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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好笑的拍了我小腹一下。“如果按这个说法,那时下说的什么‘肚子不争气’就冤枉女人了。”
“那当然,这可真是千古奇冤,要不是科学先进了,女人还得背着这句话不知多少年呢。”
我在胤禩书房后头又盖了一套房子,那里不止成了我的简易书房,更是我午睡的地方,床铺洗漱用品是一应俱全的。胤禩显然很高兴我离他近,原本他回来要想见我得走半个小时,现在回来只进三门就够了,我的举动无疑拉长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一般的府里只有三道门,书房在二门外头,二门里是夫妻共同活动的场所,三门是专为女眷设置的,一般只有嬷嬷和丫头伺候。我们府里显然很特别,府里只有我算女眷,琴儿早已由女眷转为内管家,继云太小还不算待字闺中的小姐,但我们的住处都在“四门”内。二门外会一般的客人,三门外招待老九或是其他府里的女眷,四门外放胤禩的书房,四门里面只有胤禩一个男人能进出。这种格局是从我正式放权给琴儿开始慢慢形成的,每进一道门就多一层保护,伺候的奴才也经过更严格的考察。
老十四安插的眼线只能到三门外,因为三门之内是我的活动范围,而我讨厌太监那不阴不阳的动静儿,所以胤禩书房伺候的也都是丫头,而且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最起码的要求是不识字。而且用丫头有个好处,一旦觉得可疑立马配小子,不像撵太监那么明显。胤禩每天要在书房呆很长时间,我比他还痴恋书房,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不够我汲取知识的,虽然有些知识我学了根本就用不上,但充实自己的习惯改不了,而我也不想改。因为胤禩的建议我重新拾起了截拳道和太极拳,有时也练瑜伽跳舞修正形体,练功的屋子在书房后头,做的有点儿像柔道场。胤禩想看我练功被我拒之门外,截拳道的练习很辛苦,我几次累得滩在地上,而且还是吃好了药以后。练功虽然辛苦,但我的身体明显变好了,生命果然还是在于运动。
胤禩自然高兴看到我有精神,而且我常在书房胤禩也有福利,他时常抱了他的公文到我书房里看,因为我的书房比他那里舒服,老房子自然不能跟新房子比,很多设计都是不到位的。而且胤禩从来就不是老实人,有时候明明是他帮我铺画纸,但纸上躺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我。我对胤禩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制止,甚至堪称配合,我能给他的不多,夫妻间的情趣不能轻易的破坏,横竖夏天也不冷,只是我泡澡的次数明显有增加的趋势。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我许久不曾出三门,外头的长舌之人还指不定要怎么传我,只是胤禩从未带回什么消息,琴儿的嘴巴也堪比蚌壳。我没有那种刨根问底的八婆潜质,闲言碎语原就风过耳旁,这种事情我更不会主动去打听,夫妻间的事情没有固定的原则,就算有我也不看在眼里,没有什么比我开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更重要。
兵法(上)
没过几天老十四他们就来还我金卡了,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刻印章,前些日子胤禩看到了舜安颜手上的那颗小印,而华已表哥不知什么时候把我送的小印当饰物挂着。胤禩是举一反十之人,一连几天脸都黑的要命,我迫于无奈只得刻一对我跟胤禩独用的章子给他,不然今晚他又该发疯了。我正刻着,与胤禩书房相连的门就被推开吓了我一跳,手一滑就割了一道口子,我忙把手放到身后。“怎么了?有事儿吗?”
博古架正好挡住了胤禩的视线。“老十四他们来了,你换身儿衣服出来吧。”
我忙答应了就往屏风后换了简易的长袖及地裙,把染了血的吊带裙丢在一边,拿干净纱布止了血又拿了一条翡翠佛珠遮掩伤口才出去。老九他们都比我辈分小,一见我出来都忙的请安,我只道不必了,这古代的礼节未免太啰唆,我是真的觉得不必了,老九笑道:“嫂子何必这么客气,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还换什么衣服。”
“我夏天怕热,没人的时候就穿的少些,而且我刚才在刻章,脏乎乎的也该换了。”
老十四开始仔细打量我身上的衣服,这裙子类似早期的八片裙,只是多了立领和长袖。我没戴额链,只是在额头上画了图案,这是胤禩的新乐趣,我眉毛很浓不用画,他便把画眉的闺房乐趣改成了画额。不过老十四对我的打扮已经不稀奇了,毕竟我从来就不在家按体统打扮,胤禩也根本就不喜欢,吸引老十四的是我裙摆上的狂草。“八嫂,这字是谁写的?好狂放!”
