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的慢,他最近有些吸收不好,脚趾甲的弯曲比原来大了些,不知是不是衰老的体现,毕竟他已经三十五岁了。老十一看我近乎娴熟的动作知道我平日一定常做,老十四的痞子笑容又扬了起来。“八嫂可真让我开眼,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动手伺候八哥,真是没想到……”
我闻言碰碰胤禩,把我因低头而有些乱的鬓角朝向他,胤禩立马顺手给我挽了上去。“你嫂子一直都这样,泼辣难缠那是对外人,夫妻原就该相互扶持,我在家一向都是甩手大爷,不过你们看起来不像而已。”
琴儿慢慢的往脚盆里倒着药汤,我给胤禩磨了脚底的死皮之后胤禩换了另外一只,我伸手进脚盆里试着温度,觉得有些微烫的时候叫琴儿停下,老九似乎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嫂子爱洁是出了名的,这会儿怎么不怕这药汤的味道?”
胤禩低低的笑出来。“谁说她不怕这怪味儿?每回我泡完了她都得换衣服,拿法兰西的香水洗手,不然你以为你们怎么会在书房看到她伺候我?她嫌这味道太大,又不肯让我不泡,所以便拿到这里来了,反正泡完了她就回房去了,等我回去的时候脚上的味儿也散没了。”
老十四长叹:“嫂子果然有钱,居然拿法兰西的香水洗手?!那玩意儿可不便宜。”
我闻言只一笑,继续我手里的工作。“我们家人少,别说是香水儿,就是金汤我也洗的起,银子弄了来就是要花的,留着又没用。”
老十四闻言更加感慨了。“要是户部尚书也能说这么硬气的话就好了,我几次请战都被皇阿玛驳回,说是户部吃紧,暂时没有发兵的打算。”
我听了只勾起唇角,一句话都没说,不是没有发兵的打算,而是不敢有那种打算,户部那点儿银子够干嘛的?国库一年只有四千万两的收入,皇子皇孙还在增加,旗人更是无法计算,想平叛?可以啊,我倒要看看没钱的康熙怎么出兵。胤禩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别的问题上,西北的战事是他的心病,也是我的心病,能不提就不提。胤禩泡完脚我就退出了书房,看来胤禩是不想让我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至少不是从他这里知道的。我并没有被排斥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样的胤禩让我分外敬重,我是痛恨他和外公的愚忠,可我尊重他们的选择,我有自己的理想和底线,他们也有,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他那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使命感我才会瞧不起他,因为他连坚持自己信仰的勇气都没有,虽然我除了自己谁都不完全信任。
胤禩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包袱,这是新送来的冬衣,可胤禩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的行为惹恼了我,连在衣橱那里收拾东西的琴儿都没看见。胤禩现在时常有些土匪行径,话都不说就抱着我滚上床去。“猫儿,别动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我咬了胤禩的手一口,他现在越来越笨了,我咬得不轻,胤禩刚叫疼我就改咬为舔,胤禩这才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我这种行为意味着我根本就没生气,如果我真生气会连理都不理他。“猫儿,你这算什么?先揍我一拳,再给个甜枣?”
我伸手刮刮他是耳后。“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胤禩知道我怕冷,伸手拽了被子盖着压上来,这时整理完衣橱的琴儿走过来放下床帐吓了胤禩一跳,我则在被窝里狂笑,只听琴儿在帐外含笑道:“主子怕风,爷别冻着她。”
胤禩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不要形象的笑容,直到关门的声音传过来他才开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只装傻。“你给我机会说了吗?那么大一活人你都视而不见,上来扛了人就往床上滚,琴儿连躲都躲不了。”
我一提琴儿胤禩更气了。“我看她压根儿就没想躲,还在那儿看戏呢!”
我不好再说什么,不然胤禩真会生气,他虽然在我面前没什么架子,可在琴儿那里还是摆足了主子范儿,只是琴儿只对我的命令才视如天命,胤禩的话十句有九句她是不听的,除非关系到我的利益,比如说不让我乱吃零食之类的,胤禩冲我一呲牙。“她是你的奴才,你是不是该替她受过?”
