪在地上听胤祉念那道“恩旨”,胤禩只叩了头去“谢恩”,将眼中最后一抹幻想抹去。我笑盈盈的看着胤祉,多谢他带来这道“恩旨”,不然胤禩要抱着幻想去陪良妃了,胤祉被我看的背后发凉,因为以他对我的了解,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得罪我的人。“能看清吗?”
胤禩死死的盯着我看,我只指向胤祉身后。“能看清那口棺材吗?那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自己的,原本我想如果你真的撑不住了,我就先你一步服毒。”
胤禩听不很清楚,但我离他很近,看嘴型也能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刚有喜色我就换了夜叉脸。“可我现在改主意了,如果你敢死在我头里,我会去天津卫出海,在脚上绑上大石沉海而死。你知道的,我一生怕冷,怕疼,怕黑又怕寂寞,可我宁肯在阴暗刺骨的海水里任由鱼虾把我碎尸万段也不要再跟你呆在同一片土地上,因为你背叛了对我的承诺。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如果敢不守这最后的诺言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一个背叛者不值得我殉葬,更不配跟我躺在一起。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但如果你再敢伤我的心,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挽回的机会,这次是特例,你要放弃吗?”
老九他们一脸惊惧,我们夫妻的冷战有些日子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胤禩已经变得非常现实,牢牢的抓着我不放手。“我不放弃,半年多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肯原谅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放弃?打今儿起我的命是你的了,除非你再次放弃我,否则我绝不会死在你前头。”
我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我伺候你穿衣,咱们回家。”
胤禩温柔的笑容里多了几丝复杂。“好,回家。”
我给胤禩穿的厚厚的,他还在发烧,怕冷怕的直发抖,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胤禩的精神反倒好起来了,我伺候完他穿衣就转向水盆里洗手,忽地转向老九吓了他一跳。“哎呀,刚才是我糊涂了,三爷回去还要伴驾吧?那可得好好洗洗,万一要是过了病气给皇上,那三爷的罪过可就大了。老九啊,回去别忘了提醒皇上这件事,你回去也好好洗洗,千万别忘了,啊?”
胤祉眼睛大张,似乎无法置信我会在这儿等着收拾他,不是说会过了病气吗?那直接接触过病人的人自然更该隔离,别说是伴驾,康熙恐怕连见都不会见他,胤禩虚弱的靠在床边,难得笑得开心,虽然看不出来,老九只忍笑答应我:“嫂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相信三哥也不想把病气过给皇阿玛吧?”
胤祉知道我是在替胤禩报仇,所以也不敢怎么着我,只咬牙切齿的答应:“那是当然,连八弟都要避,我自然也该避的。那个太医怎么办?弟妹真要带他回去?”
我一眯眼看向有些僵直的胤禛。“那是自然,他也得了病,自然要回京的,不过他自己就是太医,应该能治好他自己吧。我只在郡主府收拾几间屋子给他,另派个丫头伺候他汤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叫太监抬来担架把胤禩弄上马车,另一拨侍卫正押着那老头子上另一辆车,他一见胤禛就大叫:“四王爷,四王爷救我!四王爷……”
他没叫几声就被堵了嘴丢上车去,我讥诮的看向胤禛。“这太医真是有意思,四爷又不是大夫,能救得了他吗?”
胤禛显然无意救那老头子。“弟妹说的是,我又不是大夫,既是伤寒就该隔离,弟妹肯安顿他自是最好不过。”说完就上了他的马车。
老九在上车之前走到我身边。“嫂子打算怎么处置那老匹夫?”
我无辜的摇摇头。“不,他只是得了不好治的伤寒,生死难料,与我何干?”说完便上了车。
一进马车我就窝进胤禩怀里,胤禩忙的推开我。“猫儿,你别靠我这么近,伤寒传染!”
我轻笑一声。“我是蒙那没胆的兔崽子的,伤寒只通过食物和水传染,再说我刚才嘴对嘴给你喂的药,要传早就传他娘的了。”
胤禩闻言放心的揽紧我。“我的小猫儿,我好想你,你好狠的心,居然冷落了我半年多。”
我只笑着闭上了眼睛,自打胤禩病情恶化,我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等你病好了再说,现在你是病人,把你那些长了毛儿的心思都给我塞回你脑子里去。”
胤禩也闭上了眼睛,他还没好利索,强撑着的一点儿精神慢慢不够用了。“好,我会尽快好起来,不然那些毛毛该作死我了。”
温暖(上)
胤禩放下了感情的包袱,不出十天就大安了,可这次轮到我言而无信了,硬让他又养了小半月,胤禩不敢拂我的好意,只时常占点儿便宜去,笑说吞不下去舔舔也是解馋的。胤禩现在对外面的事情变得十分淡漠,对皇位和对皇父都是,没有一开始的急切,没有后来的惶恐,那些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了。十月初五那天康熙下旨恢复了胤禩的各种待遇,当接到这道恩旨时大理石上反射出的胤禩没有一丝喜悦,就算补牢那羊也死透了。胤禩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认这个让他心痛的阿玛了,而这是我最想要的结局,只要不在乎,他就能活下来。十月二十日,我对胤禩解了禁,因为济云堂的大夫说他回复的很好,想做什么都不成问题。胤禩发了疯,我昏过去两次都被他弄醒,说是要把之前的半年多补回来,所以我第二天基本像台报废的老爷车,直到胤禩下朝回来我还在睡。
当初的那个骨科大夫被关到郡主府“隔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