我摸着裙摆上黑亮的逍遥游,之所以会亮是因为我把当年剪下来的头发用了进去,胤禩也有这么一身,还有一条腰带与之相配,但胤禩舍不得穿。“这是裁云坊的师傅绣的,字是我写的。本来我不太喜欢草书,觉得特乱,可写开了却极为过瘾,没有正楷那么束缚人。”
老十四的字也很好,对书法的痴迷跟老十三差不多,所以他们的字都很好。“楷隶行草,这草书排在最后,也最难把握,男人里写得好的也不多,嫂子能不能送我一幅?”
我看他是真喜欢,便看向胤禩,我的字很少外流,七哥和李光地各有一点儿,但这字体是我新练的,流出去不一定安全,胤禩只一笑。“不妨事儿,老十四难得跟你讨一回东西,上次太后寿宴他就说想跟你讨教了。”
老十四忙的附和,我起身走向胤禩书架边的小门。“我事先说好,这字你只能在家看,我不喜欢自己的字被人指指点点。你八哥桌子上东西多,我有张专门写字作画的案子,到我书房去好了,那儿比这儿凉快。”
一进书房胤禩就招呼他们几个坐在凉榻上,自己向摇椅上躺了晃悠,老九他们开始打量起我的私人空间来。说是书房,其实书并不多,一个顶到屋顶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乐器和宝贝,只有几本原文书和字帖放在随手可拿的高度。黄花梨的书桌上摆了湖笔端砚和割好的宣纸,尚未完工的印章和工具还在上面,屋里一张出奇大的案子上只有两块紫水晶镇纸。屋子里墙壁上挂着我大婚时七哥送的徽宗花鸟,另有我的自画的夫妻油像和兰亭序仿本。为了更好的采光屋里开了四个大窗户,而且全用的进口玻璃,窗纱是四种不同颜色的软烟罗,上面还绘了四季图景。窗边的冰盘随着微风送来凉气,四扇湘绣美人屏挡住了与书房相连的一个门,并隔出一个换衣服的空间。“八嫂好会享福,这哪是什么书房,根本就是安乐窝。”
我踮起脚尖从书架上取下我要用的大纸。“女人的书房当然跟男人的不同,这屋子是刚建好的,很多东西都是刚买的,我正打算把你八哥的书房也修一修,结果他还不让。”
老九和老十都看向胤禩,眼神很怪,似乎在说他有病,胤禩在摇椅里晃悠的舒服,连眼睛都不张。“爷偏跟你抢一个屋子,省的你泡在书房学傻了。”
老十开始研究胤禩的椅子。“八哥?这什么玩意儿?舒服吗?”
胤禩起身到书桌旁研墨。“这叫摇椅,是你嫂子想出来的怪东西,你自己上去试试。”
老十依言坐了上去。“嚯,好舒坦,整个人都松了弦儿。”
老十四一听也来了兴致。“十哥,十哥,让我坐坐。”
老十不屑的轰小鸡。“去去去,我还没舒服够呢。”
老九看老十的确舒服便问我打哪儿买的,我走到书桌边打开一个抽屉从众多图纸中找出摇椅的设计图。“我喜欢荡秋千的感觉,就自己画了让人给做,你要是喜欢拿了图纸随便找个木匠做一个就成。”说着把图纸递给他。
老十四凑过去便笑了。“好精的图,我看工部尚书才没活路了呢。”
胤禩把磨好的砚台放到铺好纸的案子上。“你嫂子闲着没事儿连工部的绘图也学了,但凡是个木匠就能看明白,我和你嫂子都不胖,老十如果要做让木匠放一下尺寸,冬天铺个毛皮的褥子也不打紧。”
老十闻言便凑过去看,十四一看他离开椅子立马溜了过去,老十要回身去抢已经来不及了,一脸沮丧的走向博古架。“八嫂,这些乐器你都会吗?”