我闻言在心中翻白眼,真是不讲理的土匪,明明是他没看见琴儿反咬我一口,但我还是勾下他的脖子磨蹭。“人家人都在你怀里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胤禩显然是很吃我这套的,立马没了算账的心思。“原来我的猫儿想求怜?那为夫就好好疼你一番。”
冬天的胤禩给我的温暖比平日更加强烈,疯狂过后我窝在他胸前拿脸摩挲他的胸膛,他则把玩着我刚长长的青丝。“以后不许再动你的头发,你有气冲我来,好好的头发你剪它做什么。”说着摸上我热度未消的脸颊。“你摩挲什么?越来越像猫了。”
我轻笑。“虎狼之年嘛,难免脾气大了些,老虎就是大猫嘛,我现在很喜欢磨蹭你,单纯的拥抱已经无法让我满足,我想跟你贴的更近些,想借肌肤的摩擦证明我们的恩爱。”
胤禩大笑。“你的虎狼之年给为夫带来不少情趣,要是你新婚时就这么热情该多好,那会儿我正愁吃不饱呢。”
我立马翻起了白眼。“你那会儿血气方刚,我要是再发疯指定得累死在床上。”
胤禩声调有些不悦。“怎么?我现在就不血气方刚了?”
我格格直笑。“你别瞎想,现在你是色狼型的,虽也好色但很温柔,我有种被含着的感觉;以前你是恶狼型的,不知节制的非要一口吞了我,现在你已经知道分散享受了。”
胤禩换了语调:“那你喜欢被含着,还是喜欢被吞下去?”
我眯了眼睛享受晚饭前的温暖。“人在不同时候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以前我年轻爱刺激,喜欢你不知节制的天真和死心眼儿,现在我不再年轻,心醉于你无限的温柔,喜欢你多情难舍的成熟和责任感,一种被呵护的幸福感温暖了我每一个毛孔,舒服极了。”
胤禩失笑道:“你还不年轻?你那镜子是摆设不成?”
我摸摸自己明显不符合年龄的脸。“年轻不止是一副皮相,我的心在变老,皇室时常会把我弄得心疲力乏。”说着把脸埋进他胸前。
胤禩知道我自冷战之后变得特别敏感,一点事情都会让我的好心情灰飞烟灭。“所以你需要我,喜欢现在的我,对吗?”
我的头发缠住了胤禩胸前的观音佩,我正想办法解开它们。“对,你比那些药丸子管用的多,又好吃,又好看,又好玩儿。”
胤禩失笑道:“好吃,好看,还好玩儿?你拿我当什么了?”
我终于把我的头发解救出来了,下次磨蹭他得记得把头发扎起来。“你是我的蜂蜜雪花洋糖,你是我的金镶玉五色宝石梳子,你是我七彩金缕的毛线球儿。”
胤禩大乐。“毛线球儿?我的小猫儿啊,你真拿自己当猫了?”
我嘴巴一噘开始埋怨他:“你一天到晚‘猫儿,猫儿’的叫,我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猫了,都是你害的。”
温暖(下)
胤禩不以为意。“像猫有什么不好?我可是爱猫之人,我就是为你这猫性子着了迷。以前你不爱黏着我,得我去纠缠你才不会跑了,现在我一回家你就往我怀里钻,终于成了我的家猫。这时时刻刻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儿美极了,你在我怀里我整个人都暖和。”
我伸出自己一入冬就冰凉的爪子放到他身上。“暖和什么?我爪子总是冰凉。”
胤禩捞起我的手一亲。“你爪子你凉的,可你的心热乎,整个皇室里只有你不会害我。你又好吃、又好看、又好玩儿,我对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含在嘴里了。”
我忍不住翻白眼。“剽窃啊剽窃,你也太懒了,连句情话都懒得编?怎么直接把我的词儿拿去用?你最好有更好的解释,不然我告你剽窃他人知识产权。”
胤禩一愣。“什么叫知识产权?”
“比方说咱俩一人开了一家馆子,你未经我允许弄了我的菜谱去做着卖,这就叫剽窃知识产权,通常会因为利益的关系对簿公堂,输的那一方要进行金钱上的补偿,性质特别恶劣的要去牢里呆上一段时间。”
胤禩嫌我太小题大做了。“你钻钱眼儿里去了?我不过用了你一句话都要赔钱?”
我一抿嘴。“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娶了个奸商吗?你要是能对那句话有新解,我就撤诉。”
胤禩无奈的学我扳着指头数:“你是我糯米芝麻的小汤圆儿,你是我金边儿多刺儿的玫瑰花儿,你是我贴心逗趣的小猫儿,满意了?可以把你的奸商模样塞回去了吧?”