我笑道:“平日里只几样乐器常用,有的学了就丢在一旁了,时间一长就手生了。”
老十四起身把玩一个形状古怪的乐器。“八嫂学的东西太杂了,只是不碰四书五经让人感觉……”
我走到案子边回头,老九已经偷偷坐上了摇椅,但老十四尚未发觉。“四书五经那么多人学,还缺我一个吗?你想要篇什么?说出个名儿来。”
老十四一回头就看见了坐在摇椅上的老九,不禁有些郁闷。“我背着八嫂写吧,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
他只背了一句我就抬手示意他不必背了。“《孙子兵法》军争篇?我还背的下来。”说着便纵笔挥毫,嘴里随性背着:“‘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围师必阙,穷寇勿追。此用兵之法也’。”
我写完后将狼毫放进书桌上的黄玉笔洗里。“写完了,去看看合不合心。”
老十四笑着过去看。“八嫂果然厉害,连兵法都背过,好重的杀气!”
胤禩他们忙的过去看,我悠闲地坐到摇椅上晃悠。“别忘了我是谁养的,我外公死都死在兵营里,兵书是我学写字时的范本。我只不过是把你的心境写了出来,你叫我写军争篇,敢说心里没有杀意吗?”
十四又开始研究我了,我只去架子上取了琵琶弹着杀气腾腾的《十面埋伏》,老十四,不止你心里有杀意,我心里也有,如果你真的不识相,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当我从旋律中抽身出来的时候老十四脸色并不好看,老九虽对战争没多少研究,但《十面埋伏》这种名曲他还是听过的,我只将视线移向窗外的风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单纯的渴战是不顶用的,没钱什么也办不了。”
老十四倒抽一口凉气,连老九他们脸色也不好起来,只胤禩尚算正常。“嫂子怎么知道十四弟……”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十四。“我最近又把武功拾起来了,起码的危机感还活着,谁身上带着杀气我一清二楚,老十四想要狂草不就是烦躁户部的掣肘吗?”
老十四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我只轻笑着走到案子旁把晾干的字卷起来拿两张薄纸包了两头,老十纳闷儿的说:“嫂子不给那字上加个印章吗?”
我只摇头把字递给老十四。“我没有什么字啊号的,名字太直了,又不能把‘八福晋’仨字给印上去,再说我送出去的字上从来不落款,不信你改天问问七哥就是。”
胤禩拿了自己的扇子给老十看。“你嫂子吝啬着呢,连给我的东西上都不带印章。”
老十的目光移向桌子上尚未完工的印章。“那嫂子还刻这玩意儿干嘛?”
他一提胤禩的脸就黑了,我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那是给你八哥刻的。”
老十刚要说什么老九就扯了他一把,因为胤禩的脸色连小孩儿看了都会吓到。胤禩的章子很多,但从来不是出自我手,我生平对印章没什么特殊情感,因为我以前签过太多的文件,当年刻那对儿章子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没想到舜安颜还带在身上。我走回书桌旁拿起一直小号湖笔在一张撒花蓝纸上写了一阵,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递给沉思中的老十四。“那张草书杀气太重,看多了会更烦躁,如果实在烦躁就看看《道德经》,多想想你的亲人,要知道不是只有你才有老婆孩子,别人也是拖家带口的,别一时冲动害人家破人亡。”
老十四一震,接过去看,脸上的神色慢慢趋于温和。“八嫂的字真是绝了,能轻易的控制我的心情。”
胤禩轻笑着排揎我:“难得你嫂子大方一回,还加送你一篇。”
我白了胤禩一眼。“说的我好像多抠似的,女人家的字原就是打发时间的,要是随便送人就不值钱了,除了秦淮河的名妓,你见哪家的正经女眷整天把字送人的?我今儿不过看老十四是你兄弟才给他,换了旁人我烧了也不肯让他碰一碰的。”
胤禩失笑道:“你脾气太冲,我什么时候见过名妓了?我不过一句就勾出你这一车话来。”
我嘴巴一噘。“是你说话堵人心,我规矩反倒规矩出错来了,赶明儿我上天桥支一摊儿,专卖自己的字画,我看你还说不说我小气。”
胤禩无奈的摇摇头。“你哪受得了那份儿苦?还是乖乖在家呆着,你的字不外送才是对的,我不过一个玩笑,别当真。”
老十四抱着卷轴打量墙上的兰亭序仿本。“这也是八嫂的笔迹吗?跟我手上的一点儿也不像呢。”
我随手一写,老十四的笔迹跃然纸上,我交给胤禩示意他递给老十四看一眼,老十四