我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能掰,这情话听的我心里挺舒服的。”
胤禩好笑的揽着我摇晃,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雪花洋糖,我饿了。”
胤禩一翻身罩在我身上。“怎么?刚才没吃饱?”
我冲他一呲牙。“你少思想长毛儿,我肚子饿了,还没吃饭呢。”
他嗤嗤的把我拉起来。“谁让你叫我雪花洋糖的?我还当是没喂饱你呢。”
我一把推开他,抢了被子裹紧自己。“去你的,给我找食儿去。”
胤禩忍笑穿衣下床。“好,我给你找食儿去。”说着在我唇上一啄,掀了帐子去叫人传膳。
我慢吞吞的穿了睡袍,下床去找了新做好的大红色滚火狐毛边儿羽绒服,胤禩从外头回来一见我就皱眉头。“怎么不穿棉衣?”
我摇摇头。“这个可比棉衣暖和,再说等会儿我还要泡澡,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要脱。”
胤禩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穿这么薄能暖和到哪里去?乖,去穿棉衣。”
我拉着胤禩的手往我衣服里探。“你自己试试,我身上不比穿棉衣的时候热乎?”
胤禩缩了手研究我身上的衣服。“这是什么料子做的?你身上跟穿了狐皮袍子一样。”
我走到衣橱前拿出一套石青色的男装来。“这衣服的里头有用丝线把鸭子绒毛压成片的保暖层,因为里面的主料是飞鸟的绒毛,所以叫羽绒服,三百年后的人都穿这个过冬,就是到了辉发也不怕。这衣服不止薄,而且轻,厚度和分量都不足棉衣的三分之一,一点儿也不显笨。你肠胃不好得多保暖,每天上朝的时辰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你试试合身儿不,要是不合适我叫人拿去改。”
胤禩接过去一掂分量。“嚯,真够轻快的,估计穿上恐怕都试不出来。”说着脱了外衣开始换。
我回身去找了一件深秋时他常穿的长袍和马甲来给他穿,现在还不算大冷,屋子里因为我怕冷生火生的很旺,他穿多了反而难受,胤禩弹弹衣袖,显然对一身轻松很开心。“嗯,很合身儿,真是暖和,我都试着有点儿热了。”
我绕到他身后去整了整衣服。“我是血寒,浑身都怕冷,你只有胃寒,自然会觉得特别暖和。”
胤禩揪起袖口的标签来看。“裁云坊的货?这一身儿多少钱?我叫老九他们也买去。”
我露出奸商特有的狐狸笑。“你问内部价,还是问市价?”
胤禩一见我那笑容就露出宠溺的微笑。“内部价多少?”
我去妆台上找了一把剪子剪掉标签。“五两。”
胤禩一愣。“不贵啊,那市价呢?”
我眼珠子一转。“五十两。”
胤禩一下子蹦了起来,幸亏我手闪的快,不然他就要破相了。“什么?!”
我一把按下他。“你激动什么?叫丫头听见还以为咱俩吵架呢。”
胤禩苦笑着翻翻袖口。“你真是黑心的奸商,一件衣服居然翻了十倍,亏你还有脸说老九人参的价钱定的高。”
我拿了一把玉梳递给他,自己坐到他身边任他替我打理青丝。“这就叫知识产权,全天下除了裁云坊找不出第二家来,这衣服是专门给达官贵人预备的,贵才能显出他们有钱来,为了面子他们是不会在乎银子的,要是定在五两才没人买呢,老百姓穿不起,达官贵人嫌不上价。你别叫老九去买,他会恨死你的。”
胤禩很难理解。“这话从何说起?五十两银子老九还不放在眼里。”
我相信自己脸上一定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我说过了,咱们家人少,一人两套才不到五百两,他家里有多少女人?女人的衣柜里总会缺一件衣服,这显身材的冬衣更抢手,老九穿了,他那些怕失宠的女人还能不跟着要?上至福晋,下至通房丫头,加上他的儿子女儿,再添上几个颜色换着穿,你是想活活逼死他吗?”
胤禩越听笑得就越厉害。“你不说我都忘了他那些女人了,说的也是,那么多人要,怎么也得万八千的,他非疯了不可。”
“所以说啊,你趁早甭开口,免得好心办坏事儿。”
胤禩无奈的点点头。“知道了,没想到人多还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